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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詩作證:除了麵條和餡餅,馬可波羅還偷走了一種美食製作方法

提起餡餅和麵條,那自然是中國自古以來的美食,其製作淵源,甚至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乃至商朝,後來這兩種美食的製作方法都被流浪漢馬可波羅偷走了,變成了在西方比抻面和餡餅還有名的「意麵」和「披薩」。

其實細看之下我們就明白:馬可波羅學藝不精,他根本就不知道肉餡和蔬菜碎是怎麼包進麵皮的,所以只好灑在麵餅上。而奇怪的是那餡兒在麵餅上的東西,居然賣得比正宗餡餅還貴,至於有些弄得短粗胖好像莜麵魚魚的「意麵」,不閉著眼睛,還真吃不下去。

其實除了麵條和餡餅,馬可波羅還從中國偷走了一種美食的製作方法,有一首元詩可以作證:「去年京國櫻桃熟,公子親沾薦廟余。色映金盤分處近,恩兼冰酪賜來初。」

這首詩的名字叫做《寄葛子熙楊季民》,作者是元朝詩人陳基,曾任元朝經延檢討。這個人在宮廷里吃到了一種冰酪,就寫了這首詩。我們逐句分析一下就知道這種加冰的乳酪是什麼時間什麼情況下分給群臣的了。

元大都櫻桃成熟,應該是六月了,所謂「五黃六月」,天氣已經相當熱了。這幫元朝官員在祭奠完皇帝的祖先之後,就分吃了上供用的冰酪,正所謂「心到佛知,上供人吃。」這種規矩現在很多地方還保留著,比較文明的說法叫做「散福」。

這種冰酪裝在黃金盤子里,在初夏時節散發著涼涼的醇香,難怪跟著沾光散福的大詩人陳基留著口水寫這首詩了。

那麼這種「冰酪」是怎麼製作出來的呢?咱們還是來看看元朝和清朝美食家的記載:「從乳出酪,從酪出酥,從生酥出熟酥,從熟酥出醍醐。牛乳一碗,攙水半鍾,入白面三撮,濾過,下鍋,微火熬之,待滾,下白糖霜。然後用緊火,將木杓打一會,熟了再濾入碗。糖內和薄荷末一撮最佳。」

元朝宮廷很會吃,在給祖先上供和分賜群臣的時候,還加進了搗碎的冰屑。如果現在讀者諸君還不知道這種美食現在叫什麼名字,那我們只能說,您的童年太悲慘了——筆者現在雪糕冰棍統統不吃,吃了就會鬧肚子。但是因為地域的關係,前幾年冬天也曾在家裡做過冰淇淋:弄點牛奶、澱粉(微量,否則口感不佳)、藍莓、瓜子仁、榛子碎,放在外面,一會兒就成了半冰半糊狀,用勺子挖著吃。

這時候有人可能要質疑:也許這種東西是馬可波羅發明並帶到中國來的呢?這我們就要細看歷史了。

馬可波羅來中國的時間,應該是1275年左右,那時候美洲還是印第安人的,歐洲大多數還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城邦,俄都還是某大公住的小村子。所以馬可波羅被中國的繁華亮瞎了眼,他的遊記中有些目眩神迷了:「那裡的人們所穿的衣服,是金銀絲線所織的布匹或用黑貂皮、銀鼠皮及其他動物皮製成的,極其豪華奢侈。」

馬可波羅還對當時騎兵的軍糧進行了描述:「他們將乳品弄乾,製成糊狀,作為食物。它的製作方法如下:先將乳煮開,把浮在上面的乳脂部分取出放在另一個器皿中,如果乳脂留在乳中,乳液就不會凝成固體……他們每天早晨把半磅取出乳脂的干乳放在一個皮袋中,加上適量的水,他們騎在馬上,劇烈震動就把干乳變成了糊狀。」讀者諸君想一想:這種東西加上冰屑和白糖,是不是就成了冰淇淋?

在馬可波羅到中國之前,這種美食也曾被成吉思汗拿來招待長春真人丘處機。

在丘處機弟子李志常所寫的《長春真人西遊記》中,留下了這樣的記載:「道人從來見帝,無跪拜禮,入帳,叉手而已。既見,賜湩酪竟,乃辭。」長春真人倒是不客氣,吃完成吉思汗送上的糊狀奶製品,抹抹嘴就告辭了,既沒有鞠躬,更沒有磕頭——看來道家風骨一直都是存在的,五體投地是沒頭髮的人的禮節。

以成吉思汗對丘處機的尊重,我們可以想見他請丘處機吃的,就是冰淇淋,因為他在「聖旨」中說了:「丘神仙,你春月行程別來至夏日,路上炎熱艱難來,沿路好底鋪馬得騎來么?路里飲食廣多不少來么?你到宣德州等處,官員好覷你來么?下頭百姓得來么?我這裡常思量著神仙你,我不曾忘了你,你休忘了我者。癸未年十一月十五日。」

成吉思汗生怕熱壞了「丘神仙」,又怎麼會不不拿出最能消暑的冰酪來招待——他的後世子孫知道老祖宗喜歡吃這一口,所以在祭祀的時候才特意擺上,並且在徹底融化之前分給夠級別的臣子散福。

以馬可波羅的會來事兒能忽悠,肯定會吃到冰酪,以一個商人的精明,他要是不知道這種東西的價值,那麼他也不能活著週遊世界了。

那麼成吉思汗的後裔有沒有可能向馬可波羅收取專利費呢?這可恐怕不能,因為成吉思汗的「火者(廚師)」製作冰酪的技術,也是學來的——在唐朝,達官貴人們就已經開始吃冰淇淋了:把牛奶麵粉香料混合裝在口袋裡,用冬天貯藏的冰雪埋上一會兒,然後用金碗裝著,因銀匙挖著吃。

當然,冰淇淋在中國出現的時間,極有可能要早於唐朝,甚至也可以像餡餅麵條一樣追溯的夏商周時期。但是那時候還沒有那麼多盜賊,會把中國美食的配方偷到國外去。後來他們把蠶種偷走了,瓷器的製作方法偷走了,最後連圓明園的銅鑄動物腦袋都偷走了,未來他們還會偷走啥,那就讓我們擦亮眼睛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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