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開一半，虎賁師長突然被抓走，張靈甫杯子一摔，站起來開罵

張恨水先生是「鴛鴦蝴蝶派"代表作家，有"民國第一寫手"之稱。其代表作有:金粉世家、啼笑因緣、虎賁萬歲等。

虎賁萬歲完全以真實史料和戰爭親歷者口述為基礎創作,書中從師長到火夫全是真名實事,時間地點等與戰史完全吻合。

虎賁萬歲作品描寫的是在抗戰時期,代號"虎賁"的國民黨74軍57師誓死保衛常德。在日寇六萬餘人的包圍中，57師同仇敵愾,背水一戰,以一敵八,苦戰16晝夜,與日寇浴血巷戰,得以使援軍合圍，保衛住了常德。全師八千餘人，僅有83人生。

74軍57師在常德大血戰中，揚名中外,贏得了"虎賁"的榮譽稱號。而該師師長余程萬則被人敬為「忠骨英魂」，有人寫藏頭詩讚之：虎視群倭意難平，賁威颯颯震乾坤。

然而，就是這位虎賁師的師長，卻在常德大血戰後，差點被蔣介石槍斃。

余程萬畢業於黃埔一期。1940年出任七十四軍五十七師師長。在七十四軍,余程萬的黃埔資歷比軍長俞濟時、王耀武都要老。雖然他們是上下級關係，但私下俞、王將余稱做老學長。

1943年11月22日,日軍第11軍主力向常德發起總攻。此時,常德城內只有74軍57師一支孤軍。57師不但武器人員短缺，彈藥補給也嚴重不足。師長余程萬抱定了決死一戰的決心。

日軍原以為在自己的兵力、 力優勢之下,拿下不足萬人駐守的常德易如反掌。不料,日寇失算了，日寇損失慘重仍然無法佔領常德，氣急敗壞的日軍開始動用毒氣。

57師在常德城內孤軍奮戰16個晝夜，給日寇造成了重大傷亡。但是，由於57師的援軍遲遲不到，該師戰至彈盡糧絕時，八千將士活下來的不足百人。余程萬發出求援的電報稱:"友軍觀望不前，彈盡，援絕，人少，城已破……各團長各擇一屋作最後抵抗。」

常德血戰的最後一刻，守軍只剩百餘人,而援軍遲遲未到。在部下苦勸堅請下,虎賁師長余程萬為保存57師最後一點骨血，只得帶83名將士突圍。

暫時的撤離並不意味著逃走,與援軍會合後,虎賁師長余程萬又殺回常德。12月8日,余程萬親率敢死隊與友軍攻回城內，常德在淪陷不到一周後失而復得。

常德失而復得後，國軍第29集團軍副總司令兼74軍軍長王耀武、58軍軍長魯道源、72軍軍長傅翼、58師師長張靈甫、常德縣戴九峰等人為57師師長余程萬擺了慶功宴。

吃飯時，王耀武十分激動，端起酒杯沖著余程萬說:"堅石(石堅)兄,你率師守城，勞苦功高，揚了咱虎賁的威名，我敬你一杯！」

余程萬很激動，起身後，端起酒一飲而盡。

58師師長張靈甫站起來敬酒後,說道:"兄勞苦功高。57師和數倍於己的日寇血戰16晝夜,殺傷了上萬名日寇。期間,日寇三次增兵,並使用了燃燒彈和毒氣彈。兄親自拿槍和日軍拼殺，最後突圍時身邊只剩下了數十人，可謂悲壯至極。」

王耀武、魯道源、傅翼、張靈甫等深知余程萬的不易，因此一個接一個的給他敬酒。

就在宴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濱湖警備區副司令傅仲芳突然走了進來。他向眾人掃視了一圈,然後目光停留在了余程萬的臉上。說道：「石堅兄，抓緊時間，多喝幾杯吧。」

此言一出，眾人愣了，都停住了筷子。

王耀武把酒杯一頓，說：「仲芳兄是話裡有話呀！」

傅仲芳正色說道：「兄弟這次來，正是奉命逮捕余師長，立即押往重慶的。」

「何故？難道就因為余師長最後在彈盡糧絕的情況下渡江尋引援軍之舉？」王耀武怒道。

傅仲芳點點頭:"這是您的解釋，兄弟接到的說法是余師長違抗死守命令，臨戰脫逃。」

張靈甫坐不住了，杯子一摔，站起來開罵:"我曰，他拚死拚命，血戰沙場！怎麼的？反倒成罪人了？」

傅仲芳苦笑一聲，用手指了指上面，說到:"我也是奉命行事。"

此話一出,大家都明白了,是蔣介石要把這個剛剛和日寇血戰了16個晝夜的黃埔一期生、虎賁師長給抓起來。

王耀武怒道:"常德會戰中,第100軍第188團團長鄧先鋒不戰而逃,他為何沒有受到處罰。為何要單單抓捕堅守了16天的余程萬？」

傅仲芳道:"會戰期間，委員長正在開羅參加會議，他在英首相丘吉爾等人面前誇過海口，說常德一定能夠守住,駐軍與城共存亡。結果常德最終淪陷,雖然最後又收復。但這讓委員長感到非常沒有面子，他震怒之下，以余師長擅自撤退為由，下令將其逮捕。還說要槍斃……」

王耀武、魯道源、傅翼、張靈甫等人聽了這話，都臉色鐵青，一語不發。

最終，蔣介石以違抗軍令罪，下令將余程萬送交軍法處審判。

消息傳出,常德民眾群情激昂，六萬多人簽名作保,求赦免余程萬。孫連仲、王耀武等也都出面求情。最終，余程萬被判入獄兩年。後來，在王耀武的活動下，余程萬提前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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