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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鞋跟斷掉,路遇好心人送我紅鞋,同事馬上翻臉:想活快扔掉(下)

故事:鞋跟斷掉,路遇好心人送我紅鞋,同事馬上翻臉:想活快扔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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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跟斷掉,路遇好心人送我紅鞋,同事看見卻馬上翻臉:想活快扔掉(上)

我耳邊響起了方舜瑾刺耳的笑聲:嘿,你喜歡紅色高跟鞋嗎?

我終於明白方舜瑾為何會自首,他在人間找到了一個接班人,那個接班人會幫他完成未完成的使命。

「你該感謝我,沒有讓我的律師起訴你。」

兩天後,方舜瑾又要求見我,雖然我因為對犯罪嫌疑人動手而面臨停職甚至拘役處分,廖隊仍給我與方舜瑾見面的權利,算是帶罪立功。他說的沒錯,我的確該感謝他不起訴我,但與此同時,我失去了發泄憤怒的任何機會,如果我再一次被激怒,可能要交出配槍與警察證了。

方舜瑾的鼻子上貼著紗布與醫用膠帶,我似乎打斷了他的鼻子,那讓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悶在水缸里,滑稽極了。

「上次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他頂著臉中央那隻爛鼻子,露出微笑。

「你喜歡紅色高跟鞋嗎?」

「我見過他,對嗎?」我望著他深淵一般的眼睛,「是你讓他給我送來紅色高跟鞋?他是誰,你培養的接班人?還是你狂熱的信徒,一個發了瘋的模仿犯?這就是你來自首的原因?你找了個同伴為你在外面繼續殺人,你自己留在這裡繼續愚弄警方?」

方舜瑾微笑著放鬆身體,輕輕嘆出一口氣。

「第一,你錯了,我來自首,一方面是因為我生病了,警官,我得了癌症,胃癌晚期,我已經把我肚子里能切的東西都切掉了,但癌細胞還是擴散到了全身。另一方面,是因為我沒幾天好活了,我想在死前,為你做件特別的事,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我冷笑,「你殺了那麼多人,早該料到有這麼一天。」

他又發出一聲嘆息。

「第二,我的確認識他,但他所做之事並非我指使。我可以幫你阻止他,甚至幫你解決她,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了。」

「我見過他,知道他的樣貌。」

「他是一名專業化妝師,最精通變裝,甚至於你所見的,根本就是他喬裝之後的模樣。」

「他是什麼人?」我感覺自己的襯衫已被汗水濡濕,緊緊貼在後背上,「告訴我他的名字。」

方舜瑾靜靜看著我,我的憤怒與恐懼一定教他盡數看穿,不然他不會露出滿意的微笑。

「他叫鍾乾,曾是我的病人。他的精神狀況一直令我擔憂,我曾介紹他去精神病院,他拒絕了,從五年前開始,我就再未同他見過面。這五年間,他不斷給我寫信,每一封我都會認真回復。他是個有趣的年輕人,並且狂熱地崇拜白雪殺手,他甚至能讓我產生一些瘋狂的靈感,與他交談我感覺很愉快。」

「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只需要稍稍點撥,便能通透。」方舜瑾露出遺憾的神情,「可惜他不夠細緻,缺乏理性,太過瘋狂,漸漸不受控制,已經派不上用場了,我原本已打算放棄他,但現在看來,他已經算不得一個廢品,根本是一個危險品。」

「他在信件里提到了他所謂的宏偉計劃,他說他將取代白雪殺手,成為人們心目中恐懼的化身,成為一個超越恐懼本身的存在。他已經失去了理智,不然也不會故意在你面前現身。他是為了讓我看見,為了獲得我的肯定,為了向我證明他有取代白雪殺手的能力。」

「他是瘋了,可他沒變蠢,至少紅色高跟鞋這個主意我以為妙極。」

我忍不住打斷他的廢話:「告訴我怎麼找到他?」

他瞪大眼看我,笑出了聲:「你以為我是導航衛星?他現在蟄伏在這個城市中,只要他不出來,誰也沒辦法找到他。」

「不要急,等他有下一步動作。他每行動一次,留下破綻的幾率便越大。」

5

方舜瑾料想的沒錯,鍾乾果然露出了破綻。

三天後,有人在郊外私人園林里一處鳶尾花叢內,發現了第二具穿紅色高跟鞋的女屍。

這回的陳屍現場比情人旅館雜亂許多,兇手甚至在半濕的泥土裡留下了數枚足夠清晰的腳印。屍體上除了致命的勒痕,居然出現了其他傷口與淤青,可以判斷死者生前曾經拚命掙扎,或者與兇手產生過搏鬥。

