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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而優則畫:跨界藝術的作家們

書展臨近,每年都能見到跨界繪本;而另一邊,藝術展覽卻常見作家身影。在中國歷史的漫漫長河中,文字與繪畫的邊界似乎一直模糊不清。其實放眼世界範圍,提筆能寫也能畫的大作家們一點都不稀奇。

弗蘭茲·卡夫卡

Franz Kafka

作為遺囑執行人,卡夫卡的摯友馬克斯·勃羅德大概可以位列最不靠譜執行人top3了——卡夫卡臨終前讓銷毀書稿,不從,書籍出版後大獲成功;讓銷毀畫稿,也不從,成就了另一面的卡夫卡。

不過作為讀者,我們都發自內心地感謝這位不靠譜執行人的「堅決不從」,不僅留下了《變形記》、《城堡》這樣的文學作品,同時也讓我們從繪畫中窺看到卡夫卡的內心。

卡夫卡的畫作多用鋼筆進行創作,快速幾筆勾勒,以線條完成畫面。很多卡夫卡的書籍中都使用了他的畫作作為插畫。有些甚至直接作為封面。

在卡夫卡的故鄉布拉格,卡夫卡博物館將他的畫作成了連續放映的動態視頻,看完之後,給人以「不斷墜落」的直觀感受——博物館解釋道:大部分的畫作都是作為卡夫卡的日記被創作的,看上去似乎是胡亂塗畫,其實與他的寫作風格相聯繫。

高瘦、極簡、面目模糊、穿著黑色服裝,這是卡夫卡畫中主角從始至終的標誌性形象,甚至有些像賈科梅蒂創作的雕塑,瀰漫著無望。

卡夫卡應該是在畫他自己,這就不難解釋,他對於這些直接表露內心的畫作的緊張:卡夫卡的朋友古斯塔夫曾經寫過,有一次湊巧碰見卡夫卡在畫畫,結果卡夫卡緊張得不行,把畫撕得粉碎。

每每思及此,都要重新感謝一遍馬克斯·勃羅德,雖然他真是糟糕透頂的遺囑執行人。

看看這本書:《在這不幸時代的嚴寒里》

(本書收錄了卡夫卡的四十一幅畫作和十四篇經典小說,文字與畫作互作闡釋、相得益彰。)

赫爾曼·黑塞

Hermann Hesse

「在那些天空底下,我將會常常感到幸福,也將會常常懷著鄉愁。我這樣的完人,無牽掛的流浪者,本來不該有什麼鄉愁。但我懂得鄉愁,我不是完人,我也並不力求成為完人。我要像品嘗我的歡樂一般,去品嘗我的鄉愁。」

鄉愁貫穿著德國大文豪詩人赫爾曼·黑塞的文學創作,也在他的畫作中體現——他的心始終縈繞著第二故鄉——提契諾。

1919年前後,黑塞來到了位於瑞士南部的小鎮堤契諾,「我在炎炎夏日走過村莊及栗樹林,坐在行軍椅上,試著以水彩保留那紅艷的魔幻。溫暖的夏夜,我敞開窗戶及大門,坐在克林格梭爾皇宮內,直到深夜,以歌謠的詞句來歌頌前所未聞的夏日:我使用文字比畫筆熟練。」在小說《克林格梭爾的最後夏天》中,黑塞這樣描述自己成為畫家的心路歷程。

在堤契諾,黑塞穿著打補丁的衣服,喝著農民釀的葡萄酒,蔑視正在高級酒店享用鵝肝醬的「暴發戶」——這裡是他的桃花源,遠離戰爭,遠離喧囂的社交圈,遠離中產階級的生活方式,甚至遠離作為丈夫和父親的責任。他為提契諾寫作,他為提契諾作畫。黑塞選用最明亮的色彩來描繪這個寧靜的小鎮,關於提契諾的水彩畫約有3000幅,這都是他獻給提契諾的情書。

看看這本書:《提契諾之歌》

(一本散文、詩歌集,書中配有30餘幅由作者本人繪製的水彩畫和鋼筆畫。)

哈利勒·紀伯倫

Kahlil Gibran

黎巴嫩著名詩人、作家兼畫家,被認為是20世紀與泰戈爾比肩的東方文學大師、二十世紀全世界最傑出的詩人。

除了詩人這個標籤,紀伯倫還是一位世界級的畫家,他的繪畫在世界畫壇佔有獨特的地位。他的繪畫被羅丹評價為:「我從未見過一個人能將詩與畫結合得如此巧妙!」他畢生創作了約七百幅繪畫精品,其中的大部分被美國藝術館和黎巴嫩紀伯倫紀念館收藏。

紀伯倫1908年至1910年赴巴黎學習繪畫和雕塑,師從羅丹。羅丹十分欣賞紀伯倫的才華,譽之為「20世紀的威廉·布萊克」。他畢生創作了約七百幅繪畫精品,其中的大部分被美國藝術館和黎巴嫩紀伯倫紀念館收藏。

紀伯倫的畫作多用水彩繪製,神秘、柔和,畫風深受英國畫家、詩人W·布萊克影響,有濃重的象徵主義色彩,妙喻中有哲思。

紀伯倫將繪畫視為心靈的結晶,堅持藝術遠離商業。「這畫我決不賣,……是我的心靈創造了它們。」

看看這本書:《先知》

紀伯倫最優美、最深刻的散文詩作品之一,是他詩歌創作的高峰。)

張愛玲

Zhang ailing

張愛玲喜歡新派的繪畫。她在香港時的繪畫作品裡,把許多人形畫在一幅畫面上,有善於說話的女人,低眉順眼請示主人的女廚子、房東太太、舞女等等。

對於這樣的構圖,她自己的解釋是:因為當時沒有紙,所以畫在一起。但在胡蘭成看來,「這樣的畫在一起,卻構成了古典的圖案。」

在描畫方式上,張愛玲有些類似卡夫卡,也是用寥寥數筆,勾畫人物形象。但張愛玲畫筆下的人物,全然沒有卡夫卡畫作那些絕望與無奈,她的畫都是煙火氣,高顴骨濃妝的廣東女子,痴頭怪腦的上海十三點小姑娘,嘲諷歸嘲諷,但活得有滋有味。

女孩子應該很喜歡她的畫——張愛玲頗喜歡畫穿衣打扮,一套衣服要畫好幾個面,看起來就好像手繪時裝雜誌。燙髮、旗袍、高跟鞋,眼線口紅一定要,腰肢像《青蛇》里王祖賢教導張曼玉那樣「扭啊扭」。

她也常給自己的小說畫插畫,譬如《心經》里與父親情感痴纏的許小寒,譬如《金鎖記》里被舊時家族壓抑到心理變態的曹七巧……張愛玲寫人入木三分,底色總是蒼涼,骨子裡她不大相信人性,又戒備,又警惕。

她筆下的人替她講出那些悲涼的感念,不過這些插圖好像挽回些生活氣,所以大抵即使際遇坎坷,這些人物到底還是能生活下去。

張愛玲的畫,配合她的書一起看,如水中水草,更有意趣。

看看這本書:《張愛玲畫話》

(包括為自己或他人之作所畫插圖,漫畫,為雜誌所畫扉頁和設計的書籍封面等。)

撰文、編輯:Yang

圖片來源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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