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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母親去世前留下豐厚遺產,可得知遺產存放的地方我不敢去拿(下)

故事:母親去世前留下豐厚遺產,可得知遺產存放的地方我不敢去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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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去世前留下一筆豐厚遺產,可得知遺產存放的地方我卻不敢去拿(上)

手電筒一照,是個扎著雙馬尾身披黑斗篷的少女。

少女一臉寒霜:「別作死!」

「你誰啊?」姚大壯厲聲質問,聲勢不輸。

「京都市第一驅魔人,妖妖靈掌柜,北落。」

北落一招手,之前那張寫有「凶」字的紙片人便從姚大壯的腰間緩緩飄了過來:「你們兩個盜墓賊,壓根不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東西。」

「原來是你在裝神弄鬼!」姚大壯咬牙切齒欲上前,卻被盧小魚攔住了。

「我們不是盜墓賊。」盧小魚要為自己正名,「我是盧家後人,來拿回屬於自己的遺產。」

「這裡沒有遺產,只有陷阱。」北落收了紙人,慢慢走過來,「盧天臨用了一個謊言,換來盧家後人前赴後繼地獻祭。」

北落把一本古書放在盧小魚手中:「我比你們來得早,所以在棺材裡拿到了這個冊子,一個叫姚知遠的人寫的,記錄了關於這場陰謀的真相。」

「宋朝時,有一名勇猛無敵的大將,喚作盧天臨。可惜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喜歡上了一個身患怪疾的女人,為了救她,他干下了許多缺德事,比如殺掉了一個村的孩子,只為用他們的鮮血煉丹,最後自然是失敗了。

「後來他又打聽到,世出奇妖,倘若殺了它取心煉藥,便可以治癒心愛女人的疾病,於是四處尋找此妖,不料這妖也不爭氣,率先被一個高人所封,再近身不得。高人放話,困妖陣欲破,需千年之久,於是這個盧天臨便準備等待千年,待妖出陣再殺了它取心。」

5

姚大壯冷笑道:「騙鬼呢,凡人怎麼能活一千年?」

「這就是問題所在,凡人不能活千年之久,那該怎麼辦呢?盧天臨重金請到了一個精通術法的野道士,讓他幫忙想了一個主意,選一塊風水寶地,造一口絕世好棺,將自己冰封千年,等待後人前來喚醒。」

「那為什麼這個棺材裡睡的不是盧天臨,而是我爸盧萬里?」

「因為這個計劃一開始就出現了問題,在盧天臨冰封后不久,負責執行這一計劃的野道士便告訴盧家忠僕姚知遠,屍身可以冰封不腐,但靈魂卻無法在一具屍身內留存千年而不散。要解決這個問題,須每隔幾十年,便將盧天臨的靈魂引到一個活人身上,以此法不斷存續,才能挨到千年後,將靈魂重新引回原本的屍身。

「在經過實驗後,野道士發現最佳的留存容器,就是盧家後人。」

「所以……所謂的盧家遺產,只是一個誘騙我們來此做容器的謊言?」盧小魚有些崩潰,他曾經以為自己失去了一切,結果得到了一個遺產的希望,現在希望再成絕望,感覺心臟都起伏累了,「呵呵,去他媽的『元之窯防敵』,還以為是多厲害的謎語,還以為是多豐厚的寶藏。」

「『元之窯防敵』?你就是憑藉這句話找到這來的?」北落反問,但盧小魚已經不想答,他蹲在地上,不停扒拉著牌位。

北落低頭拍拍他的肩,勸慰道:「錢財都是身外物,不必過於執著。」只是語氣有些發虛。

盧小魚從地上拾起一個牌位,上面寫著盧萬里:「你剛才說引魂到活人身上,那我爸還活著嗎?」

「引的時候還活著,引入之後就成為了活死人,不然也不會叫做容器了。」

盧小魚又翻到了一個牌位,盯著它看了一會兒,突然發笑,笑聲苦澀不堪:「哈哈,真他娘的諷刺啊,連我的牌位都準備好了!」

「所以我才勸你不必糾結,今晚雖然沒找到財寶,但遇上我,撿回了一條命,還是很賺的。趕緊跟你朋友離開這吧。」

「你是驅魔人?」盧小魚抬頭看她,「你打算怎麼處置這裡?」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我只能說,我會終結這場荒謬的靈魂接力。」

