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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的「至暗時刻」!

原創: 補刀客

文/李小飛刀

在王樹增的長篇紀實文學《長征》中,這樣描述一九三五年九月十日的一晚。

烏雲密布,星月無光。從巴西到阿西(兩處都位於四川省境內)僅僅二十里的路途,由於不允許點火把,在泥潭沼澤和灌木荊棘中,毛澤東和他率領的部隊竟然走了六個小時。天亮時,國民黨的飛機來了部隊只好走近了一座大山中。

好容易遇到了一個小村莊,紅軍弄到了一點糧食,毛澤東和官兵們用水調了一點青稞面喝了下去。

第二天繼續前進。紅軍走到了包座河邊,沿著河向東北方向急進,道路十分泥濘,一邊是翻滾著浪花的河水,另一邊是高聳的懸崖。走著走著,包座河水突然猛漲,淹沒了河邊的山路。紅軍中會游泳的奮力游著,不會的便往懸崖上爬去。

毛澤東帶頭跳進了冰冷的河水中。當他游到了水淺的地方,濕淋淋地站起來時,問身邊的警衛員有沒有可以充饑的東西。見警衛員沒有吭聲,毛澤東笑了一下。

黑暗時刻

此時紅軍的境況,已經到了一個非常危急的時刻。

外,蔣介石調集三十萬兵力,在紅軍北上的路線層層設防。

內,紅一、四方面軍在穿過長征路上自然環境最惡劣的松潘大草地後,付出了巨大代價,全軍疲憊已極。

更為嚴重的是,張國燾憑藉掌握的兵力,在決定紅軍生死命運的時刻突然向中央發難,執意帶紅軍南下,妄圖分裂中國共產黨和紅軍。

在此情況下,毛澤東果斷帶領紅三軍團組成陝甘支隊北上。

當時,紅三軍團以及在前方等待毛澤東的紅一軍團,加在一起不足八千人。

周恩來此時罹患嚴重的肝腹腫病,最嚴重的時候竟至昏迷狀態,這次肝病所造成的穿腸成為四十年後令他患上肝癌的病灶。

由於先前的計劃,第五軍團、第九軍團,還有朱德、劉伯承都還在張國燾那裡,尤其是「朱毛」分開了,這是非常危險的。

毛澤東以後提及這段歷史時,稱之為他生命中「最黑暗的時刻」。

在黑暗中行走的毛澤東強烈地意識到:一切需要從頭開始。

這也是中國革命的「黑暗時刻」。

刀哥所交流的數位黨史專家,不約而同地把這個時刻跟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變、1941年皖南事變、1958年蘇聯毀約等等所遭遇的困難相比。

