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親密關係的八個謊言
導讀:當你對伴侶不太友好,而且你知道自己正在這樣做的時候,你真的盡了最大的努力嗎?還是說,「盡最大努力」只是做得不夠好?
1
我不會反對你,因為我不想傷害你
這句話以及與之類似的陳述——比如「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讓你難過」—或許表面上聽起來不錯,甚至動機有些高尚,不過卻更像是披著「善意」外衣的否定(無論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說話者通常不是真的要緩解伴侶的痛苦,而是讓我們盡量遠離自己的痛苦或不適,包括不讓我們直視問題——也就是不去面對我們事實上正在經歷的處境。
多麼諷刺啊,我們不想傷害伴侶,如此符合期待的行為——無論有多麼漂亮的修飾,或是聽起來顯然在為對方著想——事實上,遲早要比直接的話語更加傷害對方。我們坦言不去反對對方是因為不想傷害對方,聽起來——或者至少我們想要讓自己聽起來——彷彿我們一直在伴侶身邊,為對方著想,但其實我們似乎並非如此。
我們並沒有直截了當地在伴侶面前坦蕩地表達自己——反而另尋他處,拚命地想要保持現狀,不去面對對方,而是選擇更沒有挑戰性的方式(例如總是表現得絕對體貼)。
如果我們害怕與親密關係中的另一半產生對立——當然我們可以認為,這樣做並不危險——那麼我們就需要面對問題,通過我們自己的努力,結合伴侶的溫柔關心或者專業的幫助,來學習如何善用那份恐懼。毫無對立的關係是枯燥無味的,這樣的關係只是維持著,卻沒有生命力——被困在友善所造成的麻木中,是一種阻礙,拒絕深入,在淺層耗費了太多精力。
如同避免死亡會使我們麻木,逃避對立也會造成同樣的問題。對立並不是地獄!它可以是提升生命的挑戰,是一場慈悲的戰役,一股加深親密關係的熱忱,既脆弱,又濃烈。對立可以是愛。繞道而行只會深化和加劇我們的痛苦。
2
我的生活不能沒有你。
無論被設想得多麼浪漫,這不是愛的聲音!絕望不是愛,上癮更不是。「我的生活不能沒有你」是受害者的哭泣,無論這受害者是不是戀愛新手,這哭泣雖然很不明智,卻潛藏著控制欲。就其本身而言,這不過是披著「感情需求」的外衣的情感勒索。
「我的生活不能沒有你」不是愛的宣言,而是一種怠惰的不完整——之所以說「怠惰」,是因為說出「我的生活不能沒有你」的人,是想要(或許也是期待著)你來使他/她完整,使他/她感覺更好或更完整,實際上卻沒有依靠自己做出獲取快樂或完整感的努力。
只有當我們準備好了,才能進入一段真正的親密關係。即便沒有——或者不需要有——一段關係時,也能充分地運作自己。我們繼續自己的生活,並且活得很精彩。沒有絕望,沒有對另一半神經質的依賴,也不向外界尋求完整感——這才是親密關係真正的成分。
當有一個人對你說:「我的生活不能沒有你」時,激烈的同理心是首要的療法——不僅要傳達出你對這個人的關心,還要對他或她的行為作出一種合適而堅決的拒絕。如過做得不到位,你就會被耗乾的。「我的生活不能沒有你」的核心需求,並不是需要你的沉溺、壓抑或稀落,而是一種同理心的展現和健康的方向調整。
很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的親密關係不是要造作成完整或圓滿,而是要去分享、擴張、深化我們已經建立的——一直在進化的——完整或圓滿感。這樣我們的關係就不會被「要讓自己更快樂或更完整、更安全」的義務所負累。反之,允許它成為一種表達,促進彼此之間已經存在的聯結感。
3
故作善良會讓事情更好。
「故作善良」只會讓關係中有問題的部分無法通過吐露真言得以解決。
不要試圖讓事情看起來完美,真實就好。真實可以是柔軟、溫和的,也可以代表堅定和熱烈。故故作善良不會造成任何波瀾,讓關係隨波逐流,時而漂浮,時而到達頂峰,時而停滯。最大程度地故作善良保持了事情的原樣,但多半會讓事情更糟,因為這樣並沒有允許事情得到理所應當的闡明和深化。
4
我盡了最大的努力。
這也許是最受歡迎的借口了,把責任感變成了取笑的對象。大多數相信這一點的人,通常也認為每個人都是如此。「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這個命題,讓每個人都得以逃脫,包括你我——這樣我們就不用為一些瑕疵而煩惱,提出任何的不滿,弄得雞犬升天,大驚小怪,或者去反對任何人。這樣的信念剝奪了我們的自主性和擔當,暗示著我們確實無法選擇自己的所作所為。
如果我們把他人都看做他們所受局限的產物,那麼我們如何能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畢竟,他們無可奈何——難道不是嗎?同時存在的,還有對「承認他們確實做了選擇」的恐懼,比如,他們傷害了我們,如果我們確實看清了這一點,那麼接下來要怎麼做?那時我們還要做一個內心像個沉默的孩子一般的成年人嗎?為了超越這種偽成年人的姿態,我們必須不再躲藏在這些輕而易舉的片語背後,例如「每個人都會犯錯」,或「我只不過是普通人」。這樣的託詞會讓門檻變得非常低。
