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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對我冷淡,手機連洗澡都不離身,這次我生病他態度讓我想離婚

相愛容易,相守難。

這是李莎和羅浩相識10年,婚姻5年後,她最大的感慨。

1

此時已是晚上十一點,李莎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準備看會兒書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外面指紋開鎖的聲音,她出了房間,看是羅浩回來了。

「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說明天下午的飛機嗎?」

「嗯,臨時改了行程。」

李莎體貼的上前將羅浩手裡的公文包、行李箱接過來,意外看到了他手裡還提著一個某大牌的大號袋子,「這是?」

「給你的。」

她接過袋子,打開一看,是一條剪裁簡約大氣的黑色一字肩短款禮服,「好漂亮,謝謝。」

她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記不清他上一次主動送她禮物是兩年前亦或是更久前,她開心的想去抱住他,卻被他巧妙一躲閃,讓她撲了個空。

只見他略顯疲態的坐到了沙發上,「可以麻煩你幫我倒一杯蜂蜜水嗎?」

李莎眼裡掃過轉瞬即逝的失落,面上依然維持著得體的笑容應承道:「好。對了,你肚子餓嗎?要不要我順便給你煮點宵夜?」

「不用了。」

李莎在準備蜂蜜水的時候,又聽到身後羅浩囑咐道:「一會兒去試試這條裙子吧,不合適還得換。」

「好。」

十分鐘後,當她穿著禮裙站在羅浩面前時,他承認是驚艷的,哪怕妻子現在已經30歲了,但面貌身材仍舊保養的跟20歲時無異,這身衣服更是將她前凸後翹的曼妙身軀勾勒的淋漓盡致,堪稱完美,只是…

他眼眸轉為深沉,而這一切都逃不過李莎的眼睛。

她關心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有點累而已,對了,這周六是我們公司的年會,需要攜帶女眷出席,到時候你就穿著這身衣服吧,打扮漂亮一點,大老闆們都在。」

別失了你面子對吧,李莎懂得他背後的含義,可是表現出來的卻是乖巧順從。

她微微頷首,羅浩喝完蜂蜜水後便轉身進了書房。

是的,他們目前分房而居。

羅浩職場三連跳後,官越做越大,應酬越來越多,出差更是頻繁,經常幾星期甚至好幾個月都未必回家一次,回來後與她也無話可說,久而久之,兩人就如同生活在同一片屋檐底下的陌生人。

李莎無力的靠坐在沙發上,望了眼諾大的客廳,不禁苦笑:住的再豪華又有何用?擁有再多的金錢,再高的社會地位又如何?她更懷念剛畢業那會兒兩人住在不到30平米的出租屋裡,雖沒有錢,但在這片舉目無親的土地里,兩人相互依靠,相互取暖,同甘共苦,窮並快樂著。

2

到了周六晚上,李莎挽著羅浩出席年會,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宴會廳舉行,十分奢華隆重。

李莎打扮的很漂亮,當她入場時,不少男士對她投來驚艷的目光,羅浩看在眼裡,心中甚為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去那邊找王總聊會兒,你自己能應付的來嗎?」

「可以,你去忙吧,不用擔心我。」

羅浩點點頭,但轉身的那一剎那,眼裡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精光。

李莎看羅浩周旋於各種商務交際中,怕是無暇顧及她,於是只能百無聊賴,走到自助餐台,想拿杯飲品解解渴,誰知被一位迎面而過的侍應生撞了一下,於是腳底一踉蹌,加上是高跟鞋,重心不穩,整個人眼見著就要搖搖欲墜,與地面來一場親密接觸。

而就當此時,她腰上伸來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將她往後一攬,她便重新找回了平衡,可是人卻在陌生的懷抱里。

她連忙轉過身,並與身後人保持了一定距離,「謝謝你。」

「不客氣。但其實我應該跟你說一聲抱歉才對,」陳宇斌頗具紳士風範的解釋道:「剛剛一時情急,無意冒犯,請你諒解。」

李莎才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只見他戴著一副無框眼鏡,斯文帥氣,有一種非常儒雅高貴的氣質,叫人一眼望見便心生好感。「不,你不必道歉,要不是你及時出手,我恐怕就要出洋相了。」

