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園管局認錯 或許應操心比「氣候變化」更重要的事

影響氣候的因素實在太多，大到太陽黑子、火山噴發，小到各種「蝴蝶效應」。人類碳排放舉足輕重，還是無足輕重？多因多果動態關聯，任何單一因果建聯都難令人信服，科學界在統計方法和事實認定上也從未達成過共識。但人類渴望簡單明確的結論。

日前，美國國家公園管理局撤回有關氣候變暖的警告。此前，該局警告說：2020年美國將出現冰川融化、氣候變暖。但實際情況是：降雪增多，冰川猶在。

美國國家公園管理局（National Park Service）隸屬於美國內政部，負責管理美國境內的國家公園、歷史遺迹、歷史公園等自然與歷史遺產。其貴為副部級國家機關，放下官架子主動糾錯，勇氣誠意可嘉。「氣候變暖」已被視為「常識」，認錯非常罕見。

現如今，「氣候變暖」論已是宗教信仰般的存在，即便現實表現得很複雜，「信眾」亦可繼續雄辯，技術上無難度，轉換案例即可——美國這麼大，世界這麼複雜，數據這麼多元，誰說得清呢？你看，某某城市這兩年的平均氣溫不就上升了嗎？

事實是：「氣候變暖」論並非常識，而是成型於31年前的「假說」。何為假說？按照預先設定，就某種現象得出一個暫時性的、可以被接受的解釋。假說隨時可以被推翻。

科學假說一旦進入大眾傳播語境，就難逃被簡化、歪曲和利用的命運。「氣候變暖」假說堪稱這1/3個世紀全球最奇特的傳播現象之一。主流媒體和NGO聯手，將其設置為全人類最重要的議題，年年講、月月講、日日講，大眾對其深信不疑。

夏天感覺熱了，人們怪罪「全球變暖」。可究竟是城市熱島效應的緣故，還是整個地球都變熱了？冬天感覺冷了，依然怪罪「全球變暖」——據說全球氣候變暖，導致北極冰川融化，極地高壓擠迫寒流南下，冬天因而變冷。可究竟是冬天真變冷了，還是我們久居溫室，比從前更怕冷了呢？

等到下一個冬季，溫暖如春，寒意全無，這又該作何解釋？難道北極冰川暫停融化了？——科學家歸因於厄爾尼諾現象。1991年，菲律賓皮納圖博火山爆發，科學家推算：1千萬噸硫噴入大氣，遮天蔽日，致使當年全球氣溫下降0.55℃。諸如此類，碳排放之外的各種變數又有多少？

影響氣候的因素實在太多，大到太陽黑子、火山噴發，小到各種「蝴蝶效應」。人類碳排放舉足輕重，還是無足輕重？多因多果動態關聯，任何單一因果建聯都難令人信服，科學界在統計方法和事實認定上也從未達成過共識。但人類渴望簡單明確的結論。

這本該是道計算題，卻被做成了證明題。科學家們就像參加一場預設標準答案的「盲人摸象」遊戲，每個人摸不同的部位，然後證明：這是一頭大象。造假醜聞從未間斷，一個龐大的既得利益集團時隱時現。

包括諾獎得主在內，持不同意見者同樣眾多。西安交通大學的劉植博士和黃少鵬教授認為：「大氣二氧化碳濃度並非末次冰消期全球變暖的驅動因素。」「從長趨勢看，全球溫度和大氣二氧化碳濃度均表現出降低的趨勢，但兩者的起伏變化並無固定的先後次序，因而對於其因果關係的解釋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

儘管在科學上仍存巨大爭議，焦慮的人類卻已攜手服下「拯救地球」的解藥。《巴黎協定》設定目標：「將全球平均氣溫升幅較工業化前水平控制在顯著低於2℃的水平，並向升溫較工業化前水平控制在1.5℃努力。」

如果全球變暖並非人類造成，這是自作多情。如果全球並未變暖，這是自娛自樂。如果全球氣溫反而在降低，人類是否該轉而研究「全球氣候變冷」的危害及其應對？

地球已有超過40億年的歷史，冷暖交替，生生不息，它就像台軟硬體一體化的電腦，清理垃圾、殺病毒、打補丁、格式化C盤甚至重裝系統，動態平衡，適者生存。

恐龍滅絕是因為它們排放過量嗎？猛獁象有能力阻止地球進入冰川期嗎？人類的首要問題是：人類如何才能生活得更美好？而非：地球如何才能不變暖？這是人類本位主義和地球本位主義的思維分野。並非不關心地球家園，而是反對置人類整體利益於不顧，詩意泛濫、無憑無據地諱疾忌醫。

人類正面臨一系列急迫問題：戰爭、貧困、糧食、就業、教育、癌症、艾滋病……難道窮國的糧食危機是全球變暖導致的？難道人類為了所謂的地球不變暖，就該犧牲脫貧和就業的機會？人類，始終應該是我們思考問題的本位，脫離了這個本位，一切都將變得荒誕。

聯合國下屬的衛生機構預測，到2030年-2050年，全球每年可能熱死3.8萬人。歐盟委員會聯合研究中心預測，到本世紀末，歐洲每年可能熱死15萬人。兩個組織危言聳聽，卻沒有回答：是否人類嚴控排放，災難就能避免？

NPO「人人享有可持續能源」稱，目前全球約1/7的人缺電缺空調缺冰箱，面對酷熱威脅。它還不忘強調：除非放棄化石燃料，轉用潔凈能源，否則在人們增加電冰箱、電風扇及其他家用電器使用的情況下，長遠將加劇氣候變化。

——拜託，窮人們都快熱死了，還有閑情操這份心？真要避免「每年熱死3.8萬人」，國際社會最該做且可以做的，是推動電力電器的普及，並改善窮人的生活工作環境。

夏天開冷空調，室內變涼室外變熱，如果你路過排著熱風的空調外機，別操「氣候變暖」的心，趕緊走進室內納涼便是。有趣的是，冬天人們開暖空調時，空調外機排放冷氣，卻很少有人同理類推出「氣候變冷」的結論。

城市擁擠，空調汽車普及加劇熱島效應；道路擁堵，汽車尾氣危害市民健康；溫度控制不到位，垃圾焚燒可能排放致癌物質二噁英——這些都是事關人類福祉的真問題。與其杞人憂天，不如關注城市規劃是否科學、公共交通是否到位、PM2.5排放是否超標，前者缺乏明確證據，後者才真正事關你的利益。

越來越多的研究表明，地球冷暖有其自身周期，不以人類的意志和行為為轉移。且不說全球可能並未變暖，退一萬步講，即便真變暖了，又能怎樣？高緯度地區大量凍土因而解凍，極地從此適合人居。海平面上升？那就往高處住。青藏高原一億年前還是一片汪洋。我們的祖先當年從非洲走向了全世界。我們登月登火星，目標是星辰大海。

人類還是應該多操人類的心。

（本文僅為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本報立場）

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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