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嚴重低估的8.5分良心片，我不敢再看第二遍

本文經授權轉自公眾號 | 網易談心社

ID | txs163

多數成年人的面冷心硬，都是裝的。

表面上「百毒不侵」的人，實際上背地裡，看劇哭，看電影哭，聽歌哭……比誰都「不堪一擊」。

例如小妹最近發現的一部老電影——豆瓣8.5分的《娘家母親》。

評論區有人留言：

「明明只是個再俗套不過的故事，為什麼我從頭至尾眼淚沒停過？」

1

「你的愛，讓我成為今天的模樣」

女孩智淑，生長在韓國的一個小鄉村裡。

媽媽是全職主婦，爸爸是大巴車司機，患有腿疾，她還有一個弟弟。

智淑聰明伶俐，從小就表現出不錯的語言天賦。

母親沒有文化，一口方言，看起來有些粗魯。

但對女兒，疼愛有加：

一上午不見的女兒回家，她一口一個「閨女」叫個不停。

又是擔心智淑累了，又是誇讚她懂事，視若珍寶。

趁著弟弟睡著，悄悄把智淑最愛的水果罐頭拿給了她。

沒想到，剛剛睡醒的弟弟一睜眼就要搶，母親還為此打了弟弟。

有時候，愛因為公正而偉大。

也有些時候，正是那份偏心於自己的愛，更容易被牢牢印在心裡，在後半生任何不如意的時候，都能成為堅持的動力。

進入青春期的智淑，性格倔強，開始有了小小的虛榮心。

一天，智淑跟母親上街買菜。

母親跟人討價還價，最後直接上手「搶」了一把豆芽就拉著智淑離開：

智淑感到丟人，對母親的「摳門」漸漸不耐煩。

母親卻覺得，省錢不是丟人的事情，沒上過學、沒有文化才是。

所以，她絕不能讓女兒智淑，變成自己這副「丟人」的樣子。

她不顧顏面省吃儉用下來的錢，都偷偷攢了起來。

家裡，還有一個「恐怖」的父親。

天生患有腿疾的父親，在外面常常被人嘲笑。

他在人前平靜地附和，回到家卻遷怒妻子，一邊罵：

「你這沒用的東西，你也瞧不起我這個腿腳殘疾的開車的嗎？」

一邊對妻子拳打腳踢。

智淑只能帶著弟弟，躲在黑暗的房子里哭泣。

聽著被毆打媽媽哀求爸爸不要踢翻飯碗：

「俺錯了，別踢飯，孩子們都餓了，要吃飯的啊。」

母親帶著一臉傷痕，把飯端給孩子們，語氣嚴厲地禁止他們再哭。

看著女兒止不住的眼淚，她柔聲安慰：

「乖，媽媽沒事的，都會好的，快吃飯吧……」

為了兒女，她甘願做了那堵阻擋痛苦的牆。

但那時候的智淑不懂。

她恨父親，更恨母親的懦弱，恨她被父親家暴後不敢反抗。

智淑賭氣奪門而出，找到閨蜜傾訴：我要去首爾上大學，要離開這個家，要自己過，永遠都不要結婚生子。

背後，是沒能追上她的母親。

開家長會，智淑嫌棄母親太「土」，不讓她進教室。

可母親心裡想的都是智淑，她怕自己不來，別人嘲笑智淑是沒有爸媽的孩子：

「媽來了，媽站到你身邊護著你，才不會有人欺負你。」

智淑把母親推到一邊，話里毫不留情：「你來了才是給我丟人。」

再三被女兒推開，被罵「丟人」。

母親臉上，全是掩藏不住的落寞：

「有俺這樣的娘，一定很丟臉吧，對啊，俺閨女在別人看來什麼都很優秀，俺還是偷偷回去比較好。」

可她還是扯出了一張笑臉，把吃的交給女兒，又催促她快些回去上課。

女兒離開後，她轉身擦了擦眼淚。

哪怕她已經穿上了自己最體面的裙子，仍然改變不了女兒的態度。

兒女漸漸長大，母親依然活在家暴的陰影下。

終於有一次，智淑爆發了，她摔了門口的陶罐，沖正在發怒的父親大吼：「你是要打死她嗎？」

深夜，母親找到了跑出門的智淑，智淑勸母親離婚。

母親說，自己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因為女兒，她狠不下心：

「俺不在，苦的就是你，俺不能因為自己，讓俺閨女受這種苦，只要俺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明明剛挨過打的是她，她還要擠出笑臉來逗女兒開心：