她端莊而大方,笑容適宜,舉止得體,語氣溫柔,給人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可偏偏那雙清麗的眸子卻透露出生人勿近的警惕性。

挺有趣,陳宇斌不禁想,而正當他想進一步與她接觸的時候,一位合作商向他走來敬酒,無奈之下他只能抱歉的用眼神示意了一眼李莎,便側過身應酬這位合作商。

而餘光之見的李莎則非常善解人意的向他輕輕點頭,表示不打擾他們,隨後悄然離開。

他忍不住轉過頭望了眼李莎的背影,心底浮上一層失落。

直到年會結束,他都沒有機會與李莎接觸。

若有緣的話,還會再相遇吧?

3

年會結束後,羅浩便說要去上海出差三個月,讓她在家照顧好自己。

只是他交代這些事,囑咐這些話的時候彷彿只是例行公事,面無表情,語氣冰冷不帶溫度。

李莎若有所思,但還是替他收拾好了行李。

「明天在家吃完早餐再去嗎?」

「不了,想早點去,飛機上有餐食,你早些休息吧。」說完便轉身進入了書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李莎望了好久緊閉的房門,內心一陣苦澀,從前的他們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如今兩人會走到這般田地?

她拿出一瓶紅酒,倒入杯中,坐在沙發上回憶他們當初的相遇,相識,相愛,一切都恍如隔世。

若人生只如初見該多好?

她苦笑著一飲而盡,又斟滿了一杯,再盡數喝完,臉上已微紅,有了輕微的醉意。

曾幾何時,無論再多的煩惱,再多的困難,只要羅浩在她身邊,她總能抱著他,美美的進入夢鄉,從未有過失眠困擾,而如今,她每晚不喝一點酒,便無法入睡,徹夜無眠。

她步履輕盈的走向卧室,卻聽到了來自書房丈夫的聲音。

她不禁悄悄貼上去,想聽清楚丈夫說的什麼,有的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真的無法解釋。

「怎麼會肚子不舒服呢?」

「先吃點葯,不行的話去醫院看看。」

「好,我會儘快過去的。」

後面她就沒聽清了,可是單憑這三句話,她便隱約覺得丈夫肯定有事瞞著她,否則造成他們之間感情迅速冷淡的原因,僅僅只是日常瑣事、生活習慣、興趣愛好不同嗎?

她已經為他改變了太多,跟隨著他的節奏,甚至失去了自我,這一切都因為她還愛他,不想失去這段婚姻,失去這個家。

她不是沒想過羅浩身邊是否出現了第三者,就拿他手機不離手,甚至洗澡也要隨身攜帶這點,她就有理由懷疑他身上有不可告訴她的秘密,可是她一直找不到證據啊,若不是她多慮,就是他隱藏太深。

即便如此,她依然選擇相信他,有一種鴕鳥心態吧,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4

羅浩一出差,就像整個人失蹤了一樣,如無必要絕不主動聯繫她。

她拿著手機嘆了聲氣,剛剛婆婆來電說,公公摔斷了腿,入院了,希望他們夫妻能回家一趟。

她想了一下,還是決定給羅浩發個信息告訴他,然而早上發的信息,到了第二天傍晚才收到了回信:我實在抽不開身,麻煩你辛苦替我跑一趟看看爸媽吧,我給你轉過去一萬,給老人家買點補品。

相敬如賓的表象下,是貌合神離,就連平時的交流都變得客氣疏離。

她習慣了,於是趕緊向公司請了假,買了機票匆匆回去探望公婆。

不得不說,她與公婆的相處是極好的,乃至於婆婆逢人便誇自己的兒媳婦又漂亮又孝順又能幹,自己兒子能娶到她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真的是福氣嗎?她心裡冷笑了一聲。

