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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預支2個月工資說給妻子治病,不久卻被發現遇害:熟人作案

他預支2個月工資說給妻子治病,不久卻被發現遇害:熟人作案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遇見而已

1

宋汪洋一上班,吳經理就罵罵咧咧地走過來,問他:「知不知道李建國那老小子去哪兒了?」。李建國是宋汪洋的師傅,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上班了。

這是一家汽修行,宋汪洋在這裡做小工。每個小工來店裡時,都會跟著老師傅學習技術,只有師傅認可了,小工才有機會獨自接活兒掙提成。

「我不知道。」宋汪洋低著頭,吳經理一看他那窩窩囊囊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宋汪洋罵:「你除了不知道,還會說什麼?昨天是不是你把一個顧客的車蹭掉漆了?跟著李建國學了這麼久,連那麼簡單的活兒都幹不了,你還能幹什麼?能幹就干,不能幹趁早給我滾蛋!」

其他的同事都站在一邊看經理髮飆,有人交頭接耳,有人幸災樂禍,宋汪洋把頭低得更低了。

吳經理罵完氣呼呼走了。大家也開始按部就班地到自己的崗位上,準備一天的工作了。

快中午的時候,吳經理又來了,身後還跟著店裡的另外一個師傅,王文山。

「小宋,你以後跟著王師傅。」吳經理把宋汪洋叫過來說,「王師傅,這小子就交給你了。店裡也不容易,我也不是什麼慈善家,你看著能帶就帶帶,不能帶就讓他走人!」

王文山溫和地笑著點頭,說:「小宋挺實誠的,我相信他能行。」吳經理點點頭,又回頭瞪了一眼宋汪洋,然後就走開了。

「小宋,來!」王文山沖宋汪洋招手,宋汪洋慢慢走過來。

「小宋,以後你就跟著我干。好好學,爭取早點出師。」王文山對低著頭的宋汪洋說,「別擔心,我觀察過你,你不笨,就是缺個人指點。」

宋汪洋抬起頭來,從來沒有人這樣鼓勵過他,他看著王文山,一直麻木的眼神漸漸活了過來。

宋汪洋來店裡已經半年多了,正常來說,像他這樣的小工,已經可以自己獨立接一些工作了。可他不行,並不是學藝不精,而是他根本就還沒開始學呢。

師傅李建國一直不肯教他手藝,他說宋汪洋太笨,沒有靈性,一直把他當作免費勞動力來使喚,頂多讓他遞遞工具,做做外圍的工作,端茶倒水、揉肩捶背的活兒倒沒讓他少干。這半年來,他什麼都沒學會不說,還沒掙到錢,生活都要沒有著落了。

早上吳經理罵他那麼難聽,他還以為自己又要睡大街去了,沒想到這會兒事情就有了轉機,他怎麼能不激動呢?

王文山看上去已經五十多歲了,中等身材,頭髮已經花白,雖然看上去還挺精幹的,但按照吳經理的用人要求,他這個年紀的是不會被錄用的,可架不住他的技藝高超,來店裡三個月,已經深得吳經理信賴了。

以前的師傅李建國瞧不上王文山,沒少在宋汪洋面前嘲笑王文山,「瞧他那個孬樣,對誰都卑躬屈膝的,還不是想落個好人緣?干咱們這行,好人緣頂屁用,那得靠手藝說話!」李建國撇著嘴揚揚手裡的工具,然後瞪著宋汪洋說:「你記住了,不許給王文山好臉色看,你是我的人,要背叛了我,我可收拾你!」

可沒過多久,他就被王文山的技術給震住了,雖然還是不耐煩跟王文山相處,但那些陰陽怪氣的話卻少了許多。

王文山性格溫和,卻也是個怪人。平時沒活兒時,同事們喜歡湊一塊兒侃大山吹牛,但他好像從來沒有參與過。他喜歡上網看新聞,說話也從不爆粗口,溫文爾雅得不像個修車工,大家私底下都覺得他不是一般人,總覺得在他溫和的外表下,其實是一股子不顯山露水的傲氣勁兒。

「小宋,你真不知道李建國去哪兒了?」宋汪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準備去王文山的工作間,王文山邊等著他邊問道。

宋汪洋的動作一滯,然後搖了搖頭。王文山盯著他凝視了一會兒,說:「吳經理說他前幾天預支了兩個月工資,然後就找不到人了。他說李建國這是故意的,想訛一筆錢就跑,可我總覺得他不像那種人。」