開國上將,時任紅四方面軍第九軍參謀長的陳伯鈞在日記中寫道:「是夜靜思,痛徹肺腑,以致暗泣。有生以來,傷心事,莫過於斯。」

經過一段危險的晝夜行軍,九月十一日,北上紅軍到達甘南與川北交界處的俄界。中共中央旋即召開了俄界會議,毛澤東作報告。

當時他還不知道,陝北有一塊幾乎與中央蘇區一樣大的紅色根據地,他提出北上紅軍的方針是:在川陝甘根據地已經無法實現的情況下,盡量向蘇聯邊境靠近,去「求人」。

如果這一步沒能實現,就到各處去打游擊;如果被敵人打散,就做白區工作,去指導義勇軍。

從出發時的8.6萬人到準備「打游擊」甚至被「打散」,毛澤東已經把形勢估算到最壞的可能。

在會議進行當中,張國燾居然給紅一、紅三軍團指揮員發來一封電報,預言戰士無冬衣,北進不拖死也會凍死……將來真後悔之無及……望速歸來。

真是山窮水復疑無路。

不誇張地說,這支8000人的隊伍。是靠著對毛澤東戰略眼光的信任以及對革命的忠誠支撐著走下去的。

當時沒有人能夠想到,能撐過這個「黑暗時刻」,形勢將出乎意料的好轉起來。

柳暗花明

紅軍首先突破了臘子口,再向北翻過了岷山,到這裡,全中國人煙最少、最荒蕪、最貧脊的地區被甩在身後,眼前是甘南平原遼闊的田野,已經能聞到將要成熟的穀物所散發的香味。

紅軍不會凍死、餓死了。

再往前走,是川甘交界著名的旱碼頭哈達鋪,長征途中從未遇到過的繁華小鎮。紅軍在這裡得到了充分修整,「每天三頓、頓頓五個菜,保證三個菜是葷的」。

而毛澤東從此地獲得的報紙上得到了陝甘還有紅軍和根據地的重要訊息,進而做出了把長征落腳點放到陝北的決策。

艱難的長征至此,終於現出了曙光。

撐過這個「黑暗時刻」,毛澤東的詩興也回來了。

在六盤山,有了「不到長城非好漢,屈指行程二萬」,「今日長纓在手,何時縛住蒼龍?」

在岷山,有了「閱盡人間春色」,「千秋功罪,誰人曾與評說?」。

在哈達鋪,有了「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

在吳起鎮,有了「誰敢橫刀立馬?唯我彭大將軍!」

在哈達鋪的關帝廟,紅軍召開了團以上幹部會議,毛澤東又來了幽默,他說什麼叫勝利,咱們走了那麼多路,打了那麼多仗,現在能安穩地在這個關帝廟開會,就是勝利。

現在只有八千人,但是一九二九年紅四軍下山的時候,人更少。咱們都是在政治上、經驗上和體力上經過鍛煉的,可以以一當十、以十當百。同志們,勝利前進吧,到陝北只有七八百里了!

毛澤東的判斷極為準確,經過磨練的這八千人,為中國共產黨今後的革命和建設保存了最優秀的幹部和戰士。

以及,也是在這次會議上,紅軍基層指揮員看見了重病之後逐漸好起來的周恩來。

一切都好起來了。

韌的精神

在中國共產黨98年的歲月中,這樣黑暗時刻的考驗不只一個。黨每每能從危難之際奮起,靠得是一股子韌性。

韌性,辭海解釋是頑強持久的精神,堅忍不拔的意志。

持久是在說韌的長度;堅忍是在說韌的硬度。

韌性首先是一種耐力、耐性,一種對漫長時間的等待與生俱來的親近。

這種親近是中華民族五千年精神的基因傳承。

作為農耕文明的民族,我們的祖先們不像遊獵民族那樣,忍於一時發於一瞬,而更強調在一個長久耕作周期中不斷積累來求得果實。

所以每個中國人自小耳熟能詳的故事是卧薪嘗膽與胯下之辱。中國文化特別推崇那種能以「小忍」換「大謀」的人。

中國共產黨的韌性,正是這種優秀傳統文化與精神的集成。

魯迅曾經告誡青年「要緩而韌,不要急而猛。中國青年中,有些很有太『急』的毛病,因此就難於耐久」。

他點出了韌性的硬度,不是脆鐵,是百鍊鋼、繞指柔。不是衝上去魚死網破,而是在忍耐中想法設法突破困境,這是韌的方法,韌的智慧。

中國共產黨的韌性,正是這種智慧與堅定信仰的結合。

中國共產黨韌的歷史與韌的精神,與中國人民的精神融匯在一起,成為中華民族共有的記憶與財富。

當前進的路上遇到每一處艱難險阻時,先輩的事迹與精神總能作為後代衝破阻礙的信心養料與鬥爭攻略。

對堅韌能夠帶來勝利的信仰有多珍貴?

最近,國內出版社翻譯出版了《經濟學人》2017年度的最佳圖書《簡斯維爾——一個美國故事》。書中對美國中部鐵鏽小鎮簡斯維爾在製造業空心化後普通人的遭遇做了白描。

並非對美國工人階級的遭遇幸災樂禍,但是,當通用汽車宣布不再在這個已經合作了80餘年的小鎮設廠之後,當地工人降至28美元的時薪,可以選擇的失業救濟與再就業培訓,孩子們出去打零工補貼家用,駕車到數百公里以外應聘工作,這些真的實在算不上什麼「苦難」。

從四川省成都市到廣東省深圳市,全程約1700多公里,每年有大約三四百萬中國人離鄉背井到深圳打工。也沒有誰從他們身上發掘一個經濟學人獎,如果這算「苦難」,中國人習以為常。

我們有韌的精神,這是我們戰勝一切壓力挑戰的底氣所在。

文中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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