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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十幾個親身經歷的靈異事

這個世界從不缺乏光怪陸離的事情,但多數都會被歷史所掩蓋,所以我很欣賞一句話:歷史從沒有真相。

我出生在東北,這些年來的很多小說,比如《鬼吹燈》、《盜墓筆記》、《我當陰陽先生那些年》等等吧,讓全國的朋友們都知道了東北是出馬仙遍地的地方,至於說為什麼東北出馬仙那麼的多,我也不知道。但是多,確實是事實。

至少在我住的小區附近,我知道的比較有名的(也就是大家說的看事兒看的比較準的)就有三四個,其中呢,我認識的有兩個。關係比較好的有一個。

出馬仙到底是幹什麼的呢?據我觀察了解,東北的出馬仙幾乎什麼都可以看,比如說大到過陰、買壽,小到招魂、治病,幾乎沒有她們幹不了的。

這裡為什麼要用「她們」,主要是因為,我所見過幾十位出馬仙,百分之九十都是女性,我幾乎沒有見過男性的出馬仙。據她們講她們出馬的原因大多都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或者大病一場,而後就有了「看病」的能力了。

從陰陽理論來說,女性屬陰,陽剛之氣本就大大弱於男性,再加之生病,陽氣衰減更甚,所以更容易被上身或者招惹一些不幹凈的東西。

至於說看事兒水平的高低也是要靠經驗的積累。

既然說了出馬仙,咱們的故事就從出馬仙開始吧。

我本人長這麼大,對於一些偏陰的東西見到的很少,所以從小到大我幾乎沒有撞過什麼陰魂鬼怪,在這麼多年的生活里只有僅有的幾次發生過奇怪的事情,以後我會講到。

但是我命里卻對神怪、宗教、陰陽五行、命理等等十分的感興趣,所以漸漸的生命里就開始接觸很多跟這些有關的人和事兒。

而後逐漸的對山醫命相卜都略有涉獵,加之祖上曾經出過方圓幾百里有名的風水先生,據我父親講以前祖上經常去奉天也就是現在的瀋陽給人家看風水。雖然後來家裡再也沒有從事相關行業的,但我覺得至少在我的基因里是有一定傳承的。

我們這邊買壽一般都是給老人,買誰的壽呢,比如說老伴不在人世了,有的其實陽壽未盡,那這樣的情況就可以把老伴未盡的陽壽買過來。

還有一種就是從子女身上買,以前家裡孩子多,可以從每人身上買半年。基本都是這樣的。

當然也有一些不光彩的買壽方式,但那種幾乎很少有人會幹。第一成功率低,第二對於子孫後代的福報損害很大。第三仙家也不願意那麼干,對仙家的道行也有損害。

在這位姨家裡,我們一邊聊天,一邊看著她給那兩家人家準備一會兒需要用的東西,就是香燭、紙錢、貢品什麼的,以及在黃紙上寫的需要買壽的人的姓名、生辰八字等等信息的表文一篇。

東西全都準備好以後(相當大的一堆,每家的紙錢就有一大編織袋),需要等到夜裡子時以後出去辦法事。

平常我們幾乎就是坐一會就走,那天我突然來了興緻,想跟著去看看我這姨做法事,於是就跟我這姨說了。姨說行,別人都不敢去,你還非要去看看。

正好今天東西多,一會兒你跟我去,幫我拿東西。

到了夜裡10點半左右,我們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往做法事的地點。只有我姨和我兩個人。看事兒的家屬都在她家等著,如果法事成功了,看事兒的要付錢。

扛著兩大包東西,走了大約10分鐘,到了一片小區後面廢棄的空地。周圍的路燈都滅了,黢黑黢黑的,只有小區的樓里偶爾還有幾家亮燈的,小風一吹,感覺後脊樑發涼,頭髮有點兒發炸。

找好位置,姨就開始準備,黃紙鋪地,點蠟燭,上香,上貢品,然後開始念已經寫好的表文,念完後,把帶來的燒紙點燃,然後把表文也點燃,這之前的一切一切都很正常,無非就是天黑有點兒嚇人而已。

