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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再回首,還辜負了一個愛我之人

大學裡有個學弟跟我是好哥們兒

他是gay,我是直男

其實,在我的觀念當中,直男跟gay是沒有區別的,只不過前者喜歡女生,後者喜歡男生,反正在這個世界上亂七八糟的人多的是,喜歡男生有什麼好奇怪的。

於是,我就愉快地跟小學弟相處。

小學弟的名字叫歐陽樂,他的性格就像他的名字那樣,陽光、洒脫、還帶著一點點傻愣。

我跟他認識,就是因為一次我們街舞社舉辦的文藝演出,他是我們的觀眾之一,整個會場八百多人擠滿了整個大會議廳。

當表演演到高潮那一段的時候,就是我出場。

沒錯,就是網路上比較火的《truble maker》男男半版。

撲一出場,全場過半以上的女生失聲尖叫。

我也不知道女生們在叫喚什麼,對於直男來說,男生與男生之間曖昧接觸的肢體動作只有青春蕩漾的激情和快樂,與感情無關。

跟我對舞的是我們街舞社的社長周凱。

挺帥的一個小夥子。

最勁爆的就是我跟社長假裝摟在一起的那一段,那是表演真正的高潮所在,表演完這一段,我跟社長差不多就應該退出,然後把接力棒交給下一組表演的同學。

可是,意外偏偏發生。

當我準備一個帥氣的翻跟斗的動作下台的時候,小師弟就從旁邊串了出來,從台上到台下,我差一點就摔了個骨折。

不過幸好,我學舞蹈的時候,什麼傷沒摔過。

反而,受傷最嚴重的的是小師弟。

額頭撞了幾個大包,手臂上還拉上了一塊皮,因為剛好撞倒鐵架子上了。膝蓋那裡還被我踩腫了一塊。

很倒霉。

是我很倒霉。

後來,我才發現,他的宿舍剛好就在我宿舍的隔壁的隔壁。

每天都在那邊經過,我居然沒有發現鄰居還有這麼一號人。

所以,順水推舟,我就負責小師弟的日常出行。

「師兄!你喜歡吃什麼,我幫你點。」

「師兄,要不我們喝奶茶吧,我喜歡喝水!」

「師兄,還不起床,太陽都曬屁股了......」

「師兄......」

「師兄......」

「師兄,我下課了,你下課了沒,可以來游泳池這邊接一下我嗎?」

......

「行了,我知道了......哦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林城,你叫我阿城就行」

每天,我幾乎都是被他這麼煩著走過來的。

「我說你不是摔了嗎,你上游泳池幹嘛?」我還在上實驗課,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我還在給小白鼠喂葯,手裡拎著小白鼠的尾巴,一邊跟他說話。

「我們班是集體上游泳課的,我受傷了也得去。」

我無奈地皺著眉頭,看了看錶,還有二十多分鐘才下課。

「那你能不能等等我,我很快就到!......嘶,哎呦!」

「怎麼啦,師兄!」

手指頭流出了一滴血滴,紅的令人有些頭暈。

我隨便應付了他一句:「我知道了,大概等我二十分鐘,我就到。」

我的手指頭被小白鼠咬了一口,出了點血,我本以為可以找這個借口跟老師請個假去接他,可是。

轟然一聲,身體恍惚傾斜,隨後腦袋一疼,便昏天黑地,不知所以。

學校養的小白鼠一般都沒有病毒。

但是,也不妨有意外。

偏偏咬我一口的那隻小白鼠攜帶有病毒,但不至於致命。

我醒過來之後,天黑了,在校醫室,頭還有點熱,應該是病毒感染引起的發炎。

旁邊一個護士小姐姐再給我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幾點了」我問;

「八點半!」護士說了看了我一眼,對我說;

「早上八點半?」

「你怕是做夢還沒醒......哎!你去哪兒啊?」

我不理會護士的勸阻,把插在我手臂上的針管兒一拔。

然後,揚長而去。

學校夜裡的游泳池靜悄悄的,偶爾還有微風吹過,清潤如沐。

「你怎麼才來?」

阿城傻愣愣的坐在地上。

「你是怎麼來游泳池這邊的!」

「同學送的!」

「那你不會讓你同學送你回去嗎?」我強忍住額頭上的熱汗,氣憤地對他吼道;

