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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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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

——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文/徐恩存

前人在論述王羲之書法時,曾這樣說「右軍書,因物付物,純任自然,到得自然之極,自然變化從心,涵蓋萬有,宜其俎豆千秋也」,其中間接地肯定了生機在藝術創作中的作用;宗白華先生更直接地指出,「中國繪畫里所表現的最深心靈究竟是什麼?它既不是以世界為有限的,圓滿地現實而崇拜模仿,也不是向一往無盡的世界作無盡的追求……,它所表現的精神是一種深沉靜默地與這無限的自然,無限的太空渾然融化,體出為一」,其蘊含的意義,無疑是指向鬱勃生機的,忽略這一點,難以理解藝術之真諦的。

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清氣 180cm×58.5cm 紙本水墨 2019年

自覺地找尋,發現與表現藝術中的生機,是現代語境中藝術進程的揚棄與發展,同時也是兼收母語精神與外來語言之精華的結果,在八面來風中,孕育了當代畫家的心靈充實與豐贍 , 並收穫了一批清新悅目與豐碩飽滿的作品。

花鳥畫家黎柱成正是在這個時代成長起來的藝術家,在較高的起點上,他得以在承前啟後的歷史進程中,契合著哲理思考與文化反思,在繼承與創新的同步中,以自已的藝術實踐結晶出充滿鬱勃生機與活力四溢的作品。他的花鳥畫藝術,實踐著「以技入境」的古訓,依靠的不僅是精湛的技巧,而是整體性、生命意味、自然精神、形式與表現之間的深刻全面的配置、協調,以及它的無限超越的性靈;由此,他的藝術直指「寫意」的表現,讓主觀心智的意向性在有限畫面上定格,使畫家主觀心智與准超驗的客觀境界疊合為一體,完成「意到筆不到」「取其神而略其形」「度物象而取其真」,以及「本乎自然氣韻,以全其生意,得於此備矣,失於此者疾矣」的境界。

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俏不爭春 180cm×60cm 紙本設色 2019年

這是中國畫千百年來積澱下來的重要傳統,黎柱成深知只有自我與自然直覺認同為一種本質特徵時,自已的內心意象才能同花鳥樹木的生命律動與精神活力獲得一致,作品中才能充滿生機與生命律動。因為,繪畫的目的並不在於有形地反映可見之物,而在於對於「不似之似」的敏感與認知,持實成虛,使一切鬱勃之氣與生機蕩漾於筆墨、色彩之間。

由於,以中國畫的筆墨形式,去追尋生命深處的生機,展示出洒脫的自由與自然狀態,以擺脫由於技術理性帶來的囿限,進入到真正、實在的生機之境中——這是一種心理憧憬與物象事實交匯,有生命與無生命的交感,並渾融一體的結果。作品表明,黎柱成作品的成熟程度主要在於他運用感性生動的生命形式,這形式是情感的、直覺的、混沌的、超驗的,甚至是神秘的形而上方法的運用,是一種莊子式極力推崇的來自於原始素樸與混沌的自由天性;在這裡,畫家與作品一道成為自然的一部份,或把自然當做自已本身,去實現自身的圓滿性。

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黎柱成作品的寫意性、筆墨形態,乃至氣息營造,無不在「復歸於無物」中獲得張力的拓展與擴大、充實與豐富,達到「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的恍惚、模糊的「物我兩忘」的寫意狀態。

文化的積澱,使黎柱成的花鳥畫創作,尋到了純正的藝術方向,並成為他藝術的自覺;因此,他的一系列作品都在廣闊的文化背景中呈示出個人的審美取向。

「一枝一葉總關情」,大自然的活潑生命之傳達,在畫家作品中的表現不是從物我對立中做到,而是在「物我兩忘」的萬物共生、冥合無間的合一關係中,吮吸日月精華、生命真諦與宇宙奧秘中孕育並成熟的。

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梅香清溪圖 180cm×59.5cm 紙本設色 2019年

