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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門怪談:連化青深夜遇怪事,一覺醒來,方知自己命大

說文說史說趣聞,談天談地談古今,閑來無事,聽大獅講個段子給你。

在牧野兄(天下霸唱)的作品《河神》中,曾出現過一個反派人物,名叫連化青。此人十分邪性,但最終仍沒逃脫制裁,因而惹出一段「槍斃連化青」的段子。

連化青,也有人寫作連化清,至於是「青」還是「清」,沒有必要細捯飭,總之您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也就是了。本文之中,咱沿用連化青三字。

連化青並非虛構,在天津衛的歷史之中的的確確有這麼一位,只不過他沒有小說中寫的那麼「邪性」。小說中他不但是「魔古道」掌教,還是河妖轉世,最終化成真身河魁妖,被廣濟龍王爺鎮住。霸唱將這段寫的很精彩,至於信不信就看您自己了,您若非要信,那您就信去,我管不著。當然,牧野兄筆下的連化青或許跟我今天要說的連化青只是同名而非同一人,因此我們哥兒倆不犯衝突。

說了半天,這個連化青究竟是幹什麼的呢?告訴您吧,他是賣藥糖的。老天津衛有三個賣藥糖的高手,一個是王寶山、一個是李傻子、一個就是連化青,這三人的藥糖各有千秋,銷售方式也各自不同,三位穿街過巷,除了藥糖做得好之外,還都有一張好嘴皮子。小販兒有時候為了吸引小孩們兒買自己藥糖,就編些光怪陸離的故事出來。

想聽故事嗎?買幾塊藥糖吃吃,一邊兒吃著藥糖,一邊兒聽著故事,這多愜意。你要是不買,他就不講,或說到精彩之處,他做個「扣」,不說了。

這就跟過去在茶館聽評書一樣,說書先生最會做「扣」,說到高潮處,戛然而止。說書的不慌不忙喝著茶假裝潤喉,聽書的干著急,不聽完就渾身不得勁兒,於是趕緊拿錢,讓老先生快點往下說,您要不說,這位晚上睡覺連眼睛都閉不上。

這套把戲不知道什麼時候讓賣藥糖的學了去,到了傍晚,賣藥糖的就該出門做買賣了。不知何故,他們喜歡晚上做生意,白天在家做藥糖。估計是白天孩子們都上學,買藥糖者少的緣故。

前些年,允許路邊擺攤的時候,還經常能看到路邊有人賣藥糖。玻璃罩子裡面的格子中擺著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藥糖,乍一看,煞是吸引人。一盞小燈照的玻璃罩裡面通明,讓你看著裡面擺放的藥糖垂涎三尺,花一兩塊錢買點嘗嘗,跟賣藥糖的小販兒白活一會兒,又潤喉又舒心。可惜現在看不到了,許多老玩意兒說實話已經失傳了,在商業區買的藥糖又貴又不好吃,沒了當年的感覺了。

閑言少敘,書歸正文。上面說了,賣藥糖的吸引小孩子買自己的藥糖,就編些故事給孩子們聽,其中多是些鬼狐精怪,光怪陸離的故事,為了讓孩子們相信,他們往往將自己編成主人公,說是自己的經歷。小孩子信以為真,一傳十,十傳百,就這麼傳開了。

事實上有關連化青的許多故事,並非來自旁人,正是出自他自己之口。後來,說書先生將其整理,構成了許多驚悚的段子。我小時候就聽過不下十段有關連化青的段子,一個賽過一個離奇,一個賽過一個古怪,一個賽過一個嚇人。每次聽完,嚇得晚上蜷縮被窩之中,就算悶出滿身大汗,也不敢探出頭,生怕連化青那長有兩個瞳孔的眼珠子貼在窗戶上看著我。

老一輩嚇唬不聽話的小孩子,總說「不聽話,連化青可就來了」。小孩子聽罷都嚇得要命,儘管誰也沒有見過連化青,但聽到名字就莫名其妙的害怕,儼然這不是人,而是個鬼。

我今日且說個小段,您且聽聽這位有多邪性。

話說有這麼一天晚上,連化青賣完藥糖往家趕,那個年月不似現在,馬路又寬又有路燈,就算凌晨兩點出門,街上還有人。可那時不行,他住的地方在郊外,既沒有平坦馬路也沒有路燈,曲里拐彎的小道,能照明的除了月亮之外,再沒別的。趕上陰天,基本啥也看不見,要不是走慣了這條路,保不齊一腳跌溝里。老年間的天津衛別的不多,就水多,要不怎麼叫九河下梢呢。

這條路,連化青不知走了多少次,不敢說閉著眼睛就能到家,起碼閉著眼睛不會迷路。噯,這晚上也怪了,怎麼就是走不到家呢?

要按照以往,一個時辰左右准能到家,可如今自己走了兩三個小時了,怎麼感覺還在原地打轉,莫不是「鬼打牆」,有髒東西跟著自己?

連化青心裡有點發毛,但畢竟走慣了夜路,閉上眼定定神,深吸幾口氣給自己壯膽,接著順路往前走。走著走著,猛然瞧見路邊有處屋子燭火通明。連化青心裡一咯噔,這是怎麼回事?平時走這條路,沒見過這兒有人家啊,難道是自己走錯了路不成?