婆婆難免又提到想抱孫子的話題,她只能再一次敷衍過去,好在婆婆也是個明事理的人,態度並不十分強硬。

她又何嘗不想要孩子,早在婚姻的第二年她就想懷一個兩人的愛情結晶了,可是當時羅浩推脫說事業正值上升期不適宜要小孩,等到他事業穩定,他又說太忙沒精力要小孩。

而因為過於想要孩子,原本事業心頗重的她竟然提出了辭職在家當全職媽媽的想法,犧牲那麼大卻依然遭到拒絕。

因為孩子,他們之間爆發了一場又一場激烈的爭吵,或許感情的裂痕就是從那個時候開了一個口子,然後愈演愈烈,裂口越撕越深,最終變成了如今不可調和的矛盾。

三天後,她回了家,當天晚上就接到了羅浩的電話。

一番詢問公婆的狀況後,他提出了讓她去旅行的想法。

「怎麼突然讓我去日本旅行?」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想去日本看看,而我一直忙沒有時間陪你,說實在的,心裡很愧疚。這次剛好我客戶送了一套東京來回的頭等艙套票,你正好休個假,去散散心。」

「那…你去嗎?」

「我下半年項目比較多,估計比較難…」

「我知道了,把票寄給我吧。」

「好。」

李莎想不通羅浩突如其來的「示好」,其實也算不上吧,畢竟旅行只是她只身前往,她要的從來不是頭等艙星級酒店奢華旅行,而是兩個人相親相愛,哪怕只是一場窮游。

一周後,李莎登上了飛往東京的航班。

她入座後,便戴上眼罩,準備閉目養神。

即便發飲品發餐食,她都懶得睜開眼睛,這是她一直以來搭乘飛機的習慣,因為有飛機恐懼症,一坐飛機她便高度緊張。

正當她半睡半醒間,飛機突然遭遇氣流,劇烈顛簸,整個機艙上下搖晃的厲害,她緊緊抓住扶手,手心裡全是汗,心臟跳的厲害,面色煞白,終於在一次能清晰感受到離心力下墜後她失聲驚叫出來。

這個時候,她的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她摘掉眼罩,發現隔壁座位的人有些眼熟。

「很快就沒事了,不用擔心。」他笑容溫暖,有一種鎮定人心的效果。「如果還是緊張的話,就深呼吸,A航空是零事故,可以完全放心哦。」

「真的嗎?」

「當然。」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眼前的陌生人,李莎莫名的信任他,哪怕只是安慰的話,於她此刻而言,也是莫大的心安。

好像真的不害怕了,而飛機幾分鐘後也停止了顛簸,平穩飛行。

「謝謝你。」

「沒事。」他說完便讓空姐拿來一杯溫水,「喝一口水吧,能舒服一些的。」

「謝謝。」她感激的接過來喝了一口,真的是一個細心的人,只是為什麼那麼眼熟呢?她在腦海里迅速過濾了一遍,又忍不住再偷偷瞥了他一眼。

陳宇斌捂著嘴輕咳了兩聲,「其實…我們見過。」

「不怪得我一直覺得你有點面熟呢。」她索性光明正大的側過身來,與他面對面交流。

「還想不起來嗎?給你一個提示吧…年會。」

「啊,想起來了,沒錯,是年會!你是那個好心人,太巧了呢,不過這次好像又麻煩你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覺得自己兩次遇到他的情景都有些失禮。

「不會,其實我也有飛機恐懼症。」他微湊過來,壓低聲說道。

「不是吧?」

「是啊,只不過職業所系,不得不成為空中飛人罷了。恐懼什麼的,閉上眼睛,戴上耳塞,想像自己躺在自家舒適的大床上,就會減輕很多焦慮呢,要不要試試看?」說完便遞給她一副耳塞,「經常搭飛機,隨身攜帶多幾副以備不時之需,是新的,放心用吧。」

她想了想,推辭也沒必要,索性大方的接過來,並表達了謝意,感謝他巧妙的化解了她的尷尬。

現在應該要閉上眼睛,戴上耳塞睡覺嗎?她突然不想這樣,飛行時間還剩下最後一小時,她有了想要繼續和身邊這個男人聊天的想法。

「你來日本是旅行還是公差?」

「一半一半吧,趁著出差的名義,順便旅行。你呢?」

「旅行,第一次來日本。」

「這樣啊,我之前來過幾次,還算比較熟,要不要我給你推薦一些景點?」

「好呀。」

話題一打開,兩個人在接下來的行程里聊的甚為開心,李莎很久沒有和異性如此暢快淋漓的聊天了,而且她驚喜的發現,他們之間有很多共同點,喜歡旅行、喜歡看書看電影,喜歡花花草草,喜歡貓貓狗狗,甚至退休後去一個僻靜的地方開一間小書吧,不為掙錢只為閑暇度日的想法均不謀而合。