黎柱成的作品,《映日荷花別樣紅》《豐年》《乾坤清氣圖》《墨韻荷香》《藤蘿》、《餘暉》《斑斕秋色》等,可以看到,畫家喜悅的心情、歡樂的意緒與幸福的滿足感等,都是在筆墨結構,形態與互動的節奏中得到體現,在自然從容與行雲流水般地展現中,有限畫面空間中意象,符號的組合、布局,都在觀照的態度中,造出生生不息的節奏;這是因為畫家用自已的精神生命去契合自然的生機,故而不露絲毫人工的痕迹,實現心境物境兩不相背的「物我兩忘」之境。

在上述作品中,顯現的正是「妙合而凝」的藝術成熟。

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黎柱成藝術的啟蒙成長是與他個人的文化意識、 藝術取向、獨特感知能力息息相關的,而這一切得益於「八面來風」的當代文化語境。

首先,在黎柱成藝術啟蒙與成長時期,正值世紀之交的藝術繼承與創新的激烈論爭之時,彼時,在接受與審視外來思維和觀念思潮中,也開始了對藝術傳統和審美定勢的深刻反思,使之在藝術思考與創作實踐中,具備了較為系統的文化認知和藝術主體意識;事實上,這正是畫家文化自覺的表現。

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王冕詩意 180cm×59cm 紙本設色 2019年

其次,歷史的進步、時代的巨變,帶來的中西文化碰撞,在比較與參照中,構築出了黎柱成這代畫家特有的藝術理想和審美精神;當然,不變的仍然是農業文明自然法則下產生的沖淡之美、天人合一的關係思辨和生命哲學的樂天知命,尤其是把自我生命與自然生命的互為依賴和合為一體,使之在心路歷程的過程中進入到精神深層,並開通了花鳥畫筆墨技藝抵達藝術作品生機的道路。

再次,本土文化的良田沃土,為黎柱成追尋、發現、思考和表現作品藝術的生機,提供了理想實現和審美創造的可能條件,使他得以在大膽嘗試和創新中,能夠將自我的文化意識和文化主張很好地融入作品,並形成鮮明的個人風格和情緒化的表現特點。

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梅花點點發清香 180cm×60cm 紙本設色 2019年

在其中,不爭的事實是,畫家經歷了觀物我之妙,心融神化、與本質規律為一,臻於玄之又玄之境的歷煉與升華,千辛萬苦、嘔心嚦血、上下求索、孜孜以求,最終,達到「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的境界。

當然,藝術的最高境界,是天人合一之境,上述作品,我們看到的不是「筆墨遊戲」的閒情逸緻,而是匠心獨運的嚴肅創作,是心與手一致的「凝神」之作,是捨棄狹隘的一已偏愛與趣味,與「大化」合於一體的大氣之作,以深切的體驗與萬物為一;以此,去接近生命深層的充實與瞬間創造性的靈感火花,其最終意義,還是在於審美心境的純正、優雅,實現「兩忘而化其道」的境界追求。

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以《乾坤清氣圖》為例,畫家把花鳥畫以山水畫的形式給以置換性的表現,除寫意性水墨語言的骨法用筆、氣韻生動、墨色淋漓、收放自如外,還營造了類似山水畫近看動人心魄、遠看氣勢逼人的效果,畫家以滿密的荷花荷葉佔據了畫面的絕大部分,只留下左上、右下的一角空白,並對此出荷塘的大,擁擠出水面的小,而大與小的非對稱性對比,更增添了荷花荷葉競放鬥豔的絢爛場景,給人以視覺上的茂繁豐碩與「非我非物」之感。畫家以荷花為題,並借題發揮,創造了視覺上滿密、擁擠、競放與生機勃勃的畫面奇觀,在變化演繹中,表明了作品的生機來自畫家內心的審美理想與追求;另一方面,又表明畫家用天人合一的無極之界的高度和視點,提供了心神遠遊的內在空間,這樣,在綠色荷葉的疏密之間,白色花朵的綻放與點綴中,以及墨色枝條的穿插與空間分割中,構造了超越有限的經驗,使視覺感受、寫意性表達、意象與符號、水分與墨色,在「物物而不為物所物」之中,產生生動之致、運動之機、虛無之象,把萬物涵於自己生命之內,在有限空間中呈現出天地萬物之生命律動與博大的世界內在空間,並在人的審美體驗中與靈性感受中,使筆墨中荷花意象復聚而為鬱勃生機。