如果說,這個模仿犯第一次做案,是對白雪兇手平衡整潔風格的完美還原,那麼這一次,則像是一個笨拙的學生拿到一道超綱題,學不會舉一反三。

「他患有癲癇,小發作時會有短暫的失神,他的獵物也許會趁此機會反擊或逃跑,所以現場會顯得這樣不幹凈。」

方舜瑾喝了一口咖啡,手持小湯匙,指點著諸多現場照片中的一張,對我說:「看這裡,從腳印的方向判斷他正要離開現場,但卻忽然停下了,這裡顯示他雙膝著地跪倒在地上。他的癲癇又發作了一次,他斷了抗癲癇的葯,你們把他逼得太緊,他沒法去醫院或藥店買葯,他就快要崩潰了。」

鳶尾叢中的受害者很快被查清了身份,是一名在藥店工作的藥劑師。

「他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長相普通的藥店工作人員下手。他有表演型人格,必定會選擇更漂亮的女孩,更精緻的陳屍地點,他希望所有人都看到他的作品,而不是簡簡單單殺了人就把屍體丟在花叢里。」方舜瑾如此說道。

他的見解沒有錯。警方在被害人陳姓女子工作的藥店探訪之後,發現在她遇害數天前,曾對同事小李提起過,她在酒吧邂逅了一個英俊風趣,且有紳士風度的男人,她把那男人當成天降的白馬王子,昏了頭一般讓他留宿家中。她還告誡小李,讓她千萬別告訴旁人她家裡藏著一個男人,不然那男人與她都會遭人指點。

受害者租住的單身公寓自然是人去樓空,但專案組也並非全無發現,他們從櫥櫃里找到了一隻大行李箱,裡面塞著一個被束縛住手腳,失去意識的女孩兒。

那女孩兒還有生命體征,被送去了市中心醫院。在她清醒過來之前,病房內外必須有警方的人看守。我恰好值凌晨三點到凌晨四點那一班,按生物鐘來講,是人一天最睏倦的時候。

我喝了兩杯濃咖啡,但還是覺得精神不支。醫院走廊里的日光燈亮如白晝,我坐在單人看護病房外的長椅上,似乎聽見遠處有人在哭泣,感覺燈光刺得我眼發疼,不知不覺意識便恍惚了。

我的手機忽然在口袋裡振動起來。我嚇了一跳,一下子清醒了。

打電話的人是廖隊,他告訴我,方舜瑾從看守所里逃了出來。

廖隊在電話里叮囑我,方舜瑾可能回來找我,要我提高警惕。他話還沒說完,我的手機就被人搶走了。

搶走我手機的人是鍾乾。

他把我的手機丟在地上,腳踏上去,踩碎了。

我沒有配槍,只帶著一隻對講機。鍾乾手裡倒是有一把槍,黑黢黢的槍口對準我的腦袋。那槍我認得,警察配槍的制式,想必來自我守在走廊另一頭的同事。

那位同事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鍾乾注視著我,嘴角上揚,微笑起來。

「你喜歡我送你的那雙紅色高跟鞋嗎?」

我與他對視。他背對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燈光落不進他的眼睛裡,那裡也是一片無底的深淵,黑暗中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我的手慢慢移向別在腰間的無線對講機。鍾乾似乎發覺了,歪頭嗤笑道:「你以為附近還會有你的同伴來支援你嗎?」

我心裡知道,不會有人來救我與病房裡躺著的那個女孩,那個可憐的獵物。沒有人能料想到鍾乾當真膽敢在醫院現身,上面總共只安排了三名警察守護,除了我以外,根本沒人支援。

我只能賭他不敢在醫院開槍,我只能等待時機。

「誰在那裡?你是病人家屬嗎?這裡只允許一人陪護。」

恰在此時,一位值班的實習護士自走廊轉彎處走了過來。

我正要開口,鍾乾的槍響了。槍聲響徹凌晨時分安靜的醫院走廊。

實習護士中槍應聲倒下,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鍾乾的槍口從我腦袋上移開了,我想,這是我等的機會了。

