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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殺死4歲妹妹報復母親,如今媒體跟他面對面,他依舊冷靜的可怕……

兩年前,一位來自美國的女性Charity接受了媒體的採訪,引起了國際範圍內大家的關注。

2007年,Charity當時年僅13歲的兒子Paris,親手捅死了自己4歲的妹妹,Charity深愛的女兒,只是因為兒子覺得,這樣會讓媽媽非常心痛。

在警方介入調查後,這個原本並不複雜的案件很快就有了庭審結果,以殘忍手法殺死自己親妹妹的少年Paris被判服刑40年,至少服刑20年才能獲得假釋機會。

但是,事情到這裡並沒有結束,人們為Charity一家的悲劇感到痛心的同時,也希望了解在悲劇發生前,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造就了少年兇手Paris那樣極端、變態的性格。

所以,當Charity終於慢慢走出悲痛,在案發十年後接受媒體採訪,述說悲劇背後的真相時,人們依然十分關注。

從Charity的角度,這場悲劇似乎從她自己年少時代就已經埋下種子了:

她本人有著不幸的童年、迷茫的青春期,曾經陷入毒癮之中不能自拔;

在沒有準備好時就成了媽媽,讓兒子在年幼時對自己產生了怨恨;

最終,那個13歲的少年,在自己極端扭曲的思維指引下,選擇了用「奪去她最愛的一切」的方式,來報復母親:殺了無辜的妹妹,毀掉自己的一生,讓母親一下子失去最愛的兩個孩子…

但是,這只是作為Charity的角度看到的故事。

在當年殘忍殺害妹妹的Paris眼裡,事情真的是他母親所描述的這樣么?

十多年的獄中生活,有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產生真心的悔過嗎?

這樣殘忍的罪犯真的會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悔恨嗎?

最近,英國著名媒體人Piers Morgan進入監獄裡,與Paris面對面交談。

當年13歲的 Paris,已經成長為一個25歲的年輕人。

他看起來似乎與常人無異,聰明大方、談吐得體;

但在這一切「正常」的溝通之中,似乎又有一些蛛絲馬跡,在告訴人們: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天才,也是瘋子。

更重要的是,他依然危險....會不會再次成為惡魔,誰也無法確定…

【「只要他願意,他可以變得溫和大方有魅力」】

在記者進入監獄正式探訪故事的主角Paris前,攝製組先找到了他的媽媽Charity,詢問她見到Paris應該注意些什麼。

過去這十多年裡,作為母親的Charity一直在定時探監,和兒子Paris有過無數次面對面交流的機會,算得上是世界上最了解Paris的人。

聽到記者的提問,Charity回到說:「不需要特別注意些什麼,就像你對待其他人那樣,畢竟他也是人。就保持友善、自然、禮貌,因為他本人也是這樣的。如果他願意的話,他會表現得非常有魅力。」

Charity說的很有道理,因為記者即將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犯人,也是一個精神病變態,一個智商141的天才。與其想著要用什麼特別的方式和他相處才好,不如索性用平常態度應對。

在監獄裡初次見面時,Paris的表現的確非常「正常」:相對攝製組隔著玻璃都感到緊張的氣氛,腳步輕快語氣自然的Paris,倒是一邊自己搬來椅子坐下、一邊和攝製組打招呼、率先打破沉默發起談話,十分自信沉著。

甚至在攝製組正式宣布開始錄製前,Paris還微笑著對Morgan說:「既然這採訪是要在英國播出的,你能不能用純正英音和我聊天?」

或許光是看這個開頭,就能預知,如果是一對一的對話,控場的人一定是Paris。

好在,這次Morgan並不是真的一個人,在攝製組背後,還有三個實時通過監控觀察這次採訪的人。其中兩人,都是來自美國的犯罪心理學專家。在正式採訪前,兩位專家已經對Morgan做了一番采前培訓:

