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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小警察的見聞,死囚最後一夜的不舍

樓主:劉生V

來源:天涯l

本人一直都比較中意刑偵類的東西,特別天涯上面的蓮蓬鬼話這個模塊,印象中較早之前的天津刑警、還有蜘蛛寫的十宗罪、特別喜歡的是擺花街表哥分享他的香港警察故事。

因為本人也是說白話的,所以特別親切,看了這個多,我也有種興趣分享一下我在村鎮派出所當個小警察的經歷,所經歷過得,所聽說過的。

當然會進行適當的藝術加工,但是故事主體會是真實的,希望大家喜歡的,多支持一下,拍磚的,請輕一點。

首先介紹一個我自己吧,心理學本科畢業,一年前參加當地公務員考試,考入了自己當地村鎮的派出所,成為一名小小警察。

故事的發生地點是南方的一個大城市的小鎮,具體什麼地方就不說了,哈,免得領導看到又說我不務正業了。

故事的人稱都是化名,請大家切勿對號入座。

故事敘述的方式會以白話加上普通話的形式來講,故事沒什麼存檔之類的,單憑自己的記憶和mark字,所以比較慢。最近因為有比較多的時間,所以盡量會多點更新,好了,廢話不多說,故事馬上為各位看官送上。

直擊死囚最後一夜

跟大家分享一個自己的親身經歷,陪伴一個死囚過他的最後一夜,獲益良多,感嘆生命。

記得是去年九月下旬吧,我有機會去到我們市監獄看守所進行交流學習,因為好偶然的機會,我有機會跟所長一起,參加一項特殊的工作——陪伴一個死囚過他的最後一夜。

當時,或者自己還沒有什麼概念,就好像跟一個特殊人相處幾個小時,但是,這夜過後,自己懂得了很多。

每逢國家的重大節日之前,監獄總會處決一批死囚,所以每到國慶、黨生日、過年等特殊日子前夕,死囚總是十分激動,因為很可能,自己就趕在那一批被處理掉了。

當一個死囚在這些節日前給單獨提出來,談話或者換一個房間。

這就很可能意味著他的大限已到。而處理的時間一般是清晨,有的因為要「參加」公訴大會,還要特別早一點。

武警提人,然後經過一系列的程序,到公訴大會現場給萬人批鬥,然後押赴刑場正法,最後歸附黃土,回歸大地。

而死亡的方式目前來說也有兩種。

一種是打安眠藥伴氰化鉀,這種死法無聲無息,基本上不會有痛苦,但是可以享受這種死刑的,基本上都是位高權重的貪官,求留條全屍,占的比例0.01%不到。

而剩下的99.99%的死刑犯,基本上都是用「花生米」結束的,有的地方打頭,有的地方打心臟,但是貌似現在基本上都是打頭吧。

如果一槍打不死,還要再受另外一槍的煎熬,而且劇痛難忍,這類通常身首異處,而且死前還要承受著等死的強烈壓力,通常會大小便失禁。

最為諷刺的是,結束自己生命的這顆子彈,還要死囚自己出錢給國家買,用自己的錢結束自己的生命,這也是一種悲哀吧。貌似我又離題了……

說回這次經歷吧,而當時還有幾天就國慶了,為了震懾犯罪分子,彰顯國威,市監獄要處理一批死刑犯來敲山鎮虎。而我來交流的時候,剛好第二天有一批死刑犯將要行刑。

當天晚上,所長就說要我跟他走一趟,陪一個死刑犯上路,說不出那時候什麼心情,你要知道,你晚上看到一個好好的人,而且知道他第二天就會身首異處,你會有什麼感覺?

當天傍晚,我吃過晚飯,跟所長一起來到了一個特別的監室。

然後所長給了我們今晚要陪的案卷我看:張鳳山,男,30歲,懷疑妻子有外遇,懷疑自己10歲的兒子是老婆跟其他人生的。

結果一天晚飯過後,用菜刀把兩母子殘忍殺害,其中老婆身中20多刀。以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明天就執行。