宋汪洋將東西都放進一個塑料袋裡,然後抬頭看著王文山說:「也有可能,他前段時間還從我這兒借了一筆錢。他好像很缺錢。」

王文山驚訝道:「難道吳經理說的是真的?那你怎麼不找他要回來?」

宋汪洋嘆了口氣說:「算了吧。我聽說他媳婦生了癌,要花很多錢。」

王文山看宋汪洋的眼神變了,他拍拍宋汪洋的肩膀說:「是個好孩子。」

2

自從跟著王文山之後,宋汪洋的日子變得好過起來。

以前,他總是被李建國呼來喝去的,同事們都拿他當笑話看,就連跟他同時來店裡的小工,也因為開始獨立接活而瞧不起他。彷彿每個人都能踩他一腳的生活,因為王文山的接納,而一去不復返了。

這天是發工資的日子,宋汪洋領到了他自工作以來最多的一次工資。望著手裡那一小摞不算多,但對他來說是巨款的工資,他眼睛裡閃著水光,胸口起伏說不出話來。

宋汪洋今年二十八歲了,別人的二十八歲是什麼樣子,他體會不到,可自己的二十八歲,昏暗潮濕得讓他絕望。

沒有學歷,再加上之前的一些經歷,他找了很多工作,都被拒。沒有錢,為了生活,他什麼樣的臟活累活都干過,就為了能混口飯吃,能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睡個覺。

修車行的工作得來不易,雖然會經常挨罵、被人嘲笑,也好過挨餓。被人接納、受人尊重,原來這種感覺竟然這麼好!

這樣的改變離不開王文山對他的提攜,因此發了工資後,他第一個想做的事就是請王文山吃飯來感謝他。

王文山選了一家大排檔,既不會過分鋪張,又是現下年輕人最喜歡去的地方。

一向不聲不響的宋汪洋要了一箱啤酒,幾杯下肚後,他的話漸漸多了起來。

「王師傅,我得謝謝你。」他敬了王文山一杯酒,「沒有你,我可能這會兒已經在大街上流浪了。」他苦笑道。

王文山抿了一口啤酒,笑著擺擺手,說:「我不過是領進門,修行的是你自己。」

宋汪洋又給自己滿上一杯,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我哪有什麼修行,都是師傅教得好。」

王文山看了看他,奇怪地說:「這一個月,我觀察了你很久,我覺得你挺聰明的啊,什麼東西一教就會,為啥以前出不了師啊?」

宋汪洋的嘴角一澀,他苦著臉說:「我來店裡半年多了,就跟您這一個月才學了點兒東西。」

「為什麼啊?」

宋汪洋低著頭看著自己握著酒杯的手指,半晌才說:「李建國不願意教我。」

王文山一愣,「他不願意教你?」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宋汪洋抿了抿唇,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長舒了一口氣後對王文山說:「他瞧不起我。」

王文山不解地皺眉,「他瞧不起你什麼?」

宋汪洋鬆開酒杯,把手指往前遞了遞,問王文山:「您看我這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王文山往前湊了湊,宋汪洋的手骨節明顯,因為工作的原因,手指上常年有黑色的油漬。王文山搖了搖頭說:「除了骨節偏大以外,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啊?」

宋汪洋笑了笑,把除了食指和中指以外的手指彎曲,王文山這才發現,剩下的那倆手指幾乎一般長。他詫異地看了看宋汪洋,問:「手指畸形?」

宋汪洋搖頭,悶悶地又喝掉一杯啤酒,然後對王文山說:「不瞞您說,王師傅,我曾經做過小偷,這兩根手指就是當時練習偷東西時造成的。」

王文山徹底愣住了,宋汪洋看到他的表情,苦笑了一聲,說:「我就知道您會驚訝,但是我不想對您說瞎話。我做小偷也是沒辦法,不然就得餓死。可是做小偷也沒那麼容易,為了混口飯吃,我拚命地練習指法,這兩隻手指頭不知道戳爛過多少木頭,就像這樣!」他一邊說,一邊手指翻飛給王文山演示,直把王文山看愣了。

「我也知道做這種事長久不了,沒多久,我就被抓住了。坐了幾年牢出來後,獄警幫我找了這個工作。」宋汪洋抬頭看著王文山,說:「我真的很想好好做人的。吳經理讓李建國帶帶我,可李建國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但私下裡卻瞧不上我。他不但不教我技術,還總呵斥我伺候他。」

王文山垂著目光聽著,宋汪洋的話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衝擊。

「從來沒有人像您這樣對我,」宋汪洋低聲說著,聲音有點哽咽,「我知道犯過錯的人,很難再得到別人的尊重,可是,我在您這兒得到了。王師傅,對您來說這可能只是一件小事,可對我來說,卻非常重要。」