「他可是個天才,是個瘋子,這次採訪對他來說可能就像是個遊戲,你要做好被他牽著走、被他引導的準備…他完全有這個能力,而且他也足夠自負,自信他一定比你聰明,能控住你。」

「而且,我敢保證的是,他知道這次採訪後一定研究過你了。他打量和看透你的速度,一定比你理解和看透他的速度快。」

但是,即便是事先讓Morgan有心理準備還不夠,在Morgan採訪的過程中,兩位專家將通過監控的方式,在場外對Paris的言行做出解讀,幫助現場的人更好地理解Paris。

而第三位在場外觀察採訪的人,則是Paris的母親。因為根據之前的專家評估,雖然Paris目前看起來很正常很穩定,但他依然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一個極度危險的罪犯。

甚至有人推測,當8年後Paris有機會通過假釋出獄時,他會選擇再次傷害母親,Charity會再次陷入危險之中。

所以,這一次攝製組也邀請來了Charity,讓她有機會從旁觀者的角度,看看自己的兒子Paris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做完這一系列準備工作後,採訪終於開始了。

【「他談論起自己的罪行,就像談論別人的事情」】

正式開始拍攝後,Morgan提出的第一個問題是:「為什麼你會同意接受我們的採訪?你希望從這次採訪中獲得什麼嗎?」

是的,關於Paris殺死妹妹的那些具體情節,媒體已經報道得夠多了,攝製組們更想知道的是Paris內心真實的想法。

「我想通過這次採訪告訴大家,就算我如今是個階下囚,但也不代表我就一定是一個怪物或者惡魔。我12年前犯下的那個錯誤,謀殺了我妹妹的這件事,並不能定義我的一生。」

簡單總結這段話,Paris其實是想通過採訪向人們展示一個惡魔之外的自己。而這句話,就像是這場採訪中Paris的核心論點一樣,他會在接下來的半小時里,努力說服記者接受這個觀點。

Morgan接著提問到:「我看過很多資料,看過你曾經和妹妹相處的畫面,當時的你就像她的守護者一樣。現在的你,能夠理解或者解釋你當時對她做的一切嗎?」

沒有過多的沉默,Paris回答說:「我認為我很難簡單地解釋這一切,如果我做得到的話就不會在12年後的現在,和你坐在這討論了。我覺得解釋這一切,是一個挑戰,因為沒人想處於困惑之中,我們都喜歡簡單直白的答案。」

經過Paris這樣一番話,Morgan的問題似乎又被推回來了。他拒絕自我解釋。

Morgan:」我知道,當年的你是有過兩個『報復的辦法,一個是殺了你的小妹妹,一個是直接殺了當時你憤恨的媽媽。但最後,你選擇殺了妹妹後報警,覺得這樣就能讓媽媽一輩子都處於痛苦之中,這是比直接殺了她更殘忍的懲罰。上述的這種解釋,真的是你當時的想法嗎?」

Paris眼神堅定、毫無閃躲地回答:「是的。有很多年裡,我的胸中似乎一直燃著一團怒火,一團針對我母親的怒火。我之所以殺了我妹妹,而不是通過其他的方式,是因為我知道這是最能傷害她的辦法。因為我在那時候就知道了,對她來說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失去一個孩子,而我的做法能讓她一次性失去兩個。」

Paris的回答並不讓人意外,但這次因為有場外專家的解讀,人們才意識到這個看似合理的解釋背後暗藏的危險:

「一個正常的,有同情心的人,在談論他們所犯下的錯誤時,你會看到他們的猶豫或發抖,他們會低著頭向下看,他們的臉色會發白,或者難堪地臉紅。他們的聲音會斷斷續續。因為這種回憶會激起當時他們犯錯時的種種不穩定情緒。但他沒有一點上述的反應。」

「他的語氣非常平和,敘述連貫、流利,眼神沒有絲毫閃躲,臉色也淡定自如。就像在談論一本書一樣,在談論他曾經犯下的謀殺。」

這一輪解釋下來,Paris身上危險之處開始漸漸展露。

【「我並沒有計劃做這一切」,但整個事件沒有計劃根本不可能辦到!】

Morgan繼續提問。

「我聽說你的記憶力特別好,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那你能回想起來案發當天的細節嗎?當天發生的一切對你而言是否依然清晰生動?」