我奮力撲上去奪槍,爭奪之下又讓槍走火,子彈射中了牆壁。我畢竟氣力不支,只能跳到他身上,手臂箍住他的喉嚨,另一隻手緊緊攥住他手裡的槍托不放。

他無法擺脫我,便帶著我往牆壁上撞,一下,兩下,直到我感覺全身骨頭都要被撞散了,讓他掐著我的脖子,將我甩下來,按在地上,槍口重新指在我的額頭上。

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

「放下槍!」

我聽見了廖隊的聲音,但下一刻,我就被鍾乾卡著脖子從地上拎起,推進了病房內。

曾被藏在行李箱中的女孩躺在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鍾乾拖著我,一步步走到病床前。

「你知道我與白雪殺手不同的地方在哪裡嗎?」

鍾乾在我耳邊喘著粗氣。

「我與他的不同之處,就在於我是一個有始有終,不留後患的人。」

他的手槍指向了病床上那個女孩子,手指放在板機上。我聽見廖隊在門外喊話:「鍾乾,你已經走投無路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但鍾乾遲遲沒有扣動板機。

他的身體迅速又短暫地抽搐了一下。霎那間我明白,那是他癲癇發作的徵兆。

接著,我眼睜睜看著病床上那女孩坐了起來。

不,那不是被綁架的女孩,那是越獄的方舜瑾。

鍾乾的手晃了一下。他也在掙扎,他的手指沒有離開板機,只要些微用力,就能讓子彈射進方舜瑾的胸膛。

方舜瑾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手裡握著一把手術刀,刀刃雪亮,乾淨利落地切斷了鍾乾的喉嚨,血液噴濺出來,在空中散成一蓬鮮紅的霧。血滴落在我臉上,也落在病床雪白的床單上,那印跡像極了女人的裸足上,穿著一雙鮮紅的高跟鞋。

鍾乾倒在地上,慢慢停止了呼吸。

方舜瑾把染血的手術刀塞進了鍾乾手中,把食指放在唇邊,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的嘴唇上就沾染了血跡,他笑起來,那笑容也是鮮血的顏色。

他慢慢移動到了窗邊,背對著窗外的月光。他的聲音如月光一般落到我耳邊:「白雪殺手也一樣是一個有始有終的人,他在這世上的使命已經全部完成,他該消失了。」

他打開了窗戶,窗外溫暖的夜風吹進來,吹亂了窗帘。這裡是二樓,下面有一個露台可以落腳,他能夠輕易從這裡逃脫。

我把鍾乾掉落在地上的手槍抓在了手裡,一隻手會顫抖,拿不穩,我就用兩隻手,把它緊緊抓住,槍口對準了方舜瑾。

他好似並不意外,只露出略悲傷的笑容。

「每個人來到這世上都有自己的使命。」

他說:「柳冬芩,你殺了我,就會變成與我一樣的人。這就是你在人間的使命嗎?」

凝視深淵者,深淵將回以凝視。與惡龍搏鬥者,自身亦成惡龍。

我彷彿聽見深淵裡傳來女孩子的哭泣聲,那是十四歲的妹妹在呼喚我,用她稚嫩的嗓音喊著,救我!姐姐救我!

我閉上眼睛,扣動了板機。

槍響了,幾乎與此同時,廖隊沖了進來。

6

擇了個好天氣,我去給妹妹冬蘆掃墓。

我得告訴妹妹,殺害她的兇手已經伏法了,在終審判決中被判處死刑,並剝奪上訴權利。

我開的那一槍沒有射中方舜瑾,我打偏了,在千鈞一髮之際,我讓自己打偏了。

我沒有殺人。人手上一旦沾染了鮮血,不管以何種理由,殺人就是殺人,只要殺了人,面前只有深淵。

我到墓地時,廖隊已經在那裡等我。他獻了一束花,靜靜陪我上了一柱香。

他問我:「小柳,你真的要離開警隊嗎?」

我看著這個將我培養成一名合格警察的男人,沖他笑起來。

「每個人來到這世上都有自己的使命。」

我說:「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那天天氣很好,陽光燦爛,靛青的天空萬里無雲。我感到陽光站在我的臉上,照在我的身體上,我聽見深淵在我身後迴響,那聲音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作品名:《心理醫師:深淵》,作者:眉似煤。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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