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說吃安眠藥能治暈車,我欣喜服下後,一覺醒來卻發生奇怪事
我曾經做過一個很奇怪的夢。
事情要從我的一次出差說起,我將要到達的目的地至今卻沒有開通火車,更別說飛機,要去只能搭乘長途巴士。從我所在的城市過去,需要七個半小時。
但很不巧,我從小就有嚴重暈車的毛病,並且對治療暈車的藥物免疫,這意味著這趟旅途對我來說將會是一場漫長而又痛苦的折磨。
在我愁眉苦臉之際,一起同行的同事A君給我出了一個主意。
「你可以在上車前吃一粒安眠藥,在車上睡一覺,等要下車時,我再叫醒你。這樣就不用遭受暈車之苦了。」
「好主意。」我立即振奮起來。
「但安眠藥是處方葯,外面藥店買不到的。」同事B君在一旁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發出疑問。
聽了這話我立即像霜打了的茄子,我一向睡眠都很好,我想一般醫院的醫生,也是不會給我這樣看起來精神奕奕的人開安眠藥的吧。
A君卻一臉神秘,「這個你們放心啦,我有個開私人診所的親戚,他那裡應該有安眠藥,我可以問他要一點來。」
「那就拜託你了。」困擾我許久的問題,居然瞬間就有了解決辦法,我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沒問題。」A君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到了出發那天,我吃了A君給的安眠藥,果然一上車就開始犯困,在沒來得及暈車之前我就睡著了。由於車程太長,而路上的風景也並不是那麼引人入勝,A君和B君也都是呼呼大睡著。
等我們三人被司機叫醒時,天色已經漸暗,只見車上只剩我們三人,睡意還未完全散去的我們在司機不耐煩的催促中迷迷糊糊下了車。
腳剛落地,司機就立即發動了車子離開。
看來司機也是急著下班回家吃晚餐吧,我想。
很快我們就發現我們身處的地方有一些詭異,諾大的停車場里沒有一輛車,照明設施似乎也都只是擺設。今天是滿月,但月亮像是被烏雲遮住了,一點月光也沒漏出來。
環顧一圈,車站最東頭寫著售票廳三個大字的二層小樓倒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車站裡現在只有我、A君和B君三個人,沒有其他乘客,也沒有工作人員。
我們三人的手機也是一點信號都沒有。
我們面面相覷了一會,決定趕緊出站,一向膽小的A君提議去有燈光的售票廳,從大門出去,但B君則認為按照常規路線走即可,現在這個車站如此反常,售票廳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去處。
我也同意B君的看法,少數服從多數,A君雖無可奈何,但也同意和我們一起行動。
借著手機上微弱的光源,在停車場摸索了一圈以後,我們找到了出口,但卻發現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出口的禁制,無論是刷身份證或者是刷車票都毫無反應,B君試著呼喊門衛,但無回應,A君和我則是試圖用身體跨過禁制,也以失敗而告終。
出口像是有一層看不見的結界,要把我們三人關在裡面。
車站外的圍牆目測有3米高,牆壁上布滿了碎玻璃,想要翻牆過去,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何況我們還都各自帶著一個大的行李箱。尤其是B君,他帶了一個超大的黑色行李箱。
我們繞著圍牆仔細走了一圈,確認沒有其他出口。
於是我們只好沿路返回去售票廳,去售票廳要經過進站口,所以我們又被擋住了。
一個布偶裝扮的小孩子(說是小孩子,是因為他的個頭很小,大概只到我的腰部。)向我們伸出手:
「三個人,三張票。」
他的聲音機械古怪,像是電腦合成的一樣。
我連忙解釋:「我們是剛剛到站下車的乘客,外面出口壞掉了,我們不坐車,只想借這邊的出口出去。」
但布偶小孩根本不理會我們的話,只重複說道:「三個人,三張票。」
僵持之下,A君注意到布偶小孩對我們用來照明的手機感興趣,他試著把自己的手機放到布偶手上,布偶立刻將A君的手機收到口袋裡,進站的閘門也瞬間開啟,A君遲疑了一會,便走了出去,我和B君見狀連忙跟在A君後面想要進去,但閘門卻瞬間關閉,差點將我們砸傷。
A君表情很著急,示意我們將手機都給布偶,我和B君都有些不情願,A君入職多年,薪資要比我和B君高很多,這個手機沒了,回頭再買一個也是很輕鬆的事。
但我和B君都是剛工作沒多久的學生,買一個新手機對我來說是一筆極大的支出。而B君的經濟狀況比我還要差一點,他現在用的手機是剛買沒多久,聽說還是攢了很久的錢才買到的,現在讓交出去,自然是有些不捨得。
「你們要是不把手機留下來,你們的人就得留下來了。」A君在閘門外冷靜地提示道。
聽著A君的話,我不禁有些害怕,A君一向很穩重,他說話很少這樣嚴肅。