所長意味心長地對我說:「小劉啊,這個人還是個大學生,進來之後也沒說過多少句話,你今晚就開解開解他,讓他放下包袱,明天好上路吧」

我點了點頭,而就在這時,一陣鐵鐐互相碰撞發出的叮噹聲從遠處慢慢傳來,在安靜的監區內顯得特別刺耳。

我知道,今晚的主角來了。

兩個獄警把張鳳山壓了進來,第一眼看見他,他給我的感覺是他不像是個殺人犯。

只見他175cm的過頭,瘦得像竹竿一樣,彷彿風大一點也能將他吹走。

頭髮是7、3分的,帶著個金絲眼鏡,給我的感覺更加像一位老師,或者古代私塾老師的裝扮。我看出他死亡表情中並沒有我之前想像中的懦弱和驚恐。

還是和平常一樣的表情,只是透過他那雙恍惚不定的眼神,我知道他對於人生,對於生命,他多少還是有些留戀和不捨得。

但面對死神即將到來的召喚,他還是無奈又無助。張鳳山瞄了一下我,然後望著所長,淡然地說:「羅所長好。」面上沒有任何錶情。

「來,阿強,把老張的腳鐐打開。」所長卻表現得十分熱情,連忙招呼著其中的一個獄警。

把腳鐐打開後,老張似乎舒服多了,跺了跺腳。這種腳鐐如果腳裸的地方沒有東西墊著,長時間帶著那是非常之痛的,會被腳鐐勒出一條深深的痕迹。

「來,老張,坐下來吧。」所長還是親切地跟老張說著,然後拉開椅子,讓老張走了進去,坐了下來。我看見,老張用力地柔了柔手,慢慢地坐了下來。

「老張,這位是劉教官,今晚過來就是想跟你聊聊天,你有什麼都可以跟劉教官說,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所長繼續發話。

聽到這,老張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說:「我明天就走了,我也不怕死,沒什麼好說的。」這句話一出,氣氛就有點尷尬了。這樣生硬的語氣就是好明顯的逐客令。

所長呵呵一笑,打破了尷尬的額氣氛,隨後拿著煙,點燃,放在老張手裡,「來,吸幾口就有話說了。」

老張也不客氣,雙手提起來,吃力把煙塞到嘴裡面去,用力地吸著,然後深深地套了煙圈出來,我想可能是最近的精神壓力特別大吧。

「好,好好跟劉教官說一下話,我先走了。」所長起來,慢慢地走出了這個監室。

另外的兩個獄警也跟了出去,頓時只剩下我跟老張,氣氛有著說不出的壓抑。

「教官,你別介意,我看你的樣子頂多也就25歲,比我還小叫教官叫不出口。」老張出乎意料地打破了沉默,略帶點幽默。

「哈,沒事,很久沒抽煙了?」我試著跟他拉拉關係。「最近東西想多了。睡覺不好。」但是我看他樣子絲毫不覺得他是睡不好。

「父母有來探望過你嗎?」我的出其不意。

這個問題貌似問到他的痛處了,他沉默了。雙手艱難地拿著煙,用力吸了兩口。「嗯,昨天來了,帶了套新衣服給我,他們老了許多,我也很後悔,沒能給他們盡孝道。」

「後悔嗎?」我說。

老張無奈一笑,「我哪天不後悔的,當初自己一時衝動,殺了老婆和兒子。現在想想其實就算老婆真的有外遇,自己也頂多跟她離婚。自己才30歲,還有的是機會啊。世界上沒有後悔葯吃的,殺人填命。」

這時候,老張的煙也抽完了,我見狀,問道:「還要嗎?」

「麻煩劉教官了。」老張倒也不客氣,可能他知道,把剩下的抽完,這輩子他再也就沒這個機會了。

我就從所長塞給我的一包芙蓉王抽出一支,點燃,遞了過去。

老張很小心地拿著煙,吸了一口。「想不想聽一下我的故事。」老張忽然望著我,認真地對我說。

我點頭示意著。我感覺到,老張的心開始慢慢平靜了下來。

於是他開始講起他由小到大的事情。小時候跟夥伴去爬山迷路差點沒了命,讀書的時候成績名列前茅,暗戀的對象,大學的生活,畢業後的工作,他回憶得很細緻,說到興起時還用手比劃著,我也聽得很投入。

就這樣,他口若懸河地跟我說了一個多小時,彷彿要把從小到大的事都要從記憶里倒出來。

但是,我注意到,他一直沒有說他的婚姻生活,沒有說他的兒子,一切這些記憶都被他屏蔽著。我想這個就是他的心結所在。

「你不說說你老婆跟兒子?」我引導著他。

老張又一次沉默,雙眼似乎慢慢地紅了。我又點了一支煙,又遞了過去,鼓勵著他。

這時,老張竟然突然間哭了起來,哭得很凄慘,一個大男人要在另一個男人面前流淚,這要多傷感的事才可以令到老張這樣啊。

從我自己的看法,我是比較鄙視動不動就流眼淚的男人,但是這次,我終於明白劉德華唱那句歌詞「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妻子和兒子的分量在老張的心裏面太沉重了,回憶著這件事,肯定是觸動了老張那心靈的痛處。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句話我今日算是明白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在等著老張,等待著他平復了心情。哭了一下,放下煙,用雙手用力地擦了擦眼淚。「我很對不起他們母子,明天就可以跟他們謝罪了。」

老張抽著鼻子,沒有紙巾,儘力用自己的衣袖擦乾面上的眼淚。他情緒又慢慢平復了下來,開始說起他跟他老婆兒子的事。窗外,月色如水,彷彿也在聽他敘說著。

天亮了我眼前這個鮮活的生命就要被押赴刑場了。我想此刻的一分一秒對一個死囚來說是彌足珍貴……

而他卻用這時間好好去回憶他們之間的經歷。

我經常會這樣想:如果大家知道自己的死期是那一天,會不會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而死囚,他們很清楚自己明天天亮的時候就是自己的大限到來,這時他們會有什麼的想法呢?