而真正的詭異時刻現在才到來,剛才點燃的燒紙的火光突然暗下來了,要知道一大袋子紙點著的火勢那是相當大的,這會兒突然暗下來了,情景相當的怪異。

而那張寫了字的黃紙,因為一大張紙上寫了一多半的字,按正常來說一張紙應該很快就燒完了,但這張紙燒的很慢。

更詭異的是紙上所有寫了字的地方全都沒有燒著,火焰沿著紙的邊緣把沒有字的地方全都燒完了,只留下了帶字的部分,燒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形狀。

表文燒完了以後,紙堆上黯淡的火光突然「轟」的一下又旺盛起來。我那姨跟我說法事失敗,換個地方做另外一家的。我問是怎麼回事兒,她說這家的老頭原來已經買過一次了,這回不賣了。

我們換到十幾米開外的另外一個地方,給另外一家做法事,程序都是一模一樣的。燒表文的時候,這回紙堆的火焰並沒有黯淡,而那張點燃的表文更是神奇,點燃以後,扔到地下,那張紙極其迅速的、瞬間燒完,時間絕對不超過5秒。

甚至快的出現了一點兒東西爆炸時的樣子,嘭的一下。剩下的灰被一陣小風吹散,甚至幾乎沒有留下燒過的痕迹。

約莫過了半小時左右,紙全都燒盡,我們收拾東西回到了姨家,那兩家人還在等。進屋以後我姨就對成功的那家說,你家的沒問題了,三年。對老頭的那家說,你家的事兒沒成,你們原來買過壽了,這回買不了,這家人說對,原來是買過一次。

成功的那家付了全款,沒成功的那家只付了燒紙和貢品的錢。至於說付了多少錢,反正不少。

事兒也辦完了,眼看就十二點了,我也趕緊回家,回家之前特意在上樓之前用雙手在頭髮上劃拉三下,吐幾口唾沫再上樓進屋。

為什麼要這麼干呢,人身有三把火,而男人頭上更是有三昧真火,害怕的時候用手使勁兒的梳頭髮,激發頭頂的真火,神鬼莫近,另外人的唾液陽氣也很重,吐幾口唾沫,尤其是剛去過殯儀館、墳地或者半夜三更這種陰氣比較重的地方或時間,以免把一些邪穢帶回家裡。

這件事到這兒就結束了,勸大家沒事的時候盡量晚上不要太晚回家,尤其深夜能不出去盡量不出去,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夜晚陽氣沉降,陰氣生髮,人本來就是該休息的時候。大半夜的不睡覺老在外邊晃蕩,奇怪的事兒不找你找誰?

小說里寫的「荒山無燈火,行人自掌燈,燈行無忌處,燈滅莫再行」都是有道理的。

(二)

我10歲左右的時候,有一天晚上睡覺就覺得特別的冷,早晨起來以後發現我的床上只有我自己,被子沒了。

床上床下,地上,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被子去哪兒了。這事兒讓我特恐怖,怎麼頭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被子蓋的好好的,睡了一宿被子消失了。

最後去我爸媽屋裡,跟他們報告我被子丟了這事兒。我媽指著沙發對我說:「你那被子不在那兒呢么。」我回頭一看,我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跟豆腐塊兒似的放在沙發上。

我當時就震驚的,被子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還疊跟部隊的似的,那會兒我也就10歲左右,被子肯定是會疊的,但是絕對不可能疊的那麼板正(東北話整齊的意思)。

我媽跟我說頭天晚上兩點來鍾,外面在下著雨,然後打了幾個雷,雷聲過了不長時間,我就抱著疊好的被子進了她們的屋,然後把被子放在沙發上,還整理了好幾次。然後看了一會兒,才回屋睡覺去了。她和我爸都醒了,在床上看著我,也沒敢叫我。

這事兒雖然過去了好多年,但當時他們說的話我記得一清二楚,因為太詭異了。怎麼我睡睡覺就把被子送走了。第二天起來還什麼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至今我也不清楚,唯一能夠合理的解釋就是那天夜裡打雷的時候,我可能接收到了一些來源不明的能量或者空間中的一些信息碎片。讓我做了這樣的舉動。

(三)

我大一的時候,那會兒正好是夏天,中午在食堂吃完飯回到宿舍,我有午睡的習慣,那天睡著睡著突然我就感覺不對勁兒了,感覺到渾身都不能動了,眼皮怎麼也睜不開,但是意識很清醒。

