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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彥婷:杭世駿作《史記疏證》《漢書疏證》補考

《史記疏證》一書六十卷,作者標註為清代佚名。[1]此書材料豐富,價值很高,但長期僅存抄本,並無序跋,又未署名,實難判斷其作者。《漢書疏證》一書二十七卷,情況也大致相同。作者對於著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而這兩部書長期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近年,董恩林《佚名〈史記疏證〉、〈漢書疏證〉作者考——兼論杭世駿〈史記考證〉的性質》[2]一文,說明了《史記疏證》的文獻價值,又論證《史記疏證》作者即為杭世駿,並進一步得出了《漢書疏證》也為杭世駿所作的結論。董文一方面初步解決了困擾學界多年的問題,另一方面也在某種程度上重新發現了這兩部學術著作的價值。

董文問世以後,其成果已為部分學者所利用。汪桂海《漢武帝「立樂府」新解》[3]中引用《史記疏證》時,直接引作「杭世駿《史記疏證》」。全洪《漢初南海王及其封地考》[4]中引用時則仍標示「佚名」,但在腳註中引述了董文的考證成果,並表示「今從之」。這兩位學者的態度較有代表性,可見一部分學者已認可了董文的考證成果,並在研究中直接予以採納;而另一部分學者則顯得較為謹慎。筆者認為,董文主要從《史記疏證》、《漢書疏證》二書本身內容出發,進行考證和推論。其考據固然嚴密,仍屬內證,在論述上尚有不足。本文試以外圍史料對董文的論證加以補充,確證《史記疏證》與《漢書疏證》二書作者皆為杭世駿。並進一步考察此二書的成書情形和流傳情況,另對二書佚名的原因作一些推測。此外,從文獻文化史和學術史的角度,初步討論作者缺失對文獻的影響,以及乾嘉學者之間的交流與互動。

為便於本文論述的展開,有必要先對董文的論述作一簡單概括。董文首先概述了《史記疏證》、《漢書疏證》二書的寫作體例和學術價值,又從多個角度駁斥了《史記疏證》清抄本卷首藏書者題識中所稱二書皆為沈欽韓所作的觀點。然後從作者按語中透露的信息,考出作者生活在雍干時代,並曾參與武英殿校勘整理二十一史的工作。最可能撰寫《史記疏證》的,當是其中曾參與《史記考證》工作的人,共有八名。其中有三人的成果皆為佚名《史記疏證》所徵引,當可排除。其餘五人中,唯有杭世駿著有《史記疏證》、《漢書疏證》等書。

汪沆為杭世駿《道古堂文集》乾隆四十一年刻本所作序中,明指其曾作《史記疏證》、《兩漢書疏證》[5]。但杭氏《史記疏證》等書並未行世,世所未見。而杭世駿參與武英殿校勘時撰寫的部分考證條目,後擬出集為《史記考證》,單行傳世,其中內容幾乎皆見於佚名《史記疏證》。杭世駿《道古堂文集》中一文,又恰為佚名《史記疏證》中的按語。由此推斷,佚名《史記疏證》即杭世駿未行於世的《史記疏證》。又以互注互見之法,以及體例、風格、引書等各方面的高度相似,考得《漢書疏證》作者也為杭世駿。

董文考證頗為嚴密,然所用文獻主要為《史記疏證》、《漢書疏證》以及杭世駿自序等材料,多屬廣義上的內證。其論證過程亦多為排除和推論,缺少直接的證據。以筆者所見,他人著作中尚多有旁證,可以補充董文的論證,並幫助我們進一步了解二書的編撰情形。

梁玉繩《史記志疑》卷一:

仁和杭太史世駿《史記疏證》引吳廷華云:「歡兜薦共工於堯者,紀稱混沌掩義隱賊,好行兇慝,帝臣雖不善,未必至於斯極。鯀則四岳薦之,堯試之,績在太原,將"不可教訓,不可話言"者能如是乎?以窮奇為共工,蓋"毀信惡忠,崇飾惡言",與《虞書》象、共相似。然考《左傳》"共工氏有子曰勾龍",杜注"共工在太皥後,神農前"。夫少昊固黃帝之後,則共工非少昊之裔,安得便以為窮奇也。《書》言:"有苗昏迷不恭,侮慢自賢",亦與貪食冒賄不符。」[6]

梁玉繩生於乾隆九年(1745年),小杭世駿約五十歲。杭世駿與梁玉繩的祖父梁詩正為同鄉好友,又曾同朝為官。杭世駿與梁玉繩交誼甚篤,亦師亦友。「《宋史》最蕪冗疏畧,杭堇浦太史嘗命余刪增別作一書。自揆譾薄,謝不敢為。遂從事《史記》,作志疑三十六卷。」[7 ]可見梁氏《史記志疑》的撰寫,也曾受到過杭世駿的啟發。梁玉繩《史記志疑》中引用杭世駿的著作,是非常自然的。那麼,這個「杭太史世駿《史記疏證》」,是否就是佚名《史記疏證》呢?