盧小魚欲言又止,最後起身拍拍灰,疲憊地喚了一聲:「大壯,我們走吧。」

棺前的姚大壯點點頭,舉著手電筒率先踏上了石階。

北落聞聲看了大壯一眼,但也未多想,便原地打起了坐。等了一刻鐘有餘,約莫二人已經離開山洞,她才起身,摸出數張明火符,往空中一散,默念咒語,符咒頓時發出明黃色的強光,照亮了整個洞窟。

北落四下一看,並無端倪,又抬頭一望,原來在這個山洞頂端,還用四根鐵鏈懸拉著另一具冰棺,若非用了特殊手段,還真難發現。

「藏得很賊啊,好在我生物課學得不錯,看出了這裡的螢火蟲其實是銜魂蟲,不然還容易忘記這裡面還藏著一具盧賊的真身。」北落上下一望,感嘆道,「這個野道士設計得真不錯,真身懸在上空,盧家後人躺在下面,中間用銜魂蟲橋接,很有想像力的引魂陣法嘛!」

「可惜遇到了我這個破壞大王!」北落嘴角得意上揚,舉起小手,打了一個響指,空中的明火符便全部附著到了懸棺之上,接著爆炸開來,焰火四射。

懸棺縱使由寒冰構成,也被術法所催,燃起了大火。火棺一側的兩條鐵鏈斷裂,頓時從洞頂甩下,豎吊起來。而讓人意外的是,一個高大的火影突然破棺而出,攀在了石階之上。

更讓人意外的是,它面前還有兩個瑟瑟發抖的人影,正是應該已經離開了洞窟的盧小魚和姚大壯。

6

北落確實給了二人充足的離開時間,但是他們走到分岔路的時候很不甘心,想到既然下探失敗,上探會不會有所收穫呢?

於是兩人沒有出洞,而是繼續沿著內壁的石階往上走。走到頭,是一處封閉的石門,而且門上沒有鑰匙孔,意味著又白跑了一趟。他們正準備往回走,突然發現洞內大亮,頭頂現出了一口巨大的懸棺。

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懸棺便被符爆,接著熊熊燃燒起來,兩人害怕得一個勁兒往後縮。哪料棺材燒了一會兒,鐵鏈斷掉,棺材整個掉下來,豎在了他們面前。更可怕的是,一個東西突然踢開棺蓋,跳到了他們跟前。

這個東西雖然渾身燃著火,但也能看出青面獠牙尖爪,是個殭屍。殭屍一手攀著石階,一手往兩人抓去,好在爪長有限,夠不著。但面對著突如其來的怪物死命朝你掙扎嘶吼,正常人哪裡扛得住,盧小魚當場就尿了褲子。

姚大壯靈機一動,一把拉下盧小魚的褲子:「試試童子尿。」往殭屍腦袋上一丟,殭屍突然停了動作。

「厲害啊!」姚大壯正誇讚著盧小魚尿氣無敵,可盧小魚一臉驚慌道:「我不是童子了啊。」與此同時,殭屍突然一聲怒吼,甩掉頭上的褲子後,再度伸手抓來,這次爪子突然暴長數寸,一下就把姚大壯的大腿撓得鮮血淋漓。

殭屍一抓得逞,再欲二抓,可憐兩人已靠石門,避無可避。情勢危急之下,一聲尖嘯響起,一個白色人影從下面飛上來,一把抱住了殭屍的身子。盧小魚細一看,正是那個曾把自己嚇破膽的紙片人。

只不過此時的紙片人因為破了幻術,已不再是前女友的臉。

他在心裡嘆息了一聲,似乎有點遺憾,要是頂著許萱萱的臉來救自己,會不會更讓人感動呢?

