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智力已無上升空間？弗林效應正在放緩，智力發展呈頹勢

20世紀中期,美國的種族主義問題仍是泛濫成災,某些極端觀點擁有一大批受眾、且有恃無恐的在公共輿論中傳播。為了反駁這些極端觀點,美國哲學教授詹姆斯.弗林對心理學領域中的智力測試技術和方式進行了長期研究,於1980年出版的著作中,他指出美國黑人和白人之間的智力指數差異,主要是教育環境——包括家庭條件、受教育機會、教育資源和質量等等——造成的。為了尋求更為詳實的理論依據,詹姆斯.弗林開始追蹤美國的徵兵記錄(每一個參軍入伍的年輕人都接受了智商測試),發現教育機會和條件趨於平等之後,黑人和白人之間的智力指數差距也漸漸縮小,這一結果佐證了他的「智商環境成因論」。

當時,關於智商的主流觀點認為,影響人們智力指數的主要因素是遺傳基因,而且,人們的智力指數歷時數十萬年的演化和發展,才到了今時今日的程度,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出現飆升和驟降。不過,詹姆斯.弗林「無心插柳柳成蔭」一般的發現,1932年至1978年,美國年輕人的平均智力指數持續上升、一共上升了14點,這一現象與心理學界的主流觀點相悖,被人稱為「弗林效應」。「弗林效應」的成因較為複雜,涵蓋了「遺傳因素」、「生物學因素」和「社會學因素」等等,尚無一種理論可以恰到好處的解釋「弗林效應」。不過,近期的一項統計數據顯示,全球的平均智力指數漲勢乏力,可能會出現下跌的情況,也許人類已經過了智力巔峰期。

大約300萬年前,人類祖先的大腦體積為400立方裡面左右,僅僅是現代人的三分之一。古人類學家認為,為了適應越來越龐大的族群規模,人類祖先的大腦體積才漸漸增大的,對於當代人而言,維持一些比較穩固的人際關係、且從社交圈中獲得一定程度的利益,這是一件勞神勞心的苦差事,對於人類祖先而言也一樣,他們也需要了解族人們的性格、好惡、能力,以及判斷哪幾個族人是可信的、哪幾個族人是不可倚重的等等。若人類祖先進行狩獵活動,他們必需分配和明晰每一個族人的任務,以及指揮、協調和配合族人們的行動,特別是捕殺大型獵物時,族人們之間的相互了解和配合就更為重要了。這一過程中,人類祖先的大腦體積不斷發展,到了40萬年前的海德堡人,他們的大腦體積已有1200立方裡面,與現代人相差無幾了。

一個世紀之前,法國心理學家比萘.阿爾弗雷德(Binet.Alfred)等人創立了第一套智力測試題,此後,各式各樣的智力測試方式一再推陳出新,儘管「智力測試」本身受到了眾多心理學家的批評,可智力指數仍是評判和預估一個人的有效指標,比如,它可以比較準確的預測一個人的學習成績、以及預測一個人在職場上習得新技術的效率。詹姆斯.弗林發現了「弗林效應」之後,學術界對這一效應的成因一直爭議很大,不過,僅有的一點共識是,人類智力指數的持續增長,並不意味著現代人的基因發生了重大變化。

本世紀初,人類的平均智力指數不再增長,反而每年下降0.2分,依照這一下降的趨勢,兩代人之間的智力指數會相差7分。與「弗林效應」一樣,平均智力指數下降的原因也不明確,一些學者認為,可能是當代的教育方式過於刻板和模式化,缺乏刺激性和創造力,整體保守的教育方式讓學生們的智力得不到充分錘鍊和發展;另一些學者認為,當代電子設備的便攜化讓學生們惰于思考,他們更傾向於在網路中搜尋答案、而不是自己思考和解決問題。

小考題:你認為人類的智力是否達到了巔峰呢?人類的整體智力水平會不會下滑?歡迎你留言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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