我一下就知道我是被鬼壓床了。這應該是我記憶中第一次被鬼壓床。

有過鬼壓床經歷的小夥伴們肯定知道那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感覺,突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還是挺害怕的,當時根本想不起來怎麼解了,渾身用力,根部就不管用。

後來我自己意識著用舌尖頂著上牙堂,我不知道當時身體是不是有這個動作,但是意識是做了這個動作,然後憋足了以後氣,一下噴出來。

馬上身體的控制權回來了。我迅速的睜開眼睛,看著屋裡安安靜靜,其他的幾個室友也都在睡覺。雖然眼睛睜開了,但是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過了陣子其他的哥幾個也都醒了,就跟他們說起這事兒,他們都說沒有鬼壓床。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可沒想到的是,後來的兩天,天天中午如此。

最後一天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一感覺到又被壓床了,這回把我能想到的阿彌陀佛、六字真言、道家的九字真言都念了一遍,開始念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被壓床的感覺一松,但是並沒有消失,等幾個真言念完了,那股子難受的勁兒一下就消失了。

我又恢復正常了。起了床,我對著屋子連吐了好幾口唾沫,沖著屋裡一通臭罵。把屋裡睡覺的幾個人都罵醒了。一臉懵逼的看著我。

從那天開始後來的這些年,再也沒有被鬼壓床的經歷了。大三以後我的床頭一直擺著一個羅盤。

其實對於鬼壓床這種事兒,我經歷的比較少,我聽說過一個幾乎月月有,跟大姨媽一樣準時。

按照大眾的想法認為,每天的午時也就是十一點到下午一點這段時間,天地陽氣最旺的時候,怎麼還會被鬼壓床呢,而且我們看到的很多被鬼壓床的事件大多也都是出現在子時或者午時。其實咱么常說陰極而陽生,否極而泰來,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午時確實是一天中陽氣最旺的時候,而恰恰也就是這個時候陽到了極致,在這個時候會有一點陰產生出來,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人就有可能中招兒。

對付鬼壓床,我也沒啥辦法,我的辦法也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用。但遇到這樣的情況如果你實在是靠自身的能力醒不過來的時候,就念阿彌陀佛吧,反反覆復的念,幾遍應該就能緩過來了。

(四)

二十多年前我舅舅接我姥爺的班,在鐵路干養路,他家就住在離我們幾十公里的一個火車沿線的小站上,原來姥姥家也在那兒住,那是我童年的樂園,後來姥姥姥爺搬家,只剩下舅舅一家住在那兒。

有一年,舅舅想把家裡重新粉刷一下,掏一掏炕洞。

那天舅舅把炕洞打開以後,正準備清理,就發現炕洞里盤著一條小蛇,二尺來長,被炕洞的煙熏得黑不出溜的。按常理來說炕洞都是走煙走火的地方,一個活物在裡邊早就烤成料理了,可是這個小蛇卻安安穩穩的趴在那兒,一點兒事兒也沒有。

在農村,尤其是東北農村,對於狐黃白柳灰都是很重視的。一般像家裡有這類動物,又不禍害東西的,大家都認為是保家仙,舅舅也不例外。

小蛇待在炕洞里,是沒法幹活的。於是舅舅就試著跟這個小蛇說「俺家要掏炕洞,收拾收拾房子,您能不能給挪挪地兒,等俺家收拾完了你再回來。」

(五)

再講一個我舅舅的故事,舅舅屬於八字比較弱的那種人,他這一輩子,身上發生了無數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幾次大難不死,死裡逃生。我都覺得他這多半輩子都可以寫一本靈異小說。

這回這個事兒,還是跟蛇有關。也是舅舅講給我的,這個事情發生在上一個故事發生的前幾年。

有一次舅舅上山采蘑菇帶挖藥材,就去了他們家對面的山上,上回也說了,舅舅住在一個小站,我們這裡的山都屬於長白山脈,山高林密。

舅舅說走了一個多小時,路上的因為要采山貨,所以基本上不怎麼抬頭。走著走著就感覺身上發冷,頭皮有點兒發炸。

他抬頭一看,這一看不要緊,他整個人身上的寒毛全都立了起來,舅舅說當時就感覺一桶涼水直接倒了下來,差點兒沒尿了褲子。

原來他的左右和前方的樹上,掛滿了無數的長蟲(蛇),各種各樣的,大的小的,粗的細的,五顏六色的,滿樹都是。

大家可以腦補一下,靈長類動物其實最怕的就是線性動物,平常咱們看見一條蛇都嚇得半死,可以想像,超過一千條蛇會是什麼情景。舅舅後來說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嚇得腿都不會動了。在那兒站了足足有兩分鐘,一動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