看著男人俊秀的面容,她內心一陣悸動。

下了飛機後,他一路跟隨,貼心的幫她拿行李,領著她辦理入境,並兌換了鈔票。

「你定的哪家酒店?」

她報了一個酒店名稱,陳宇斌便說順路,可以載她一程。

「不用了,一路上已經太麻煩你了。」李莎雖如是說,但內心卻有點捨不得和他分開。

「不會,舉手之勞,何況我定的酒店就在你酒店旁邊。」

「那…太感謝了。」

「今天已經聽到你太多的感謝,分量已經足夠了,不許再說了哦。」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朋友之間就不要太客氣了,是不是?」

朋友?她心臟「突突」劇烈跳動,她從未想過還會與他繼續見面,但他說是朋友,是否意味著他們以後還會聯繫?

她還在想的同時,陳宇斌的手機響了,是接他的人到了,於是在他的帶領下,他們共同上了一輛商務車。

到了酒店後,陳宇斌堅持下車幫她辦理了入住手續。

「真的是太謝…」

「噓…」他手放在嘴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了不說謝謝的。」

「嗯,一時又忘了。」

臨走前,陳宇斌遞給她一張名片,讓她有需要隨時聯繫他。

「好。」她將名片放入了手包里。

回到了房間,她才拿出來,看著名片小聲念了出來:「陳宇斌,投資公司總經理。」

這家公司,好像哪裡聽過,估計挺出名吧,她沒有作他想,而是整個人鑽進了被窩。

遇到他,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5

李莎到達日本的當天就給羅浩發了信息,然而已經過去三天了,他一條信息都沒有回復。

她的心一點一點在變冰冷,他的不關心,他的不在乎,他的冷漠,無形之中像是一把鋒利的利刃,將她的心捅的破碎,婚姻里的冷暴力很可怕,一點一滴侵蝕往日兩人的情誼,最後被無情地拋入無底的黑洞。

她明知道羅浩已經不愛她了,為什麼還不肯放棄,因為自己還愛他嗎?還是因為不甘心,人生最美好的15年,全都奉獻給了他,到頭來,一場空,叫她如何甘心?

她決定今晚去一趟酒吧,買醉。

她亟需酒精麻痹自己。

先打扮了一番,看著鏡中的自己,幸好時間還算善待她,並未在她美麗的臉上留下過多歲月的痕迹。

她搜了附近一家清吧,打車前往。

她豪爽的開了一瓶日本威士忌,入口微甜,過喉冷冽,到了腸胃裡一股暖意竄流,幾杯下肚後,她已經醉了,雙手撐著下巴,眼前的一切變得迷離交錯,又該死的愜意,暢快。

最後一絲殘餘的意識,讓她支撐著發完了一條信息給羅浩,她發了一個定位,說自己喝醉了。

然而她忘了此時身在異國,羅浩即便有心來,也跨不過這汪洋大海。

第二天的中午,李莎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看了眼周圍環境,不正是自己住的酒店房間嗎?

她腦子斷片了,昨晚她不是在附近的酒吧嗎?好像喝多了,是怎麼回來的?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疑慮的下了床,頭疼的厲害,嗓子也干,她發現了床頭柜上有一杯水,下面還壓著一張字條。

她一邊喝水,一邊看字條的內容:

「是我,陳宇斌。

昨晚剛好陪同事在酒吧聊天,碰巧看到你一個人喝醉了,便自作主張將你送回了酒店。

起床後喝一杯水吧,旁邊還有一片解酒藥,吃了你會舒服很多的。

喝酒傷身,以後不要再喝那麼多了。」

又是他,李莎心裡湧起陣陣暖意,每一次見面,自己都是狼狽的模樣,而他就像那個適時出現的王子,解救她並給予她溫柔的呵護。

她趕緊翻出名片,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昨晚謝謝你,還有,我是不是太失態了?」

「不會,你只是睡著了而已。」

「幸虧遇到你,否則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你還說呢,雖然日本治安不錯,但是你一個女孩子三更半夜喝醉了還是很危險的,以後可不能這樣了,我會擔心的。」

