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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詡智謀巧勝敵,終成東漢一代名將,名列《十七史百將傳》

虞詡(?~137年),字升卿,陳國武平(今河南省鹿邑西北)人,主要生活於東漢成帝時期。由於父母早死,他就一心孝養祖母。直到祖母過世後,他才出任太尉府郎中。虞詡任朝歌縣令時,用智謀平定叛亂;任武都太守時,以增灶計大破羌軍。虞詡善用智謀,終成一代名將,《後漢書》單獨為他列傳,在北宋年間成書的《十七史百將傳》中,虞詡位列其中。

智謀平定叛亂

虞詡因奏議得罪了朝中權臣鄧騭,當時正好朝歌(今淇縣)寧戚等數千人殺死官長,嘯聚作亂,州郡連年無法平定。雞肚小腸的鄧騭想要借刀殺人,便推薦奏准虞詡任朝歌縣令。虞詡的故舊都替他捏了把汗,但虞詡笑著回答:「志不求易,事不避難,臣之職也。不遇盤根錯節,何以別利器乎?」意思是有志向的人,不貪求容易實現的目標,做大事者不迴避危險,這是做臣子的本份和職責。不經歷堅艱複雜的考驗,就無以顯示德才的高超。這也是成語「盤根錯節」的出處。

虞詡上任之後,便設立三個等級招募壯士:能夠征戰劫奪的為一等,干過傷人偷竊行為的為二等,遊手好閒、不事家業的為三等。他命令手下胥吏舉薦這樣的人,不得隱匿。才幾天時間,就招募了百餘人。虞詡設宴款待他們,宣布赦免他們過去的罪過,派他們混入叛亂者的隊伍中,蠱惑引誘叛亂者來搶掠劫奪。而虞詡則預先設下埋伏以逸待勞,擊殺敵人。他利用這種辦法,殺死了幾百名叛亂者。

虞詡還派會縫紉的貧苦百姓去叛亂者隊伍中做傭工,在給他們縫製衣服時,悄悄在衣襟上縫上綵線作暗記,這樣一來,叛亂者只要進入街市,差役們就可以根據暗記逮捕他們。叛亂者不明底里,以為虞詡有神明相助,紛紛潰敗四散,於是朝歌縣境一派清平,百姓安居樂業。

增灶計

東漢元初二年(115年),西羌兵攻打武都。臨朝聽政的鄧太后聞虞詡「有將帥之略」,便把他從縣令擢升為武都太守,領兵3000人前去鎮壓羌軍。

武都是一個羌亂的集中區,幾乎每一次西羌作亂,武都的參狼羌都有份。虞詡上任的消息傳出後,羌人對虞詡痛恨得要命。要不是這個虞詡,東漢政府早就放棄涼州一帶了。羌人們準備送給虞詡一個大大的「見面禮」。他們派數千人馬埋伏在陳倉崤谷之中,準備在半途中伏擊虞翊。虞詡率軍行進到崤谷的谷口時,就派出偵察兵前去偵察,果然發現有伏兵,他於是下令停止前進,在谷口安營紮寨,而且故意放出風聲,說他已經上書朝廷,請求朝廷增調更多的軍隊,等待援軍到達之後才要繼續行軍。羌兵一見虞詡這架勢,看來十天半月是進不了山谷中了,在山上蹲點也確實辛苦,於是便各自散去,前往附近的縣鄉大肆搶掠。虞詡偵得羌軍散去,立即命令將士拔寨啟程,迅速穿越山谷,一日賓士一百餘里。等羌軍發現後,虞詡已率領部隊穿過崤谷了。

