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歲嫁人,12歲殺人,他們的童年看哭了所有人……
在這個每天都被各種熱搜覆蓋的喧囂中,
你有多久,沒有被感動過了?
不是那種為了賺取你眼淚的刻意煽情。
而是那種能讓你在匆忙的生活中,
真的安靜下來,
很久之後,回想起來,
還能給予你力量與信仰的感動。
最近,被兩個真實的故事,狠狠地戳中了。
一個是發生在黎巴嫩貧民窟小男孩身上的故事,
一個是半個多世紀前,發生在中國的愛情故事。
為了躲避敘利亞戰爭,
12歲左右的小男孩贊恩,
和父母,以及弟弟妹妹們,
一起非法生活在黎巴嫩的貧民窟中。
一大家子人,擠在一間破舊不堪的出租屋裡。
為了減少房租,父母將只有11歲的妹妹,
嫁給了他們的房東。
最後,未成年少女,因為懷孕流產,
在還是花一般的年紀里,生命早已凋零。
贊恩拿起刀,捅向了房東。
故事回到了影片的開始:
《何以為家》一開場,贊恩出現在法庭上,要求控訴自己的父母:
「我想起訴我的父母,因為生下我。」
通過贊恩的視角,
我們看到了一名敘利亞難民在黎巴嫩的生活:
他們在街頭長大,從未睡過真正的床。他們無法上學,小小年紀,卻必須通過打工去維持生計。他們飽受磨難的身形,透露了長期的營養不良。他們沒有合法身份,甚至沒有出生證明,在世人眼中,他們統稱「難民」。……
最大的震撼,是隱藏在影片背後的故事:
小贊恩的飾演者本人也叫贊恩。
他並不是職業演員,而是真實的敘利亞難民。
被導演發掘時,
12歲左右的他,
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真實,撕開了這個世界的殘酷。
充斥著硝煙與戰火的童年,
讓他們被迫過上了寄人籬下的生活,
暴力和混亂不堪的環境,
讓他們早早地學會了掙扎求生。
雖然影片在宣傳上,把主題指向了原生家庭。
只管生不管養的父母,
把一個又一個生命帶到了世界,
卻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贊恩憎恨他們,
更擔心母親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
重複他和弟弟妹妹們的悲慘人生。
所以,他把父母,告上了法庭。
他控訴的,又何止是父母?
一個發生在黎巴嫩的故事,
影片中所有重要的角色,卻都是來自其他國家的人。
贊恩一家是敘利亞的難民,
唯一讓贊恩感受到溫暖的黑人女工拉希爾,是衣索比亞的非法移民。
何以為家?
沒有愛與溫暖,
即便是家,也會拼盡全力地想要逃離。
沒有了祖國的庇佑,
即使有家人陪在身邊,也不過是生如浮萍,命似蜉蝣。
令人慰藉的是,
電影拍完以後,
贊恩一家在聯合國難民署和劇組的幫助下,
於2018年8月去到了挪威,開始了新生活。
難免唏噓的是,我們都明白:
在黎巴嫩,還有無數的「贊恩」們。
紀念五四運動100周年的文藝晚會上,
王洛勇與劉琳兩位老戲骨,
跨時空情景演繹了《等待》。
以此,致敬兩彈元勛鄧稼先與夫人許鹿希的愛情故事。
看完以後,熱淚盈眶,令人動容。
這是一段,曾被視為「國家機密」的曠世愛情。
也是另一個,「何以為家」的感人故事。
他叫鄧稼先,是兩彈元勛。
她叫許鹿希,是他的妻子。
一位世人皆知,一位默默無聞。
在一起時,他們是別人眼中最般配的一對。
鄧家與許家本是世交,
他們的父親都曾在北大任教,
儘管如此,
小時候的鄧稼先與許鹿希,並沒有太多交集。
直到1945年,
從西南聯大物理系畢業的鄧稼先,
到北京大學擔任助教,
遇到了比自己小4歲的醫學院學生:許鹿希。
所謂緣分,就是遇見了該遇見的人。
1953年,許鹿希從北醫學院畢業。
那個時候,鄧稼先29歲,
已經從美國讀完了物理學博士,回國工作了3年。
戀愛許久的兩個年輕人,終於結了婚。
婚後的生活,很幸福,也很甜蜜。
直到1958年8月的一天,
鄧稼先回家比平時晚了一些,
草草吃過幾口飯,
一個人沉默地坐了一會兒,便上床睡覺了。
深夜裡,輾轉難眠的鄧稼先拉住妻子的手,
輕輕地說了聲:「我要調動工作了。」
「調到哪兒去?」「不能說。」」幹什麼?」」不能說。」「在不在北京,可不可以通信聯繫。」「不行。」
鄧稼先給不了她任何回答,只是說了一句:
「家裡的一切都託付給你了。」
許鹿希沒有再問,回應道:
「我支持你。」
那時的她還不知道,這句承諾,需要用一生的時間去堅守。
那天過後沒多久,
一向不愛拍照的鄧稼先,
帶著妻子和一雙兒女,去拍了一張全家福。
再之後,
鄧稼先便早出晚歸,甚至開始變得神秘起來。
以前性格外向的他,
連親友間的聚會也不再參加了,
回到家也不和妻子交流任何關於工作的事情。
有一天,許鹿希回家後,
看到丈夫竟然回來的比她還早,
未來得及高興,
便看到鄧稼先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此後,許鹿希再沒有了鄧稼先的消息。
鄧稼先去了哪裡?
