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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絕代名媛到紙醉金迷敗家女,晚年成寡淡老婦,最任性最具爭議的民國才女……

一起變好看,才是王道。

民國女子萬千,有風流靈巧的,有沉靜溫婉的;有妖嬈風情的,也有孤僻冷傲的;有浮華招搖的,亦有清醒明澈的。

上周格主講了才華出眾的林徽因,那麼這周,格主來說說另一位佳人陸小曼。

林徽因與陸小曼

她是北京城一道不可不看的風景,與名媛唐瑛並稱「南唐北陸」,也是上海十里洋場上的風雲人物,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她此一生只為自己而活,為心中的情愛而活,為煙火紅塵而活,誰也別想試圖去改變她。

書香門第,註定不凡

陸小曼出身富貴之家,父親陸定,是晚清的舉人,曾長期擔任民國財政部司長和賦稅司長,還是中華儲蓄銀行的主要創辦人。

母親吳曼華是名門閨秀,對古文有較深的功底,且擅長一手工筆畫。陸小曼的名字中「小曼」二字就出自母親之手。

陸小曼從小體弱多病,因此父母對她也異常寵愛。

父親陸定出入名流社會,府上高朋滿座,陸小曼也接受了當時最好的教育,如父母所願,不僅精通多門外語,寫得一手好字,並且掌握了優秀的繪畫能力。

學業有成之後,為了真正的成為一位名媛,陸小曼又進一步踏入了北京的社交圈。

時值北洋政府統治時期,陸小曼既精通法語、又會英語翻譯,所以得到了去接待外賓的機會。

這時的陸小曼只有17歲,但在接待外賓的過程中,她不卑不亢,時刻表現出一顆愛國之心,從此她開始在北京的社交圈聞名。

1

包辦婚姻——王庚

十九歲那年,陸小曼奉父母之命下嫁給西點軍校畢業的軍官王庚。風華絕代的名媛與前途無量的陸軍少將的結合堪稱門當戶對。

少年得志的王庚真算得上是文武雙全,儀錶堂堂,在當時北京的社交圈中被視為難得的青年才俊。

父母之命下的這樣一對看似才子佳人、紳士淑女的安排,陸小曼也沒有拒絕。兩人通過相親認識之後,不到1個月便結婚了。

他們的婚禮,當時可以說是震驚四方,婚禮儀式聲勢浩大、場面壯觀、轟動京城。婚禮當日,有中外數百位來賓。

然而再盛大的婚禮也有落幕的時候,等一切都歸於平靜之後,才露出了生活的本真。

陸小曼得到了婚姻的供養的同時,也受到了來自婚姻的約束。對於受過西式教育,生性愛出風頭、大小姐性格的陸小曼來說,這種婚姻生活無疑是一種牢籠。

她慢慢的意識到自己並非像過去母親一樣的傳統女性,只追求掀起煉蠱,相夫教子,對於生活和情感,她有更多的想法。

婚姻褪去最初的羞澀,變成了兩個人性格不合的牢籠,陸小曼不顧丈夫反對,重新拾起往日的光環,與一些同她身份地位相當的權貴小姐、太太們一起出去吃飯、喝酒、跳舞、打牌、捧戲子,又過起了名媛紙醉金迷的生活。

在婚姻圍城中找不到出口的陸小曼,在一次機緣巧合下認識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大詩人徐志摩,他對她一見傾心,她對他日久生情,他們的相遇正應了秦觀的那句詩:「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2

糾纏一生——徐志摩

陸小曼需要的一個關心她、欣賞她的知己,作為一個名媛中的名媛,她需要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來匹配她紆貴的身份和心靈。

這時候,徐志摩出現了。1922年,陸小曼與徐志摩相識。當時徐志摩剛剛留學完回到北京,兩人一開始僅僅以朋友的身份相處,很多時候由於丈夫忙於事業,徐志摩和陸小曼就結伴出去遊玩,漸漸的兩人日久生情。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他們共同跌入愛情的漩渦,她是他的向日葵,他是她的陽光。北京城裡的千金小姐千千萬,他非她不娶,婚姻的大廈再雄偉再奢華,她也要拆了重蓋。

徐志摩是中國的普羅米修斯,他把西方的愛情火種帶到中國來,給成就老朽的中國社會放了一把火,讓人們震驚。

他們為了追求愛情和自由,任憑封建社會的荊棘刺穿腳心,任憑道德的冰雹從臉上劈過,他們手拉著手,一起逃出了牢籠,走入了屬於他們的婚姻殿堂。

這段婚姻沒有得到雙方家長的祝福,也沒有得到先生梁啟超的認可,他作為婚禮的證婚人說了下面這段「絕無僅有」的訓詞:

得不到祝福的婚姻究竟能不能走的長遠?他們費盡周折得來的愛情,果真從此幸福了嗎?