這句「我會擔心」,讓李莎心臟差點兒漏跳了一拍,她小臉一紅,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你醒了還沒吃飯吧?」

「嗯。」

「中午不介意的話,我帶你去吃一家有名的粥店,順便可以養養胃。」

「好。」

她放下電話後,愉快的洗漱、化妝,穿衣服,一條粉色的碎花連衣裙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位花季少女。

陳宇斌見到她時,眼裡的驚艷是顯而易見的,他非常紳士的替她開車門,今天是他親自開車,穿了一身休閑服,上衣是淺藍色的襯衫,下身是亞麻直筒褲,整個人清爽乾淨。

是她喜歡的打扮,就像高中時期的羅浩。

一想起羅浩,她的心情又暗淡了下去。

對陳宇斌的好感,目前絕大部分來自於他真的很像高中、大學時期的羅浩,陽光帥氣,總帶給她無限的溫暖,體貼入微,時時刻刻將她放在心上,細心呵護。

一個偶然闖入的替代者,讓她偷得了片刻的美好,只是這份美好,僅僅是一縷清風,拂過了臉龐便消逝在空氣中,再也抓不住了。

她眼底的黯然被陳宇斌看在了眼裡,他一陣心疼,要多難過才會任由自己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喝的一醉不醒,她身上藏了太多的傷,他渴望為她療傷,這種念頭一觸即發,便再也收不回去。

吃完飯後,他詢問了李莎的身體狀況,確定她沒問題後,便提議帶她去主題公園,放鬆下心情。

李莎欣然答應。

他們挑戰了過山車,勇闖了鬼屋,又在雨林隧道里差點兒淋成了落湯雞,兩個人相視一笑,隨後大笑,像是十幾歲的少年少女,不顧及世俗,不顧及他人眼光,盡情釋放自己。

在日落時分,他們坐上了摩天輪,李莎臉貼著包廂的玻璃窗,在摩天輪的至高點,欣賞晚霞。

「咔嚓」,是快門的聲音,她轉過頭,發現是陳宇斌在拍她。

「你在看風景,而我在看你。」

她看到了他眼裡的情愫,她不想再自欺欺人,她已經是成年人,經歷過婚姻,她不會傻到以為面前這個男人對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出於好心。

她不想欺騙他的感情,她認定了他是一個好人,便更不能傷害他,於是下定了決心坦白:「其實…我已經結婚了。」

她看到了他眼裡迅速沉下去的失望,半晌都未開口,久久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嗯。」

一個「嗯」字,結束了這份美好,結束了這次邂逅,她不覺得遺憾,即使她承認心裡對他是有好感的。

可惜了,他們在錯誤的時間遇上了彼此,終究是要道別的,然後各走各路,各歸各位。

6.

回國後,李莎大病了一場,得了肺炎,需住院治療。

她一個人收拾了簡單的行李,頂著高燒,辦理了入院手續,躺到床上打點滴時,已經全身虛脫。

「你沒有家屬陪同嗎?」護士好心問一句。

「沒有。」她苦笑,面色蒼白,嘴唇乾裂,整個人憔悴的讓人心疼。

護士搖搖頭,只當她是孤身在異地漂泊的可憐人,「有需要就按鈴。」

「好。」

她無力閉上了眼睛。

她不是沒有第一時間告訴羅浩,可換來的卻是他手機久久無人接聽的「嘟嘟」聲,漫長又冰冷,一聲一聲凌遲著她的身心,足足打了十通電話,彷彿那個名為「丈夫」的男子憑空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

她最後只能給他發了一條信息,可惜等了兩天,仍然音信全無。

她一個人孤獨的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看著液體一點一滴注入她的血管,是刺骨的涼意,她不忍看隔壁病床的病友,四十多歲的女人卻被丈夫寵成了十幾歲的少女,一天三頓,變著花樣給她送來可口的飯菜,坐在床邊噓寒問暖,滿眼都是對妻子的疼愛。