距離我們下車已經過去三個鐘頭了,我在車上睡了一天,此時是又累又餓,只想趕快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我心一橫便將手機給了布偶,隨即我面前的門就開了,我走過去的時候試圖將B君一起拉進來,但門好像有感知能力似的,狠狠將B君彈開,B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卻沒想到,B君爬起來以後,卻依舊不肯將手機給布偶換取進來的門票。
看著B君這樣,我突然有些生氣,沖他喊道:「是人命重要,還是一個手機重要?」
「我再去找找別的出口。」
「我不信我的命會葬送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天總會亮的,我就在這等,我不信等到天亮,這裡還出不去。」B君像是在賭氣。
「那我出去後,再找人來帶你出去。」我沖B君喊道,雖然這是我的心底話,可是我說出來卻是沒什麼底氣,也許我最後也出不去呢。
B君背對著我,卻什麼也沒說。
我還想說些什麼,但A君卻直接拉著我走了,「別管他,他不走,難不成你要在這裡陪他一個晚上,還不知道後面可能會發生什麼事。」
「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我心裡咯噔一下,有什麼不好的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沒,沒什麼。我嚇唬你的。」A君含糊道。
我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進站口的方向,但B君的身影已經完全被淹沒在黑暗中了,連帶著他那個巨大的黑色行李箱。
售票廳外也有一個布偶人攔著,依舊是一人一張票,A君很有眼力見的將行李換成票,反正我的行李箱里也只有一些當季衣服,我便也痛快地將它換成票。
如此,我們便順利地進入到售票廳。我注意到售票廳門口有一棵長相奇怪的植物,葉子如針般,A君在踏入售票廳門前時順手薅了一把。
一進門我就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到了,售票廳內部裝修和外部完全不同,是極其華麗的歐式風格。
整個內部可以說是金碧輝煌也沒錯,牆壁貼的都是鍍金壁紙,壁紙上有很多奇怪的圖案。而地板是用一整塊巨大的透明水晶鋪成。天花板上到處都是拳頭大的鑽石,一些會發光的石頭鑲嵌在其中。讓整個屋子看起來亮堂堂的。
地板上滾落著無數的珠寶玉石翡翠,成串的珍珠項鏈在狂歡的人們腳下碎成粉末。
大廳正中間擺了一張長長的桌子,桌子上擺滿了美食,桌子兩邊坐滿了人,一邊坐的是細嚼慢咽但骨瘦如柴的人,而另一邊坐的卻是一群狼吞虎咽大腹便便的人。他們無時無刻都在吃著食物,一刻也不曾停歇。
大廳左邊是舞池,穿著各色華麗晚禮服畫著精緻妝容的時髦女子,和那些西裝筆挺高大英俊的年輕男子們,在時而悠揚婉轉時而沉靜悲傷的音樂中跳舞嬉戲。
大廳右邊很安靜,一群衣著樸素的人在席地而坐。右邊靠牆的部分,有一整牆的書架,裡面擺滿了書,他們或是安靜地看書,或是彼此輕聲交談著。
一些穿著白襯衫的侍應生或端著盤子或端著酒杯在大廳中來回穿梭。
只是,無論是跳舞的人群還是讀書的人群,他們的衣著打扮完全不像現代人,像是上個世紀初的人物。
我懷疑我和A君誤入了某個年代劇的拍攝現場,但環顧四周,我並沒有發現有拍攝設備和導演之類的工作人員。
我瞄了一眼售票窗口,裡面坐的不是售票員,而是一些布偶人。
我和A君的出現,讓售票廳內正在嬉鬧說話的人群變得安靜起來,他們齊刷刷向我和A君看來。我被這個陣勢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幸虧A君眼疾手快拉住了我,否則我就要跌出售票廳外。
這時A君小聲和我說道,待會記得不管他做什麼,我都要跟緊他。我連忙點頭,此時在這詭異萬分的場景里,除了信任A君,我也不知道可以做什麼。
人群恢復熱鬧,其他人已經當我們不存在了。
售票廳的出口正對著我們,當然現在它是關閉的,我和A君想要去到大門,就必須穿過重重人群。
A君不動聲色地混入人群中,我也緊緊跟在他身旁,一刻也不敢遠離。
我們還沒走兩步,就有兩位穿著白襯衫的侍應生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他們各舉著一個托盤,每個托盤上都放著一套衣服和鞋子。
A君接過托盤並道謝,我也跟著照做,侍應生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離開。我的目光跟著他們的身影,最後卻完全看不到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等我目光回到自己身上時,才發現我原本捧在手裡的衣服已經直接穿上身了,我得到的是一件藍色長袍和布鞋,樣式與大廳右邊的人所穿的很像。
而A君則是一身剪裁完美的灰色西裝,不得不說,這套西裝簡直像是為A君量身定製的一樣。A君本就身材高挑,穿上這套西裝,更是顯得長身玉立氣度不凡。
但A君卻沒有半點開心的樣子,他苦笑著示意我看向餐桌,原來坐得滿滿當當的餐桌左右兩邊現在各空出了一個位子。
去還是不去?
