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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來雙燕宿,燈背屏腰綠。「菩薩蠻·窗間桃蕊嬌如倦」

夜來雙燕宿,燈背屏腰綠。「菩薩蠻·窗間桃蕊嬌如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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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菩薩蠻

  • 窗間桃蕊嬌如倦,東風淚洗胭脂面。人在小紅樓,離情唱《石州》。

  • 夜來雙燕宿,燈背屏腰綠。香盡雨闌珊,薄衾寒不寒?

東風始來,三月的桃蕊初綻,不勝嬌美,慵懶如同剛剛睜開睡眼的少婦。初上綉樓,憑依窗子,遠眺之時,「忽見陌頭楊柳色」,想起久久未歸的遊子,苦澀的離情溢滿心頭,淚水濕了新妝。唇齒之間,這一首《石州》曲,吟遍了古今多少離情別緒。忽而想起昨夜那來宿的雙燕,「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形隻影單的少婦備覺凄涼,燈燭背對屏風,回首處,昏暗不明。春意料峭,微雨將盡,那遠方的人是不是只有一張薄衾,又是溫,是寒呢?

夜來雙燕宿,燈背屏腰綠。「菩薩蠻·窗間桃蕊嬌如倦」

短短四十來字,上片寫盡了春閨情愁,下片寫盡了銷魂之感。

這首詞寫的是遊子思婦的離別之情,在古典詩詞中極為常見。早在初唐張若虛的筆下,就有了「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的春閨情懷。丈夫離家,日復一日,思念並沒有因時間而成為習慣。某日初上翠樓,忽見桃紅,心底多少愁思,湧上心頭,難下眉頭。「窗間桃蕊嬌如倦」,看似寫「桃花」,其實寫「人面」。「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桃花」自古便是紅顏的象徵,都是一種脆弱的美。「人面桃花相映紅」,是寫花的美,也是寫人的美;是寫人對桃花的欣賞,更是寫人對自己的憐惜。人見桃花爛漫,不由聯想到自己也是青春如許,卻春閨獨居,難以與心中思念的人共相朝夕。春日本多情,「淚洗胭脂面」便知閨中人心中的愁苦,非窗前的一縷薄煙,也非耳際的一陣輕風,它的厚重也許根本沒有什麼事物可以用來比擬,也不需要用什麼來比擬,既無它訴,便只得輕吟一首哀婉的《石州》曲。

「夜來」二字起首,便知漫漫長夜中閨中人的凄婉心境。南唐亡國詞人李煜說,「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正是如此;南宋女詞人易安說,「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正是如此;溫庭筠說,「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洲」,也正是如此。一夜料峭春雨不止,人也久久難以入眠,雙燕因深夜寒冷而借宿檐下,相依相偎,觸動了閨中人的心事。燈燭背對著屏風,因而昏暗不明,似也睏乏欲睡,此時此刻,已至深夜,唯有人獨醒著。「薄衾寒不寒」的設問中,其實早已預設了回答:閨中人「半夜涼初透」,凄涼境地下,不由想到遠在異鄉的人是否能禁得住這番春寒?由物(燕)及己,由己及人,才有了「寒」的意蘊。

一面是春愁如許,一面是凄婉銷魂,都是對於閨中人痛楚心理的刻寫,在這個過程中間,還有著景緻之間的鮮明對照——一明一暗。總體看來,上片「明」在「桃」字,下片「暗」在「背」字。如果不是春日風和日麗,明媚如新,又怎能一推窗而見桃紅一點,嬌蕊動人?如果不是背向屏風,又怎知閨中人聽聞燕聲時,回首間,「屏腰」昏暗不明。但無論是「明」,還是「暗」,無論是白天所見,還是夜晚所聞,所投射的都是閨中人的離情別緒。在一明一暗的對照中,更加凸顯了閨中人心緒的低沉。

夜來雙燕宿,燈背屏腰綠。「菩薩蠻·窗間桃蕊嬌如倦」

相傳,詞人納蘭性德曾與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妹情投意合,然而造化弄人,有情人終究不能成眷屬,這位才色雙全的佳人卻被選入宮中,宮牆深鎖。這給納蘭性德帶來了無盡的傷感和酸楚,因而這種傷感和酸楚之情在他的詞里經常有所顯現,有很多以春情閨怨為題材的詞作。

①《石州》:樂府商調曲名。

②綠:昏暗不明。

③雨闌珊:微雨將盡。

夜來雙燕宿,燈背屏腰綠。「菩薩蠻·窗間桃蕊嬌如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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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維:「北宋以來,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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