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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63年,一回歸依然9.6,願這傑作永不爛尾

楊德昌的電影《一一》里,有句著名台詞:

「電影發明以後,人類的生命至少延長了三倍」

這句話,魚叔深以為然。

神奇的光影世界,讓被限制在有限時間、束縛空間內的,渺小的我,擁有了體驗無限的可能。

電影把世界帶到了我的面前。

甚至足以讓我體驗未來。

而下面這部作品之所以偉大,是因為它一次性讓我體驗了14段真實人生。

除了震撼,再無其他詞能夠形容——

《人生七年 9》

63 Up

這檔紀錄片,被評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50部紀錄片」之

時間橫跨半個多世紀。

1964年,導演突發奇想,找來14個7歲孩子,拍成了《人生七年》的第一季。

之後每隔7年,攝製組就把這14個孩子重新找來一次,再拍一季。

今年已經是第九季。

當年的7歲孩子如今都已經變成63歲的老人,故事仍然在繼續連載。

在神劇紛紛爛尾的今天,這片子卻始終保持著超高水準。

穩坐神作之位,這次一回歸再次飆到9.6

看這部片子如同開了7倍速,經歷了幾個人的一生。

我們透過鏡頭,得以窺見人生的不同面向,每一面,都可能改變最終走向。

這不是電影,沒有劇本。

因為真實,所以震撼。

魚叔用了三天時間,把這些人從小看到老。

完全是上帝視角。

然後發現,影響人生的因素,大致分為三種。

家庭與階級

托尼是工人家庭的孩子,在倫敦東區長大。

小時候他喜歡打架,認為任何問題都可以通過打架解決。

談及階級差異,7歲的托尼捏著鼻子學「上等人」說話,翻起白眼:

