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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居父親想再婚,三子女卻偷走戶口本,硬逼著老人立下這樣的遺囑

王嬸突然去世以後,王伯衰老了很多。

恩愛了幾十年的夫妻,老伴說走就走,王伯心裡空蕩蕩的。

孩子們都忙,趕回來辦完母親的喪事,一個個又急匆匆回去了。

王伯早上起來,習慣性地走到飯桌旁坐下,可桌上再也沒有熱騰騰的小米粥和軟乎乎的包子等著他。嘆了口氣來到客廳端起茶杯準備喝點水自己做早餐,可入口的是冰涼的隔夜茶,不再是老伴兒給他剛泡好的熱茶。

看著老伴兒在牆上微笑的照片,王伯心裡一陣酸楚,顫巍巍喊了聲:「老太婆,你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走了,都不跟我交代一聲?」家裡和他的心一樣空曠,彷彿說話都有迴音。

王伯和王嬸感情很好,王嬸做得一手好菜,脾氣也好,說話輕言細語總是微笑著,王伯年輕時脾氣差,也就她能治得了暴脾氣的王伯,幾句話就能哄得紅眼野牛變乖兔子。

王伯是個有擔當的,一家人的吃喝用度全在他肩上,為把幾個孩子養大送進大學找到不錯的工作,前半輩子吃了不少苦頭。

王嬸平日身體不錯,也沒看出有啥不對勁。老人捨不得花錢,想著沒哪不舒服總不去體檢,那天早上買菜回來突然倒在客廳里,就那麼走了。

過了一段時間,王伯實在忍受不了家裡的冷清。早上起來冷鍋冷灶毫無人氣;一個人出去溜達,看到什麼稀罕事想說兩句卻沒人搭腔;回家做飯,好不容易弄好卻沒了胃口。

屋子安靜得像口棺材,除了電視的聲音,再沒人喊他一句老頭子,再沒人和他拌嘴,只能等著天黑,等著睡覺,等著天亮。

他把三個孩子叫回來,商量輪流去他們那裡住。

老大窩在沙發里刷手機,聽到父親的想法,不在乎地嘟囔了句:「隨便,只要大家沒意見,就輪流住唄。」老大媳婦聞言立即偷偷在背後擰了他一下,他說得輕巧嘴皮子上下一碰,合著每天家務不是他做,孩子不是他帶,家裡多個老人是件無所謂的事?

也對,他下班回來往沙發上一癱,衣服和地板自動乾淨了,孩子作業自覺完成了,飯菜由廚房自動做好了,家裡多個人對他而言也就是多雙筷子的事吧。

老大叫起來:「幹嘛啊你!疼不疼啊!」老大媳婦很是尷尬,連忙掩飾道:「你這人太小氣了吧,不就是不小心硌著你一下,至於這麼大叫嘛。」

老二冷笑一下,他還能看不出大嫂的想法嗎?大哥大嫂說完,他接著道:「反正三兄妹一碗水端平就行,只要大哥小妹沒意見,我也沒意見。」只要大嫂能忍耐,小妹家能接納,他也能接納父親在自己家待上幾個月。

不過他能猜到大嫂家即將到來的雞飛狗跳,小妹那個婆婆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要老父親在他們兩家待不了,在他家也沒理由待下去,壞人自然不用他來做。

小妹欲言又止,婆婆一直住在她那幫忙帶孩子,以婆婆的脾氣肯定不會同意父親一塊住。可這會兒實在開不了口,兩個哥哥都沒拒絕,如果自己說不行,顯得太不孝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父親先在大哥二哥家住,把這段時間過了再說,說不定到時候老爸已經厭倦了在別人家寄人籬下,壓根兒不會來自己家呢,壞人不用自己來當。於是她閉上嘴,也默認了這個結果。

王伯先在大兒子家待了半年。老爺子到了新環境沒有老鄰居下棋閑聊,除了飯後下樓逛逛只能待家裡,閑得無聊想幫著做點家務,可做的飯菜味道不咋地,洗衣服只會一股腦扔洗衣機。

