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戰最殘暴的槍決照片：開槍的劊子手，後來結局有多慘？

文/快哉風

這是越南戰爭的標誌性照片之一，也是最令人不寒而慄的殘暴照片：1968年的西貢街頭，一個南越軍官面無表情的拔出左輪手槍，近距離射殺了一個身穿平民衣服的男子。照片準確的捕捉到軍官扣下扳機後的那一秒，子彈射入了頭骨，男子的臉部因巨大痛苦而扭曲。

這張令人震撼的槍斃照片名叫「西貢槍決」（Saigon Execution），攝影者是美軍軍方攝影師埃迪·亞當斯。

當時，亞當斯偶然在街頭看到幾個士兵押解一個犯人，他下意識跟隨拍攝，直到軍官掏出槍，沒說一句話就槍斃了犯人。事後，軍官告訴亞當斯，那個犯人是越共游擊隊長（名叫阮文林），在春季攻勢里殺死了許多南越人，包括六個孩子和一個八十歲母親的警察家屬。

這張照片一經發表，迅速在全世界範圍內傳播，震撼了西方人：他們認為在街頭未經審批濫殺平民是不可原諒的。「西貢槍決」成為「殘殺平民」的代表性照片，和那張「燃燒彈下的小女孩」一樣，迅速成為美國國內最著名的反戰宣傳照，無數人上街遊行情願，最終讓越戰提早結束了半年。

攝影師亞當斯大獲成功，憑藉這張照片，他獲得了1969年的普利策新聞攝影獎。而那個執行槍決的南越軍官，卻成了這場戰爭中的大反派，一輩子沒有翻身。

南越軍官名叫阮玉鸞，1930年出生在胡志明市，早年在南越軍隊中任職，會英語，最高軍銜是准將，當時，他擔任南越的國家警察總長。

在拍下行刑照片幾個月後，阮玉鸞在西貢附近被機槍射成重傷，一條腿被截肢。因為他的壞名聲，一家澳大利亞醫院拒絕進行治療，他被轉移到美國治療好回到西貢。

1975年，西貢被越共攻佔，阮玉鸞帶著家人倉皇移民到美國，在弗吉尼亞州伯克郊區開了一家披薩店，經營漢堡、披薩和越南菜。但是三年後，美國移民及歸化局認為他犯了戰爭罪，想要驅逐他出境。幸好攝影師亞當斯的證供幫助了他，最後在美國總統吉米·卡特的介入下，才避免了被驅逐。

因為那張惡名遠揚的照片，阮玉鸞平時深居簡出，過著平靜的生活，但是1991年，他被人認出是「西貢劊子手」後，遭到周圍人群的騷擾和辱罵，他被迫提早退休。

攝影師亞當斯對這個越南人很愧疚，一直與他保持著聯繫，他說：「我搞砸了他的生活，將軍殺了越共，我用相機殺了將軍。」亞當斯回憶說，他最後一次去比薩店時，看到廁所牆上寫著「我們知道你是誰，你這個混蛋！」

阮玉鸞1998年因癌症去世，終年67歲。

葬禮上，亞當斯送去了一束鮮花，夾著一枚卡片：「我很抱歉。我的眼裡滿含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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