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暴躁、懟天懟地、不善交往,這樣的藝術家是怎麼成為藝術界標杆的?
——「公司樓下那個咖啡店你去了嗎?」
——「沒有啊,我不喜歡喝咖啡。」
——「跟你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那可是網紅店,我們都去過了,就你沒去了。」
這樣的對話是不是似曾相識?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生活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網紅店,身邊人也都紛紛跑到網紅店去打卡。
各種網紅店層出不窮,背後的問題也隨之而來。
有網友說,很多網紅店都難吃至極,徒有外表。
有新聞說,一些網紅店的衛生問題驚人堪憂。
那為什麼還是有這麼多人對打卡網紅店樂此不疲呢?
這就取決於人們的從眾心理。別人都說好的我也要試試;別人都去過的,我也不能落下。
而商家們也正利用了人們想「合群」、愛「從眾」的心理,甚至還顧人在店面排隊。
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從眾」也是人們在尋找文化歸屬感和身份認同感的一種途徑,盲目追求自我滿足,妄圖得到社會肯定。
在從眾心理的作祟下,不喜歡去網紅店的人反而成為了人群中的異類,他們被標上「不合群」的標籤。
其實有的時候不合群反倒是因為具有獨立的思考能力,就像下面這幾位藝術家一樣。
他們不合群,但他們的人生可以用「傳奇」二字來描述。
奇怪的藝術家們
著名文人林語堂曾說過:「在藝術作品中,最富有意義的部分即是技巧以外的個性。」。
個性使藝術家們的作品展現不同的藝術風格,藝術的不合群可能會帶來不一樣的新視野。
行為不合群的米開朗基羅
米開朗基羅與達芬奇和拉斐爾並稱「文藝復興三傑」,按說這三個人的關係就應該和三劍客一樣。
但是因為米開朗基羅脾氣暴躁而且性格奇怪,所以他就成為了被孤立的那一個。
米開朗基羅是一個非常喜怒無常的人,經常批判他人,活脫脫就是一個毒舌大叔。
他的同僚彼埃特羅·托利賈尼就曾因為他的毒舌在他的鼻子上打了一拳,造成他的鼻子永久性彎曲。
其實米開朗基羅最奇怪的地方還是在他的藝術創作上,誰能想到他晚年最後一件作品竟然是給自己設計的墓地雕像呢?
行為上的不合群,若是具有前瞻性,將會顛覆人們的認知,甚至成為人們心中的標杆。
嗯,就是這座看起來非常扭曲又無力的雕像,在米開朗基羅生命終止的前八天他還在創作這尊雕像。
其實早期米開朗基羅的雕刻作品一直是非常有氣勢的,無論雕像人物是男女老少,他所雕刻出的線條都充滿了力量。
但在他最後的這尊雕像中,人物形象既清晰也不細膩,也許是在他經歷了八十多年的人生海海後,心態也不一樣了吧。
這個時候的他,內心更多的可能是那些無力感——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力感,一種人生起起伏伏之後的無力感。
挫折浮沉並不能打敗他,不合群的藝術風格也為他寫下了人生的重要一筆。
將人生情感集中於行為顛覆的作品之中,不合群也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自我要求不合群的梵高
梵高的怪,從他的出生日就開始怪,他的生日恰好是哥哥的忌日。
也正是因為這點,梵高的母親特別不喜歡梵高,這就養成了梵高內向孤僻、自卑怪異的性格。
這樣怪異的性格,也使得梵高的自我要求特別不合群。
然而高標準又獨特的自我要求,即使不合群,也不妨礙一個人發光發熱。
梵高還在只是一個小小的賣畫學徒時,就已經開始懟領導的經營模式、懟客戶的審美水平、懟畫家的創作手法,人稱梵懟懟。
甚至生起氣來他連自己都懟,他曾割掉自己的耳朵,流了一地的血。在這樣恐怖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有閒情逸緻給自己畫了一幅自畫像。
梵高的怪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僅在性格上他的怪無人能超越,就連在畫作上的怪也很難有人能超越他。
梵高特別喜歡用純色,尤其是黃色。他不愛用調色盤這類輔助工具,而是喜歡直接把顏料擠在畫布上。
偏暗的黃色與花心的黑色表現了向日葵因環境潮濕而枯萎的狀態,而直接將顏料擠在畫布上進行塗抹的手法,也使得向日葵看上去層次並不清晰,梵高內心陰鬱的心境躍然「畫」上。
梵高的不合群還在於他創造出了短線條技法,直接用線條拼出畫面。
急促又彎曲盤旋的短線條使得整片星空彷彿都在動搖,糾結、煩悶的情緒顯而易見。
不僅如此,相對於奢華,他更喜歡描繪感情。他畫郵差、畫農民、畫麥田,他把世間一切的情感都畫了出來。
梵高的「怪」並沒有影響他的藝術造詣,反而讓他在藝術界中成為佼佼者。
也許就是因為他那些不合群的高標準自我要求,才顯得他更加特別吧。
理念不合群的塞尚
塞尚沒有前兩位藝術家那麼孤僻,他只是不善交際。
1861年,他進入巴黎的蘇維士學院學畫,但由於大城市的人際交往太過頻繁,幾個月後他便返回老家艾克斯。
塞尚曾說過:「孤獨對我是最合適的東西。孤獨的時候,至少誰也無法來統治我了。」
不合群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我們可以獲得更多的自由,不是嗎?