沒有人能回答她。
其實,他是被秘密任命為:
中國研製原子彈的理論設計負責人。
在遠離城市的荒漠戈壁,
開始了中國人自己關於「核」的研究和試驗。
那個時候,二戰的硝煙雖已散去,
但全世界依然籠罩在「投向日本的原子彈」,
所帶來的震驚和恐懼里。
(1945年,美國向日本投下兩顆原子彈)
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竟然因為兩枚原子彈而結束。
這讓剛從憂患中走出來的中國意識到:
想要在世界立一席之地,不受外強凌辱,必須要強大自己的實力。
而那個時候,
世界上已經有四個國家成功研製出了原子彈,
留給中國的時間不多了。
參加核武器研製的科技工作者們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
鄧稼先接過重任,
從此隱姓埋名28年,
在極其惡劣的生活環境和條件下,
帶著一些剛出校門的學生,
用算盤與4台極簡單的手搖計算機,
完成了天文數字般的計算。
這一點,直到今天,很多國家的科學家都覺得不可思議。
要知道,美國為研究原子彈,
專門啟動了一個名叫「曼哈頓工程」的計劃,
投資25億美元,
10多萬名科技人員和工人參與,
在核心團隊里,
至少有14名諾貝爾獎得主。
沒有人能想到,
資金、人才、技術在當時都尚不具備的中國,
能完成這項龐大的工程。
1964年10月16日下午3點,
一朵蘑菇雲升起在羅布泊的上空,
中國人自己研製的原子彈,爆炸成功。
那聲從西部大漠發出的巨響,傳遍了全世界。
也讓全世界,重新認識了中國。
那個時候,全中國的人,
都沉浸在那份飽含著榮譽與驕傲的激動中,
許鹿希一家,也萬分興奮。
許鹿希的父親許德珩,
問自己的朋友嚴濟慈(中國科學院原副院長):
「誰有本事把中國原子彈搞出來了?」
嚴濟慈哈哈大笑,回答到:
「去問你女婿吧。」
聽到父親與嚴伯伯的對話,
許鹿希知道自己的丈夫可能在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她有很多疑惑,但她更明白,
自己要做的,就是在丈夫回來之前,
照顧好年幼的孩子,和家裡生病的老人。
她守著他們的小家;
他守著我們的大家。
原子彈的成功,
並沒有使鄧稼先和全體核研究人員停止腳步,
他們又開始了氫彈的研究。
1967年6月17日,我國第一顆氫彈在羅布泊爆炸成功。
有人做過統計:
美國從爆炸第一顆原子彈到爆炸第一顆氫彈用了7年零4個月;
英國用了4年零7個月;
蘇聯是4年;
法國是8年零6個月。
中國只用了2年零8個月。
這樣的速度,再次轟動了全世界。
功勞再大,也註定無人知曉。
從接受任務的那一刻起,鄧稼先就知道:
嚴格保密,是他一生都必須牢記在心的紀律。
這些年,
因為回北京彙報工作,
鄧稼先回家過幾次。
但每一次回家,都是匆匆一眼。
直到有一天,
許鹿希忽然得知丈夫即將回來,
她和孩子們歡欣雀躍地期待著相聚。
卻未想到:命運在這時,和他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一次實驗中,核彈未在指定的地方爆炸,
鄧稼先不顧所有人阻攔,
親自去現場查看情況。
因為他擔心一旦失誤,
可能會危害到人民的生命安全。
為了儘快確認情況,
情急之下,他用自己的雙手捧起了一塊彈片,
最終,他確認平安無事,才從事故中心走出來。
出來以後,
平時忙著工作的鄧稼先,
主動要求與同事合了張影。
他比誰都清楚,
核燃料中的放射性元素,
一旦進入人體,就極易被骨髓吸收,
它將終生傷害被輻射者的身體,
至死都不可能解除。
捧起碎彈體的剎那間,
生命的倒計時就開始了。
許鹿希在醫院見到了丈夫,
眼前的這個男人,身體虛弱,全身開始出血
離家的時候,他才34歲,英姿勃發,正值壯年,
如今的團聚,他已62歲,頭生白髮,花甲之年。
學醫出身的許鹿希,
知道丈夫的病已經治不好了。
鄧稼先讓許鹿希帶他回到了家裡,
生命最後的一點時光,他要和愛人在一起。
誰沒兒女情長?
走進大漠荒煙,毅然決然不是無情,而是為了強國之夢,他把個人的感情埋在了心中。
何以為家?
28年的隱姓埋名,
28年的聚少離多。
他以國為家,她以愛為家。
1986年,眼看著鄧稼先的病情日益惡化。
國家決定,對鄧稼先解密。
一位領導感慨:
「一輩子這麼辛苦,做了這麼多工作,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同年6月24日,
報紙上刊登了「兩彈元勛——鄧稼先」的長篇報道。
同年7月29日,鄧稼先逝世。
臨終前,還在叮嚀:
「不要讓人家把我們落得太遠……」
奉獻到傾其所有,奮鬥到至死方休。
平平淡淡的愛情,深沉厚重的使命。
這就是鄧稼先與許鹿希的愛情故事:
有此身許國的宏願,也有再難許卿的遺憾。
同一片天空下,
兩個不同的國家,
兩個不同的故事,
「落後就會挨打」的世界,或許從未改變。
但中國,已經不是以前的中國。
悲傷是對幸福最精準的教育。
它直面世界的不公與無奈,然後提醒著你:
有些你生而擁有的,是別人夢寐以求的。
我們習慣了得到,卻尚未學會珍惜與感恩。
同時,
也想為了今天,
我們能身處一個和平的國家,
真誠地說一聲:謝謝。
謝謝你們,讓我不曾經歷「贊恩」的童年,
謝謝你們,負重前行,守護了我們的歲月靜好。
作者:古蒙兒。來源:花瓣志,用文字記錄生活,用心去感受溫暖。這裡是最有溫度的視覺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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