當你對伴侶不太友好,而且你知道自己正在這樣做的時候,你真的盡了最大的努力嗎?還是說,「盡最大努力」只是做得不夠好?例如,如果我說盡了最大努力指的是仍然保持著毒癮、拒絕任何治療,這又如何?「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將我們滯留在盲目的同情之中(神經質般的寬容,對「與他人對立」有病態性的恐懼,不分界線的「關懷」),禁錮在受害者的角色上,使我們能夠繼續保持原樣。這樣的「同理心」削弱了我們的能量,然而真正的同理心會讓我們有能力採取必要的行動,無論這行動會帶來多大的痛苦。
5
我不想傷害你。
但是你確實在傷害!是的,但是我不想這樣!這句斷言或許伴有這樣的聲援,例如「我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我當時很不舒服」,或者「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想傷害你」。各種解釋和借口,無界限地混雜著,把含糊不清的信息弄得更加渾濁。如果我不想傷害你,那麼當我傷害你的時候,我想的是什麼呢?當我傷害你的時候,我真的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嗎?諸如此類的借口,也與我們羞於承認的未能善待對方的失敗感交織在一起。
為了解開「我不想傷害你」這句話的糾結,深入其根源,我們不僅需要暴露問題,闡明我們因造成傷害而產生的愧疚感,也需要理清、清晰地審視在我們傷害性的行為中體現的自我的各種線索。我內心傷害你的那一部分,與無法傷害你的那一部分,都傾向於把各自指向「我」——而我的本質是不受這兩者限制的,事實上,它包含了這兩者。
是的,我不僅僅是那個傷害了你的「我」,也不僅僅是那個堅持不想傷害你的「我」,然而既然我允許自己的這些面向如此行動,我便是負有責任的。當它們假扮成自我的角色——也就是,當我可以認出它們時——除我之外,還有誰應該對此負責?
即使我沒注意到,我的某個部分或是片段在別人眼裡成了我的全部,我仍然對自己缺乏覺知負有責任,就像一個醉酒的司機如果撞傷甚至撞死了人,無論他是否意識到那個人走在了汽車道上,他都是要負責任的,也被認定應該負責任。
所以,當我傷害了你而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在推卸責任,否認是我傷害了你。我在這兒的任務是告發自己的不負責任和否認的態度,不抗拒地接受「你拒絕為我的否認態度買賬」這一事實——這當然會將我因自己所作所為而產生的羞愧感暢快地釋放出來,這樣療愈才會發生。
6
婚外情不是真正的欺騙。
不,它是欺騙!如果你「需要」背著自己的伴侶,讓自己最深處的情感需求被他人滿足,你就是在欺騙他/她,哪怕你與這位替補的伴侶沒有任何性能量的交換。如果你和伴侶之間的關係出了問題,然後你陷入了一場婚外情(這很容易就會變成徹頭徹尾的性關係),但凡打破了你們之間已經建立起的信任,你就背叛了你的伴侶。
換一種方式,為什麼不能直接把你和伴侶之間的問題說出來呢(而不是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別處)——關於情感,性或任何其他的——然後真正地進入一種有品質的親密關係的療愈?這也許不像婚外情,或是像果汁那樣刺激,令人興奮(在性或者其他方面),但是遠遠更為有效、有助於成長,讓我們走向完整,而非遠離它。
當你和伴侶之外的人在一起時,問問自己,如果你的伴侶看見此刻你的所作所為,你還會感到安然無恙嗎;如果你的答案是否定的,那麼你的行為如果在快感交換中給你帶來了多少亢奮,就會讓你在完整與圓滿的道路上迷失得多深。
你投入於婚外情的能量(無論情感上的或是其他方面),正是你敞開心扉去解決親密關係的問題所需要直接投入的能量。
7
性會讓我感覺更好。
如果我們相信這一點——太多人都相信——我們很容易就會被驅使著擁有太頻繁的性生活。但是為什麼性就應該讓我們感覺更好?如果我們不期待性為我們帶來什麼,而是在那之前就已經很快樂,很放鬆,很開放,很慈愛,而且充滿能量呢?
只有當我們放下性——和其他的一切!——不用它們來「使自己感覺更好」,我們才會開始真正地感覺更好。
8
我會試試看。
試著拿起你身邊的一個滑鼠,一支鋼筆,或者任何一個小物件。如果你確實把東西拿起來了,再放回去,因為我沒有讓你把它拿起來,我只是讓你試著把它拿起來。
「試試看」本身帶有一種背道而馳的努力(通常表現為怠惰,自動泄氣,或是自我糟蹋),一般情況下是不為人知或不易被察覺的。也就是說,「試試看」遠遠不及全心全意的擔當——它在本質上是有失偏頗的,只是從我們內心的某一部分傳達出來,而非來自我們與生俱來的存在的完整感。
試試看可以被稱為一種謊言。它的含義很好,甚至會讓說話者自己都相信了這樣的糊弄和承諾,但幾乎總是缺乏它的意圖所指的行動,這僅僅是因為我們中的許多人都沒有言行一致。「試試看」是雷聲大,雨點小的——既然如此得分裂、散漫,它還可能成為什麼其他的樣子嗎?
當你發現自己說:「我會試試看的,」深入地去探索,直到你發現自己在抗拒你說過要去做的事,那時你才開始了一點點。被這份抗拒困住的能量,就是那股去落實事情所真正需要的能量。如何才能解救這份被困住的能量?培養與它的親密感吧。


※如果不考慮收入,你最想做什麼工作?——被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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