除了性格之外,塞尚的藝術風格也和別人格格不入。不,準確地說應該是遙遙領先。
優質的理念,在撕開不合群的外衣之後,終究會展露出最矚目的光芒。
塞尚不僅是後印象派過渡到現代主義的藝術家,也恰好是最早提出立體主義的藝術家。
就連畢加索都說:「塞尚是我唯一的老師,是我們所有人的父親。」
他和其他藝術家最不同的是,塞尚特別喜歡多視角畫法。
其實多角度畫法很多畫家都用過,比如達芬奇的《聖母子與聖安妮》。
畫中三個人物都處在「平視」的視角中,而背景的風景卻是一個「俯視」的視角。
這樣的「多角度」豐富了整幅畫的空間,也使得畫面看上去更加和諧、神聖。
但塞尚的「多角度」畫法卻在藝術界中掀起了一陣潮流,因為他的「多角度」畫法完全是為了讓畫面看上去更不和諧,使整幅畫更加耐人尋味。
這是塞尚的《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的男子》,男子的臉部出現了明顯的歪曲。
我們把畫中男人的臉分成兩部分,無論你蓋住哪一部分,只看這個男人的半邊臉都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臉。
然而只要這兩部分臉合在一起,就會呈現出一種扭曲的狀態,這是因為塞尚把多角度畫法運用在了臉上,這個男人的左右臉是從兩個不同角度畫的。
塞尚的怪與不合群將普通的藝術手法運用到了極致,他那些不合群的藝術也變成了潮流的藝術。
理念不合群也沒關係,適當的不合群,有時候反而會得到更好的結果。
「合群」也是一種心理?
以上幾位藝術家都非常的不合群,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古怪。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們在藝術界中都貢獻出了巨大的影響。
那麼是什麼讓人們產生了不合群的人就一定有問題、一定不正常的錯覺呢?
心理學家阿希曾做過一個群體效應,也就是從眾心理的實驗。
他在卡片上畫了四條線段,線條差異明顯。然後他邀請了一些大學生,讓學生們找出哪兩條線是一樣長的。
在這群大學生中有6個托兒,托兒們故意說出錯誤答案,於是32%的學生跟著選了錯誤答案。
有時候盲目地從眾或追求合群,反而會適得其反。
米開朗基羅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自己的行為,滿心放在作品的塑造上;梵高注重對自我的要求,將高標準作品進行到底;塞尚堅持不合群的理念,引領了藝術界的潮流。
他們怪異,他們不合群,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我們這些「合群」的人相對於他們的影響力來說,也只是宇宙中的一粒塵埃。
我們不是偉大的藝術家,要做到他們那樣不在乎別人眼光的境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們會害怕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會被別人嘲笑。這不是什麼問題,但問題在於,你從的「眾」不一定是對的。
勒龐的著作《烏合之眾》中曾寫過一句話:「聰明、理性、冷靜的個體,但一旦陷入群體或成為群體的一部分,就容易變得迷信、盲從、愚蠢、暴力。」
在工作中,提出異議的人好像就會接受所有同事眼神的掃射。
在網路上,看似「正義」的群體討伐,卻逐漸變成了網路暴力。
平時友善的人們因為情感形成一個共同的心理群體,在這種時候,群體的共同意志往往會取代個人意識,這也正是產生合群心理的主要原因。
掙脫束縛沒什麼不好
處於群體當中不意味著就要無條件服從於群體,很多時候我們都為了合群而扼殺了內心真正的自己。
我們當中有太多人被群體束縛著、批判著。
張大千說:「一個藝術家最需要的,就是自由。畫家在作畫的時候,他自然就是上帝。造化在我手裡,不為萬物所驅。」
作為一名藝術家,不被他物影響、不受環境所迫,自由的靈魂往往能汲取更多的藝術靈感。
行為不合群的米開朗基羅成為了藝術典範,自我要求不合群的梵高成為了不可超越的藝術標杆,理念不合群的塞尚成為了藝術的指揮者。
作為一名藝術家,不被他物影響、不受環境所迫,自由的靈魂往往能汲取更多的藝術靈感。
我們不是藝術家,但我們有自己的生活和大腦。
作為獨立的個體,請卸掉枷鎖,不要為了合群而合群。個人的判斷和選擇,才是存活於世的法寶。
作者 | 菜葉
簡介 | 看上去Nice,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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