「你叫那麼大聲幹嘛,我這不是為了等你嘛!」

「......」

「我等你你還不樂意,你知道我在這兒等你多久嗎?」

「......」

我怎麼感覺我錯了。

「還有,你怎麼才來?」

「......」

最後,我變得已經無力反駁他。

路燈下,兩個人的人影,怎麼看都覺得無聊和乏味。

我把手架在我的肩膀上,察覺到我身上的溫度不對,才問我:

「你怎麼啦?發燒了?」

「嗯!」

「發燒了你怎麼不告訴我?你這個獃子。」

「......」

從我上大二那年開始,阿城就一直是我的好朋友。

我們宿舍偶爾會到外面聚餐,因為我跟阿城熟,所以,有很多次我們乾脆就約到一起,我們兩個宿舍關係漸漸地好起來。

有一次聚餐,大伙兒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的人要麼說真心話,要麼就喝一杯啤酒,玩著玩著玩到一般的時候,阿城就已經醉得滿臉通紅,誰知道我一不留神,真心話大冒險輸了的那個人就是我。

舍友們一擁而上,準備了一堆問題問我,可是最後舍長站出來說:「哎!要不我們讓小城來來問吧!他跟何宴不是好朋友嗎?他應該比我們清楚這小子有哪些秘密吧!小城,你來問!」

阿城拿著一杯啤酒醉醺醺地「呵呵」了兩聲,混沌不清地說了兩句:「不......不用了。」

後來,阿城的舍友終於看不下去。

「我來幫這小子問吧,看他害羞那樣兒。」

那時候我不明白阿城為什麼會害羞,在我印象中他從來不會害羞的。

他舍友拿著一條串串送到我面前,問我:「嗯......那個,師兄,你是不是喜歡小城?」

我一愣,幾秒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

才訕訕地回答道:「你說什麼呢,我喜歡女生的,哈哈!」

小城「嗝」了一聲,然後「砰」的一聲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那一天的聚餐,所有人都有某種不言而喻的安靜。

我以為那只是個玩笑。

可是後來我才知道,那一天的聚餐,小城早就準備好了跟我告白,他喝了不少酒,把自己灌醉,那場真心話大冒險也是他們早就安排好的,那天的所有所有......

他們都準備好。

唯獨蒙在鼓裡的。

只有我。

於是,那個夏天,便在沉醉和歡笑中過去。

大三那年。

小城戀愛了,跟一個男生。

不過是隔壁學校的一個商科男,長得一表人才,能說會唱,還曾經參見過全國大學生運動會,獲過獎。比我好上好幾百倍。

我只是一個會跳街舞的男生而已。

最多也就是我們學校醫學部的醫科男。

戀愛對我來說遙不可及。

我跟還是經常在一起,也偶爾會問我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學長,我穿什麼最好看?」

「學長,最近有什麼電影上映,我想去看。」

「學長,我胃疼。」

「學長......」

「胃疼去看醫生.....別來煩我。」

我皺著眉頭把他打發回去。

「可你不就是醫生嗎?我找你不行嗎?」

戀愛之後,小城真的變了許多,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任意妄為,不會對他男朋友提過分的要求,每一次看電影,他都要提前去,因為男朋友守時,遲到一分鐘,一秒鐘,對他來說都不能接受;看完電影之後,又匆匆忙忙地離開。

男朋友不喜歡在公眾場合跟小城相處得太親密,他爸爸是某集團的總裁,顧及到家裡人的面子,一切的一切,註定這是一場不愉快的戀愛。

終於,在我大學畢業的那一天,他們分手了。

也是在畢業那年,我有了第一個女朋友。

「師兄,你能不能安慰安慰我?」

「怎麼安慰?」

「親親我唄!一下子就好!」

「不行。」

小城嘟著嘴巴,「那好吧!」

「還有,以後在你嫂子面前,別說這些胡話!知道了沒有?」

「知道了!」

畢業的那年,最易傷別離,四年的光陰一晃而過,再回頭看看,一起玩過的好朋友,在一起喝過的酒,說過無數無數的心裡話,最令我難忘的還是小城。

雖然他喜歡男生,但也相處得很愉快不是?