佚名《史記疏證》卷二:

吳廷華曰:「《紀》既載虞書流共工、放歡兜、遷三苗、殛鯀事……按《虞書》,歡兜,尭臣,即薦共工於帝者。《紀》稱渾沌掩義隱賊,好行兇慝,帝臣雖不善,未必至於此極。又《紀》稱檮杌不可教訓,不知話言。若鯀則四岳薦之,帝堯試之,九載崇伯,績在太原,謂"不可教訓,不知話言"者能如是乎?《紀》少皥氏有不才子,毀信惡忠,崇飾惡言,天下謂之窮奇。服虔以為共工者,蓋與《虞書》象、恭之說相似耳。然據《左氏傳》"共工氏有子曰句龍",杜氏謂"共工在太皥後,神農前"。若少皥固黃帝之後,則共工非少皥之裔,不得即以為窮奇也。《虞書》言:"有苗昏迷不恭,侮慢自賢",與《紀》言饕餮貪食冒賄不符。」 [8]

正與梁玉繩《史記志疑》中所引基本完全吻合。而核之杭世駿行世的《史記考證》,則並無此條材料。

《史記志疑》中涉及《史記疏證》的並非僅此一處。《史記志疑》卷七:

《史記疏證》云:「《年表》駟鈞以文帝元年封,六年有罪除,享國甚短,並無徙封之說。鈞果徙封,《表》何故止錄其前封,以清都失國耶?恐靖郭、鄡、鄔俱因偏旁形似而差,其作"鄡"與"鄔"者,又並"清"字脫去耳。」此條余嘗面質之杭先生。竊謂靖郭必齊地名,駟鈞以齊王舅父侯,當裂齊地封之。清都實無其地,似不得專據史表「清都」概指靖郭、鄡、鄔為差脫。徙封之說固不足信,鄡、鄔、都恐皆訛字。先生曰:「汝之言,是可訂吾疏證之失。」[9]

其中所引的正是《史記疏證》卷十:

齊王舅父駟鈞為清郭侯。《索隱》曰:「按《表》,駟鈞封鄔侯。不同者,蓋後徙封於鄔。」金甡曰:「按《年表》作清都。」徐廣曰:「一作鄡。」索隱曰:「《漢表》作鄔,此注誤脫漢字。」《年表》文帝元年封,前六年有罪國除,享國甚短,無徙封之說。凡始封某、後別封某者,《年表》俱次第詳載,註明轉徙絕續之由。鈞果徙封,《紀》、《表》何並錄其前封,而《表》直書其以清都失國耶。恐郭、都、鄡、鄔,俱以偏傍形似而差,如曹疇、曹壽、曹時之類。淸字並不免脫去耳。[10]

這兩處引文,足見梁玉繩《史記志疑》所引書,正是佚名《史記疏證》無誤,而佚名《史記疏證》也確為杭世駿所作。由此,則可將董文的某些推論加以落實。同時,這還是梁玉繩曾仔細閱讀杭世駿《史記疏證》,並與杭世駿就其中問題深入交換意見的明證。

而依靠梁玉繩《史記志疑》,還可進一步推論杭世駿《史記疏證》的成書經過與傳播情況。《史記志疑》卷十:

全氏祖望評《史記疏證》曰:"秦滅韓,置潁川郡,先已置三川郡矣。然二周之地亦入三川,不得專指。韓分為河南即韓成之起,亦未嘗以兵下河南也。此語微誤。[11]

按,全祖望生於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卒於乾隆二十年(1755年)。梁玉繩生於乾隆九年(1745年)。全祖望去世時,梁玉繩尚為幼童。全祖望的評語,應當是在其身後由杭世駿向梁玉繩轉述的。全祖望所評的,當為《史記疏證》卷十三《秦楚之際月表》中「韓分為河南都洛陽」[12]等內容。