我試著去揣測一個死囚的內心世界,可是我失敗了——沒有人會知道此時他內心的想法。或許他的內心已經沒有想法了,這才是正常的。因為想的太多也沒有用。

大半個小時後,老張的回憶錄也完了。檯面上已經有很多根煙頭了,老張把所長塞給我的那半包煙也抽光了。

看得出,他內心最大的包袱已經放下了,他把自己的罪行也凈化了一次,靈魂已經得到救贖。

「有什麼想跟父母說的,寫下來吧,我遲下交給你父母。」這是所長之前交代我的任務。

「嗯。」他沉思道。

「你自己親手寫還是我幫你寫?」我徵求著他的意見。

「我自己寫吧,寫完之後,無牽無掛,明天乾乾淨淨地走。」老張倒也答得爽快,然後用手抬了抬眼鏡,真誠地對我說。

我把紙和筆遞過去,他雙手就著,拿著筆,很用心地去寫。寫完之後之後幾行字,但是卻意味深遠,情深意切:

爸媽:

不孝兒明天將要為自己的犯罪贖罪,讓你兩老白頭人送黑頭人,讓我感到萬分悲切和悔恨。濃濃親情還在回味,養育之恩還在心頭,但是我已經沒法用自己的行動去報答。如果有來生,我還會當你們的兒,用盡一生去報答雙親。我走後,不要悲傷,好好保重身體,天冷了自己穿夠衣服。你們雙親之愛如山,我無以為報,在此我只能在監獄裡面深深為你們叩幾個響頭,如此親情唯有下輩子再償還!

不孝兒:張鳳山

寫完這個遺書,他站起來,走了出來,面對窗口方向,跪了下來,神情嚴肅地開始叩著響頭。

當時我突然間覺得,雖然老張是跪了下來,但是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卻變得很高大。「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可是一點不假啊。

而且老張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只是一時衝動犯下的錯。

這個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十點鐘了,老張也該回去囚室,由他的室友陪伴著過他的下半夜了,而所長交給我的任務也基本完成了。

」老張,什麼都不要想了,你的這封家書,我們會找人送到你父母手上了,明天安心上路。」我安慰著他。

而他,似乎很激動,緊緊握著我的手,「劉教官,很感激今晚可以遇到你,陪我聊了那麼久。你放心吧,我明天會死得像樣點的。」

「嗯。」說著我把他的家書收了起來,打開門,把老張以及家書交給門口的兩個獄警帶走。一陣鐵鐐互相碰撞發出的叮噹聲再次響起,由近到遠。

而老張卻不時回頭,有點留戀地望著我這個方向,直到慢慢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黑暗中。我知道我是最後一次看見這個鮮活的生命了

那時候我在想,或者老張眷戀的只是活在世間上的感覺。

至少在這一刻,他活著。殘喘地呼吸著生命中屬於自己最後的空氣。

而下一刻呢?已經沒有下一刻了,天亮以後他的生命也將隨著一顆子彈的穿過而結束……

第二天在招待所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我躺在床上一想,老張上路了么?子彈穿過他頭腦那一刻他在想什麼呢?

忽然間,我意識到,每天早上睜開眼,看見這個世界,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有很多人已經不能再睜開眼睛,。

活著,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老張所帶給我的,是心靈的震撼,我希望他一路走好。

後來,羅所長跟我說:「其實當一個死囚知道自己大限已到的時候,有些死囚一味強調自己不怕死,但是真正不怕死的人,決不會一個勁地宣稱自己不怕死,甚至壓根兒不說這種話。

其實,承認自己怕死並不一定可恥。一般人都希望自己活著而不願死,受到死亡威脅的人,求生慾望更強,這是天底下最重要的邏輯。

然而誰都難免一死,這就有了為什麼死和怎樣對待死的問題。而像那些因為犯罪而被處死,當然死得可恥,你怕不怕都是一樣。但即便如此,也還是存在如何對待死的問題。

我在這裡十幾年時間,送走了幾百個上路的人,他們中的多數又都表現得若無其事,滿不在乎,甚至顯示出很豪邁的英雄氣概。我對此並不欣賞。

某些愚昧的傢伙,根本不懂得應該珍惜一切生命,根本不明白既無權剝奪他人生命也無權毀滅自己的生命,他們把生命當兒戲,只能受到譴責。

反過來,有些人一判死刑就嚇得屁滾尿流,則只能讓人看不起。我認為,無論什麼人,到了必死的時候,總應該死得像樣一些。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應該認真反思,懺悔自己的罪過,凈化自己的靈魂,從而沉靜地迎接死亡。所以基本上我會在最後一晚盡量讓他們了結心愿,輕鬆上路。」

我默默地聽著,覺得獲益良多。是啊,反正怎麼也是要死,還不如痛快去面對。(但是說的時候容易,做得時候難)。

所以,我奉勸大家一句,真的不要犯罪,想想你頭髮斑白的父母,想想需要你照顧的孩子,想想身邊關心你的朋友,你還會去做么?

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好好把握好每一天。最後用一句話結束這個經歷「你如何面對現實,你就該如何面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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