老大媳婦啥也不說,任由老大吃過幾頓難以下咽的飯菜,穿過兩回洗壞了的衣服,老大就忍不住勸說父親頤養天年就好,不用操勞。

老頭閑得無聊成天在家轉悠,見不慣年輕人做派便嘮叨兩句,剩菜不讓倒、紙箱子不讓扔,加上衛生習慣不合,老大一家三口臉拉得越來越長臉色越來越黑。

老大媳婦慣會指桑罵槐,見到孩子弄髒地板,便罵他成天吃她的喝她的還添亂;丈夫回家若是賴在沙發上玩手機,她便冷哼說自己苦命,白天上班掙錢,晚上回來還得伺候人。

王伯收起來的剩菜,下一頓她便大箸往老大碗里夾,說爸專門給你留的多吃點,老頭心疼兒子,只好也趕著夾剩菜吃。

長此以往,老頭待不下去了,主動提出去老二家。

老二兩口子沒給父親臉色看,也許應該這樣說,他們基本沒空和父親產生交集。

倆人都是貪玩的主兒,下班經常不回來吃飯就給王伯叫外賣;偶爾回家卻帶來朋友聚會,王伯只能憋屈地躲在次卧里等著客廳的鬧騰結束。

王伯跟老二提了下能不能不帶朋友回來,老二故作委屈:「爸,你以為我們是為了玩嗎?這些可都是生意上的夥伴,我們這是應酬,懂嘛。都是為了工作為了掙錢,我們容易嗎?」

一句話堵得王伯再也說不出啥來,二媳婦偷偷在背後給老公豎大拇指。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個月,王伯忍不住偷偷打電話給小女兒,都說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可也得看季節,如果是夏天,小棉襖更憋悶。

原以為女兒會激動熱情地歡迎自己過去,可電話那頭支支吾吾地說家裡地方不大,婆婆這幾年一直幫著他們看孩子,人再多實在轉不開身什麼的。王伯滿腔希望落了空,只能默默掛了電話。

幾個月後,王伯回到了舊宅。三個孩子約定每周末輪換來看他。沒過幾周老大說有緊急工作加班沒來;老二得知後,之後一周便說有重要應酬也沒來;小妹得知後,再之後一周便說得陪孩子上英語課也沒來。

凡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和後面的無數次,漸漸地,孩子們周末就不怎麼過來了。

端午節,王伯給三個孩子打了電話,仍然是加班的加班,應酬的應酬,陪婆家的陪婆家。其後的中秋節和生日,王伯在手機上翻出電話號碼,猶豫了好久,還是沒有撥出去。

與三個孩子再一次見面是在親戚家孩子的婚禮上,老頭忙著喝酒,表姑湊過來笑道:「你們三個真是孝順,你們爸好福氣呢。」

三人聽得表揚只是笑,表姑接著道:「聽說你們給找的那個保姆可不錯了,飯菜做得好,人也勤快,難怪今天看著我哥都長胖了。

原先以為我嫂子走了他照顧不好自己,幸好你們仨想著他,請了人照顧,不然還不知道成啥樣呢。」

三兄妹詫異地相互看看,待表姑離開,同時低聲問道:「你給爸請的保姆?」「我沒有啊!」

老二瞅了瞅鄰桌喝得正開心的父親:「不是咱仨請的,難道是爸自個找的保姆?」

老大不是很在意:「請就請唄,爸跟咱們住不習慣,一個人住他又不會照顧自己,這樣挺好的啊。」

小妹猶豫了下:「好倒是挺好,就是不知道老爸會不會被別人坑,你們可不知道現在這些保姆可壞了,要是爸不懂行情,一個月也許多付不少錢呢。」

老二一聽著了急:「就是,媽在的時候多省啊,一點兒不捨得多花。現在可不能讓爸被人騙,稀里糊塗把媽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送給別人。」

老大撓撓頭:「爸愛咋花就咋花,咱們就別管他了,這把年紀了開心就好。」

小妹橫了大哥一眼:「媽以前在你身上花的錢最多,你當然不在意了。」

老大氣道:「什麼在我身上花的錢最多!你們少花了?老二房子的首付,你陪嫁的車,哪樣媽沒花錢?」

小妹爭辯道:「都沒給你的多,你買房子媽給了首付,後來又給你買車……」

倆人之間瞬間火光四射。

老二不耐煩地打斷:「行了行了,這會兒吵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有用嗎?當務之急是弄清楚爸從哪兒請的保姆,是個什麼人,萬一真弄個亂七八糟的人在家裡,以後還不知道會出啥幺蛾子呢。」

「對對對。」老大和小妹偃旗息鼓,先一致對外。

老頭和隔壁桌親戚喝了一輪迴來,已是微醺。

「爸,少喝點,這把年紀了注意身體。」老大勸道。

「沒事,沒事,我自己知道,沒到量呢。」王伯渾不在意。

「爸,你喝了酒一會兒回去就你一個人在家,我們也不放心啊。」小妹從他手裡拿下酒杯:「不能再喝了啊。」

表姑正巧走過來,聽見這話便道:「現在不是有人照顧你爸的嘛,你們幾個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三人故作詫異地看著父親,等著他的官方解釋。老頭也不知真醉假醉,啥也不說打著哈哈岔開了話題。