創作過程中,對筆墨語言的駕馭、操作,同畫家的人文情懷、胸襟視野,以及自然生命同步互動,在找尋生命的普遍意義中,共同抒發胸臆;因此,方能在一花一樹、一枝一葉之間,寄託自我生命,物我之間則在普遍意義、永恆意義上找到相互契合之點。這個契合點就是——人的生命生機與藝術生命生機中的靈性的充滿,即生命情調的寫意性書寫。

這是畫家黎柱成始終不渝面對的人與自然的藝術母題。

在中國藝術中,最深層的與最高的境地表現是意象的生機,而生命情調是萬物勃勃生機的完美與園滿表現。因為萬物生長的秩序規律與生命之流動節奏演進是不相違背的,所以,一旦兩者獲得同步運動的形式,這一形式必然體現出心靈律動的節奏,當萬物生長的秩序規律與生命流動的節奏演進,同步共振運行,作品便自然的呈現出生命情調。譬如《餘暉》《荷韻》《豐年》《映日荷花別樣紅》《藤蘿》《鄉間野趣》等作品,正是表達的四時運行、生育萬物,展示才著天地創造性旋律的秘密—— 一切皆在生機中生長流動,以節奏、韻律、力度的和諧,表現出生命情調的魅力和美感。

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花之魂 180cm×60cm 紙本設色 2019年

唐詩人王維說,「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

明代董其昌則說,「畫家所謂宇宙在乎手者,眼前無非生機。」

清人鄒一桂則認為「今以萬物為師,以生機為運,見一花一萼,諦視而熟察之,則韻致丰采自然生動,而造化在我矣。」

他們都強調,並關注生機在藝術創作中的作用,有生機的作品,便有藝術生命,有活力、有境界;在一花一葉間、一筆一墨間,不但流露出性靈與情感,尤其還在於使其上升到生命情調,以表現生化天機的微妙與神秘。

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歲寒圖 180cm×60cm 紙本水墨 2019年

當花鳥畫家意識到,自已筆下的花鳥意象、筆墨語言、色彩運用是起於表現生命情調和生機活力的必要方法手段時,他方得「無我之境」,而超越「有我之境」,這乃是凝神注視、物我兩忘的結果。

黎柱成的作品,《藤蘿》《鄉間野趣》《映日荷花別樣紅》《墨韻荷香》等,朴面而來的感覺是——「天地氤氳,元精代序」「造化氤氳,萬物紛敷」,即是表明「小中見大」「平中見奇」的藝術魅力,使有限的畫面空間轉換為無限,在筆墨的抑揚頓挫中產生「萬物紛敷」的豐富與豐贍;荷花、芭蕉、紫藤與嶺南特有的蔬果等意象入畫,墨色淋漓、氣韻生動,其鄉野氣息、朴茂渾厚的儀態皆從家鄉風情而來,山川之靈、草木之秀,都觸發著畫家的詩心畫境,故而多能在尋常情境中產生靈感、創作慾望衝動,由此而來的作品充實飽滿,筆下的花卉、蔬果與禽鳥多為日常生活所見,鄉野之情,直朴筆端;因此,黎柱成以自已的藝術與不同常人的求索之路,成為深懷故土,卻又具有開拓性的花鳥畫家。

