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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在他們眼前遮住了簾,學校幫他們掀開

編者按:秋去冬往,春逝夏至。又到一年畢業時,又到了說再見的夏天。

你還記得第一天進幼兒園的情景嗎?還記得小學同桌的名字嗎?還記得高考前許下的心愿嗎?還記得在大學上的第一堂課嗎?

以前,你總說想快點長大,現在,你卻總是希望,時間再慢一點就好了。

今天,東方網·縱相新聞推出「2019畢業季眾相」系列報道最後一集,帶你走進上海市盲童學校,感受這些「折翼天使」向光而生的故事。

東方網·縱相新聞記者 宋祖禮 陳思眾 丁一涵 汪鵬翀 實習生 胡豐逸

「為天補缺,為心開目,神燈高燭,注我光芒。」這是上海盲童學校門前矗立的《煉心銘》中,開頭的幾句。

在這所紅磚青瓦、綠意盎然的校園裡,從幼兒園到高中各個年級的視障少年在學習。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們尚在懵懂的幼年,而從這裡離開的時候,他們已半隻腳進入了社會。

在人生最重要的成長曆程中,他們多則十幾年、少的也有六七年,都在這座輔助設施完善的象牙塔里學習。離開這裡,無異於離開一個重要的精神家園,然而,年輕的他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我更多的是嚮往,嚮往外面的世界,外面的社會和大學的生活。」

「我要在大學裡好好學習,然後兼顧自己的興趣愛好。」

「很多東西,你必須經歷了才知道。」

……

或許是對未來的渴望超越了離別的情愫,儘管對多年朝夕相伴的老師和同學滿懷依戀,但在接受我們採訪時,畢業生們仍是樂達多過悲傷、激情多過惶恐。

「對我來說這裡就像是一個家的地方,但我覺得我必須從這裡出去。」

吳逸軒幼年因故導致低視,他在盲校度過了13年的成長時光,這些時光里,他待在學校的時間比待在家裡都多。當我們問及,即將離開這個處處為視障人士打造的學習環境,面對大學的「小社會」,內心是否會有惶恐或者不安,他回答得特別乾脆。

他說:「我不會有不安,一方面因為我們學校的許多學長,無論是在大學還是在社會上,都做得非常了不起,另外我本身也對外面的生活特別嚮往,這些東西支撐著我,我從不會惶恐。」

吳逸軒告訴我們,他還有一個絕不會離身的「好夥伴」,就是音樂。在盲童學校里,每個孩子都會在合適的年齡培養其一門愛好。吳逸軒的愛好就是彈吉他、唱歌,他說自己最喜歡的歌手是薛之謙,他笑著說自己常以「盲校薛之謙」自居。

採訪中,在老師的要求下,吳逸軒為我們演唱了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至於為什麼沒唱薛之謙,他說:「老師說這個場合不適合情情愛愛的歌。」

和吳逸軒一樣在教師里為我們表演的,還有他的同班同學周芷逸,她為我們彈奏了柳琴十級考試曲目塔吉克舞曲。

鏗鏘的琴聲讓人很難相信,正在演奏的是一個典型的「小女生」,是班級里的「學霸」。在她的大學規劃中,「好好學習」便是一個重要的關鍵詞。

年輕人們總是對未來有一萬種設想,即將走出盲校的他們也不例外。

但對於他們身體上的負擔,老師和家長們有著難以釋懷的憂慮。這份憂思,在他們與孩子的溝通中或許未必能夠提及,但年輕人暗自鼓勁的默契卻溢於言表。

徐任宇是四位接受採訪的同學中,唯一一個先天全盲的年輕人,他告訴我們,去年他獨自一人出去旅了一次游。坐高鐵,從上海到青島,從青島到南京,再返回家中。

「只要不怕陌生人,只要敢問,只要敢於嘗試,其實沒有什麼問題。」他說,「你不可以因為眼睛不好,就找理由待在家裡不出去。」

陳均寒是班級里的小班長,雖然也有視力障礙,但他仍然喜歡攝影、喜歡製作視頻。畢業前,他拍攝了許多校園的美景,還有食堂的飯菜,他告訴我們,點點滴滴都是回憶。

這些,在老師們看來,是紀念,是惜別,而對他自己而言,也是對興趣愛好的堅持。

在幾個月後即將開啟的新生活里,他們可能會碰壁,可能會被拒絕,但是他們對自我的堅守猶在,十幾年同窗鋪墊出的「大後方」猶在。正如從初一把他們帶到畢業的「朱媽媽」——朱敏老師送給他們的話:「努力地做好自己,做最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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