提問到這一部分時,Paris的情緒終於有了一點變化。他眼睛看著斜下方,回答時開始有了停頓:「我記得的更多的是當時的情緒,而不是生動的記憶。這並不是像電影一樣,可以在我腦海中重播。或許,這樣說會比較合適:有些部分對我而言非常清晰,有的地方卻很難回憶起來了。」

在Paris的解釋里,自己案發當天的記憶有一部分已經模糊了。但事實真的如此嗎?場外看著這一切的Charity發言了:「Paris的記憶力驚人,能記住很久前很多事情,但是卻說對當天的一些細節想不起來了。每次我問他這個問題,他的回答就開始變得含含糊糊。」

所以,Paris記不起來了還是不願意說出來?不過,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記者都沒辦法問出來了。

Morgan想通過更具體的提問了解他當時的心情:「當年到底是從哪一刻開始,你決定了要殺你的妹妹?」

低頭稍微思考了一下,Paris抬頭看著Morgan說:「這件事並不是像搶銀行那樣有個計劃,並不是說我明確地知道在什麼時候我就要幹什麼事情。事實上,我覺得在我身上有深層的、黑暗的、難以用言語準確描述的一面,在指引著我做事情。而且,我知道當時的我的做法是毫無人性的,但在一種內在的彷彿本能的動力驅使下,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Paris的回答和很多一時衝動犯罪的人一樣,大概就是「鬼使神差地我就做錯事了」。但在場外專家看來,這個回答放在他的案例里,似乎並不可信。

「他說他並不是像有計劃地搶銀行那樣在犯罪,但事實是,當時的他的確有一個縝密的計劃。

他提前了解了什麼時候保姆會來、媽媽會離開,調查過他媽媽什麼時候會加班,會晚歸;他用各種言辭哄騙保姆離開,讓他有機會和妹妹單獨相處。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計劃啊!」

的確,如同專家們所說,如果當時的Paris沒有計劃的話,是沒辦法找到和妹妹單獨相處的機會的。

當年的Charity在一家酒店上班,與此同時還在學校讀教育學碩士課程。她的確有過很荒唐的青春,但至少在養孩子方面、在12年前時,她是一個好母親,給了孩子自己能給的最好的一切,從不讓他們單獨被拋下待在家裡。即使經濟能力有限,也會請來保姆,在自己忙碌加班的時候在家裡照看兩個孩子,她花在和孩子們相處方面的時間,比大多數家長還要多。

所以在案發前,Paris沒有計劃的話,是沒辦法和妹妹獨處的。難道,整個過程中他真的就像魔鬼附體了一樣,鬼使神差地完成了殺害嗎?

Morgan從細節處逼問Paris:

「我知道,當天你騙走保姆後來到了樓上妹妹的房間,她當時正在睡覺。你找來了一把刀,對著睡夢中的她捅了兩刀,對嗎?這是你謀殺她的第一步。但在當時,你明明是有機會停下來,打電話求救的。但你沒有,你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對嗎?我想知道當時你為什麼沒有停止並報警。」

這一刻Paris流露出了一些「罪犯的悔恨」:

「這個我是記得的…我記得我自己是有過掙扎的…並不是說我有人格分裂,而是說,在當時,我身體里那個愛著妹妹的一部分,是痛苦的,我知道我讓她處於痛苦之中,辜負了她;

但另一部分,那個受傷的、痛苦的、黑暗的我,在痛苦和憤怒的驅使下,只想創造更多的痛苦。想讓別人也體會一下我受到過的傷害。我還記得,甚至是在我捅她的時候,我的內心都還在掙扎著要停下來,只是這種掙扎不夠強烈,所以我沒有停下來。我還記得當我開始傷害她後,我內心有個聲音告訴我:一切都晚了,我停不下來了。」