酒宴結束後,三人送父親回家。小區門口下了計程車步行至單元樓下,老頭突然停住,四人間尷尬地沉默了會,老頭開口道:「你們……回去吧,不用送了,我自個上去就行。」

老二首先開口:「爸,我們剛才聽表姑說起您請了個保姆?其實,您請保姆我們都沒意見,有人照顧您我們也放心。關鍵是這人從哪兒請的?本地人還是外地人?多大年紀了?靠得住嗎?」

還沒等老頭說話,小妹搶著說道:「爸,您可不能上別人當,前陣新聞里還說呢,有些亂七八糟的中年婦女專門給老頭當保姆,其實都是騙錢的!」

老頭著了急:「你們說這話什麼意思啊?跟你們住,不行!我請個人照顧自己,也不行!你們就盼著我早點死是不是?」

老二趕緊安慰:「您誤會了,我們仨不是這個意思。您請保姆我們一萬個同意!我們的意思是大家一塊把把關,看看這人可靠不。又不是知根知底的,萬一真有點啥問題,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呀。」

老頭也犯了擰:「能有啥問題?我一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老頭,每個月就那麼點退休工資,付了小黃的工資就剩點生活費,人家圖我啥?說起來算是小黃可憐我這個孤老頭,你們就別啰嗦了。」說罷老頭不理三個兒女噔噔噔上了樓。

在眾多大媽的口中,仨人終於拼湊出這樣一個女子:姓黃,不是本地人,早年結過婚,因為不能生育離了婚,出來打工一直沒有再婚。

之前在小區另一戶人家做保姆,也不知怎地和王伯熟悉起來,前不久僱主家中止合約,正巧黃阿姨母親生病,她急得坐在廣場邊哭,當時好些人安慰過她,後來王伯就請了黃阿姨當住家保姆。

「老王會享福呢,老伴去世了還能請個住家保姆照顧,這日子過得真好,嘖嘖。」胖阿姨嘴上說著羨慕,眼裡卻滿是揶揄,周圍的大媽們心領神會地附和著笑。

王家三個孩子頓時無地自容,彷彿父親做了什麼為老不尊的事兒,讓他們做兒女的跟著跌了份。

小妹忿忿道:「哥,你們就不管管嗎?媽才剛走了多久,爸他……反正我可是看不下去!」她的聲音帶著些微哽咽。

老大緊皺眉頭:「爸這是老糊塗了吧,這把年紀找個女人在家裡,不是讓別人在背後戳脊梁骨嗎?而且也不是丟他一個人的臉,你們看看剛才那些人的樣子,是把咱們仨一塊笑話呢。」

老二拍拍大哥的肩膀:「哥,丟臉還是小事,更重要的是萬一遇到這種……」他把手機遞過去,上面顯示著剛才搜索的一條新聞,大概意思是獨居老人請住家保姆,後來保姆和老人結婚,騙老人將房產過戶給她,存款也弄到手。

老人過世後,家人懷疑被保姆謀害起訴,鬧得沸沸揚揚。

老大和小妹看過新聞更是激動,彷彿有人已經從他們口袋裡搶走了錢包。

「大哥二哥,爸真是老糊塗了吧,把錢送給外人!我們家房子貸款還沒還完呢,有這閑錢也不說幫襯幫襯自己孩子,卻想著幫她?」小妹神情激動。

老大哼道:「咱爸耳根子軟,還不知道這女的怎麼哄他的呢。不過真得好好想想怎麼處理這事,別最後成了笑柄,逢年過節親戚朋友聚在一塊都拿咱們家當故事說。」

老二眼珠子轉轉:「要不這樣,最近咱們仨周末輪流過來盯著點,有什麼異常狀況可以及時商量處理。」

於是,三個子女周末便輪換著過來「陪伴」父親,倒也顯得其樂融融。

黃姓保姆約莫四五十歲,長相普通,話不多,至少他們去的時候她幾乎不怎麼說話,只默默在廚房做事,到了飯點就端出飯菜,飯後又默默回廚房收拾擦洗。

沒過多長時間,三人厭了周末的陪伴,可又擔心父母的房產,便湊在一起商量。

老大和小妹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眼巴巴看著老二。老二撓了撓頭:「我倒是有個主意,就是不知道咱爸能同意不。」

「你先說出來聽聽,咱爸同不同意再說,可以商量嘛。」倆人催道。

「咱們讓爸寫個遺囑,就說不管他將來再婚還是咋地,這房子是咱仨的,不就妥了?」老二說出了辦法。

「哎,哥,你這主意不錯。這樣就不怕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惦記咱家房子。」小妹贊道。