王文山將頭抬起來,他看著差點就要痛哭流涕的宋汪洋,眼神里閃過很多情緒,最終他慢慢喝掉酒杯里的啤酒,對宋汪洋說:「你不用這樣,對我來說,我只做了我認為對的事。我一直覺得尊嚴並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來的,所以,你不用謝我。」

宋汪洋激動地點著頭。

「不過,我很奇怪你為什麼會流落街頭?」王文山問道。

宋汪洋的喉結上下抖動,這個問題彷彿讓他覺得難堪,他聲音乾澀地說:「我母親去世早,父親有了新家庭,我是個多餘的人。」

王文山的眉頭緊了緊,隨後長嘆了一聲,說:「我聽說你老家是陽城的,你不是桐州人?」

宋汪洋一愣,隨即說道:「不是,我是桐州人。我有陽城的口音嗎?估計是當初做小偷時,學別人說話落下的後遺症。」

王文山被他的話逗笑了,他指了指宋汪洋說:「那倒也說明咱爺倆有緣分,我祖籍是陽城的。」

宋汪洋咧了咧嘴,連忙站起來給王文山倒滿酒,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以後再有人問我,我就說我祖籍是陽城的。」

一句話將王文山逗得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笑聲驅散了飯桌上有些頹喪傷感的氣氛,爺倆將話題引開,推杯助盞,好不融洽。

這晚上,宋汪洋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脾性,跟王文山說了很久的話,王文山始終微笑著聆聽著,這讓宋汪洋感覺很美好,就好像久在陰暗裡行走的人,終於見到了光一樣。

3

又一周後。

早晨一上班,修車行就迎來了一群特殊的客人。他們身穿制服,大檐帽下嚴肅的眼神,讓店裡的工人們都凝神注視。

吳經理笑容可掬地跑過來,迭聲說著:「喲,潘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領頭的潘隊笑了笑,說:「行了老吳,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心裡指不定怎麼嘀咕我呢。」

「瞧您說的,哪能呢?」吳經理忙解釋道。

「行了,說正事,這個人你認識不?」潘隊收了笑容,遞給他一張照片。

吳經理接過來一看,說:「認識啊,這不是以前在我這兒乾的李建國嗎?」

「以前?他現在不在你這兒幹了?」潘隊問道。

「早不在了,一個月前就走了。說起這事兒我就來氣,他從我這兒走的時候,還誑了我兩個月工資呢!」吳經理氣憤地說。

「那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吳經理搖頭說:「不知道。起初我給他打電話,還能打通,後來就打不通了。」

「誑了你兩個月工資呢,打不通電話就不要了?」

「唉,他老婆那病就是個無底洞,那兩個月工資就當我獻愛心了,我總不能為這點錢跑他家裡去追著要吧。說到底,他也挺不容易的。」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吳經理神色一凜道:「潘隊,你找李建國到底啥事?他不會犯事了吧?」

潘隊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說:「他死了。」

「啊!」吳經理驚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死了?」

潘隊點頭,說:「據死者家屬說,十幾天前,還曾收到過死者的簡訊,說他正在籌錢,很快就回去。可後來再聯繫,電話就停機了。這麼多天聯繫不上人,把他家屬急壞了,這才報了警。根據她的描述,我們很快找到了死者的屍體,屍檢結果表明,他已經死了一個多月了。也就是說,十幾天前,死者家屬收到的那些簡訊,都不是死者發出的。」

吳經理瞪大眼睛看著潘隊,說:「你是說,那些簡訊有可能是兇手發出的?」

潘隊笑了,說:「不錯啊老吳,你說對了。」

吳經理哂笑,潘隊又說:「我們懷疑,這件案子很可能是熟人作案,否則不可能知道他家很需要錢治病。」

吳經理點頭,然後又慌忙擺手說:「潘隊,可不是我啊,我可是良民。」

潘隊冷哼一聲,說:「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啊,跟他接觸過的人都有嫌疑。」吳經理的臉一白,隨後很正經地說:「那你審吧,反正不是我。」

潘隊笑著說:「把你店裡的人都集中起來,我們要一一詢問。」

店裡的卷閘門落了下來,漫長的詢問過程開始了,快中午的時候才結束。

潘隊看了看隨行同事的記錄,然後問吳經理:「店裡的人都到了嗎?」

吳經理還沒說話,一個冷靜的聲音響起:「還差一個。」潘隊和吳經理尋聲去看,王文山從人群里走了出來。

「經理,小宋沒在。」他臉色平靜地說。

吳經理神色一凜,轉頭望了一眼潘隊,潘隊問道:「他幹什麼去了?」

王文山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他一看見你們進店就走了。」

王文山話音未落,潘隊已經神色冷凝起來。(作品名:《追兇》,作者:遇見而已。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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