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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是「戲精」,了解它們有多重要?

「森林遊俠」彼得·渥雷本像一位匠人,從深度、廣度、高度上對人與動物的關係進行著丈量。

深度:所見非所得

昨晚,有同事在單位群里發了一張鞋子的圖,幾秒鐘後,群里炸開了,這是繼白金|藍黑裙子之後的又一爭論:這個鞋到底是粉白還是灰綠?

分成兩派的粉白黨和灰綠黨各自拿出神器photoshop和專家的「大腦正在根據日光矯正色差」說,都試圖說服對方。

在此,無意就此事件發表更深入的看法,只為說明看過彼得·渥雷本的《動物的內心戲》的第一感受——所見非所得

渥雷本親切地把各種大大小小的動物看作「戲精」,但它們絕不是徒有其表地在作秀,在其特殊行為背後總是暗含著豐富的生命意義。

我喜愛科普,曾經堅定地認為一條活蹦亂跳的魚被放入高溫的煎鍋里後仍然不停地扭曲掙扎是因為肌肉的痙攣,並不是因為疼痛,而心安理得地大快朵頤鮮美的魚肉。而動物園裡的大象、猩猩則習慣了人類的圈養,成為了人類的好朋友,因而不停地走向遊客甩甩鼻子、敲打玻璃來示好,我們因此能告訴自己,這些動物並不會嫌棄自己被人關在籠子里,而看得興緻盎然。

但事實上是這樣嗎?隨著渥雷本《動物的內心戲》逐步深入到動物的內心。我發現自己一直以來堅信不疑的觀點被完全顛覆,原來動物也有感情,也會思考,也能體會到歡愉與疼痛,甚至也在暗中觀察人類,並不斷找到與人類較量的方式方法。

住在瑞典的耶夫勒動物園裡的黑猩猩山提諾,顯然厭倦了被人當成「奇珍」上下打量,每隔一段時間,它的脾氣就要爆發一次,最後發展成了向遊客們丟石塊兒。這個憤怒行為毫無疑問地向大家展示了,它有時間感。在遊客進園前的幾個小時,它就已經知道自己等一下要開始抓狂,並給自己準備道具。研究人員稱,山提諾跟我們人類一樣有自己的內心世界,它對自己昨天和明天的行動會有預想。

如果脊椎動物受傷,其中樞神經系統是同我們人類一樣的區域,也就是終腦,會變得活躍。即使是進化史上與我們相差很遠的魚類也是如此。根據最新研究,魚在魚鉤上掙扎是一種表現痛苦的行為,因為這時它們的終腦達到了最高活躍水平。

如果覺得這些實例還需藉助現代科學的研究,不足以讓人有直觀的感受,那麼,渥雷本還在書中給了我們一個人人都能體會到的機會:「所有擁有學習能力的生物都能夠感到恐懼。」比如我們所說的「無頭蒼蠅」,當您在家裡驅逐這位不速之客時,您的追趕只會讓這個小東西越來越狡猾。因為它們恐懼,出於對死亡的恐懼,使它們不但學會了閃展騰挪,甚至還學得異常迅速。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往往在一次用蒼蠅拍拍打蒼蠅未果後,蒼蠅會變得驚慌,我們越來越難以一擊擊中。

渥雷本以人的角度揣摩動物,同時賦予動物們人性,在他的筆下,動物獨樹一格的個性就展現在日常生活中各樣微小的反應之中。而因他多年林業部門工作的經歷,這些「所見非所得」的體會和思考更加真實可靠。

廣度:萬物有靈犀

在《動物的內心戲》里,有一篇特別的存在:「植物都知道:為什麼要在講動物的書里講植物」。是的,為什麼要在講動物的書里講植物呢?我充滿了好奇。

在這篇文章里,渥雷本重新討論了「植物」這個分類,並且提出了一個長久以來被人們討論,並且至今,甚至未來仍然會爭論不休的問題——「植物是否有感覺」。

渥雷本說,《阿凡達》里描述的由樹組成的超級整體,這些樹通過根系交換信息,這一互動像極了我們的大腦和神經元。這看似是導演虛構出來的幻象,但卻真真實實地存在於我們生活的世界上。樹木通過自己的細根與同類鄰居進行交流,看看它們過得好不好;要是不好,它們就會通過這些狹窄的運輸線為鄰居雪中送炭。哪怕年已過百、樹葉落光的老樹,也可以在周圍「林」居的幫助下挺過長長的休眠期。而那些活在大樹陰影下幾乎曬不到太陽吃不飽飯的小樹苗,也可以在這張根系大網裡獲得生存所需要的養分。而要是有愛吃嫩葉的甲蟲來襲,森林裡的樹就會商量對策予以反擊,但這時候樹不會只考慮自己,也會散發出氣味來警告鄰居們,而鄰居接到信號後,也會採取相同的預防措施。

其實,正如前面所述植物的互助,動物更是「心有靈犀」。比如,書中提到的噪鴉。噪鴉對敵人有一套自己的特殊行動策略 : 如果它發現了厲害的對手,如老鷹或貓頭鷹,就會馬上發出叫聲。這種叫聲里不僅包含了敵人的種類,還對危險程度進行了分級。到目前為止,科學家已經從噪鴉的叫聲中分析出25個這樣的報警信號,每個信號都對應著不同程度的威脅。

那麼在討論動物的書中用很大筆墨來討論植物的意義為何呢?

