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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榮堯《西夏史》:推介西夏文明的「邀請函」

文/張旭升

唐榮堯這本《西夏史》(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系統地向讀者介紹了西夏文明的源頭、啟航、成長、滅亡,也介紹了西夏的文化、文字、帝陵考證和對於西夏後裔的尋覓。它是作者發出的一份充滿了文學氣息的、旨在向人們推介西夏文明的「邀請函」,讓人們在不認識西夏文字、記載西夏文明的史料多數遺失的情況下,通俗易懂地閱讀了一個活躍在11世紀到13世紀中國歷史舞台上的政權力量——西夏王朝。在《西夏史》中,作者以一個學者的姿態,嚴謹認真地書寫自己用腳步丈量的歷史,謹慎縝密地考證遺失的文明。

1804年,學者張澍發現涼州城內西夏碑,1909年,科茲洛夫帶領探險隊,在內蒙古黑城地區發現8000餘件西夏文書。對於作者來說,他延續著先賢重史、尊史的傳統,走在自己的西夏學研究道路上。他把「西夏放在亞洲背景下來考量,以使西夏的生滅顯得並不突兀」。他除了搜集中國正史資料中的關於西夏歷史的零星敘述,還對「彝族、畏兀兒、納西(摩梭)、吐蕃等和西夏有關的族群資料」進行採集。這個過程無疑是艱苦的,作者用了15年的積累,在行走的途中收集、翻譯當地地方志、地方文獻等資料。這15年里作者一方面「將自己囚禁在書籍間,以一個公共知識分子的堅守抵禦著一個功利時代湧向我的一切誘惑」;另一方面,「一個人孤寂地走在這條路上」。他走進青藏高原東北部,從青海湖到阿尼瑪卿雪山北麓,沿著黃河谷地穿過拉脊山進入甘南草原,追溯古老宓人和羌人的關係;遠足大興安嶺,沿著鮮卑人流徙的路線尋找其與党項羌的族源關係;深入喜馬拉雅山腹地的昂仁、薩嘎、薩迦等地追尋西夏後裔和西夏建築……尤其出彩的是作者實地考察了西夏後裔散落的方向和具體位置,為西夏學研究作出了新的貢獻。

讀完《西夏史》,有關西夏王朝的一切歷史都不再遙遠、陌生。它幻化成一個個鮮活的、帶著自我個性和慾望的個體呈現在讀者面前。

「在一個淺閱讀時代里,埋首於史籍是枯燥的,是一場需要考驗的精神孤旅」。作者這些文字背後埋首寫作和翻閱資料時隱藏的忍耐和孤獨躍然紙上,他「放棄散文、劇本的寫作,與之相伴的是放棄詩意江湖中的任性、感性、自大,開始改變自己的寫作場域,以人文寫作者的心態和角色,在歷史書寫前顯示自己微薄的力量和信心」。年少的閱讀和成年後對於西夏文明被遺落的遭遇,讓作者甘願是「一塊西夏遺落的石頭、一滴党項未盡的清酒、一介註定要為西夏畫像的書生」。

歷史是由一個個片段積累而成的,忽略其中的哪片都會讓歷史的鏈條出現斷裂。記載西夏歷史的文獻上布滿的「死亡文字」導致的閱讀難度,需要每個讀者在一步步了解這個王朝內部時有足夠的勇氣和耐心。

這是向走近它的讀者發出一種優雅的邀請:我站在十五年積累的基礎上,尋找這個謎一樣的帝國核心、周圍布散的信息,以自己的努力呈現給讀者這個王朝的畫像乃至精神世界,請讀者來了解它的完整身世,以及它在複雜生存環境中的努力、抗爭、驕傲、沮喪乃至消亡,伴隨著這個過程的是一個古老族群的精神內涵。

——摘自《西夏史》

來源: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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