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黎柱成並不認為自已是嶺南畫派,但生長在廣東這塊土地,很定受地域文化和畫風影響是必然的。他說,他既是中國畫家,九百十六萬平方公里的祖國大地,都是他的故鄉,故山海北的景物都可直入畫面。北方的太行山、黃土高原窟洞,嶺南芭蕉、荔枝、龍眼、甘庶、魚塘、蠶桑、荷塘等,都是他大寫自然的範本。由於一切著眼於鬱勃生機,故他筆下的花鳥作品,創造了自然,又巧妙地成為自然的一部份。

黎柱成的筆墨語言,早年受嶺南大師「二居」「二高一陳」等人的影響,同時,又破除陳規約束地把眼光投向石濤、八大、徐青藤、趙之謙、任伯年、吳昌碩、黃賓虹、齊白石、潘天壽等大家,細心研習他們的藝術精神與筆墨技巧,使自已作品「蒼潤兼具、不拘一格」,達到一種筆墨的內斂與蕭散,或繁密、或簡逸。黎柱成善於從前輩和同代人那裡汲取經驗、靈感和創造力,作品由此而生成鬱勃縱橫氣象,有「爐冶中熔出,自是落筆成趣」的效果與魅力。黎柱成所作《映日荷花別樣紅》一幅,集中體現了畫家的師承與創新的兼熔能力,花潤枯秀美,其中連綿不斷,起看內在關聯的是筆墨法則的運用與演繹;如《藤蘿》一幅,枝條便有「立筆揮掃、勢若風旋」之勢,在氣的助力下,粗細枝條穿插,在一任主觀抒寫、不拘物象中,分別呈現為「乾裂秋風」與「潤含春雨」的筆墨特質,而藤蘿的白花點綴其間,遂產生剛柔相濟的對比與統一。畫家往往在一氣阿成中,突顯「氣」的張力,即信筆直寫之氣,使逸氣勃勃生襟胸,筆墨意象頓生「鬱勃縱橫之勢」,充溢著乾坤清氣。黎柱成的花鳥畫,極重格局,活勢,蓬勃著生命意識,他強調的是「精神躍於紙上者為上乘」的形而上表達。

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鐵骨清香 180cm×60cm 紙本設色 2019年

從本原上看,從發生學角度去把握藝術,吳昌碩的「畫氣不畫形」,是一語中的的,道出了藝術的本質與核心之處——畫「氣」,才能神采飛動;畫「氣」,筆墨才能元氣淋漓;畫「氣」,才能形隨意出。而其中隱藏於背後的無形支撐,便是勃勃的生機。以《鄉間野趣》為例,恣肆狂放的筆淡墨蕉葉的橫掃,透出勃勃生機,幾筆濃墨勾勒葉筋,中鋒的渾圓用筆,增強了厚度和渾古筆力,加強了節奏和韻律,內在達到了「畫氣不畫形」的效果,這可視為畫家繼承前人經驗的努力,也標誌著他創新古老畫種形成新畫風的華麗轉身。《墨韻荷香》以淡墨軟筆為主,柔中見剛,一意求中鋒平直的主要筆法中,畫家指實掌虛,作荷葉枝條在遊刃有餘中,盡顯回綰之勢,在紛繁雜亂中形成空間分割的有序性;於運用章法上,則以局部、細節的對角傾款,或大的幾何形塊面布局,造成整體氣勢,在精心收拾左下角與畫面中部枝葉組合,以及右上角荷葉與花苞的向外延伸等,使枝葉順勢而下至左下部的「刺骨」的濃墨、上部彎曲的濃墨枝條,造成一動態回勢。《豐年》是以滿密繁茂的特點章法布局,樹榦濃淡相宜,互為匹配,枝葉以綠色為主,點綴蔟蔟紅色鳳眼果;左下角樹榦拙壯粗大,用墨蒼潤渾厚,在疏與密、繁與簡、多與少、虛與實中,蘊含著胸中鬱勃,筆法墨氣都在瞬息之間形成氣韻生機;而水痕墨氣,落筆如雲煙,極盡淋漓之致,特別是墨與色結合,是此幅作品突出特點;充分呈現出了嶺南風物的特有特質,但構圖的繁簡與開闔,又極具現代感,畫家力求打破墨色界限,使之渾然,並另拓新境,轉換出「以色用墨」「色繁墨簡」的寫意意識,而墨的沉厚重拙、淡遠虛幻與色的變化濃淡、演繹虛無透出的是古意翻新,蓬勃生機。