【「我不要聽會讓我崩潰的報警錄音,那會讓我變得脆弱可欺」】

看著眼前這個始終淡定的年輕人,Morgan試探著問能不能播放當年他報警的錄音。但奇怪的是,他願意回想和描述殺害妹妹的過程,卻從不肯重放當時的報警錄音。

「我對報警的事情記得很清楚,但我不想再聽一次錄音。因為我知道聽到後我一定會情緒崩潰。而在這次採訪結束後,我還要回去(監獄),面對其他人。任何的情緒波動,都會讓我在監獄裡變得像個靶子一樣脆弱可欺。」

是的,為了保持淡定冷酷和堅強,Paris拒絕那份會引起自己情緒波動的錄音。

當年在捅了妹妹17刀後,是Paris自己打電話報警的。一開始,他說自己失手殺了妹妹,一邊啜泣一邊求助。他的語氣聽起來是那麼地無辜、那麼令人信服,讓人一度以為他真的是精神病發作後作出的瘋狂行為;

在電話里,當時緊急人員還指導Paris對妹妹進行心肺復甦,而Paris似乎也答應了。他對著電話那頭的急救人員說到:「1,2,3,…」中間還伴有啜泣的聲音,就像他真的在對妹妹做心肺復甦一樣。

但在這之後,種種證據表示,當時的Paris根本沒有對妹妹做過心肺復甦等搶救措施,他只是在假裝傷心、啜泣,假裝自己試圖搶救妹妹…

【「我全身心地愛著她,我殺了她但是我真的愛她」】

但過去的他,在無數家庭錄音中,和妹妹看起來是那麼相愛。難道這些愛都是裝出來的嗎?Morgan再次提問,Paris對妹妹到底是什麼感情呢。這一次,Paris的回答明顯帶有敵意和抗拒了:

「我們可以坐在這裡花一整天時間慢慢聊,我對我妹妹到底是什麼感情。但是,我無法在短短的採訪時間裡,向你描述我對我妹妹的感情。因為我愛她,我全身心地愛著她。」

Morgan:「等等,你在當時也是知道自己愛她的?你愛她,但你殺了她後依然覺得自己愛她?」

Paris:「是的,我愛她。」

Morgan:「那你覺得,你真的懂得愛是什麼意思嗎?你能愛一個人嗎?」

就像每個被拷問「愛是什麼」的人一樣,Paris的回答也很耐人尋味:「我覺得我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並不是因為它很難回答或者是我很固執,而是說,我沒法簡單地舉個例子就說,諾,這就是愛,我認得出來,我能感覺到愛。」

在專家的解讀中,Paris的回答是有道理的。問他懂不懂愛,就像問一個盲人知道什麼是彩色一樣。他的冷血讓他什麼都感覺不到,他不知道愛是什麼所以他描述不出來。

但是,關於這一點Paris的母親Charity有不同想法。她覺得Paris的回答讓她再次心碎,因為Paris並不是沒有被愛過的。如果自己不愛他,就不會在過去十多年裡還一直陪在他身邊。

但是,或許從Paris角度,母親給他的真的不一定是愛,而是傷害。當被問到為什麼對母親抱有那麼深的恨意時,Paris是這樣回答的:「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常常是被拋下一個人獨處。不僅僅是被我的同齡人孤立,也被我自己的家人漠視。」

難道是童年創傷讓他性格扭曲的?但這與Charity描述的和他們一家人曾經的照片展現的,並不一樣。Paris在妹妹出生前,一直是Charity的獨子。在他出生後,Charity的生活基本上是圍繞著他在打轉,家裡的親戚朋友們也都很關心他。這讓Charity實在不懂,Paris的這種孤獨感到底從何而來。

但是,讓人意外的回答不止這一個。

當Morgan問他,在做了這一切,按照原定計劃那樣讓母親失去兩個孩子後,Paris是否滿意了,母親的痛苦是否達到他的預期了?Paris回答說:

「不。我從沒覺得自己完成了什麼事情,沒覺得自己達到了什麼目標。因為如今的我覺得對當時的自己很陌生,就像在試圖搞清楚另外一個人的想法那樣難以理解當時的情緒。或許,現在的我也在試著理解當時的行為,這種理解也能幫助我解決現在的問題。」

表示過去的自己無法理解,是否能證明如今的Paris已經變成另一個人了?