殭屍身上的火漸熄,露出了大片焦黑的骨肉,樣子愈發猙獰可怖。襯得一旁原本陰森詭異的紙片人可愛了許多。可惜可愛的東西往往偏弱,這不,殭屍抓住紙片人的右臂,直接撕了下來,塞進血盆大口。

好在紙片人雖然力量不敵,身體卻輕盈,能漂浮在空中靈巧閃躲,並未露出明顯敗象。兩者纏鬥了好一會兒,紙片人瞧准一個時機,突然將剩下的左手變成一把叉子,向著殭屍的眼睛直插而去。

眼看要得逞,出人意料的是,殭屍突然張嘴,噴出了一團鮮紅火焰。紙人沾火而燃,墜了下去。

「這廝開掛了吧?」盧小魚絕望地呢喃,這個殭屍已經猛出了天際,超出了他的想像力邊界。因為它竟不知何時跨上了一隻火焰巨鳥,然後還憑空捏出了一把火焰長刀。於是兩個無力的凡人只能看著這個火焰將靈飛在空中,耍了一圈長刀,朝自己劈來。

不過可能是上天眷顧,火焰刀轉圈的時候切割到了懸棺的剩餘兩條鐵鏈——鏈斷,棺墜,接著兩人一直緊靠的石門突然打開,於是雙雙翻了出去。

火焰將靈一刀落空,本欲追來,卻見焦黑的紙片人再度飛上來,強行將他拉下了鳥……

接下來的戰鬥兩人看不到,也不敢看,只聽得洞窟里爆炸聲不絕,折騰了半刻鐘之久,才失去動靜。最後在火光帶起的煙塵里,一個人影慢慢走了出來,是傷痕纍纍的北落。

石門外寒風狂舞,因為這已經是山體之外。三人處在一條狹長恐怖的懸空石道上,石道的盡頭是另一個山頭。

三人頂著寒風,慢慢走在石道上,沒人說話,但心裡都在慶幸此時是夜晚,看不見下面的萬丈山壑。

石道一過,便來到了一個嵌在山頂的巨大冰湖之上。壯闊的冰湖被溫柔的月光一照,無比瑰麗。北落見二人已經看呆,不禁笑道:「真真鄉野小娃,沒見過市面。」

她丟給兩人一隻黃符紙鶴,便不再多管,自己駕鶴而去。

7

北落身心俱疲地回到妖妖靈店鋪,從櫃檯摸出賬本,翻到305客單,見到委託人後面她自己的名字,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一個凶紙人,八張明火符,四個雷火丸,兩隻黃紙鶴……這一次出行,真是虧出姨媽血了。」

在賬本上打勾後,她又從抽屜里拿了把鑰匙,來到一個上鎖的房門前,收拾了一下心情,擺出了一副冷漠神態,才打開門,只見一個年輕男人坐在床頭,滿臉陰翳地看著她。

「回來了。」男人淡淡地打了聲招呼。

北落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你是準備絕食嗎?」

「別誤會,只是單純沒胃口而已。」男人的眼光在她刻意藏起來的傷口處遊走,「這次如何?」

北落並未回答,而是反問道:「你還沒想起來自己是誰嗎?」

「趙無忌。」

「這個名字是我告訴你的。」

「不要對一個失憶的人過於苛求。」

北落盯著他的臉,想從這一臉冷漠的平靜下看出什麼,可惜平靜之下是深沉的湖水,望不透。每當她找不到答案的時候,就會後悔那次接下303客單,更後悔帶上了小趙,導致兩人誤入了一個裝滿了小孩鬼魂的靈域。

在那個孩兒莊裡,小趙的靈魂被大樹佔有,成為了維持靈域不崩的養料。可當北落逃回現實世界後,小趙也跟著醒了,只是眼神極為陌生。他不再是小趙,但又不肯說出自己是誰,只以失憶為借口搪塞,北落沒有辦法,只好將他關在店內。