「以後哪個小子娶到俺閨女，那真是他有福氣。」

為了女兒的幸福，她忍下貧寒，忍下所有悲傷痛苦。

如她所說：「俺是為了閨女才活著的。」

父親覺得：女孩子終究要嫁人的，何必去讀大學。

一直唯唯諾諾的母親，第一次在父親面前大嗓門：

「閨女考得可不是一般大學，你就別說這種話了！」

智淑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首爾某名校的公費生。

一直冷言冷語的父親，也默默露出了笑容：「要去大城市了！」

母親帶著智淑去買衣服，逢人就誇讚自己的女兒了不起。

送行的車站裡，她告訴女兒：

「你就要離開媽媽了，去了首爾上學、工作、嫁人，以後回來，就是回娘家了。」

火車上，智淑拿出了母親偷偷塞給她的包裹。

裡面除了她從小就愛吃的罐頭，還有一包沉甸甸的硬幣。

以及沒文化的媽媽，想盡辦法寫給女兒的一封信：

「媽為你驕傲，但把你送去首爾那麼遠的地方，媽真的很擔心。

這些鋼鏰兒雖然沒多少錢，但都是媽攢下來的，只挑100元的速食麵買，豆腐也只買半塊，這樣慢慢攢下來的……

媽不能陪在你身邊，對不起，媽一直覺得對不起你……」

智淑想起了媽媽在市場砍價時，她的嫌棄和不耐煩，在列車上淚流滿面。

02

你的眼裡有全世界，她的眼裡只有你

智淑畢業後，在首爾一家電台當編劇。

家鄉的人愛八卦，有時候說話並不好聽。

母親聽不得別人說自家女兒不好。

有人提起，她必要跟人理論個明白：

習慣了首爾的智淑，會在深夜睡不著時想起母親。

打電話過去，母親會給她唱一首歌，哄她睡覺。

可是，當母親折騰許久，帶著大包小包智淑愛吃的東西，去首爾看她時，智淑又滿是嫌棄。

走在上坡路上，包裹掉了，瓶瓶罐罐落了一地，母親緊張地去追：

好不容易撿起來，智淑抱怨「這些東西首爾都有，幹嘛這麼費勁，還讓我難堪？」

母親敷衍著，知道了，下不為例。

眼裡全是那瓶摔破的芝麻油：

愛一個人要愛到多深，才能把對方所有小喜好時時刻刻都放在自己心上？

在母親的世界裡，唯一的「計時維度」就是智淑的生活狀態。

智淑交了一個家境殷實的海歸男友，雙方父母見面時，傲慢的男方母親對智淑百般挑剔，覺得智淑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智淑母親容不得有人抹黑女兒，氣憤地維護智淑的尊嚴：