Morgan接著問他:「你做的事情是像惡魔一樣的罪行,但你一直在試圖改變大家對你的看法,試圖挑戰這個「惡魔」的形象,那你到底如何看待自己呢?

Paris的回答堪稱辯論賽選手一樣專業連貫:

「在回應關於我是否是一個精神變態、反社會者這些你可能會用來描述我的辭彙前,我想指出一點,那就是在最新版本的《身體或精神障礙的診斷和統計》中,心理學家們更傾向於用「Spectrum」(範圍)這樣的概念來描述人的精神失常。所以,如果你說我做過一件可怕的事情,我是毫無異議的。

但是,是否這一個錯誤就能定義我的整個人生,表明我在精神變態範圍里就已經是最極端的那個級別了?我覺得不是的。」

Paris的回答聽起來有理有據,鏗鏘有力。他是做過了大量研究後說出這番話的,甚至在專家看來,整個採訪期間他一直在等著對方提這個問題。或許將來申請假釋的那天,他也會這樣流利地說出這番言論。

【「恐怖小說讓我感到平靜和治癒」】

在服刑的十二年期間,Paris表現非常良好,平平淡淡,規規矩矩。但是,監獄生活本身就是枯燥難熬的,對於常人都是如此,對於智商有141、堪稱天才的Paris來說,這種無聊難道不更加折磨人嗎?

在被問到這個問題時,Paris表示自己是用書來打發時間。過去十二年里他看過各種各樣的書,很喜歡閱讀,並坦言自己最近在讀幾本恐怖小說。

聽到這裡,Morgan問到:「你干過很可怕的事情,現在又在讀恐怖小說?人們可能會對此非常恐懼。」

Paris想了一下解釋說:「我喜歡讀恐怖和黑暗的小說,它們讓我感到很平靜。因為對我來說讀那種關於平凡生活的小說太難了,那種平凡人的日子讓我難以理解。但當我讀恐怖小說時,我從中讀到了自己。從某個角度我覺得自己能和作者、和其中的人物產生共鳴。而作者彷彿能寫出我心聲那樣,幫我描述出我自己沒辦法準確用語言描述的感受。」

(獄中完成學業的Paris)

這個描述,並不是簡單的「恐怖小說愛好者的自白」,在專家們看來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因為當Paris在描述自己看恐怖小說的心情時,他用了「治癒的、撫慰的」這個詞,意味著他的生活中「激動、恐怖、刺激」才是常態。

而且,對他而言恐怖小說之所以讓他感到安心,也是因為透過這些暗黑的故事,他覺得自己是「正常的」:這個世界上像他一樣的變態、瘋子還有很多,所以才有人能以他們為素材創造故事,他並不是一個完全的異類,他有自己所歸屬的群體…

【「我的內心仍然有黑暗面,但我自信能控制住自己」】

不再感到孤身一人,或許就是他感到治癒和安心的原因。他無法忍受那種枯燥的凡人生活,他需要刺激。這種需要在監獄裡只能用恐怖小說滿足,那出獄後呢?

