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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星期一之盟軍轟炸柏林,有史以來最大規模一次空戰

在戰爭的最後一年,盟軍的戰略轟炸將要徹底粉碎德國的戰爭工業。柏林,它是世界第六大城市,也是歐洲大陸最大的經濟和商業重地,這裡的產業幾乎都與軍工有關。柏林也是德國空軍必須防衛的一個重要目標。

柏林將是第八航空隊攻擊過的最為棘手的目標,德國空軍戰鬥機的70%部署在柏林周圍。德國首都距離英國東部的往返航程為1100英里,這就意味著轟炸機將暴露在德國中部的空中達五小時之久,另外,如果惡劣的天氣持續下去,轟炸機就不得不飛至六英里高的雲層上,這會使編隊飛行極為困難。

1944年3月3日,幾架配備著副油箱的P-38「閃電」戰鬥機飛至柏林上空,但轟炸機群無法克服雲層,不得不返航。第二天,陰霾的天空和呼嘯的狂風依然是個大問題,但杜立特爾給轟炸機編隊發出召回令時,第95大隊的兩個中隊和第100大隊的一個中隊卻未能收到這道命令,反正他們是這樣說的。這些重達25噸的轟炸機和為之護航的「野馬」戰鬥機壓了上去,他們以航位推測法導航。螺旋槳旋轉所形成的霧化尾跡加劇了危險。在稀薄的空氣中飛行,使得飛行員們「昏昏沉沉,無精打采,但高射炮火的爆炸防止了他們打瞌睡」。敵戰鬥機迅速升空迎戰,但在損失了五架轟炸機後,第4戰鬥機大隊的「野馬」在唐納德·布萊克斯利上校的率領下,成功地挽救了轟炸機編隊。唐納德是前「飛鷹中隊」的隊員,在美國參戰前便自願在英國皇家空軍中駕駛「噴火」式戰鬥機。

率領轟炸機編隊的哈里·C. 曼福特上校在冬日蒼茫的夜色中返回基地時,以為自己會遭到一頓痛斥,但沒有,他不僅獲得了銀星勳章,照片還被刊登在《生活周刊》上。

這次的行動並不完美,但事實是,美國飛機在白天到達了柏林上空,這一點對軸心國和盟軍來說都至關重要。戰爭第一年,赫爾曼·戈林曾向柏林市民保證,首都這片神聖的領土不會遭到一架敵機的轟炸。戰爭結束後,一名審訊者問戈林,他何時意識到德國覆滅的命運已定。「你們的轟炸機在戰鬥機的護航下,第一次出現在漢諾威上空時,我就開始擔心了。待戰鬥機護送著它們來到柏林上空後,我便知道大勢已去。」

3月6日,第八航空隊再次飛赴柏林,打了一場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空戰。「今天,長達15英里的美國轟炸機編隊,在30分鐘時間內轟鳴著越過柏林市中心,並在粉碎了德國戰鬥機強大的防禦後,令飽受打擊的納粹首都燃起大火。」合眾社做了報道。45而《紐約時報》估計,雙方涉及此次大規模行動的人員高達60萬人。46這個數字包括12000名盟軍飛行員、近1000名德國飛行員、50000名盟軍和25000名德國地勤人員,另外,從沿海地區一路延伸至柏林,防空炮位上的德國人多達50萬人。

「從空中看去,柏林是個巨大、黑暗的城市,」B-17射手湯米·拉莫爾回憶道,他來自「淚水之路」中生存下來的一個切諾基家族,「這是希特勒的城市。這個大壞蛋就住在這附近……來吧,把德國空軍派上來,用你們所擁有的一切朝我們開火吧,我們就在這裡,就在你們這些優等種族眼前炸毀你們的房屋。炸彈從架上落下時,我歡呼雀躍。『阿道夫,小心你的泡菜!』我叫道。」

第八航空隊的一份記錄表明,69架轟炸機(飛往柏林實施轟炸的全部力量的10%)損失於敵戰鬥機和高射炮火。納粹廣播電台宣稱,「空中堡壘」和「解放者」飛至柏林上空後被驅離,但一天後,瑞典記者的報道指出,柏林工業郊區的大片地段「仍在燃燒」,而且「沒有燈光,沒有供電,沒有煤氣,電話線路也已中斷」。

德國人也令空襲他們首都的轟炸機付出了代價。50架戰鬥機一字排開,迎頭飛入轟炸機編隊中。他們以每秒200碼的速度逼近轟炸機,每個戰鬥機駕駛員可以在500碼的距離上進行半秒鐘的射擊,然後迅速拉升,以免撞上轟炸機。這個時間非常短暫,但「迎頭半秒鐘的精確射擊,能確保擊落對方。絕對能!」一名德國戰鬥機飛行員回憶道。