「還是媽在的時候好。」老大嘆道:「老爸老媽的日子安排得井井有條,還能幫襯著咱們。媽才走了沒幾年,瞧爸現在過的啥日子。

讓咱們操夠了心不說,一不小心還得把媽一輩子攢出來的房子給貼進去,最後人家把他甩了的話不還是咱幾個兜底!」

商量好以後,三個孩子找了個周末去了父親家,王伯聽了他們的來意,氣得差點掀桌子。

被黃阿姨拉住後,王伯平靜了些,大喘了幾口氣後說道:「我知道你們什麼意思,可我今天把話放在這,我才是你們幾個的爹,這房子是我自己的,退休工資也是我自己的,我想怎麼樣跟你們無關。」

「爸,您誤會了。我們不是想要您的房子和工資,是為了您好,只不過暫時弄個手續,現在都還是您的啊!」老二解釋:「這樣大家都放心,對吧。」

「哼!只是你們放心吧,小人之心!」王伯嗤之以鼻:「我沒什麼不放心的,我對小黃很放心。」

「爸,您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小妹叫起來:「再說了,這房子有媽的一半,按遺產分配的話,我們仨也有份的呢。」

老頭又被激怒了:「這麼說你們今天是來跟我分房子的咯?行,老子這就去拿個鎚子把牆敲下來,你們幾個一塊一塊數清楚,把你媽留給你們的帶走!」說著倔老頭真要去拿工具包。

黃阿姨趕緊勸著:「老王,別急,你先聽孩子們把話說完。再說了,就依著孩子們的也沒啥,反正以後你也是留給他們的啊。」

三個孩子互相看了眼,這女人肯定是故意在老爸面前裝好人,他們才不會上當呢。

吵了一通不歡而散,王伯坐在沙發上生悶氣,黃阿姨體貼地遞上涼茶讓他消火。

王伯本想說點什麼,可看看小黃小心翼翼的樣子,怒火便也發不出來,嘆了一口氣:「小黃,晚上簡單點,咱倆就下點麵條吃吧。」黃阿姨點點頭又搖搖頭:「行,那就吃牛肉麵,我昨天燉的牛肉還有呢。然後再拍個黃瓜拌了,有葷有素。」

看著女人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王伯心裡覺得暖暖地很踏實,彷彿過去老伴在身邊似的。

第一次認識小黃是老伴剛過世時,他一個人去菜場,不知如何挑選,一旁來買菜的小黃忍不住指點了這個彷徨的老頭。後來,倆人偶爾在小區或菜場碰到,也就是點頭微笑之交。

那次看到小黃坐在小區廣場台階上悲戚地哭,孤苦無依的樣子很可憐,上去一問才知她如此不易卻還遇到難事,於是一拍胸脯說正好自己要請保姆。

事後也後悔過自己的衝動,可小黃待了一段時間後他便再無這樣的想法。她細心,很快就掌握了他的生活起居規律和飲食愛好;她耐心,沒事時總能陪他一塊嘮嗑;他放心,彷彿家裡的一切交給她都不會有後顧之憂……

時間長了,王伯覺得自己離不開小黃了,原本他也張不開口,可那次參加婚禮回來時三個子女的試探讓他著了急,生怕小黃被他們幾個想辦法給攆走,終於向她表達了心意。

黃阿姨嚇了一跳,見她愣住,王伯尷尬道:「小、小黃,你、你不用這會回答我,我先……出去散步了。沒事沒事,你要不想回答就當我沒說。」老頭逃跑般衝出家門。

他慌慌張張的身影讓黃阿姨有點想笑。其實王伯挺好,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只有他伸出援手,在他家幹活的這段日子也得到了尊重和平等。而且,他的兒女大了身體尚好,倆人搭伴過過日子應該很不錯。

王伯在小區散了一圈又一圈都沒敢回家,生怕小黃說出拒絕的話,甚至因為難以面對要離開他家。累得受不了怯怯走進家門時,意外看到小黃肯定的微笑。

倆人小心翼翼地維護和遮掩著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可沒想到兒女們這般反對,卻更讓他堅定了要給小黃名分的決心,不能讓她被人瞧不起,自己做為男人要給做她的後盾。

王伯告訴黃阿姨他的決定,黃阿姨擔心他和孩子們決裂將來造成遺憾,讓他還是去和孩子們好好談談,等他們同意了再去登記。

老王拿出當年一家之主的架勢,手一揮:「我的事還用徵求他們意見?笑話!這麼多年家裡啥不是我說了算。」他敲敲桌子,彷彿兩國談判的主導者:「咱們先去把結婚證領了,然後我通知他們一聲就行了,他們能有屁的反對意見!」

老頭說完想行動,這才發現戶口簿不見了,(小說名:《上天饒過誰:父親的二婚》,作者:努小兔。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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