婚後,徐志摩對陸小曼十分寵溺,但因沒有了徐父的經濟支援,且陸小曼還堅持之前的名媛做派,吃喝用度極盡奢華,經常出入各種舞會,徐志摩為了使妻子開心,一味遷就忍讓,甚至同一時間打幾份工供養妻子。

徐志摩在上海、蘇州、南京三地兼課賺錢,同時還要做編輯,一月所賺上千大洋,儘管如此,日子過得還是入不敷出,常常要舉債維持。

當愛情褪去了熱烈只剩下餘溫,徐志摩終於明白了她只是他的幻影,而他不過是為她耕作的老牛。

這段婚姻一共存續了5年時間,直到1931年,徐志摩在由南京北上的飛機上遇難。

3

道是無情卻有情——翁瑞午

徐志摩走了,他帶走了對生活的憤懣和羞辱,也帶走了對陸小曼的不舍與遺憾。

徐志摩死後,她成了千夫所指的罪魁禍首,徐父恨她入骨,許多朋友,胡適、林徽因、金岳霖等紛紛與她斷交,認為是她的驕奢淫逸逼死了他。

從此,陸小曼換上一身素衣,不再出去交際。這段民國時期的驚世愛情,後人褒貶不一,陸小曼用盡自己的餘生表達對徐志摩的愛與懷念。

陸小曼與徐志摩的愛情衝破世俗、轟轟烈烈,但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真正伴隨她後半生的男人叫翁瑞午。

翁瑞午1899年出生,父親是廣西桂林的知府,而且是一個知名的畫家。

在父親的熏陶下,翁瑞午也精通書畫,在畫工、美術方面的造詣很高,與張大千等人是好友。

翁瑞午與徐陸夫婦相交,一起探討文學、繪畫以及戲曲。他們三人經常在一起演戲,有時候翁瑞午還會帶著女兒來徐家做客。

在徐志摩北上之前,還特意叫了翁瑞午去他家裡,幫忙照看陸小曼,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囑託,一個答應就成了一輩子的承諾。

陸小曼說,她對翁瑞午只有感情,沒有愛情。而翁瑞午待她倒也不薄,儘管無法給她名分,卻也為她傾盡所有,無怨無悔地供養了她30年,臨終還不忘託付朋友照顧小曼餘生。

04

絕代名媛——陸小曼

很多人喜歡拿林徽因完美的人生與陸小曼作對比,覺得陸小曼是糊塗的過了一生,一手好牌生生在她手裡變成了爛牌。

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陸小曼是隨性的人,她活的比林徽因來的真實、也來的任性和自我。前半生,她都是依附著別人在生活,依附於自己的父母、王庚、徐志摩,以及後來一起生活了許多年的翁瑞午。

徐志摩死後,陸小曼像變了一個人,她奔波幾十年,來整理出版徐志摩的遺作。

陸小曼與徐志摩合作

從八年抗戰到解放,直到1954年春天,陸小曼整理了徐志摩的全集稿子,但因不合時代性,所以直到1957年,才出版了《愛眉小札》,《徐志摩全集》等書籍。

陸小曼用實際行動在表達著她的愛和思念。到了後半生,她開始用自己的繪畫作品來養活自己,以此獲得了真正意義上的人格獨立。

陸小曼作品

陸小曼愛讀《紅樓夢》,非常欣賞林黛玉,因此她給自己取的別名是「冷香人」,她的畫室也叫「冷香館」。她晚年離群索居,潛心畫畫,那種孤清恰好暗合了「冷香」二字的意蘊。

一個女人,只有在物質與精神上都獨立的時候,才會獲得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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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好與壞,真的很難評說。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很多好與壞、大起大落似乎都是人生必須要經歷的。

世人對她,有過誤解,有過謾罵,有過惋惜。可人生便是如此這般,沒有遺憾的人生稱不上為真正的人生。

陸小曼的人生就是這樣,有太多遺憾和惋惜,但誰人能夠擁有最完美的人生?至少她愛過、哭過、笑過、瘋狂過,這樣豐富多彩的人生,儘管跌宕起伏,卻也別有一番味道。

不得不承認,陸小曼這樣的一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她活的夠真實、夠洒脫。

如果說林徽因是最美人間四月天,那陸小曼則是最洒脫的人間桃花流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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