「哎!哥,星期六,街舞社公演,你要不要來?」

「街舞社?」

「對,三年前,就是因為看了你的表演,我才喜歡上街舞的,哈!」

「不行啊,星期六我要跟你嫂子一起去看房子,一整天呢!恐怕來不及。」

「好吧,保重。」

很多人都在畢業那年分手。

而我卻在畢業那年才談戀愛,我跟女朋友都是一個科室的醫生,兩個人聊著聊著走在了一起,我們之間沒有戀愛,可是後來又覺得,能在一起過生活的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畢業之後,跟小城的聯繫逐漸少了,他過得怎麼樣,我一概不知,很多時候我都會拿著一杯咖啡在病房裡發獃,病人來了就給別人看病,病人走了我就想想以前的事情,女朋友問我怎麼了,然後我說沒事兒。

與其說疏於聯繫,倒不如說我再也沒有理由去找他,不知道見面了要說什麼,也不知道他還喜不喜歡我。

再過了一年,我到北方繼續攻讀研究生。

跟女朋友一起去的,後來有一次,我在北方的大學參加一個那邊學校的街舞社的活動,不過我只是作為嘉賓出席,在活動上,看到許許多多比我小的學生在跳街舞,熱情洋溢,青春無限,一晃之間,我想起多年前在舞台下遇上的那個男生,他說多傻的一個人,居然會為了我,去學街舞。

我記得他手腳都很笨拙的,怎麼可能學得會。

人一旦想起從前的事情,就會傷懷頗多。

再次聽到小城的消息,是在我研究生就讀的第二年,是我以前的舍長告訴我的。

「小城啊,他當兵去了。」

「當兵?他是不是傻了?就他那小身板,還怎麼當兵?」

「哎,他說當兵好,當兵可以忘掉很多事情。」

研究生畢業的那年。

女朋友想跟我結婚,我們都27歲了,除了年歲長了一些,我跟當年沒什麼兩樣,幼稚,糊塗,我成了正個八經的醫生,每天朝九晚六,還是跟女朋友生活在一起,生活乏味,二十歲的人,過著七十歲人的生活;我彷彿看到了我今後四十多年的人生,無聊透頂,乏味之際。

我猶豫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跟我同一屆的同學都有孩子了,而我還不知道之喜歡的是什麼?

我約了從前上大學那幾個好哥們兒,一起到酒吧喝酒,把我這麼多年的心事兒都告訴他們。

還是從前的舍長,他問我:「你不喜歡你女朋友?」

「喜歡啊,她很好!」

「喜歡那就結婚唄,你還等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又喝了一杯酒!

「你該不會喜歡小城吧?」

「我不知道!」

從畢業那年開始,關於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通訊錄里還留著他的名字,空間上我每天都會看,看他每天的生活,我知道他過得很好,無論是在哪兒,即使沒了我也一樣好!

「你們這兩個傻子,哎,你知道他前兩年都會到你們學校去看你,你不知道?」

「什麼學校?」

「就是你讀研究生的那所醫科大學......他每年都會到你們大學一趟,我記得有一次,我到你們學校出差,就看到他一個人怔怔地站在學校的外面,不進去......」

舍長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這一年呢?」我追問他。

「哎!不能來了,他雙腿斷了,就是你畢業的前幾個月,西部山崩,他們去救災,大山又崩了一次,把他們整個連的士兵都埋在地下,幸好他還撿回了一條命人沒事兒......」

話音剛落,我的腦子晃一下,白了一片。

忽然之間,好像許多年前那個被我攙扶著一拐一拐的少年又一次浮現在我眼前,他對我說:「師兄,能不能來看我表演!」

那時候我沒答應他,我以為在人生的歲月中我還有機會看到他跳街舞的樣子。

他的街舞,我一次都沒看過。

他的笑臉、他的失望,永遠定格在那年歲月。

以後都不會有機會了。

那年的冬天,我在老家舉辦了婚禮,婚禮上人來人往,小時候我期待長大之後能有一個安安穩穩的家庭,可是終於當我長大了,成家了,立業了,我才知道,我錯過的東西太多太多。

再回首,還辜負了一個愛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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