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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學劉邦冊封開國十八侯:趙雲能否受封?誰會成為先封的雍齒?

漢太祖高皇帝(習慣稱之為漢高祖)劉邦冊封開國十八侯,雍齒因為最不受劉邦待見,反而成為第一批受封者。於是我們不僅產生聯想:如果劉備也學劉邦冊封開國十八侯,而關羽張飛龐統法正依然健在,那麼哪十八人會第一批受封?這十八人中包不包括趙雲?誰又會成為先封的雍齒?

在劉備眼裡,他的蕭何當然是軍師將軍諸葛亮,《三國志·諸葛亮傳》明明白白寫著:「成都平,以亮為軍師將軍,署左將軍府事。先主外出,亮常鎮守成都,足食足兵。」

諸葛亮還做過蕭何沒做過的事,那就是他有攻城野戰之功:「諸葛亮、張飛、趙雲等溯江降下巴東,入巴郡。巴郡太守巴西趙筰拒守,飛攻破之,獲將軍嚴顏……趙雲自江州分定江陽、犍為,飛攻巴西,亮定德陽。巴西功曹龔諶迎飛。璋帳下司馬蜀郡張裔距亮,敗於陌下。《卷五·公孫述劉二牧志》」

從這一點上來看,諸葛亮獨自領兵下一城,敗一將,憑藉這個功勞,諸葛亮封侯,應該沒有人會反對。

同樣根據這段記載,張飛下一城,擒一將,封侯也是順理成章。同時我們也不用擔心「趙雲難封」了,因為即使不算漢中之戰,趙雲空營計大敗曹操,連下江陽、犍為兩城的趙雲,也是穩穩的位列開國十八侯,如果劉備不肯首批冊封趙雲,不是跟趙雲私下有默契,那就是趙雲得罪人了。

關羽就不用說了,人家本來就是正牌漢壽亭侯,而且按照關羽在蜀漢陣營的地位中的地位,就跟大漢開國功臣中的曹參一樣,不但是武將第一人,而且文武全才的他,是有資格跟諸葛亮同時(漢曾有左右丞相)或先後擔任丞相的。如果關羽不封,劉備臉上無光,兄事關羽的張飛可能也不好意思受封。

其實不用細說,關羽張飛馬超黃忠趙雲都會在開國十八侯中佔有一席之地,其他諸如魏延、劉封、李嚴、吳懿、劉琰,也都封侯有望。

這其中也就劉琰名氣不太大,那是因為他後來被劉禪給殺了,而且此人被殺前,一直認為是劉禪綠了自己。事實上劉琰是很受劉備器重的——此人資格老,官職高:「先主在豫州,闢為從事,以其宗姓,有風流,善談論,厚親待之,遂隨從周旋,常為賓客。先主定益州,以琰為固陵太守。後主立,封都鄉侯,班位每亞李嚴,為衛尉中軍師後將軍,遷車騎將軍。《三國志·卷四十·蜀書十 》」

這樣一算,開國十八侯,武將已經佔去了十個名額,「蕭何」諸葛亮佔去了一個,還剩下七個名額,龐統和法正封侯也是理所應當:龐統為劉備入川定下上中下三計,法正在漢中之戰中擔任謀主,連曹操都十分羨慕劉備身邊有個法正:「曹公西征,聞正之策,曰:『吾故知玄德不辦有此,必為人所教也。』」

如果一定要把龐統和法正比作張良和陳平中的一個,那麼就應該說龐統有幾分像張良,法正有幾分像陳平——能力和戰功略遜,但地位應該差不多,比如劉備剛當上漢中王,就封法正為「為尚書令、護軍將軍」,陳平恰恰也被劉邦「拜為護軍中尉,盡護諸將。《史記·陳丞相世家》」

名額越來越少了,剩下的五個名額會分給誰呢?糜竺當然是要拿走一個甚至兩個的,因為可以說沒有糜竺,劉備早就一蹶不振了:「建安元年,呂布虜先主妻子。竺於是進妹於先主為夫人,奴客二千,金銀貨幣以助軍資;於時困匱,賴此復振。後曹公表竺領嬴郡太守,竺弟芳為彭城相,皆去官,隨先主周旋……益州既平,拜為安漢將軍,班在軍師將軍之右。」

