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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糟入饌,糟鹵開胃,一團「糟」糟出上海人的夏季美味

入夏之後,在上海正式宣告夏天到來,少不了「糟味」所賞賜的的小辰光。「入口之物,皆可糟之」,無論什麼樣的食材,在上海人的一鍋糟鹵中,只要它們縱身一躍的投入進去,它們就被這神奇的糟鹵加持,輕輕鬆鬆就變出糟鵝、糟鳳爪、腌豬腳、糟豬肚、糟素雞,糟茭白這樣不貴又不賤還能討喜的下酒菜,即便是拿出幾顆青翠的毛豆,糟一下就吊出了酒香 鮮甜的靈,一下變的滋味悠長的。

糟在說文解字中意為酒糟之意,以灑糟入饌自古有之,自周代起就有對食物以糟來烹之的方法,《清異錄》上有「煬帝幸江都,吳中貢糟蟹」之記載,另外還記載有五代孟蜀時食用「糟姜」之事。到了南宋時期,糟貨邁進一個大流行時代,都城臨安四處有賣糟鮑魚、糟蟹、糟豬頭肉等的店鋪。

糟貨也並非只有上海一城獨有,糟菜一分為三,香糟、白糟和紅糟。香糟是用黃酒的灑渣,白糟用的是酒,紅糟用的是紅米酒。福建人擅長用紅米釀酒,酒渣鮮紅色,於是他們也將這紅糟入饌,用它來調味烹飪出雞、肉、魚類。但這些統統都是以酒糟入饌,自成一派的中國飲食文化之流。

神奇的糟鹵

美食家陸文夫說:「糟貨之味比酒更醇厚,比醬更清淡,是一種閱盡滄桑後的淡泊,同時又自然地帶有一種老於世故的深沉回味。」

上海人的糟貨屬於香糟這一派系,糟貨的味道完全取決於糟滷汁,將糟滷汁調製出來之後,即有「給我一鍋糟滷汁我就能糟出全世界」的神奇。糟鹵要用到黃酒和香糟,按比例融合,再加入調料、香料、素菜料調味,浸24小時之後,使糟渣下沉,撇取上面的滷汁,再用紗布過濾,就得到了澄清透亮的琥珀色的糟鹵,把糟鹵與冷開水按比例混合,加入調料,再滴幾滴白酒,就能腌制各種可口的糟貨了。

吊糟鹵」顧名思義,是將糟泥裝袋吊起,瀝出滷汁的操作方法。吊出的糟鹵再濾至清澈,即可浸泡熟食成糟貨。

清朝時袁枚也在他的《隨園食單》中記下了關於糟肉糟雞糟魚等糟做的做法,不過出現在隨園食單中的糟法為生糟,用生的魚肉腌制後再加入酒糟儲存獲得另一種味道,「冬日用大鯉魚,腌而干之,入酒糟,置壇中,封口。夏日食之。」

糟出來的下水,令杜月笙狂打卡

上海的糟菜中最名的大牌當屬糟缽頭了,這道菜有名還是因為有過一個上海大人物的加持,杜月笙對這道菜大愛,甚至於為這個糟缽頭流傳了一個故事。

作為上海老字號「德興館」的常客,一盤草頭圈子,再來一個糟缽頭即是杜月笙在上海期間最愛打卡的兩道菜,對於糟缽頭這道菜更是寵愛有加,後來他晚年在香港生活,因為太想念糟缽頭了,便專程差使他的帳房先生帶著他的親筆手寫書信來到上海,找到在當時的上海副市長潘漢年,由他想辦法安排德興館的兩位廚師從第三國繞道輾轉去香港,專門為去給他做出德興館同款的糟缽頭。

糟缽頭有冷鹵熱鹵之分,說是熱鹵,其實也類似於燉菜。當年在德興館中的糟缽頭用的材主要是豬下水,如心、肺、肚、肝、爪、耳等物,將各料分別清洗去異味洗凈後切成條塊,除肝外全部放入大鍋燉燜至酥透,另取砂鍋加入白湯,將生豬肝片、冬筍片、油豆腐,用旺火煮沸,烹酒,調味,淋入糟鹵,撒入青蒜葉段,再沸……,製成的「糟缽頭」尚未入口,已聞糟香,酥軟、醇厚、味濃、香郁,也難怪當年這道菜就折服大亨杜月笙。

生熟皆可糟,葷素皆可糟

「糟」帶著一股陳年的糟味並不討所有人的歡喜歡,但在江浙一帶,尤其是上海,它絕對算得上是一味特殊的有標杆性的特色美食了。

糟貨的玩法選項就是生熟兩種,以生糟法糟食的菜口味更為凜冽,熟糟法要將食物煮熟後再淥到糟鹵中,這樣的做法使得口味柔和醇厚。一旦入糟鹵,葷菜可令油脂盡消,素菜便能提升鮮值。

糟素菜,誰都搶不過糟毛豆的風頭,將飽滿新鮮毛豆莢兩端剪去尖角,入鹽水中搓洗一番,再到滾水中煮熟,等它冷卻之後將它們放到糟鹵中,再待幾小時,這青翠的毛豆已經被糟出了酒香的味道,

夏天的糟菜中 ,葷菜以糟雞爪糟雞這樣的都是最普及版的了。至於糟雞,想吃最好的,還是跑一趟紹興吧,在紹興,家家戶戶都會製作糟雞的手藝,經過糟鹵後的一隻雞,雞肉中有酒香,咸鮮且嫩。 濕噠噠的梅雨季節,化解江南漫長的的黏稠濕潤,不如學一學上海,吃點「糟」貨來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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