「他們是瘋子」。

問及理想,托尼說,「想當馬術師」

14歲時,托尼向著理想近了一步,成為了馬術師學徒,參加了幾場比賽。

但因為天資不足,最終還是放棄了馬術師的理想。

28歲,托尼擁有了一輛屬於自己的計程車。

計程車司機這個職業,他幹了幾十年。

56歲,托尼賣掉房子去西班牙投資,可惜投資失敗。

後來他回到英國,繼續開計程車。

如今63歲,重新開計程車的托尼又遇上困難。

優步等網約車的出現,讓他的收入大打折扣。

托尼過了大半輩子,仍然得為經濟問題操心

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來自精英家庭的安德魯

他的父親是金融從業者。

7歲時,被問起平時讀什麼,安德魯就已經侃侃而談。

「我讀《金融時報》,對股票很感興趣。

他也很清楚自己的教育計劃。

已經能說得出自己未來會去哪所小學、初中、高中,以及大學。

果不其然,安德魯一步一個腳印的穩步前進。

到21歲時,他7歲時對自己的預言,全部成真。

21歲,安德魯繼續預言。

他說他想成為一名成功的律師。

於是,他在劍橋讀了法律專業。

28歲,正式成為律師。

35歲,成為律所合伙人。

幾年後,他進入一家英國大型工業公司法務部。

之後不久,公司被德國收購。

如今63歲,安德魯即將退休。

他和妻子過上了鄉村生活,平時會去旅旅遊

在日本的旅行最難忘,於是他們回到家,就把自家庭院改造成了日式花園

站在63歲的年齡段上,托尼和安德魯兩人都被問及了對階級制度的看法。

托尼說,「一直都是我們和他們,兩種人,兩個世界。

而「另一個世界」的安德魯看法也差不多。

他說,「我確實有比別人更多的選擇,我很幸運。」

其實,安德魯和托尼之間的巨大反差是意料之中的。

來自什麼樣的家庭和階級,最終也成為什麼樣的人。

這雖然殘酷,但現實往往就是如此。

所謂的「起跑線」,是在出生那一刻就決定了的。

之後的眼界、規劃、學識、處世之道,也皆由此而來。

同為7歲小孩,安德魯就知道《金融時報》,努力去了解股票,家庭為他提供了足夠高的眼界和視角。

而托尼,則是小小年紀就意識到了階級對立。

這個「他們」,他從小用到老。

至於是否能與「他們」成為「我們」,五十多年來,托尼從未想過。

我們常說的「芸芸眾生」,在階級固化中難以跳脫出來的大多數,正是托尼們。

他們沒想去改變,也不知道該如何改變,任由自己被生活推著前進。

當然,也不必太悲觀。

因為這世上依然不乏各條實現階級跨越的路徑,就看你是否願意為之奮鬥,以及是否足夠幸運。

這正是接下來要說的,影響人生的第二因素——

學習與野心

尼克是農民的孩子。

他從小就有「掙脫」與「逃離」的強烈願望。

別人大多安於鄉村的安靜生活,而他卻很嚮往城市的精彩。

14歲時,尼克變得更加肯定了。

導演問他喜歡哪一門課程。

他篤定的回答,「喜歡物理,但我不會在這裡學習。」

21歲時,尼克如願以償。

離開了農場,考上了牛津大學物理專業。

短短七年,他的身上發生了巨大變大。

14歲時的尼克是非常害羞的小男孩。

不善言辭,容易臉紅,動不動就把臉別過去: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而21歲時的尼克卻如同換了一個人

眼神明亮,侃侃而談,魅力四射,非常自信。

28歲,尼克移民美國,進入一所大學成為了研究員。

35歲,他升職助理教授。

42歲,他已經當上了正教授。

尼克不甘於自己固有的出身,長大後的這些年他越走越遠。

從鄉村到牛津,再從英國移民到美國。

也因此,他不願回家。

直到父母去世前,他回老家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的清。

而且隨著時間推移,每一次回家,都比上一次更加沉重。

如今尼克63歲了。

他患了喉癌,治療藥物讓他血液稀薄,這一次的採訪他是在醫院裡接受的。

他不敢談未來,倒是談了談對政治的看法。

他不太喜歡川普。

至於死亡,他說他並不擔心,只怕家人難過。

談到這個問題時,他的目光久違地迴避了鏡頭,和小時候一樣。

尼克的人生軌跡看下來令人振奮,他是14個孩子里唯一一個打破階級,實現跨越的。

老生常談,知識改變命運。

考學,確實是一個眼前可見的,最容易把握的機會。

有時候會聽到「酸話」,說名牌大學也不一定能教多厲害的東西,夠勤奮,知識自己也能學。

但應當看清楚的一點是。

到了大學階段,學校的意義絕不僅僅是知識和學歷而已。

更具價值的,是你接觸的人與所處的環境,是眼界、機遇,以及更多的「可能性」。

與此同時,魚叔認為,尼克的成功,其核心並非考入名校。

而是他的願望迫切且明朗。

一個7歲就說得出「如果我能改變世界,我希望把它變成一顆鑽石」的孩子,潛力可以無限大。

他有做夢的勇氣。

他並不服從出生時的命運安排,而是終其一生,尋找自己想要歸屬的地方。

一切實現與跨越,不過是時間問題。

婚姻與愛情

人的一生會有兩個家庭。

一個是無法選擇的,出生那刻便決定的原生家庭;

另一個則是成年後自主選擇的,重新組建的婚姻家庭。

保羅是在福利院里長大的孩子。

因為父母分居,他被送到福利院生活;

後來母親再婚,才被繼父帶到澳大利亞定居。

7歲的時候,保羅就與別的孩子不同。

他總是神色憂鬱,語速很慢,說話含含糊糊,唯唯諾諾。

他說,「不喜歡大孩子打我」

說到長大後的理想,保羅也是有自己的慣用句式:

7歲時他說,「我想當警察,但是警察很難考上」。

14歲時他說,「我想當體育老師,但是當體育老師得念完大學」。

保羅的邏輯一直是「我想…但是…」,從小到大他都非常不自信。

同時,他還非常不相信婚姻。

他不認為自己能和誰長久的生活在一起。

在成長的過程中,每次被問到婚姻問題,他都會說,「不想結婚」。

28歲,他遇到了自己的妻子。

妻子對導演說,「保羅特別帥,但他自己不知道,尤其夏天穿短褲,保羅屁股特別翹」。

導演問,保羅身上最吸引你的是什麼?