由此可見,糜竺糜芳的能力,曹操是認可的,如果劉備不封這哥倆為侯,豈不顯得不如曹操有識人之明?如果名額實在緊張,似乎可以把糜芳放在第二批,首批十八侯中,是絕對不會缺少糜竺麋子仲的。

糜竺受封,孫乾簡雍也不能不封,否則就是厚此薄彼了——這三個人的資歷差不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孫乾字公祐,北海人也。先主領徐州,闢為從事,後隨從周旋。先主之背曹公,遣乾自結袁紹,將適荊州,乾又與麋竺俱使劉表,皆如意指。先主定益州,乾自從事中郎為秉忠將軍,見禮次麋竺,與簡雍同等。」「簡雍少與先主有舊,隨從周旋。先主圍成都,遣雍往說璋,璋遂與雍同輿而載,出城歸命。」

諸葛亮、關羽、張飛、馬超、黃忠、趙雲、魏延、劉封、李嚴、吳懿、劉琰、龐統、法正、糜竺、孫乾、簡雍,劉備「開國十八侯」的名額已經分配出去十六個了,「雍齒」怎麼還沒有出現?

讀者諸君稍安勿躁,「雍齒」馬上就出來了,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他們的名字分別叫許靖和劉巴,這兩個人都令劉備十分討厭,但是為了謀求蜀中士族的支持,劉備不但不能一殺了之,而且還不能不許以高官厚祿。

劉備討厭許靖,法正是清楚的:建安九年,劉備帶領大隊人馬包圍成都,蜀郡太守許靖以年邁之身,要「勇敢」地爬出城牆投降。可能是人老腿腳不利索,許靖沒爬出去就被劉璋的巡邏兵逮住了。劉璋當時正心煩意亂,也就沒顧得上殺許靖。劉璋出城投降,劉備入主西川,準備吧許靖趕回家養老(先主以此薄靖不用也)。

法正趴在劉備耳邊出主意,讓劉備假裝重用許靖以收買人心。在法正的眼裡,許靖本人雖然不值錢,但利用價值還是有:「天下有獲虛譽而無其實者,許靖是也。靖之浮稱,播流四海,若其不禮,天下之人以是謂主公為賤賢也。宜加敬重,以眩遠近,追昔燕王之待郭隗。」

法正說的「燕王之待郭隗」中的郭隗,就是給燕昭王講「千金買馬骨」故事的那個人,在劉備和法正眼裡,許靖就是那具可以利用裝幌子但沒什麼鳥用的死馬骨頭。

除了許靖,人劉備又恨又無奈的還有名士劉巴。這個劉巴是有點能耐,但是他的脾氣比能耐還大,大到眼高於頂,連被劉備稱為「以君忠毅,侔蹤召虎,名宣遐邇」的張飛,也被劉巴羞辱過:「張飛嘗就巴宿,巴不與語,飛遂忿恚。」

劉備跟張飛的關係,那是天下皆知的,劉巴羞辱張飛,實際是在打劉備的臉,劉備恨得牙根痒痒。

劉備並沒有殺掉劉巴為張飛出氣,而是在諸葛亮的勸說下給了劉巴一個大官:「建安二十四年,先主為漢中王,巴為尚書,後代法正為尚書令。」得到高官厚祿的劉巴,也開始對劉備低眉順眼:「先主稱尊號,昭告於皇天上帝后土神祇,凡諸文誥策命,皆巴所作也。」如果漢獻帝在劉備身邊,劉巴也是學華歆逼宮的。

蜀漢「開國十八侯」名額分配完了,我們無需為趙雲趙子龍有功而不得封侯擔心,也無需為許靖劉巴這兩個「雍齒」巧取侯位而不平,因為世上之事往往如此,功績、資歷、品德從來就不是帝王任用臣子的最重要考核標準。

文章最後,照例要請讀者諸君品鑒:蜀漢陣營中還有哪些文臣武將應該位列開國十八侯?如果還有其他人參與競爭,前文所述的開國十八侯應該剔除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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