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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時尚與宗教既已對立,又怎可攜手?

大部分神學都旨在」信仰「的思潮,個人的信仰是在於改變自己,宗教的信仰在於改變世界。宗教從古至今一直是作為人類文化的」磐石「。宗教、文化、人的服飾這三者之間的互動是極有吸引力的。

上古時期,人類因為生產力水平落後,對世界起源、自然現象及社會生活變化,無從考究與解譯。只能憑藉虛無的想像將自然神話論,並對幻想出來的神秘產生敬畏與崇拜。我們華夏先民信賴儒家神學「天人合一」,古人認為天能影響人事,預示災祥,把這種傳統的儒家思想稱為「聖教」。

這「教」的內涵與西方的Religion(宗教)相近。「宗教」這個詞在公元10世紀最先出現在佛經中,在《說文解字》解譯里,「宗」是表示對神格化和人格化的自然宇宙及人類祖先神靈的尊敬和敬拜;「教」則是教育、啟發,側重於對神道、人道、或是某派理論體系的信仰與傳播。西方語言中,「Religion"是古羅馬時代的拉丁語"Religio"的演變詞,基本用於表達人對神聖的信仰、義務和崇拜,現在多指代基督教、天主教、伊斯蘭教、佛教及其他任何宗教。

服飾能夠作為通往社會世界的一扇窗戶,這扇窗被一套默許的規章、習俗、慣例及儀式束縛著,一對一相互指導。對於許多宗教機構來說,服裝是宗教認同的一種重要標誌。然而在大多數社群體眼中,個人外觀的打理超越了服裝本身,它包含了服裝、儀容、及所有身體裝飾的方式,而且也會與人對身體的控制行為相關(比如節食、整形、化妝等)。

服飾與宗教,早期是管理與被管理的關係

服裝成為社會管理的一種象徵,它管理著人身體的外部。雖然一個人信仰虔誠的程度無法被感知到,但諸如服裝類的象徵符通常被用來證明宗教團體成員走在」正確且忠實的道路「上。有制度性的宗教以兩種相關敘述的方式穿戴服飾,一種是用於維持本組織的習俗和傳統,使宗教有個視覺身份;另一種則是通過象徵性地將服飾視為管理需要,管理著宗教成員的個人身份。

早期宗教教會的神職員的穿著由天然材料以簡單形式組合而成,一部分原因是基督徒在最初受到了迫害,另一部分是缺乏明確規定教會的著裝規範。直到3世紀時期,羅馬帝國的君士坦丁接受基督教後,教會的著裝才出現了轉機。服飾既確定了穿著者是教會領袖,也表明著他們在教會中的地位。後來,鑒於教會的優勢發展,衍生出兩種著裝制度的傾向。一種是用更加繁瑣精緻的服裝形象化地描繪教會的等級制度,借華麗的法衣表示對上帝的讚揚和基督的尊崇;另一種是以簡單的、樸素的著裝方式來淡化教會領導人與普通信徒的區別。

總體而言,著裝打扮(時尚)是非語言性交流的有效手段。人的思想、觀念、對某個社群的歸類(例如年齡、性別、種族與宗教),通過個人表面外觀的表達,有助於定義和識別一個人的身份。人們利用自我表現與自抬身價的視覺效應,經過時尚裝扮突現出個體和群體兩者的身份,呈現出同他們所信仰的體系相一致。

宗教始終影響著時尚的變化

當某個宗教使用著裝來強化傳統時,通常會看到它與時尚對立。時尚的本質就是在不斷變化;相對宗教,介於制度性意識,宗教的服飾變化很慢,往往拒絕於時尚。畢竟時尚注重個性,不是」救世「。

不過,人們常常會忽視宗教信仰塑造時尚的方式。追溯整個歷史進程,不管是西方的宗教,還是我們古代華夏的儒教、道教、佛教等,你會發現這些宗教信仰似乎決定了著裝方式。翻閱我們古代文明史,秦朝時期,漢服制度秉持著儒家天人合一的思想,華服有種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感覺;到了盛唐年代,因為皇帝尤為信奉佛教,佛境中的蔑棄常禮、右袒裸臂造就出「豐腴以露」的華美唐裝。同理,在西方的宗教制度中,宗教在支配著從教會長袍到女性裙子的長度。

對某些人來說,時尚被認為是輕浮和膚淺的表態;但它作為社會的那扇窗戶時,你能通過它洞察到一種文化的的規則、習俗和儀式。從穆斯林婦女的Hijab(面紗或頭巾)到神聖的十字架,這些宗教的服飾都深深紮根於社會意識觀念里,並隨著時代的更迭塑造了時尚的演變過程。

設計師借用宗教述說時尚

對於時裝設計師們,無論他們出於什麼樣的用意,都是在以某種方式響應宗教。只不過有些宗教對時尚的影響還有待解釋。

」鬼才「設計師高提耶(Jean Paul Gaultier)經常尋找宗教元素來激發他的系列品設計。他首次汲取宗教的靈感是1993秋冬系列的」別緻的拉比(Chic Rabbis,拉比是猶太教經師)「作品。這個作品受於一群哈西德猶太拉比(Hasidic Jewish rabbis)從紐約圖書館離開時的啟發,他在93年秋冬時裝發布秀上,讓模特們穿著長袍,戴著大帽子,並在頭部兩側留下一戳捲曲的流發。那時,這些作品引起一陣強烈爭議,一些觀眾對此嗤之以鼻。但美國作家英格麗·斯西(Ingrid Sischy)曾在1994年紀錄片《拉鏈拉下來》中說過」天啦,高提耶走得太遠了,人們將會覺得這是一件神聖的事。「

