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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路軍失敗後,毛澤東對徐向前說:你能回來就好,有雞就有蛋

西路軍失敗後,毛澤東對徐向前說:你能回來就好,有雞就有蛋

(電影《驚沙》)

徐向前一生打仗無數,最讓他感到痛心和不堪回首的,莫過於西路軍的失敗。

在冒著千難萬險返回延安後,張聞天將徐向前責備了一番。徐向前沒吭氣,站在親歷者的角度,雖然他心裡很清楚西路軍失敗的原因十分複雜,並不是他一個人所能左右,但身為部隊指揮者,他又明白「打了敗仗嘛,批評、撤職、殺頭都應該,沒有什麼好說的。」

毛澤東對徐向前既未批評也未撤職,更沒有「殺頭」。在簡單問了問西路軍的情況後,他對徐向前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能回來就好,有雞就有蛋。」

一晃到了召開中共七大,徐向前被調回延安,併當選為中央委員。中央書記處的負責人都集中住在棗園,毛澤東和朱德把徐向前也請到棗園來住。考慮徐向前的身體一直欠佳,他們要工作人員照顧好徐向前的生活,朱德還特地交代:「生活待遇要和我們差不多,他是有代表性的人物(指徐向前是紅四方面軍的代表)。」

西路軍失敗後,毛澤東對徐向前說:你能回來就好,有雞就有蛋

(電影《建國大業》)

七大開完後,代表們紛紛返回各地。毛澤東一連好幾天坐在棗園禮堂的乒乓球檯子前,日以繼夜地調兵遣將。

眼看著一員員戰將都得了「令箭」,興高采烈地離開,徐向前再也忍不住了,他走到毛澤東面前請求:「還有我哩。」

毛澤東望了望他,和藹地說:「我沒有忘記你。可是你現在有病,需要休息,先把病治好。」

「我的病不嚴重,不要緊。」

毛澤東告訴他:「你別著急,山西、太原這一垞子給你留著哩。」

1947年夏季,徐向前被中央軍委任命為晉冀魯豫軍區第一副司令員。這時解放戰爭已進入第二個年頭,山西境內之敵紛紛縮進了鐵路沿線的一些縣城裡,其中的運城為晉南門戶,打下它既可以切斷閻錫山的退路,又可威脅隴海鐵路,徐向前將其定為了自己的第一個攻擊目標。

西路軍失敗後,毛澤東對徐向前說:你能回來就好,有雞就有蛋

(電影《三打三捷》)

由於劉鄧大軍、陳謝兵團相繼南進,晉冀魯豫軍區留下的正規部隊少得可憐,只能從地方武裝升級,以解兵力不足的燃眉之急。雖然整編後的軍區部隊也有五萬之眾,但新兵多、骨幹少、裝備差,而且普遍缺乏攻堅作戰的經驗。

早在打造紅四方面軍時期,徐向前就強調使用新部隊時,第一炮一定要打響。那時候指揮作戰,他一開始都不會把新部隊投入到傷亡較大的強攻或阻擊中去,只有等主力部隊熬過難關,發起反擊,才會派新部隊跟著老部隊去追殲潰敗之敵。按照過去的規律,如此搞上幾次以後,新部隊就知道怎麼打仗了,士氣也會越打越高。

可是解放戰爭的情況非常特殊,徐向前手下就沒什麼老部隊,全是新部隊,結果運城打了兩次都沒能打下來,部隊士氣頗受影響。

徐向前很著急,他倒不是怕運城最終打不下來,而是擔心幹部戰士會就此失去信心。為此他立即進行戰鬥動員,一方面肯定攻城戰鬥對外線作戰的配合作用,另一方面主動承擔了失利的領導責任,為大家減輕壓力。這樣部隊情緒才穩定下來,並全力投入於攻城訓練。

西路軍失敗後,毛澤東對徐向前說:你能回來就好,有雞就有蛋

(電影《三打三捷》)

訓練期間,正好王震縱隊路過晉南,休整待命。王震縱隊是老部隊、生力軍,徐向前便抓住機會,請該縱隊加入作戰。

三打運城,儘管仗仍然打得很苦,但在王震縱隊的參與下,終於還是把運城拿了下來。此戰既鍛煉和提高了晉冀魯豫部隊的戰鬥力,也為解放軍攻堅城市提供了初步經驗。

(節選自關河五十州《大授銜》)

實體書《大授銜》已出版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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