人雖然關著,但求知慾卻很強。北落看了他半響,無奈搖頭,緩緩說道:「這次我查到了孩兒庄的始作俑者,盧天臨的下落……」

講得很慢,也很細,像是在對小趙說,又像是自我復盤。

北落講完後,見小趙閉上了眼,以為是困了,便想出去,不料突然聽到一句淡淡地譏諷:「你被騙了還不知嗎?」

「什麼意思?」

「你有沒有在那個洞窟中找到一根管類樂器?」

北落搖頭。

「所以,你辛苦了一晚上,卻什麼也沒有改變。」譏諷味更濃。

「我已經把整個洞燒了,盧天臨魂身都滅掉了!」

「有時候人總是被思維慣性所誤,你再念念棺上的那段話。」

「妖青斬戮,此寐人盧,舊橋新南,冰封甲戎,八尺歸魂,寥寥生吾。」

「有什麼發現嗎?」

「直說吧。」北落不喜歡這種對話方式。

「你難道不知道,古人書寫習慣,是從右到左,倒著來的嗎?」

北落一驚,囔囔道:「吾生寥寥,魂歸尺八,戎甲封冰……原來他的魂不在盧氏後人體內,而是在尺八內嗎?可人魂怎麼能在樂器中存續千年?如果是這樣,那麼哄騙盧氏後人去尋寶還有何意義呢?」

小趙的眼裡閃過一絲怨毒,語氣也凌厲了不少:「有,因為這世間有一種邪法便是將人魂存於器具之中,用人魂作為養分供給,以求得器具與人魂長存。所以盧氏後人不是容器,而是養料。尺八多半被放在下方的冰棺內,靠著不停吸食盧人靈魂,來存續並壯大盧天臨的魂。」

「還能壯大?」北落疑惑地望著小趙,「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經歷過一件類似的事情,所以對此法印象過於深刻。」

「你到底是誰?」北落突然提劍逼問。

他卻絲毫不慌:「趙無忌。」

兩相對望,北落敗下陣來,收劍道:「縱使如此,我也將一切都燒盡了,管他什麼容器尺八,通通成了飛灰。」

「可你漏算了一個人。」

「誰?」

「我問你,你覺得盧家後人的牌位,都是誰給刻的?你覺得盧天臨的冰封計劃,是交給誰最終執行的?為什麼要寫一本記錄了一切的書放在棺材裡給你看?關鍵在於,其實提示一早就告訴了你們,只是沒人看透。盧家那句『元之窯防敵』,根本就不是指遺產所在,它跟棺材上的那段話一樣,都是答案,是赤裸裸的答案!」

北落聞言,如墜冰窟,她終於想起來,為什麼聽到盧小魚喊大壯的時候覺得異樣了,因為她剛到落情山的時候,在一個墓碑上見過姚大壯的名字……

8

落情山頂的冰湖上,見北落離開後,姚大壯從懷裡掏出一截黑乎乎的管狀樂器,笑眯眯地塞到盧小魚手中:「別灰心,這是我趁那丫頭不注意,偷偷從棺材裡摸出來的,如果真是宋朝遺物,應該能值不少錢,咱們這趟還是很有收穫的!」

「我靠,有你的啊!」盧小魚枯萎的臉色頓添神采,他上下打量了一圈,「這種樂器我好像在博物館裡見過,叫做尺八,唐宋那會兒用來演奏宮廷樂的。」

「吹一吹,看能不能響。」

「不了吧,棺材裡的東西,多晦氣。」

「鬼門關里走過一遭的人,還怕這嗎?吹吹,就當慶祝一下咱哥倆死裡逃生,尋寶成功。再說了,這古董萬一能吹響,豈不是更值錢?」

「有道理,我試試。」盧小魚擦了擦手汗,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把管口移到嘴邊,輕輕一吹,一股蒼涼肅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這一吹就沒止住,樂聲像涓涓細流,持續不斷地湧出,緩緩流過夜空,緩緩滲入湖內。二人腳下的冰層里,漸漸亮起了無數紅光,那是一雙雙緊閉千年的眼睜開了。

冰湖現出裂紋,一隻骨手突然破冰而出,緊接著,無數只骨手陸續伸了出來……

眼下曉光未至,月亮隱入雲層,正是一夜之中的至暗時刻。

盧小魚放下尺八,扶起已在跪地參拜的姚大壯,嘆道:「知遠,這一千年,辛苦你了。」(作品名:《305客單:舊夢》,作者:黃XX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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