杭世駿在《史記考證》卷首「弁言」中,談了《史記考證》的成書經過:「旣余以狂言譴,天府之藏,末由再得窺見。同年,天台齊侍郞惠三冊,而《史記》儼然在焉。一再覧觀,如逢故物,辛苦所存,不忍捐棄。錄而存之,其名一仍武英殿之舊。……乾隆十年龍集乙丑四月朔。」 [13]乾隆八年(1743年),杭世駿因上書被革職。齊召南將三冊《二十一史考證》寄給他,杭世駿將其中自己所撰的部分輯錄出來,就成了七卷《史記考證》。而《史記疏證》60卷,則是在《史記考證》的基礎之上,繼續深入研究、加以補充後形成的。[14]卷首弁言中,杭世駿並未提及撰著《史記疏證》一事。可見在乾隆十年(1745年)時,《史記疏證》的撰寫工作可能尚未開始。而全祖望在世之時,已見到了《史記疏證》的某個版本。則杭世駿的《史記疏證》在乾隆二十年(1755年)以前已經初具規模,且為當時學界所知曉,並在一小部分學者中流傳。好友全祖望和晚輩的梁玉繩,都曾讀過此書。

全祖望所見非僅《史記疏證》一書。《鮚埼亭集》中,留有不少杭世駿與《漢書疏證》的痕迹。《辨宋祁漢書校本》:「景文《漢書》校本今不得見,其全監本引入寥寥。杭堇浦從勵文恭家見宋槧《漢書》,則其中引之甚備,喜而鈔之,予亦以得所未見。及細閱之,乃知非景文之書,南渡末年麻沙坊中不學之徒依託為之……堇浦方為《疏證》,故以此書之大略告之。」[15]此為全祖望幫助杭世駿辨析版本,避免在寫作《疏證》時信從麻沙偽托之書。作於乾隆十六年(1751年)的《范沖一穿中柱文》:「時杭堇浦方以《漢書疏證》令予覆審。沖一每見予所論定,以為在劉原父、吳斗南之上。」[16]可見杭世駿曾將《漢書疏證》一書,交與全祖望審讀。既謂「覆審」,則想必已有成書。全祖望對自己提出的意見也頗為自負,在文中記錄了范沖一的誇獎之詞。由此可見,全祖望對杭世駿《漢書疏證》一書的寫作參與度很高,也讀到過《史記疏證》,並在很多方面給予了意見和幫助。《漢書疏證》中,卷六「夫五六者天地之中合」條、卷二十二「迺釃二渠以引其河」條、卷三十六「九江連率賈萌」條,杭世駿皆註明了全祖望的意見和貢獻。而卷九「荀尹」、「蘇不釋」條,杭世駿也引用了梁玉繩的觀點。

在乾隆十六年(1751年)時,杭世駿的《漢書疏證》已大致成書。杭世駿可能是在乾隆十年(1745年)輯出《史記考證》之後編寫《史記疏證》,繼而動手寫作《漢書疏證》的。這兩部書六年中已初成規模,但在之後的數十年間應當還經過反覆的修改補充。這期間,全祖望去世,梁玉繩長大成人。梁玉繩《史記志疑》中所引《史記疏證》的內容,就是杭世駿曾對《史記疏證》加以修訂增補的明證。全、梁兩代學者,都對《史記疏證》和《漢書疏證》提出過自己的意見。從《史記疏證》、《漢書疏證》二書,頗可見彼時文人學者間的交流與互動,以及學術著作之艱難。

然則,《史記疏證》、《漢書疏證》為何會從當時名家之作變為佚名之書呢?這可能與杭世駿乾隆八年(1743年)試時務策獲罪罷官後的心態有關。為了解杭世駿罷官以後的心態,有必要對其建言一事作一番考察。

《高宗實錄》乾隆八年二月:

「癸巳,諭大學士等,昨因考選御史,試以時務策。杭世駿策稱,意見不可先設,畦域不可太分。滿洲才賢雖多,較之漢人僅什之三四。天下巡撫,尙滿漢參半,總督則漢人無一焉,何內滿而外漢也?三江、兩浙,天下人才淵藪,邊隅之士閑出者無幾。今則果於用邊省之人,不計其才,不計其操履,不計其資俸,而十年不調者皆江浙之人,豈非有意見畛域等語……杭世駿獨非本朝臣子乎?而懷挾私心,敢於輕視若此也?杭世駿著交部嚴察議奏。尋議:杭世駿懷私妄奏,依溺職例革職,從之。」[17]