好生羨慕好生嫉妒,她強忍淚水,轉過了身,卻抑制不住眼淚一顆一顆滑落,入了口,是苦澀的。

終於在第三天,她的丈夫發來了信息,讓她的世界徹底轟然倒塌。

「我們離婚吧。」

等到頭,卻是等來了這五個字,她心殤到極致,已給不出任何的表情,整個人安靜的可怕。

最後一根稻草,終究是折了。

住院的第四天,她身體稍微好一點便去樓下的小花園散步,竟然又遇到了陳宇斌。

他和她之間究竟是怎樣的緣分?一而再再而三,這次是偶遇的第四次了,若不是刻意安排,那麼上輩子他們是怎樣的糾葛,這輩子才會相遇了四次。

「你怎麼了?」

「肺炎,你呢?怎麼來醫院?」

「剛探望了一個朋友才下來。好些了嗎?怎麼會這麼不小心,生了這麼大的病。」他即使克制,也藏不住眼裡的擔心。

「沒事了,都好差不多了。」她左右搖晃了一下身體,又蹦了幾下,「瞧,能跑能跳的。」

「我…回來後其實一直想聯繫你。」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觸動了,「為什麼?」

「這份感情,開了頭,好像有點難收回去。不過你不要有負擔,我會處理好的。」

「對不起,我…」

「感情的事,沒有對錯,是我自己陷了進去,不怪你。」

李莎心中過意不去,再一次見面,原本早已經放下的悸動又被這句話觸動了,她很矛盾,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對自己的感情。

「對了,你先生呢?」他轉移了話題,想化解她的尷尬,沒想到卻讓她更窘迫。

「他…出差。」

「一直都是你自己?」他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她難過的背過身去,「我先回去了,叫了飯,應該送到病房了。」說完向他晃了晃手,示意他離開。

他跟了過去,一把拉住她,「你的丈夫知道你生病,知道你住院,卻一直沒出現,任由你一個人孤單躺在醫院,無人照顧,是不是?」

「是,又如何?」她凄楚一笑,瘦弱的身子裹進寬大的病服里,容顏憔悴,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意。

他鬆開了她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後霸道的將她摟在懷裡,「他不珍惜你,我珍惜。」

或許是生病吧,或許是累吧,李莎此時無比需要這個懷抱,她沒有回應,而是任由他抱著,貪戀他身體的溫度,貪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讓她緊繃的神經得到了放鬆,讓她瀕臨崩潰的情緒得到了安寧。

後面幾天,在陳宇斌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李莎康復出院了。

回到了家裡,卻意外看見了久久未見的羅浩。

他看見她回來,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而是淡淡的問侯一聲:「都好了?」

「嗯。」

她換好拖鞋後,也來到了沙發上坐下,「你來了,就不妨開門見山說吧。」

她再見他的時候,耐心已全然耗盡,都說生病能看清一個人,這次她還得感謝這場病,讓她從這座牢籠里解脫了出來。

「行吧,我也不妨直說了,婚我是一定要離的,至於財產方面…」他停頓了一下,似有意觀察李莎的情緒,沒想到她卻一臉平靜,心中冒出一把無名的火,一直以來他都頗為自信妻子對他的感情,哪怕他早已經不愛她,早已經背叛她,可是她現在這副表情是怎麼回事,莫不是真陷進去了?

「給你100萬,然後房子車子都歸我。」

「憑什麼?」李莎失了愛情失了婚姻卻沒有失去腦子,「我們的存款有1000多萬,房子車子也值幾千萬,你只給我100萬是打發叫花子嗎?這跟直接凈身出戶有何區別?」

「呵呵,你還有臉說,100萬算對你仁至義盡了,念在這麼多年的感情份兒上,我才沒有對你趕盡殺絕,你自己做過的事,自己清楚。」

「我做了什麼事?」

「非得把最後一塊遮羞布也揭開才罷休是吧?」

「呵,你倒是揭開啊。」

「行,這可是你說的。」羅浩翻了下手機,找到一張照片遞給李莎。

待看清照片後,她腦袋「轟」的一聲,全身血液都在倒流。(小說名:《一潭死水的婚姻》,作者:三水淼淼。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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