正在他納悶之際,突然從房子中探出一顆人頭,登時把連化青嚇了一激靈。

「你是誰啊,半夜三經來這兒幹嘛兒?」

那人頭開口說話了,連化青一看,人頭連著身子呢,這會兒已經出了屋,原來是個老頭。這老頭看上去六十多歲,慈眉善目的,想必是這屋子主人。

連化青定定神:「老爺子,您嚇我一跳。我是賣藥糖的,估摸著天黑沒看清,走錯了路,稀里馬虎就到了您這兒來了。」

「哦,原來這麼回事啊。哎呀,這深更半夜的,看你這樣子沒少走路吧,要是不嫌棄,進屋喝杯茶歇會兒。」老頭挺客氣。

連化青一聽這話,心說可太好了,還真口渴了,而且心神不定,這會子就需要一杯茶壓壓驚。於是謝過老頭,跟著老頭進了屋。

進屋一瞧,這裡面儘管擺設簡陋,但收拾的挺利落。老頭屋裡沒別人,不用問,這是一位寡居老人。

老頭拿出個青瓷大碗,接著給連化青倒了一大碗茶水,連化青還真渴了,端起大碗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喝完茶水,心裡痛快了,也不那麼驚慌了,開始跟老頭嘮家常。

一打聽,老頭果然是一個人住,他說自己老伴兒死的早,膝下有個姑娘,住在老城區,平日不怎麼來,前幾天清明的時候剛來過,給留下包茶葉,若沒有這包茶葉,就只能拿白開水招待客人了。

兩人一聊就是大半宿,連化青不好意思久留,怕耽誤老頭休息,這就要告辭。老頭不肯,說自己一個人也沒個伴兒,很久沒人跟自己聊過天了,如今碰到連化青是緣分。再者天這麼黑,不放心他一個人走夜路,若不嫌地方寒酸,在此住上一夜,天亮再走不遲。

連化青正巴不得老頭這麼說呢,說實話,他自己也不想走,自己的魂兒剛找回來,不想出門再嚇得沒魂兒。可你也不想想,這老頭是否也太奇怪了點兒,荒郊野外,就他一家,他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你就一點也沒懷疑過?

連化青還真沒懷疑,他謝過老頭,二人繼續喝水聊天。說著話,老頭拿過一個木盒,打開一看,是盒象棋,他問連化青能否陪自己對弈幾盤。連化青平日也喜歡象棋,於是跟老頭下了幾盤,二人有輸有贏,不亦樂乎。幾盤過後,老頭說天快亮了,不玩了。又說自己跟連化青有緣,這盒象棋是個老物件,自己留著沒用,不如效法古人寶劍贈英雄,要將這盒棋送給連化青。連化青執意不肯收,但老頭固執,最終只能收下。收下棋後,老者翻出一本舊書,遞給連化青,說這本書是自己年輕那會子讀過的,裡面有些東西自己參悟不透,如今留在身邊沒了用處,若不嫌棄,一併拿走。

連化青接過舊書一瞧,這書可有些年頭,書為線裝,紙張潮濕泛黃,一股子霉味,打開看了幾行上面寫的字,連化青不禁心頭一震,這本書開頭幾頁寫了搬屍、運屍、起屍、控屍之法,連化青心中思量,這莫不是一本邪書?

正待他欲往下翻之時,老頭冰涼的大手一把將他手拉住,笑著說「連老弟,天快亮了,你暫且打個盹兒,睡上一會,這書不忙看,天亮再看不遲。」

老頭好意,連化青趕緊將書合上,屋內就一張床,老頭讓他睡,說自己覺少,坐在床邊打會盹兒,等他走後,自己再睡。連化青還真困了,躺下之後,立馬鼾聲衝天,這一覺睡了多久自己渾然不知。

等到醒來之時,天已大亮,連化青揉揉朦朧睡眼,朝四外一看。這不看則罷,看罷之後,險些沒把自己嚇死。

您猜怎麼著?只見四外滿是荒草,哪裡有什麼老者,哪裡有什麼房子,哪裡有什麼大床,自己分明睡在一塊爛棺材板上。在仔細看看,藥糖挑子就放在一旁,上面擺著一個盒子和一本舊書,還有喝茶水的那個青瓷碗。連化青心說自己這可不是做夢,這是遇到髒東西了。老太爺啊,萬幸那老頭沒有害自己的心,要不然這塊棺材板上躺著的就不是活人,而是死鬼了。

連化青仔細回憶一下,老頭說自己的姑娘清明之時剛來看過自己,這已經是告訴他,自己是什麼了,當時自己怎麼就沒醒過悶兒。還好,老頭沒有害人心,或許並非白骨無情,而是自己命硬。

連化青抓起挑子,抱起盒子、舊書、青瓷碗飛奔到家。這才知道,自己昨晚根本就沒做錯路,之所以走不出去,是老頭作怪。

長話短說,回到家中,驚魂未定,但好奇心驅使,他打開那本舊書仔細觀瞧。這一瞧不要緊,才惹出「連化青邪術害命」之事。

好了,陋文一篇,就此打住。這個段子是小時候聽來的,有些地方已經記不清,只能憑大致印象寫出。我上面說過,我小時候聽過不下十段有關連化青的段子,能記住的也就三四段了,其餘的都記不太清了。今天所寫的這段是其中一段,實則這是一個長段子,後面的故事跟其他的段子互不挨著。咱不是寫小說,因此沒必要全部寫全,那樣你看著也累,我寫著也累。若有興趣,回頭我慢慢寫,您慢慢看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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