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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小區發生嚴重火災,夫妻二人遇害,多年後一毀容女人揭開當年真相

故事:小區發生嚴重火災,夫妻二人遇害,多年後一毀容女人揭開當年真相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小粒利

1

電話鈴聲響到第五遍的時候,梅姑正巧從噩夢裡驚醒過來。

她驚懼的四下環望,彷彿還置身於熾熱的炭火盆里,燒得正旺的碳球滾燙的貼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她覺得全身都在融化,卻又絲毫動彈不得。

大剛在電話里說,有驚喜要送給她。

半小時後大剛便出現在梅姑的院子里,他滿眼興奮,說要帶梅姑去個地方。

梅姑極少出門,可是大剛今日鐵了心般,不住的央求:「娘,你隨我去吧,真的是天大的好事情。」

梅姑便回屋重新收拾了自己,她換了一套更寬大的衣褲,將整個身子罩起來,又選了一頂絲光線的薄帽子,帽檐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個臉,還不忘給脖子套一個脖套。

她站在鏡子前反覆打量,確認沒有沒有一處肌膚裸露在外,方又拿了口罩和手套戴上,回頭示意大剛可以出門了。

梅姑坐在車裡,透過車窗看外面飛馳而過的風景,車子一路顛簸,開過了大片的田野,開上平坦的柏油馬路,開進了高樓林立的小城。

大剛說:「娘,你別怪我媳婦,她也是為著孩子好,孩子看見你就嚇得哇哇哭,晚上做夢都驚叫。可是我是娘養大的,我該孝敬您,我和媳婦商量,在老小區給您買一套房子,方便我照顧您,您去看看,合適明天我就買下來。」

車子拐進了一條被綠蔭遮蔽的老路,路兩旁分列著粗粗的的古樹,樹榦枯朽斑駁裂紋橫生,間或幾個鋪子掛著嶄新的門頭還在招攬著客人。

梅姑心底里封存許久的記憶突然被眼前這景象喚醒了,她覺得心口壓抑的喘不過氣來,胃也跟著翻騰了,發出了幾聲垂死掙扎般的乾嘔聲。

大剛只當是梅姑暈車了,一邊穩了穩車速一邊安慰她:「娘,你再堅持一會,馬上就到了。」

車子在一棟紅色的老樓前停下,大剛打開車門便要扶梅姑,梅姑卻急急的拉著他胳膊問道:「哪一戶?」

「娘,三樓最中間那一戶,303,我帶你去看。」

梅姑整個身子癱軟下去,半晌才幽幽的吐出幾個字:

「那是個凶宅,那裡燒死過人。」

2

回來以後梅姑急急的奔向雜物間,從摞得老高的柜子里費力的扒拉出一個方形的漆皮匣子,她被飛揚的塵土嗆得不住咳嗽,卻絲毫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

匣子終於打開了,裡面是一張泛黃的報紙。

1987年11月16日凌晨兩點,幸福里小區發生嚴重火災,三人被困,全力救援,因火勢較大,房主夫妻二人均現場遇難,餘一名十歲男童重度昏迷,已送往醫院醫治。

梅姑用彎曲變形的右手一遍遍摩挲報紙上的那則新聞,眼裡不覺間便湧上了深深的恨意:「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她即便到現在都能清晰的記得,隆冬寒冷的街頭上,她望著窗戶內漸漸燃起的那一簇簇火苗,在漆黑的夜空里肆意蔓延,只消一會便籠罩了整個房間。

她想像著房中之人會是怎樣的恐懼和慘叫,身上的每個毛孔都透著報復後的暢快感。

最初的幾天,她在這個小城裡東躲西藏,她聽到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談論這場火災何其慘烈,他們一個個都帶著獵奇的表情相互打探案件的最新進展。

幾個閑事的老太太圍坐在一起,聽門口小賣部的大爺說書般抑揚頓挫的分析這場火災,然後齊齊發出一聲:「哦」,那胡謅的大爺便心滿意足的叼起了煙嘴。

她聽到老大爺的收音機里循環播放著一則尋人啟事。

那則尋人啟事說,火災遇難者家屬向警方反映他們家還有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可是消防官兵仔細清理現場,並未發現該女孩的蹤跡。

該名女孩叫做馮靜堯,幼時毀過容,穿衣打扮與常人不同,最為重要的特徵便是右腳是跛的,望有見到者速與警方聯繫。

她使勁拉了拉頭上的帽子,將大半個臉遮了,有些慌亂的將採購的麵包和水仍在老大爺跟前,從包里掏出一大把錢,可是她戴著手套的雙手怎麼也數不出來那些紙幣,索性便將它們都丟給了老大爺,轉身就跑。