作為當代畫家的黎柱成,多年苦苦求索,終於尋到了以藝術生機為主題詮釋藝術的門徑,並以此為開端觸發中國畫傳統的潛力,走上了開拓新領域的至高點,並把理想不斷變為創作實踐,創造性地開劈了花鳥畫的新境界。

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蒼蒼梅株 180cm×60cm 紙本水墨 2019年

藝術的偉大,在於鬱勃生機的注入與建構,惟有藝術生機才能迫近本質的叩問與超越,從某種意義上說,有生機的藝術,是光華燦爛的,是清新而純正的,它是存在於有形與無形之間的生命精靈,是我們尋找藝術與歷史、藝術與現實十字路口上的指示燈,是和藝術對話、言說創造的恰切工具。

黎柱成花鳥畫藝術,另一獨特之處是,把現實的物象置於寫意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的語境,並因此而被喚醒和理解,進而被重組、重構、被重釋和深思,畫家由此使自已的藝術想像更自由、更具超越性,因為,他擺脫了物與象、意與象之間約定俗成的決定論關係,獲得了生生不息的生命感和心游萬物、弛情入幻的深情筆墨。

以《映日荷花別樣紅》《餘暉》《豐年》《乾坤清氣圖》和《鄉間野趣》《墨韻荷香》等作品為代表的黎柱成花鳥畫藝術、或浩蕩、或清奇的情境與景觀,瀰漫著超出具體物象描寫的氛圍和情致,建構起一個混沌而又充滿生機的整體性空間,升騰、氤氳著鬱勃、朝氣,或清新、澄澈的意味。這或許就是上述作品的生機所在,它以無所不在的「虛」,使寫意表現超越了寫實層面,進入瀰漫與擴散的迷濛壯態,使之具有飽滿輕靈的寫意性;《映日荷花別樣紅》之所以生機盎然、意趣別緻,在很大程度上得自中西文化的碰撞性觀照,即在物與我、天與人、天與我、物與天的融通、合一的美學表現。從總體上看去,《映日荷花別樣紅》為代表的黎柱成作品,在自然景緻與現實景觀的表現中,納入一個博大、廣闊、綿遠無盡的藝術世界,使得具體物象豁然而生「篇終接混茫」的境界,傳達了更綿遠深厚的、與整體性、無限性的文化精神空間相關的象徵性內容。

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梅花夢香圖 180cm×60cm 紙本設色 2019年

當然,黎柱成的花鳥畫以寫意的形式超越了既有的認知及現實主義表現模式,以寫意方式構築出富有生機的大境界。因此,《映日荷花別樣紅》《餘暉》《墨韻荷香》《乾坤清氣圖》等獨特的超越性,它以蓬勃的活力,呈現了存在於內在機制中的生機,它不是要再現宏大性歷史和日常性的生活常態,而是以超越的方式,進入冥濛的情境與細節,去發現一切現象里包蘊著的生機。

黎柱成善於借花鳥題材,對自然生命生機念茲在茲,使之以純凈澄明之心,超越形而下的物態心理,以強烈的生命生機與天地萬物融通,在多重維度上,以藝術實踐去做富有思想深度、精神力度和美學張力的求索。

《映日荷花別樣紅》等作品以寫意筆墨言說藝術生機的生成方式和實現著對境界的追求,其所展現的作品生機的寫意形態和美學特質,內在價值和啟示性意義,是遠遠超出作品本身的。

在當前,這無疑是引人深思與發人省悟的。

2018年8月於北京

暗香疏影 · 黎柱成梅花專題展

藝術生機的寫意表現——黎柱成的花鳥畫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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