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八艷柳如是，勸東林黨丈夫一同殉國，丈夫如是回答，卻成笑談

文/花開無田

乾隆皇帝有個愛好，那便是寫詩，但是寫詩水平實在不敢恭維，能夠流傳下來的也自然寥寥之數。但卻有一首詩算得佳品。

平生談節義，兩姓事君王。進退都無據，文章那有光。真堪覆酒瓮，屢見詠香囊。末路逃禪去，原是孟八郎。《觀錢謙益初學集因題句》

而這首詩卻說的便是那明朝末年東林黨的黨魁錢謙益。而滿口高節大義的他之所以能夠獲得乾隆皇帝的「高度讚揚」，大抵要從明朝末年的亂象說起，一位飽受風霜的女子——秦淮八艷柳如是說起。

南京作為明朝的陪都，自朱棣遷都北京後，事實上依舊有著超然的地位（明孝陵在此），更是管理著富庶的長江中下游地區。而十里秦淮自然更是繁華所在，教坊林立。而柳如是便數秦淮八艷中第一。

柳如是，幼年不幸被被賣與徐氏家，14歲時，被吳江故相周道登購買，而後被其強娶為妾，不到一年在群妾的加害之下，差點死於非命，而周老夫人又將其賣與娼家。人生的萬般苦難，與這位才色俱佳的女子，又是何等的殘酷。但即便是如此，她雖淪落至此，但卻依舊保有一顆積極向上的家國之心。在與東林黨、復社、幾社交流中，縱談時事，而她最為人樂道的除了才色俱佳之外，乃是她的愛國之心。

而乾隆帝詩中的錢謙益又是何許人也？出身書香門第的錢謙益，乃是東林黨的大佬。少有大志，更是喜歡談論王霸之業，二十八歲便金榜題名，而且還是探花及第。可謂是大有前程。但可惜的是大明王朝當時的天啟朝，可謂是贏家通吃，魏忠賢一黨把持朝綱，也就在他希冀著能夠飛黃騰達之時，卻被御史陳以瑞彈劾，八年不得翻身，但即便如此他對閹黨卻並未表現出他所謂的節義，太監王安死後，他為其書寫碑文。

可惜的是天啟帝早早崩逝，而崇禎帝上台便將魏忠賢為首的閹黨清算，東林黨也便重新上台。錢謙益作為黨魁自然也被啟用，擢升為禮部侍郎，而在推薦內閣時，自己的上司與同事溫體仁、周延儒也赫然其中。與其表面的仁義道德相比，自然是官位更加要緊，他便找了自己的門生去找主推官活動，想著把同事給踢掉。但是溫體仁、周延儒又是何許人物，卻將其老賬翻出，而其與溫體仁之間的爭鬥更是持續數年，在司禮監太監曹化淳的幫助下，溫體仁一敗塗地，告病乞歸。從牢獄出來的錢謙益也終於重獲自由，而也正是在1641年，錢謙益以正妻之禮迎娶了柳如是。雖然年齡差距甚大，但至少郎才女貌，也是一時佳話。

可是身居明朝末年，戰亂迭起，遼東皇太極、多爾袞 軍虎視眈眈，內又有張獻忠、李自成等農民軍，而1644年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禎帝自縊；但是接下來的局勢卻陡然急轉，吳三桂投降清朝，反戈一擊，清軍順勢佔領北京，而南京則成立了弘光朝。此時的錢謙益擔任禮部尚書。牆倒眾人推，外加內部權力爭鬥，弘光朝不一年便被多鐸飲馬長江，兵臨城下。國難當頭，外侮在側，身為女兒身的柳如是勸說錢謙益一同投水殉國。而錢謙益，這位東林黨大佬卻試了一下水，說到：「水太冷，不能下」。而柳如是則「奮身欲沉池水中」。如此高下立判。而後柳如是被救起。

因為水太冷，沒法投水。只好投降了那大清罷了。但是多鐸則下達了由漢奸孫之獬提出的「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命令。這對於接受傳統的儒家教育的我們而言自然不能接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可是我們的這位東林黨大佬又說話了：「頭皮癢甚」，然後我們就看見了一個大清王朝的順民「髡辮而入」的錢謙益。因為他的影響力，與在東林黨的地位，也讓清王朝任用他為禮部侍郎，來作為安撫不從士人的例證。 與他的偽君子兩面派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也正是在柳如是的勸諫之下，他才辭去清朝職務。而柳如是雖為女流，但卻一直勸其與鄭成功、張煌言等人聯繫，資助抗清軍隊。

我們並不想挑起爭辯，但作為一個歷史愛好者，我只想說，如果滿口的假大空，首鼠兩端一如錢謙益這樣的東林黨人能拯救大明王朝，那豈不是歷史的後退嗎？那大清與李自成該多麼不堪一擊啊。連一女子尚且不如，也就別怪後人詰責了。

參考資料：《明史》《觀錢謙益初學集因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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