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過屠殺卻選擇自殺,恐襲2年後,他成了第131名遇難者
恐怖襲擊的倖存者卻成為恐襲後精神創傷的受害者。2015年11月13日巴塔克蘭(Bataclan)劇院遭遇恐怖襲擊,造成逾百人死亡,兩年後劇院改名換姓獲得新生,法國社會也從恐懼中慢慢恢復,但當年的倖存者瓦萊特(GuillaumeValette)則於2017年11月19日上吊自殺。如今,法國司法確認他恐襲受害者的身份,他因此成為巴塔克蘭劇院恐襲第131名受害者。
心理創傷導致「疑病性憂鬱」
瓦萊特在恐襲中並未受傷,但心理上卻遭遇嚴重創傷。2017年初,他接受「恐怖主義受害者賠償保證基金」(FGTI)心理醫生檢查。後者發現瓦萊特備受恐襲困擾,尤其產生很多恐懼癥狀,「這是很典型的心理創傷癥狀,隨後會有不同程度的演變,具體表現在不同情況下,會產生迴避以及焦慮狀況。他的人生觀和社會價值也會有所改變,此外他同外界的關係也會逐漸疏遠」。
瓦萊特。(網路圖,侵權刪)
2017年夏天,瓦萊特的癥狀逐漸變差,他懷疑自己患有雜病,經常去看醫生。整個人也變得特別焦慮,並於8月份住進精神疾病中心。三個月後,他在巴黎東南部的馬恩河谷省(Val-de-Marne)心理疾病中心的房間內上吊自殺身亡。
巴黎巴塔克蘭劇院。(法新社圖)
瓦萊特的父母認為兒子自殺同恐襲直接相關。隨後,經常同法國恐怖主義受害者協會(AFVT)合作的法國律師施密特(Claire Josserand Schimidt),於2018年春天開啟申請程序,希望法律判定瓦萊特恐襲受害者身份。
「隱形傷口」傷害大
身體創傷法律修復方面的精神心理專家卡特琳娜·王(Catherine Wong)對瓦萊特案例進行分析,認為他在去世時,經歷「不同尋常的抑鬱」折磨,比如當時他認為自己患有重病,便是一個證明。此外,他在遺書中,也暗示自己患有食道癌。此外,卡特琳娜·王試圖查看瓦萊特此前的病例史,確定他在之前未患任何精神疾病。她在今年1月的一份報告中指出,瓦萊特自殺是2015年11月13日恐襲造成的最終結果。
2015年11月13日,巴塔克蘭劇院恐襲當晚,消防急救員在現場。(法新社)
目前,預審法官承認瓦萊特的受害者身份,這是該案件極為重要的一步,不過重罪法庭隨後才能給出最終判決結果。原告律師強調隱形傷口對人造成的影響,認為這些傷口同身體傷殘一樣,會對受害者的個人、家庭、社會和工作造成極大影響。
無獨有偶,上周三12日,法媒報道了一名尼斯恐襲遇難者家屬的死訊。
在尼斯恐襲中失去妻子和兒子的Tahar Mejri(中)。(法新社圖)
2016年7月14日法國國慶當晚,一輛卡車沖入尼斯英國人漫步大道上的人群,造成86人死亡。Tahar Mejri的妻子及4歲的兒子不幸遇難。40多歲Mejri的早逝是否與尼斯恐襲直接相關尚未可知,但可以確定的是,Mejri在案發後深陷抑鬱,一蹶不振。
由尼斯恐襲遇難者家屬組成的「天使記憶」協會的一名成員Anne Murris向《巴黎人報》記者透露,因無法承受喪子之痛,Mejri在「很長一段時間」,每天「帶著兒子的球鞋」,在恐襲發生地英國人漫步大道上「睡覺」。
另一方面,恐襲案司法程序曠日持久,讓受害人家屬備受煎熬。在得知部分涉案嫌疑人被有條件釋放後,Mejri表示無法理解,陷入更深的痛苦中。
恐襲受害者獲「瀕死焦慮」賠償
2017年9月26日,法國恐怖主義受害者賠償保證基金(FGTI)公布新的賠償方式,對死者「死亡迫在眉睫的焦慮」損害給予賠償,最多3萬歐元;對死者的親人賠償2000至5000歐元。
基金總幹事朱利安·倫基解釋:設立「死亡迫在眉睫的焦慮引起的損害」的目的,是「對受害者見到死亡來臨時所感受的強烈的焦慮予以重視」。
對恐襲中喪失生命的受害者,將推定受到這種傷害。對恐襲中受傷的受害者,將由一名獨立的醫學專家來確定當事人身體或精神上是否受到這種傷害,賠償金額5000至30000歐元。
第二項損害涉及恐襲中喪生的受害者的親人。倫基強調:「我們對恐襲中喪生的受害者的親人所感受到的憂慮與漫長的等待給予賠償」,賠償金額2000至5000歐元。
據悉,截至2017年11月1日,該基金會共向2579名受害者發放了金額達6400萬歐元的補助。其中,1218人獲得精神賠償,576人獲得生理賠償,另外還有758名遇難者家屬也獲得賠償。賠償行為將會在受害者病情完全穩定之後終止,屆時他們將可獲得一筆最終賠償金。能夠獲得最終賠償的主要為恐襲遇難者親屬和遭受心理創傷的受害者,數量為947人。
(英倫圈推薦,原文刊載自圈哥的小夥伴「歐時大參」oushi1983,歐洲時報/ 春花、周文儀 編譯,轉載請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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