作者意在證明,人類看待動物的角度影響了我們對動物的認知和理解。

「由於我們認為植物與人類毫無共同點,所以才更不願意站在植物的角度看問題。無腦、無心、無血、無言、無嘴——我們從植物身上找不到一點共同之處。說到底,人類連與自己血緣關係最近的動物都理解不了,更何談理解相去甚遠的植物呢?」

是的,正是由於我們高高在上,自認為是「智慧」的頂端這一視角,所以我們隨自己的意而把動物改造成我們所希望的樣子,並因此給它們強加了痛苦、傷害、危險而不自知。

渥雷本的書與其他同類有關動植物的科普書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他把自己放低放空,放諸於大自然中,讓自己成為大自然中的一員,因著視角、心態的不同,對動植物的觀察和認知則與眾不同,讓他敢於提出有關動物有感情嗎?動物會思考嗎?動物和人之間需要怎樣的倫理關係?這些極具挑戰意味和創想的問題。

其實,無論從幾千甚至上萬年前,還是現在,世界各地都存在著對於動植物的「有靈說」。南美巴塔哥尼亞部落把死者的武器和裝飾品同死人一起埋葬,並把所有屬於死者的動物殺死,以便他能在另一個世界使用它們。北美印第安人相信,每一個動物都有自己的靈魂,而且每一個靈魂都有未來的生活,狗的靈魂在另一個世界也繼續為主人服務。波尼部落的戰士死後,人們把他的戰馬殺死在他的墳墓之上,以便戰士死後乘騎。堪察達爾人相信,每一個生物,甚至最小的蟲子,都將在其他世界重新生活。

植物雖然不像動物那樣,具有空間行走的本領和情感慾望的表現,但在有生有死、有健康與疾病方面則與動物相同。所以,自原始時代以來,人們就常把靈魂賦予植物之身。我國西南地區一些少數民族(如侗族)和南亞一些民族(如克倫人)均相信稻穀有「稻魂」,稻魂的去留決定稻穀的生長是否繁壯,因此而有相當隆重的祭谷魂儀式。克倫人在稻子生長不好的時候,便要舉行招穀物儀式。他們念的咒語說道:「哦!來呀稻子的魂靈,回到地里來,回到稻子上來,從西方來,從東方來,從飛鳥的喉嚨,從猿猴的口中,從大象的鼻中,從所有的穀倉中,哦!稻子的魂靈,回到稻子上來。」

斗膽借用「萬物有靈且美」對渥雷本的自然觀給予概括。而相較於文學藝術、民間傳統及宗教之上的「萬物有靈」,渥雷本的觀點建基於科學試驗,更加可信,更有價值。

高度:命運共同體

在讀這本科普作品的同時,又促使我延展開來讀了另一些關於是否要為動物立法,給予它們權利的文章。

渥雷本在《動物的內心戲》里直接地表達了對干涉動物的生存權利而為人類謀益、以動物作為試驗品、對動物基因進行改造等的反對。換句話說,人們為了吃上鮮美的蜂蜜不顧蜜蜂的反對奪走它們的過冬口糧;人們從世界各地把猩猩、白鼠、兔子等帶到實驗室進行藥物實驗;人們試圖拿掉動物身上的疼痛基因,以便堂而皇之地把它們作成美食端上餐桌……

這是一個潘多拉魔盒,一旦打開,不但是動物們的末日,也是人類難以逃脫的浩劫。試想,如果有一天動植物都不存在了,人類又能獨自在世界上生存多久呢?

於是有人便試圖給予動物像人類一樣的權利和保護。美國伊利諾斯州於1973年便宣布了《人道地照料動物的法律》,這是反對殘酷對待動物的典型立法。之後,德國於1990年也制定了相關規定。如今,動物是否應當被賦予法律主體地位的爭論已進入白熱化階段。人們認為,為動物立法除了理論上的衝突外,實踐操作上也充滿了困難,利如動物的界定問題,「權利」範圍,「權利」的行使等。於是關於動物權利的討論又回到了原點。

渥雷本在《動物的內心戲》里不但提出了「人是否需要動物」的問題,也提出了「動物是否需要人」的問題。

人類飼養動物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方面,動物屬於人類,它們不僅是我們自身發展的一部分,也是人類歷史發展的一部分。另一方面,如果人類不再飼養動物,那與人類緊密相關的貓、狗及其他家畜都活不下去。渥雷本把生活比喻成遊戲,在這場遊戲里,所有的玩家——不管是動物還是人類,都取得了巨大的收益。彼此成為一個共同體。

在這個共同體中,人與動物到底要以什麼樣的關係來相處?我想,與其將關於動物的法律討論繼續下去,還不如渥雷本的建議來得直接而實用:

「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如何消除在工業化生產肉類、雞蛋和牛奶的過程中,動物所產生的痛苦。健康、和諧的寵物品種會豐富我們的生活,同時也滿足動物的合理需求。感受過寵物帶給我們幸福,我們也願意將關心投向野生動物保護——雖然野生動物不會和人類產生過分親密的關係,正如著名的行為學家珍妮·古道爾說的:『人無法與狗共享自己的生活,這句話直到我在伯恩茅斯大學就讀時才明白個中緣由,因為動物也有自己的性格、靈魂和感覺。」

所以,我們以後可以試圖多以動物的眼光看看世界,我們對它們多些同情而不是憐憫。我們希望我們周圍的生物快樂幸福,我們也可以分享它們的快樂。正如渥雷本在這本書中所要告訴我們的:動物也有著豐富的內心。世界上所有生命對悲傷、痛苦和愛的感受是一樣的,動物和我們並無二致。

版權歸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轉載請聯繫作者。

部分圖片來自攝圖網

作者:望星辰(來自豆瓣)

來源:

https://book.douban.com/review/10193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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