高提耶最佳的宗教時尚演繹是在2007年春夏高定系列,那主要是對天主教的歌頌。當時的秀場上,每個「天使」模特都是頂著或貼上各種各樣的光暈,這是天主教聖潔的聖母瑪利亞畫像的版式。時尚界認同了此作品,它並沒有冒犯之議,有的是表明她的美麗。

香奈兒1994年高定秀中,已故的設計師卡爾·拉格斐將伊斯蘭教《古蘭經》中神聖的文段誤解為一首情詩,將其引用於三件禮服作為裝飾圖案,這馬上激起了伊斯蘭教派人員的憤慨與抗議。為了表示歉意,他便立即把那冒犯之議的禮服都燒掉。

」壞孩子「之稱的亞歷山大·麥昆(Alexander McQueen),他的作品往往也涵蓋了宗教文化。在他同名品牌2000年春夏秀上,汲取了基督教、伊斯蘭教、佛教等宗教之間的衝突,演繹了一場奇觀的宗教性主題表演。模特們走在代表中東石油儲量一窪水池上,甚至有一模特在模擬佛教與印度教的儀式。但是這種「叛逆」的舉動並沒有像天主教、基督教那樣影響到了時尚。

號稱"海盜爺」的約翰·加利亞諾(John Galliano)為迪奧2000年秋冬高定製作了」弗洛伊德(一位著名心理學家)「或」戀物癖「的主題系列,雖然不是以宗教為題,但裡面有一套牧師服,可能是迄今為止對宗教服裝最炫耀的演繹。

設計師里卡多·堤西(Riccardo Tisci )為紀梵希2013年春夏系注入了義大利天主教的傳統。不過,此系列並沒有太過明顯的宗教性,而是以忠實信徒之一的「修女」形式展現。

新銳設計師普拉巴·高隆(Prabal Gurung),因為作品深受眾多名流的青睞,尤其曾經被美國上任的第一夫人米歇爾穿過,便紅遍美國。出身於尼泊爾的他,在他同名品牌2016年春夏系列品中,用傳統的僧侶長袍開起了一場聖歌篇,感謝時尚界在他的祖國遭受7.9級地震後籌集資金幫助災民。

英國新銳設計師Christopher Kane(克里斯托弗·凱恩)同名品牌2017年春夏系列,以滿身「洞洞」的設計喻意二戰轟炸時,為泰特畫廊留下坑坑窪窪的痕迹。有一款被洞洞填滿的套頭衫印有天主教所宣列的聖人「利雪的德蘭」,她是一名法國赤足加爾默羅會修女,被尊稱為「聖女」或「基督的小花」。

郭培2017年春夏系列啟於瑞士18世紀的聖加侖大教堂,製作出巴洛克式的女王「教服」。雖然中間也有些小爭論,但她驚艷的視覺仍然很震撼。

華倫天奴2017年秋冬高定,設計總監Pierpaolo Piccioli 出發點是西班牙畫家「弗朗西斯柯·蘇巴朗」的宗教畫,這位畫家擅長描繪僧侶、修女、殉道者。在他的畫作中,會發現長至拖地的牧師長袍、帶帽的斗篷、還有超大的輪廓造型。

信仰推動了時尚系統

去年美國大都會Met Gala的時尚盛會發布了主題「天賜之體:時尚與宗教的遐想「,並沒有讓許多人排斥宗教對時尚的影響。它不僅迎合了目前變化莫測的全球化社會,也反映了時尚與這時代的文化。用時尚形成集體,而不再是個體,以此聲明時尚類似於政治或是任何一種學術,激發人們相信信仰確實推動了時尚系統。

據國際時裝研究者表示,當人們轉向信仰時,他們會在別的地方找到它,然後轉變為激進主義,對時尚產生巨大影響。時尚業的運作方式與某種制度性的宗教相似,如果你去審視一些權威性設計師的「神跡」,他們會被當作是「預言家」或「先知」;又或者說,同宗教制度一樣,他們可能會腐敗,並在體制上產生偏見和慣例,聽不進他人的另一面真理。

美國大都會Met Gala策展人Andrew Bolton(安德魯·博爾頓)曾解說「天體」主題「時尚與宗教的關係儘管很複雜,有時還會有爭議,但它們長期纏結在一起,相互啟迪,相互告和,這已經在時尚史上產生出一些最具獨出心裁與創新性的創造物。「在過去,時尚界從沒停止將宗教的意識形態和象徵主義嵌入到系列作品裡。比如說十字架,很多人都會認為這只是一個中立的象徵符。對於不同的基督徒來說,實際意味著不同的事物。如果在宗教觀念極強的地區,戴十字架會被明顯地認為是基督徒,那裡沒有人會認為你只是個想耍酷的時尚達人。但在思想開放性的地區,它已被視為一種普遍性的風格圖案。

如今,高科技的互聯網時代,時尚界的大門已擴大到包容更多樣化的文化。你早已在時尚媒介上看到不同宗教與種族的模特,被醒目地亮相在T台與廣告宣傳片。這也證實了時尚和宗教可以攜手並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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