她聽到身後老大爺喊叫著追了出來,她覺得她應該是被認出來了,便更賣力的跑,一顛一波終於消失在路口拐角處。

3

是的,梅姑就是當年的馮靜堯。

逃出小城的馮靜堯帶著不多的食物,毫無目標的四處遊走,終於在一個雨夜裡體力不支,昏倒在一個棚戶門前。

那棚戶里住著一對拾荒老人,夜半時分男主人出來解手,正暢快時有閃電在頭頂炸開,讓他一眼便瞥見了躺在地上的馮靜堯。

一身黑色的衣服從頭到腳裹得嚴實,只露出了半張臉,臉上的肉像是被融化過一般,順著兩頰從眼睛下方耷拉下來,一直到脖子處,因為肌肉的拉扯,下眼瞼和嘴唇都猙獰的向外翻,在電三雷鳴下越發顯得觸目驚心。

饒是個漢子,也生生被嚇得一個激靈,那人慌亂的往屋裡奔,天黑路滑再加上心驚膽戰,一個趔趄摔倒在院子里,再爬起來時聲音里便帶了哭腔。

馮靜堯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窩棚里,身上穿著灰藍色斜襟褂子和長褲,她心下大驚,慌忙四處尋找,才發現床尾處有一約么五十歲的婦人,正圍在煤爐一側給自己烘烤衣服。

那婦人見她醒了,便從煤爐上提了壺,倒了一碗水遞到馮靜堯的眼前,馮靜堯兩手端著碗沿,咕咚幾口喝下去,方覺得舒坦了些。

蘇醒以後的馮靜堯從此便留在了這對拾荒老人的身邊,她遵了那婦人的的輩分,給自己改名梅姑。

因梅姑面容實在駭人,老兩口便極少讓梅姑出門,梅姑便在家裡幫他們燒水做飯,等天黑老兩口回來,梅姑便幫著他們把撿到的垃圾分類。

可即便這般保護,終還是防不勝防,一些好事之人專門跑到老兩口的門前,踩了磚頭翻到院牆之上窺得一二,便四處謠傳,說村頭拾荒老人收留了一個怪物,奇醜,如鬼怪一般無二。

老兩口每日為了此事愁眉不展,梅姑卻毫無波瀾的勸他們不必上心,有人喜歡獵奇,那便讓他們看了去,有人喜歡閑言碎語,那便隨他們說了去。

老兩口只驚嘆於梅姑小小年紀有如此心性,他們又哪裡能知曉在這波瀾不驚的內心深處,曾掀起過多少次的驚濤駭浪。

4

梅姑睡眠一向不好,以前她老是做同一個夢,夢裡她跌落進一個火熱的炭火盆,那火一點點將她身上的肌肉烤化了。

可是自從去過那個老房子,梅姑發現連自己慣常做的夢都變了。

她現在會夢到一個男孩,那男孩拿了蛋糕點心,悄悄的推門進來,看一眼躺在床上的人,便輕輕的將點心放在床前的桌子上,再躡腳出去。

她估摸著男孩走了,便從被子里露出頭,伸手便抓了桌子上的食物來吃,疤痕橫生的臉上展露出難得的笑容。

她覺得開心,便從床上起來畫畫,右手卻怎麼也握不住畫筆,氣得她將桌上的東西全都劃拉到了地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門這時候突然被打開了,幾個陌生的男孩女孩正好奇的探頭往裡觀望,她還沒來得及遮擋下自己,幾個孩子便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他們大哭著四處逃散,他們一邊哭一邊喊著:「鬼啊鬼啊,有妖怪。」

又過了許久,男孩進到她的房間,她看著那男孩,嘴角青紫,眼睛紅腫,衣服上布滿了鞋印。

她突然就慌了,趕緊從抽屜找了紫藥水來給他塗,男孩一邊疼的齜牙咧嘴,一邊得空說道:「姐姐,我把喊你怪物的那幾個人打了一頓,他們說以後再也不這麼喊你了,不過沒有以後了,我再也不會和他們玩了。」

他把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一臉堅毅的說道:「姐姐,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5