「血腥100」大隊遭受的打擊最為慘重。發現護航範圍上的缺口後,「敵機成雙成對地迎頭擊中我們」,沒用三分鐘,15架轟炸機被打成一團團火球,「布法羅姑娘」號的駕駛員C. B. 「瑞德」·哈珀回憶道。50「布法羅姑娘」號起火燃燒,機身上滿是彈孔,機上的供氧系統也被打壞,哈珀丟掉炸彈,將飛機降至5000英尺,以便讓大家呼吸到空氣。

休伯特·澤姆克的「雷電」戰鬥機成群趕到時,第13作戰聯隊(第100大隊隸屬其中)在25分鐘內已損失了20架轟炸機。在他們前方,一支更為強大的德國戰鬥機編隊正集結於世界上最強大的高射炮防禦前,750門輕型和重型高射炮組成一道兇猛的警戒線。但美國人以勢不可擋的力量強行沖向目標,給地面上的柏林人呈現出一幅可怕的景象。17歲的亞歷山大·維齊希曼隱蔽在炮位附近一條狹窄的壕溝內,這是他第一次在高射炮陣地執勤。「敵人展示出的實力把我嚇得半死,我開始顫抖起來。」

美國人飛入覆蓋在城市上空的雲層中,不得不透過快速掠過的薄雲中間歇出現的空隙實施轟炸。埃爾克內爾的滾珠軸承廠未遭到轟炸,3000噸炸彈中的大多數落入城內,炸死炸殘700多名平民。但美國人去那裡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轟炸,而是要挑起一場戰鬥機的對決。「他們向對方迎頭衝去時,相互盯著對方,」第4戰鬥機大隊的史學家描述了首輪交手,「副油箱被拋棄,就像兩名拳擊手聽到比賽開始的鑼聲脫掉披著的長袍那樣。」大約有400架德國戰鬥機投入戰鬥,至少66架被擊落(第八航空隊聲稱擊落了179架),大多是「野馬」戰鬥機實施快速攻擊的受害者。這些「印第安人」(這是德國飛行員對他們的稱呼)在柏林寒冷的上空取得了81的獲勝率,飛行員的雙腳被凍麻,毛皮襯裡手套下的雙手也變成紫色。「便溺管被凍住,有些人乾脆把自己的褲子當作尿布,結果褲子也被凍住。」55戰鬥機飛行員跺著駕駛艙內的地板,並拍打雙手以促進血液循環,但也有人在Fw-190以600英里的時速迎頭衝來時「被嚇得渾身是汗」。這就像是一場貼身肉搏,交手的飛行員交錯而過時靠得如此之近,他們甚至能看見對方的眼睛。

回到位於迪布頓的基地後,布萊克斯利上校的這些飛行員興高采烈,開著玩笑,擊掌相慶,並誇耀說這是他們進行過的「最棒的狩獵」:光是他們大隊就取得了15個戰果。在作戰報告室里,他們一邊彙報情況,一邊嚼著足以讓他們撐到去食堂的巧克力。然後他們會去俱樂部的聚會室,「大鳥」(這是部下們對深受他們尊敬的布萊克斯利的稱謂)已下令將「啤酒免費」的標誌貼在酒吧的鏡子上。

轟炸機基地內的情形完全不同。返回的「空中堡壘」,半數以上受到程度不一的戰損,「許多機組人員呆若木雞,面無表情地躺在機艙內的地板上」。有些飛行員怒火中燒,對上級的憤恨甚至超過對敵人。駐紮在索普-阿伯茨的大隊損失了15架轟炸機,機組人員大罵斯帕茨和杜立特爾,明知德國人早有防備,還要派他們去送死。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次空襲是整個空戰的轉折點。當天,一些柏林人已預感到自己可怕的結局。格爾特·穆勒,當時是一名技校生,從市中心的一座防空洞爬出來時,不禁想:「既然他們能做到這一點,他們就還會這樣做。」

《紐約時報》記者詹姆斯·B. 雷斯頓寫出了被柏林人稱作「血腥星期一」的意義。「一度被稱為空襲的時刻過去了,」他寫道,「必須承認,盟軍對德國空軍發起的這場消耗戰,是整個戰爭中的決定性戰役之一……從現在起,發起這場戰役的盟軍領導者將把他們的空中力量派至德國戰鬥機生產以及德國戰鬥機現身的任何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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