妻子回答道,「是他的無助感,激發我母性的本能。」

他們在澳大利亞過著平凡的小日子,生了兩個孩子。

如今兩個孩子都已經長大,又有了各自的小家庭。

一大家子人其樂融融。

56歲了,記者提問任何問題,保羅都是眼睛看著妻子說,「我得等她先回答」。

然後老兩口哈哈大笑。

保羅說,這麼多年來,他最大的變化是不會再為自卑而感到糾結,也不會羞於表達情感。

現在的他終於敢對人說「我愛你」了,尤其是對妻子。

對於保羅的變化,妻子回答:

「兩個人在一起會互相影響,我很果斷,他也就不糾結了」。

說實話,「階級跨越」對大部分人而言都太難了。

我們終其一生,若能做到「自我完善」就已經足夠無憾。

帶著童年陰影長大的保羅,能夠遇上真正愛他的人,互相扶持。

經歷半個世紀的風風雨雨,由一個沮喪的普通人,變成一個幸福的普通人,這同樣也是種幸福。

若不以金錢地位為價值標準,那麼其實,這部紀錄片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幸福的。

開頭提到的做計程車司機的托尼,雖然他沒賺上大錢,生活平平無奇。

可也享有了快樂的一生。

小時候他就是一個活潑的孩子,多動,愛玩,鏡頭前總是搖頭晃腦的。

老了以後,他也仍然是個可愛的老頭。

有一回,托尼的計程車拉了位名人乘客,外面的路人敲他車窗,說想要簽名。

托尼下意識回過頭去對名人說,有人想要你簽名。

而外面的路人卻說,「不,我想要的是你的簽名。」

五十多歲時談起此事托尼仍是狂笑不止,特別激動。

「我比第二個登上月球的人還紅!」

在14個受訪人中,直到今年,只有一個人已經去世了。

琳恩

她在倫敦東區長大,21歲時當上了圖書管理員,負責給孩子們分發圖書。

這個職業她做了一輩子。

中途也經歷了不少挫折坎坷,但直到50歲,她還在堅守這一行。

這份外人看來不起眼的工作,不賺大錢,更談不上階級跨越,但琳恩卻非常熱愛。

打心底里的愛。

當導演是否值得的時候,四十多歲的琳恩還會激動得熱淚盈眶:

「值得」。

五年前,琳恩因病去世了。

今年的片子里,坐在鏡頭前代替接受採訪的,是她的丈夫和兩個女兒。

去世後,琳恩所在的圖書館以她的名字重新命名,以此紀念她所做出的貢獻。

一個平凡人的平凡人生,就這麼被八季節目完整地記錄了下來。

生於平凡,死於平凡。

把終生奉獻給了一間小小的圖書館,照顧了無數各種各樣的孩子。

並為此感到快樂和滿足。

在琳恩最後一次接受節目採訪時,導演曾試圖提問,「你對你這一生…」

話還沒說完,琳恩就搶答了:

「我對自己的生活方式非常滿意。

這就夠了。

在這檔紀錄片剛開拍的時候,總是常常探討「階級」。

似乎是想通過記錄這14個孩子的人生,來反映更深刻更沉重的現實問題。

這或許也是拍攝初衷。

但隨著半個世紀的時光流逝,到頭來,發現「階級」二字已經不重要了。

「實現階級跨越」,這確實是不少人的理想與奮鬥目標,是獲得滿足的一種方式。

但也僅僅只是其中一種。

因為幸福的模樣其實有千千萬萬。

縱觀這14段真實人生後,魚叔意識到,其實大家的人生目標都是極其相似。

歸根到底,不過是獲得滿足與和平

不論是當上律師、教授,還是開計程車、當圖書管理員。

最重要的不是別人看到了什麼,而是你自己在這過程中體會到了什麼。

階級、地位、金錢、頭銜,不過是主流社會框定的規則,但快樂並不在這其中,而是在人心裡。

自己心底的快樂,又何需他人的認可與批准呢?

每個小小的幸福,都是偉大的幸福。

一開始,我們以為條條大路通羅馬,於是人人滿懷希望;

後來,我們發現有的人生在羅馬,有人一輩子都到不了羅馬,於是我們有好沮喪;

可大半輩子走過,擺在眼前的答案簡直像個玩笑,捉弄了我們在艱辛中上下求索的每一個人——

有人不想去羅馬。

而這樣的人,也可以幸福。

助理編輯:郝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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