大剛接到梅姑電話的時候,頗有些意外,梅姑說,她想見見303的房主。

梅姑依舊一身黑衣從頭裹到腳,在大剛的陪同下有些拘謹又有些緊張,她不住的朝著門口張望,她既盼著那人快點出現,又怕那人突然出現。

她坐在那裡,雙手絞著,腿腳控制不住的抖動,她一遍遍的深呼吸,告訴自己如論對方如何責罵甚至毆打,她都要忍受,這是她欠他的。

她瞥見眼前有黑影閃過,一雙腳落在她眼前,她聽見大剛搭訕的聲音,隨後有杯盞輕輕碰撞的聲音。

她聽到對面有聲音傳來:「姐姐,我一直在找你。」

她不敢抬頭看他,她雙手越絞越緊。

「爸爸媽媽臨走前讓我有機會一定要找到你,告訴你,當年那件事情真的是個意外。」

梅姑突然的情緒失控起來,她激動的滿臉通紅,全身都戰慄起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那不是意外,他們蓄謀已久要將我弄殘,就是為了能拿到二胎的生育指標,我親耳聽到的。」

那是她六歲那年的夏天,老家親戚來了,她的媽媽招呼了他們坐下喝茶然後去樓下買菜,他們不知道梅姑就在隔壁的屋子裡。

她聽到其中一個人說:「你看咱侄媳婦一家現在的生活多好,兩口子都是雙職工,以後兒子只管接班就好嘍。」

另一個附和著說道:「是啊,還是咱姨奶奶那法子好,要不他們怎麼能有機會生二胎,不過那女娃蠻可憐的,全身都燒傷了,我當時去看了,和個怪物一樣,特別嚇人。」

6

梅姑一直以為她滿身的傷痕只是個意外,她的父母告訴她,她三歲那年的冬天,一家人去老家過年,農村老家每到了冬天,家家戶戶都燒了火紅的炭盆來取暖,梅姑一個不小心,便掉進到燒得火熱的炭盆里。

可是現在門外的那兩個人分明是在說,她的父母聯合了老家的人,自導自演了一出意外燒傷的戲碼,為的就是得到二胎指標,生個給他們傳宗接代的男孩。

梅姑越說越激動,激動的手腳都發麻,兩眼一黑,便癱軟在卡座里再不肯動彈,她將深埋心底的這段不堪往事說出來,已然消耗了她全部的心力。

「姐姐,那年冬天的大火,我和爸爸媽媽被困住,他們把我推進衛生間里,將我們家所有的被子都打濕堆在衛生間的門口,火沒有燒到我,我用毛巾捂著鼻子心驚膽戰的躲在衛生間里,我聽到外面爸爸媽媽的呼喊聲。」

「後來他們覺得逃脫無望,便不再努力,他們便給我講那件事,讓我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告訴你,爸爸說,他們最開始是聽了老家一個姨奶奶的話,想辦法將你弄殘,爭取一個二胎指標,可是去老家之前,爸爸媽媽已經反悔了,他們還是捨不得你。」

「可是誰能想到,你就那麼毫無徵兆的掉到火盆里了,他們即便再後悔,也於事無補了。」

「你每日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從來不給爸爸媽媽好臉色,你沒有見過他們兩個人偷偷的哭過多少次。」

「那日大火,爸爸也是第一個跑去你屋裡,可是看到你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爸爸就都明白了,他和媽媽,在生命的最後,幾乎是懇求的對我說,一定不要恨你。」

梅姑覺得她這輩子都沒有流過這麼多淚,她嚎啕著,嘶啞著,那些淚水如甘泉般,流淌過她周身各處,終將她洗滌清透。

7

梅姑死於夏末的一個夜晚。

那晚上她喝了點酒,便昏沉著睡去,她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

兩三歲的時候,媽媽給她買了漂亮的裙子和皮鞋,她穿著在客廳里不住的轉圈圈,爸爸在旁邊拍著手說:「我們家靜堯長大了學跳舞吧。」

二十歲那一年,收留她的拾荒老人將路邊遺棄的男嬰撿回家,抱給梅姑,梅姑小心翼翼的將那嬰兒攬入懷中,滿眼歡喜的說道:「就叫你大剛吧,我養你大,你給我養老。」

五十六歲這一年,弟弟拉著她的手說:「這房子我一直不捨得賣,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找到你,或者哪一天,你自己就找回來了。」

她覺得自己很幸福,她想,是時候離開這具軀體的禁錮了。

於是她從床上爬起,換上了一件嶄新的墨綠色連衣裙,她如小女孩般在鏡子前搖擺著腰肢,裙擺飄逸,在燈光下綻放成美麗的花朵。(作品名:《被毀容的女人》,作者:小粒利。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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