杭世駿的這篇時務策,導致了嚴重的後果。「先生條陳四事,言過切,忤旨推問。舉主相國徐文穆公免冠謝罪,下先生吏議,尋放還。」[18]「是日旨交刑部,部議儗死。上博詢廷臣,侍郎觀保奏曰:是狂生,當其為諸生時,放言高論久矣。上意解,赦歸里。」[19]多虧徐本與觀保的諫奏,才保住了杭世駿的性命。此後,杭世駿遭到過往友人的種種冷遇。[20]離京時所作《出國門作》組詩,頗能見出杭世駿當時的心理。「七載舊遊程可數,卅年壯志事全違。窮檐肯負名山業,史稿還堪證昔非。」[21]可見他對於宦遊歲月的追悔,以及寫作史稿以成就名山事業的願望。

乾隆十六年(1751年)首次南巡,「浙中士大夫均赴吳門迎駕,多有錄用及賞賚者,獨先生(全祖望)與堇浦先生寂然,說者謂匭臣未嘗上達也。」[22]一片阿諛聲中,全祖望和杭世駿二人卻勤力著述,絲毫不為所動。乾隆歷次南巡,杭世駿皆未獲得開復。龔自珍《杭大宗逸事狀》中,多次寫到乾隆與杭世駿的對話,生動地描摹了乾隆志得意滿與杭世駿包羞忍恥的情形。儘管這些描寫的可靠性存疑,但《道古堂文集》中確實反常地並未留下任何一首頌聖之詩。

人生經歷過這樣的轉折,杭世駿很可能變得較為謹慎。目前看來,他罷官閑居後寫作的《史記疏證》、《漢書疏證》二書,確證得見的僅有全祖望、梁玉繩、汪沆等少數幾人。汪沆是杭世駿的至交好友,杭世駿曾請他為《漢書疏證》作序,汪沆作有《同讓谷宿紅泉館堇浦以所輯漢書疏證索序各賦一律》一詩記其事,見於其集《槐堂詩稿》。全祖望與杭世駿結識於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二人先後被貶,在三十餘年間探討學術、共享資料,著作中常能見到對方的觀點。雖然晚年交惡,學界甚至留下一段公案,但並不能因而否定他們的友誼。梁玉繩雖與杭世駿年齡差距較大,但卻是多年的世交。他們與杭世駿的關係非同一般,因而才見到了杭十分重視的手稿,又分別對書稿有所貢獻。其餘交誼較為普通的士人學者,則不能輕易得見。

《史記疏證》可能只曾以手稿、抄本的形式,在較小的範圍內流傳。「鴻詞所業《補晉書傳贊》、《經史質疑》、《史記考異》、《漢書疏證》……《續經籍考》,皆具草稾。」[23]「著述有《禮例續》、《禮記集說》、《金史補》、《史漢疏證》、《北齊疏證》、《詞科掌錄》各若干卷,藏於家。」[24]《史記疏證》、《漢書疏證》二書,可能一直處於修改完善的過程中,被認為並不完善。又因為遠嫌避禍的心理,長期藏於家中,幾乎秘不示人。他的這類著作散佚較為嚴重,《史記疏證》和《漢書疏證》並不是孤立的現象。

筆者猜測,目前藏於國家圖書館善本室的抄本《史記疏證》、《漢書疏證》,很可能是在杭世駿手稿基礎上重新抄寫過的。杭世駿曾請汪沆為《漢書疏證》作序,此二書的杭氏手稿,很可能有序跋和作者署名。但現存抄本則既無序跋,又無署名,抄寫水平也較為普通。收入《續修四庫全書》時,還被誤認為沈欽韓所作。

事實上,《史記疏證》、《漢書疏證》二書引述了許多前代學者和清代學人的著作和觀點。其中許多著作已亡佚,不少學人也並無專門的研究著作傳世,因而有著很高的文獻價值。杭世駿所加按語亦頗有識見,也有其獨特的學術價值。二書既對《史記》、《漢書》的研究大有裨益,也有助於完善清代《史記》學、《漢書》學的譜系。但作者的缺失,直接導致了《史記疏證》、《漢書疏證》的不受重視。一方面,佚名導致讀者難以確定二書的學術價值,因而在閱讀和引用時顧慮重重。另一方面,佚名也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二書的傳播。沒有作者的《史記疏證》、《漢書疏證》很難引起讀者和書商的興趣,自然也就少有傳抄和刊刻。萬幸的是,它們還是保存了下來,被收入《續修四庫叢書》。但當代學者也仍未予以足夠的重視,其中的材料和觀點都少有人利用,更不用說整理和出版了。