「俺閨女，就憑那兩年大專，養活了俺們一大家子，全靠她！」

兩家人不歡而散。

回到家裡，母親滿心自責，她怨自己沒能給智淑提供一個好的家境，令她被人這樣「羞辱」；

怨自己和丈夫沒本事，讓女兒無法嫁給喜歡的人。

她一遍遍念叨：「俺算什麼媽媽？對不起啊，孩子……」

可是她知道，智淑是真心愛著那個男孩。

那天晚上，她冒著大雨去了智淑男友家道歉：

她撇下自尊跪著哀求男孩的母親，想要挽回：

智淑一直是母親的「珍寶」，為了她，母親做任何事都義無反顧。

智淑生孩子時，母親嚷嚷著要跟進去，護士不讓，母親就在門外大喊鼓勵女兒。

一家人看孩子時，智淑誇讚自己的女兒很漂亮。

母親一臉嚴肅：比不上你小時候，你小時候又白又漂亮。

在媽媽心裡，最好的，永遠是自己的女兒。

在育兒室外，智淑問媽媽：「你生我的時候，也這樣辛苦嗎？」

母親詫異，智淑接著說：「從現在開始，我要對你好好的。」

母女倆終於放下了所有心結。

曾厭煩過她粗魯，厭惡過她懦弱，終於明白她的愛時，才知道自己欠了她多少。

03

「你受一分傷，我疼十分」

一天深夜，智淑接到母親的電話。

父親去世了。

參加完葬禮，弟弟要去服兵役，智淑想把母親接回首爾。

母親拒絕了，她要給女兒留一個家，留一個無處可去時的容身之地。

都說父愛如山，可母親，也一樣可以是那個沉默可靠的人。

智淑父親去世後，她丈夫覺得人生苦短，應該積極地去實現夢想，所以三十幾歲再次回到校園讀書。

養家的重擔扛在了智淑身上，母親既著急又心疼。

愛之深，責之切：

過了一段時間，智淑回了趟鄉村。

迎接她的，是母親和幾十年前一模一樣的擁抱和激動：

幾天時間裡，她帶母親去高檔餐廳，去服裝店，去照相館。

母親捨不得消費，想替智淑攢下「血汗錢」。

智淑只想把最好的給媽媽。

她偷偷去找了當年的閨蜜，想讓住在鎮上的好友，代替忙碌的自己，多去陪陪媽媽：

只有母親，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她趁智淑洗澡時，給女婿打了個電話。

這才得知，智淑患病，時日無多。

她回來，是想給母親留下最後一段，快樂的記憶。

母親在這頭泣不成聲。

她為了女兒，拜過很多神，求過很多符，可這些都沒能替她護住女兒。

即使早已在崩潰邊緣，她依然強撐著安慰智淑：

「閨女，別怕，有媽在呢，媽守著你」。

只是媽媽終究沒忍住，嚎啕大哭：「把我女兒帶走，要我怎麼活？我怎麼活下去？」

智淑哭著向母親道歉：「對不起你的，太多了。」

母親一遍遍撫摸女兒：「沒什麼對不起的，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是媽對不起你……」

幾天之後，智淑要返回首爾，陪過了母親，她還想再陪陪孩子。

母親知道，這一次，也許不是生離，而是死別。

在車站，她拖著臃腫不便的身子拚命追趕著前行的火車，一邊奔跑，一邊哭喊……

「聽說神無法無處不在，所以創造了媽媽。」可媽媽，終究不是神。

智淑還是離開了，母親扶著女兒的棺木，送走了她。

葬禮之後，她返回老屋，這裡處處都有女兒的影子。

每次想起，除了思念，就是愧疚。

但她依然在心裡默默告訴智淑：「下輩子，你一定還要當我女兒。」

她的愛，從女兒誕生到離開，從未減少、從未消散。

一輩子不夠，那就期盼下輩子。

04

珍惜擁有，才可能不留遺憾

電影里，智淑媽媽有一段話：

「如果女兒的眼睛裡有淚，媽媽流出的就是血淚；如果女兒傷心了，媽媽的心，就會千瘡百孔。

這個，就叫做媽媽和女兒。」

前段時間看到一條新聞，11歲的盲童高雅，上下學路上，一直獨自行走，這也是她小小年紀，最驕傲的事情。

她不知道的是，從她上學起，這些年的上下學路，媽媽一直悄悄跟在她身邊，風雨無阻。

「重要的，不是媽媽給了你多少，而是她把自己能給的，都給了你。」

一邊不放心，一邊小心翼翼維護著女兒的勇氣 / 央視新聞周刊

瀋陽一位80後女孩，在七年間，寫了一千多條微博給去世的母親：

「度日如年，心如刀絞，備受煎熬」 / @璐璐給媽媽的信

她說自己和母親緣淺，只做了30年母女；

說自己和媽媽之間，沒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但如今想起，每件都難忘；

她事無巨細地向母親彙報自己和家人的生活近況……

你會這樣細緻地跟母親聊自己的生活嗎？ / @璐璐給媽媽的信

可是字裡行間看過去，全是遺憾和悔恨。

當初沒有珍惜，轉瞬就已來不及。

前些天，有讀者留言提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和爸媽通過電話了。

誰也不知道，那些我們習慣忽略的，會不會某一天，突然成為此生都無法彌補的遺憾。

時光不能倒流，唯一能做的，只有珍惜還在身邊的一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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