A君看了我一眼,選了一邊空位,我心裡越發覺得情況詭異起來,但行動上卻只能跟著A君,坐在了他的對面。
我剛一落座,我座位面前原本空白的桌面便憑空出現了許多我喜歡吃的食物,而A君面前的食物,也都是他平常慣吃的。
但我的直覺和理智告訴我,這些食物不可以吃,一旦吃了就可能遭遇可怕的事。
看著面前這些讓人垂涎欲滴的美食,早已飢腸轆轆的我卻不得不極力按耐住內心對於食物翻江倒海般的慾望。
「這位客人,請問是食物不合您的意嗎?」不知何時,我身旁出現了一位穿著清涼的窈窕女郎。
「不,並不是,我來之前用過晚餐。我現在還不太餓。」我急忙回答道。
「您請隨意,可不要勉強哦。」窈窕女郎說著便走遠了。
我莫名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而A君倒是鎮定自若地和另一個窈窕女郎攀談起來。
音樂聲、讀書聲和舞蹈再一次停了下來,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大廳入口,我和A君也同樣如此。
入口處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像是被人用刀子故意劃爛的一樣,臉和手也是破破爛爛,有無數小血痕。我仔細一看,這人居然是B君。
我朝B君大力揮手,B君似乎也看到了我們,徑直朝我們走來。我高興地與B君打著招呼,但B君卻只看的到桌上的食物,他抓起一隻烤蹄膀就開始吃,速度快得我來不及制止。
很快B君的身體就開始發生變化,隨著食物的攝入越來越多,他的肚子越來越大,體型也越來越大。
由於沒有空位置,B君就一直站在我座位的旁邊吃我桌上的食物,桌子上的食物倒是一直只多不少,一樣食物吃空了,另一樣食物就接著憑空出現。
我對B君已經從一開始的擔憂變成了無奈,他現在就像一個只會攝入食物的動物,他的身體撐開了他的衣服。
我將座位讓給了因為身體已經變得太大而癱倒在地板上的B君,而此時B君還在不停地吃著食物。
這時音樂聲再一次停止,眾人又是齊刷刷地向入口看去,但卻沒看到任何身影,我回過頭髮現A君不見了,我卻坐在原本屬於A君的座位上。
我用目光找遍整個大廳也沒有看見A君的身影。我沮喪了一會,決定面對現實做一個飽死鬼。
就在我拿起一隻雞腿準備大啃特啃時,卻在雞腿底下發現了幾根針葉,是A君留下來的。
我心中狂喜,雖然不知道A君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還是放下雞腿,將針葉藏在手心裡。
「將針葉分別放進耳朵和嘴巴里。」耳邊不知為何響起了A君的聲音,出於某種習慣性的信任,我乖乖照做起來。
「現在,聽我的指令。」A君繼續說著。
「什麼也不要看,什麼也不要動,腳移到大門的方向,等下一次音樂聲再停時,立刻頭也不回地衝出去。」
「好,」我立時高興起來,但隨即又擔心起B君,「那B君怎麼辦?」
「管不了,我是說我們現在沒辦法管到他。」A君語氣有些不耐煩。
事已至此,看著對面還在一心苦吃的B君,我只能在心底嘆一口氣。
在音樂聲又一次停下來的瞬間,我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氣,像離弦的箭一樣,從座位上直奔出口處。
在手指觸碰到出口那透明的玻璃門時,眼前的景象讓我目瞪口呆。(小說名:《車站》,作者:魚青。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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