Morgan也不打算繼續兜兜轉轉,而是直接問他:

「很多人覺得你之所以在獄中表現得規規矩矩,包括在採訪中表現得平靜如常人,在回答每個問題前簡短地停頓,坐姿、語氣、神態也非常淡定自若。不過是為了獲得假釋出獄或者減刑的機會,不過是為了早日離開監獄。對此你怎麼看?」

Paris:「我覺得這樣想我的人,都是蠢貨。我對他們除了嘲笑別無他話。因為我知道,就像你說的,我展現自己的方式讓一些人感到恐懼,我用一些暗黑的細節來掩飾自己。但我真的不在乎,因為這就是真實的自我。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這也是為什麼我答應這次採訪的原因之一。」

Morgan:「那你在乎我怎麼看你嗎?」

兩人的談話開始變得緊張。

Paris:「我希望你能欣賞我願意對你坦誠相待這一點。」

Morgan:「那我怎麼知道你對我是誠實的呢?」

Paris:「因為,當我們坐在著談亂精神變態的範圍時,談亂我異於常人的瘋狂時,我沒有否認你對我的描述,沒有否認我干過的事情的窮凶極惡,沒有為我的行為作出辯解,沒有試圖遮掩當年我的行為的嚴重性。」

Morgan:「那你覺得,當你2027年獲得假釋出獄的機會後,你是否會再次失控,會再次變得窮凶極惡?」

Paris:「我可以非常確定地向你保證,我再也不會對任何人作出像我對妹妹曾經做過的事情。而且如今的我也足夠了解自己,知道如果我再次失控,受到傷害最深的人就是我自己。我不想再回到從前,不想再回到監獄。唯一會被我威脅的人,就是我自己。我非常清楚,當理智的鏈條一旦劃開,一旦我感受到自己的黑暗面又出現時,我會第一時間自我了結。」

Morgan:「所以你承認自己還是有黑暗面。」

Paris:「對。」

Morgan:「所以,我們需要相信的是,你如今已經能夠控制曾經不能控制的黑暗面了。」

Paris:「對,沒錯。」

【「我愛我的弟弟,也會原諒殺害我孩子的兇手,我應該得到改過自新的機會」】

怨恨是很難擺脫的。所以在專家們看來,Paris的保證並沒有很強的說服力。他只是非常自信,甚至可以說是自信到自負,才覺得自己有能力永遠控制自己的黑暗。

值得注意的是,如今的Charity又有了一個孩子,尚且年幼的Phoenix。專家們覺得一旦Paris出獄,這個小男孩就處於危險之中。但Charity在過去幾年裡,不僅自己常常來探望Paris,也讓小兒子Phoenix和Paris通話過多次。

當Morgan問到Paris對如今的這個小弟弟是什麼感情時,Paris回答是愛。

「我愛他,但這種感情很複雜。我想要花時間陪他。我想要成為一個好哥哥,就像我原本應該對妹妹那樣好好愛他。任何覺得我會怨恨他的人都是愚蠢的。」

但是,不僅觀眾不信Paris不愛這個弟弟,就連Charity也不信。看著Paris對記者描述他對弟弟的愛時,Charity在場外說:「你不可能愛一個你從沒有見過的人。而且Paris看起來也不像愛。比如,當別人問我Phoenix相關的問題時,我第一反應是微笑;但他不是,當他被問到是否愛Phoenix時,他沉默了起碼5秒,最後面無表情地說愛他…我不相信的。」

Morgan也不相信,所以這時,他終於恢復了一絲平時作為一個言辭犀利的主持人的樣子,並說道:

「你不知道為什麼大家擔憂你是否會再次黑化?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答案就是,我們不確定,我們不知道你到底會不會,所以才感到害怕。你曾經殺了你最可愛的小妹妹,那個你現在還在說愛著的人,我們不確定你是否會再次這樣做。當然我知道這個看法是可以被反駁的…」

這時候Paris還想反駁,但Morgan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說:

「另外,從我的角度來看你的確是個很聰明的人,而且你知道自己很聰明,所以你知道面對這種質疑什麼樣的回答才是正確的。」

這時候Paris似乎笑了一下,然後淡定地說:

「我們身邊來來往往的、世界上的每一個人無論男女,可能都會在某個特定的時刻,犯下謀殺某個人的罪過。正如學者Margaret Atwood曾經寫過的那樣,如果以我們的思想來審判眾人的話,我們所有人都可能會被處以極刑。所以,我想要提醒眾人,我的人生不只是13年前犯的那個錯誤。」