於是羌軍又集中起來,尾隨而至。羌軍人數眾多,一旦交戰,對虞詡他們十分不利。虞詡又想出一條妙策。經過一天的行軍之後,虞詡命令每位士兵各做兩個爐灶,第二天便要每人做四個爐灶,以後數日,爐灶的數量越來越多。不僅羌軍心生疑惑,就連虞詡的部下也十分納悶。虞詡笑曰:「羌軍人數眾多,我軍兵力少,如果行軍速度太慢,就容易被羌軍追上。我們一路狂奔,羌軍對我們的情況就一無所知。他們即便尾隨而來,見到我們留下的爐灶與日俱增,一定會判斷是郡縣守軍來迎接我,如此一來,羌兵會憚忌我兵力眾多,勢必不敢追擊。」虞詡接著說:「孫臏減灶是為了向敵軍示弱,而我增灶則是為了向敵軍示強,這是因為戰場的形勢不同的緣故。」虞詡此言一出,眾皆嘆服。

果然不出所料,尾隨的羌軍被搞得十分納悶,怎麼虞詡沿途行軍所留下的爐灶會越來越多呢?是不是與其他郡縣部隊會合呢?所以羌兵一路尾隨,但不敢貿然發動進攻。這樣,虞詡有驚無險地安全抵達武都郡。

強弩密集射殺一個目標

在武都西北的赤亭縣,虞翊的3千兵被萬餘羌人包圍。足智多謀的虞詡經過一番思慮命令:守城士兵全部撤去強弩,改為使用小弩。此令一下,眾皆困惑不解,羌兵的防備武器落後,只有強弩可以射穿羌軍的盾牌,小弩就沒有這種威力,面對羌兵攻勢如潮,只有用強弩才能遏制羌軍猛烈的進攻,怎麼這位新太守一來,就下令使用小弩呢?但軍令如山,沒辦法,軍士們雖有想法,但也只好使用小弩射擊了。

當城外的羌兵發現漢軍改強弩為小弩時,大家都樂了:看來漢軍威力強大的勁弩已經沒有箭矢了,小弩的殺傷性不足為懼。於是集結重兵,準備破城。羌軍如潮水般的向城下湧來,當羌軍密集地進入到強弩的射殺範圍時,虞詡果斷地下令諸軍士改換為強弩,以20張強弩為一個射擊單位,密集射殺一個目標。這種密集朝一個目標發射的戰法,令羌軍人人自危,膽戰心驚。虞詡的這項軍事創造大大提高了射擊的殺傷效果。羌軍在強弩的密集殺傷之下,傷亡慘重,被迫撤退。虞詡見羌軍混亂潰退,不失時機地打開城門,率部奮勇出擊,斬獲頗多,終於遏制住羌兵的攻勢。

疑兵之計

此時羌兵駐紮在赤亭之北,進攻方向是赤亭的北城門。虞詡又採用疑兵之計,命令全體戰士從東門偷偷地溜出去,然後大搖大擺地從北門入城。一進到城內,馬上更換服裝,又從東門溜出去,再從北門逛回來。如此往返數次,羌軍在陣營中遠遠地觀察,見到大批的生力軍源源不斷地進城,心中大駭,細數一番,進城的士兵竟然多達數萬人之多。虞詡略施小計後,便讓羌兵的首領對戰場形勢作出重大誤判,認為漢軍的大批援軍已經進入赤亭城內,而且在人數上已經超過羌兵的數量,看來沒有希望破城了,只得撤退。羌兵做夢也沒想到,其實武都城內不過就是3千人,他們中了虞詡的計謀了。「兵不厭詐」,虞詡以令人眼花瞭亂的計策,完美地詮釋了這個軍事名詞。

伏兵殺敵

虞詡預料到羌軍很快便會撤軍,便派了500名勇士偷偷地潛行到羌軍撤退時必經的一條河流的河畔,在淺水處埋伏。果然不出虞詡所料,羌軍從這裡撤退,行至淺水處時,埋伏的500名勇士奮勇殺出,羌軍怎麼也想不到是從哪裡冒出來了神兵天將,立即被打得大敗。而此時,虞詡率城內守軍奮勇追擊,大破羌兵,很多羌人稀里糊塗就成了俘虜。經此一戰,武都郡內的羌軍基本上瓦解,四處潰散。這一戰,可謂是東漢戰爭史上經典之作,同時也成就了虞詡東漢名將的英名。(文/司馬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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