杭世駿謹慎的態度,局限了二書的傳播範圍。二書篇幅較大,某種程度上不利於傳抄;作者心態的戒備和經濟實力的不足,也導致二書沒有獲得刊刻。在漫長的歲月中,二書的失名或出於偶然,但卻直接影響了閱讀、傳播、參考引用等諸多環節。總之,這兩部書目前的獲得的重視程度與其價值相比尚遠遠不足,還有不小的研究空間。

注釋:

[1] 佚名《史記疏證》與《漢書疏證》二書僅有抄本存世,現藏於國家圖書館。後皆收入《續修四庫全書》。《史記疏證》見《續修四庫全書》,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年,第 264 冊。《漢書疏證》,見《續修四庫全書》,第 265冊。

[2] 《歷史研究》, 2010 年,第 3 期,第 183~188 頁。

[3] 《文史》, 2016 年,第 2 輯,第 65 頁。

[4] 《歷史研究》, 2010 年,第 6 期,第 64 頁。

[5] 汪沆《序》見杭世駿《道古堂文集》,《續修四庫全書》,第 1426 冊,第 196 頁。

[6] 梁玉繩《史記志疑》,中華書局, 1981 年,第 19 頁。

[7] 梁玉繩《瞥記》卷四,文海出版社,民國七十二年,第 214 頁。

[8] 《續修四庫全書》,第 264 冊,第 37 頁。本文所引《史記疏證》,其中明顯誤字徑改,不再一一註明。

[9] 《史記志疑》,第 254 頁。

[10] 《史記疏證》,《續修四庫全書》,第 264 冊,第 115 頁。

[11] 《史記志疑》,第 462 頁。

[12] 《史記疏證》,《續修四庫全書》,第 264 冊,第 143 頁。

[13] 杭世駿《史記考證》,《續修四庫全書》,第 263 冊,第 329~330 頁。

[14] 此處考證參見董恩林《佚名〈史記疏證〉、〈漢書疏證〉作者考——兼論杭世駿〈史記考證〉的性質》,《歷史研究》 2010 年第 3 期,第 183~188 頁。

[15] 全祖望《鮚埼亭集》外編卷四十八,見《全祖望集匯校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0 年,第 1791 頁。

[16] 全祖望《鮚埼亭集》卷二十二,《全祖望集匯校集注》,第 414 頁。「劉原父」、「吳斗南」指劉敞《漢書刊誤》、吳仁傑《兩漢刊誤補遺》。

[17] 《高宗實錄》卷 184 ,見《清實錄》,中華書局, 1985 年,第 11 冊,第 373~374 頁。

[18] 應灃《杭世駿墓志銘》,見杭世駿《道古堂文集》卷首,《續修四庫全書》,第 1426 冊。

[19] 龔自珍《杭大宗逸事狀》,《龔自珍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 1975 年,第 161 頁。

[20] 李伯元《庄諧詩話》卷一「杭大宗留別詩」:「出京之日,行李蕭條,依然寒素。士夫懼遭黨禍,杭往話別,輒預戒閽者拒之。」見《李伯元全集》第四冊《南亭四話》,江蘇古籍出版社,1997 年,第 40 頁。此處論證參考了林香娥《盛世下的呻吟——論杭世駿》,《浙江社會科學》, 2004 年,第 4 期,第 156~160 頁。

[21] 《出國門作(其二)》,杭世駿《道古堂詩集》卷三,《續修四庫全書》,第 1427 冊,第 28 頁。

[22] 《全謝山年譜》,《全祖望集匯校集注》,第 23 頁。

[23] 張維屏《杭世駿傳》,《國朝詩人征略》卷 24 ,《續修四庫全書》,第 1712 冊,第 538 頁。

[24] 應灃《杭世駿墓志銘》,《續修四庫全書》,第 1426 冊,第 198 頁。

註:本文發表於《古典文獻研究》第20輯下,此據作者原稿,引用請以該刊為準。來源書目文獻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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