Morgan:「那你覺得,如果你是你的媽媽,你會來探監嗎?」

Paris:「我覺得我會的。因為我相信沒有人是不能被救贖的。如果我有機會出獄,有了自己的小孩,如果我的孩子被人殺了,我會去找那個殺害我孩子的人,至少給他一次機會。」

聽到這裡,身為父親的Morgan表示不信,覺得沒有一個做父親的人能原諒殘忍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憑什麼Paris就說自己可以。

Paris對這種質疑的回應是:「你不了解我,如果你知道我曾生活過的這些年,或許你就能懂我為什麼會給一個殺害自己孩子的人,改過自新的機會了。」

採訪到這裡就快結束了 ,Morgan走之前選擇向一直淡定的Paris,展示一張妹妹生前的照片,並問Paris:「看著這樣可愛美麗的、原本有著美好的一生的妹妹,你現在是什麼感受?」

Paris依然平靜但眼神堅定地看著Morgan回答說:「我覺得我不配再看這張照片。因為,我就是導致我的妹妹永遠只有年幼時候的照片的原因。我就是她為什麼沒有5歲、6歲、7歲時照片的原因。所以,我覺得我不配再看這張照片。」

採訪到這裡結束了,但Paris的話並沒有結束。

在正式道謝、道別後,Paris一邊摘下話筒設備,一邊說:「我很嚴肅的向你保證,我拒絕今後做任何像今天這樣的採訪了。我對你說的,那個錯誤並不能定義我的一生,也是認真的。」

其實最後Paris提到「原諒殺害子女的兇手時」,並不是在說別人,而是在說自己。他認為自己值得被原諒一次,獲得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這幾乎是在向Charity表示,自己是值得救贖的,向監獄的人表示,自己是值得被假釋的。

但是,在心理學家們的分析中,像Paris這樣的精神變態是無法被治癒的,只能說是被控制,就像在監獄裡這樣。

所以一部分心理學家們覺得Paris不應該被放出來。如果哪天他真的得到假釋的機會,最危險的就是Charity和她的小兒子。專家們也曾經多次建議,為了自己的安全,更是為了Phoenix的安全,不要再和Paris接觸了。

但是,Charity這麼多年了,始終在掙扎著。

她一邊依然愛著Paris,一邊也清楚地知道他可能會殺了自己,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對Paris的恐懼。所以,或許當Paris出獄的日子真的來臨,她必須在對Paris的愛和對Phoenix的保護中做出取捨時,她覺得自己會將Phoenix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但願,她對兩個孩子的愛,不用再發生悲劇性的衝突….

所以,在採訪結束後,人們是否有更加了解,甚至說是理解Paris一點嗎?

是否因為童年被冷落過,就有殺害無辜的親人去報復父母的理由?

犯下窮凶極惡罪行的人,是否真的能有改過自新的一天?

被困住的內心的黑暗,是否真的能被控制住?

或許,關於上訴問題,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答案吧...

但願,將來Paris如果有機會出獄,不會再去傷害任何人....

ref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_ptbnHDrk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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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不喜歡香菜:這種反社會人格放出來我還是覺得害怕

吃和睡hugs:從他殺人開始就沒有天才和瘋子之說了,他是瘋子,殺人犯,劊子手。

uni_Yuki暖意:前幾張圖片蜜汁像神夏版莫里亞蒂,還挺符合角色

青亭里的蜻蜓:我覺得他出獄,弟弟真的會很危險,都沒見過卻說愛弟弟可信度不高.....

誰叫窩這麼美呢:長的就他媽好嚇人!

SperaAeterna:怕兩種人,一種是沒腦子的傻子,一種是有腦子的瘋子。

戒了奶茶再改名丫:智商和情商都不低啊這個人,談話也小心翼翼,沒有被主持人帶跑,這樣的人看著更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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