最後,他是倒退著一點一點兒挪著離開那個地方的。直到到了安全距離,他扭頭就跑,一口氣下了山,不到半小時就跑回家。打那兒起,他有小一年沒敢再上山。

後來聽老人說,長蟲有的時候會在山裡開會。那次舅舅肯定就是衝進了人家的會場,沒讓它們吃了算是命大。

(六)

我姥姥去世以後,燒百日或者周年,到正日子的頭一兩天,大家都從各地回到姥爺家,包括我的二姨姥(我姥姥的妹妹)也來了,大夥都準備正日子那天一起去上墳,這期間有一件什麼事兒我記不清楚了,這個事兒正好和給姥姥上墳的日子重了,我姥爺當時就說上墳往後推一天吧,先去辦正事兒。

家裡有的人就說這日子哪兒能往後推呢。大夥就因為到底要不要往後推日子正在爭論,結果在旁邊炕沿兒上坐著的我的大舅媽出了點兒意外狀況,剛開始她還參與討論來著,後來大家就發現她的神態不太對勁兒,眼睛開始發直,目光渙散。

人一看就覺得渾身發冷。誰喊她她也不搭理。就那麼跟沒魂兒似的直挺挺的坐在那兒。

我小姨在旁邊說趕緊拿筷子給喊一喊,是不是沖著了,沒準兒是咱媽,該上墳不去,老太太不樂意了。

這是一個民間的常用方法,如果有人衝到什麼了,就拿一碗清水裡面立上一根筷子,旁邊的人念叨著一些認為可能的人的名字或事兒,如果說的准了,筷子鬆手以後還會直挺挺的立在水裡,如果說的不對,筷子是站不住的。

我姥爺拿著筷子,因為懷疑是老太太,所以剛開始就念著我姥姥的名字,然後說如果是因為上墳的事兒,那就讓筷子立住,叨咕完了,姥爺把手鬆開了,那筷子筆直的立在水裡。

全家人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那根筷子。屋子裡的氣氛十分的壓抑和詭異。

我姥爺看筷子立住了,就趕緊說:「我們也沒說不去,這不正商量這事兒呢么。放心吧,到正日子我們肯定去,你快走吧。」說完,那根筷子瞬間就倒了下去。我的大舅媽嘴裡「呵」的一聲長出了一口氣,也倒在了炕上。

沒多一會兒,舅媽醒了,問我們怎麼了,她說頭有點兒迷糊,剛才腦子好像斷片了,啥也記不住了。

完事兒以後我媽說,以前都是聽人家講沖著了,上身了什麼的,這回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而且就在身邊,因為她離我舅媽最近,嚇得腿都哆嗦了。

(七)

大概是十年之前,那年夏天我表哥結婚,他是我二舅的兒子,雖然不是長子長孫,但是是長孫,因為我大舅沒有兒子。

這當時在全家也算是大事兒,結婚的前兩天,家裡的親戚都回去了,我沒有回去,那會兒我外地上大學,我是婚禮當天去的。他們在我姥爺家裡,商量婚禮的事兒,另外商量一下要去給我姥姥上墳。

因為家裡添人進口按照慣例都是要去給去世的老人上墳,告訴一聲兒的。

那會兒姥姥去世不到三年。一家人一邊討論著結婚的事宜,一邊盤算著上墳要帶什麼東西。大白天的也是將近中午了,我的表妹(我二姨的女兒,這個表妹和我前邊故事裡的舅舅差不多,身子弱,老容易招亂七八糟的事兒)從廚房出來進屋,剛邁進大屋的門,毫無徵兆的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翻白眼,吐白沫。

這一下把家裡人都鬧懵了,這是怎麼了,走走道兒就倒了,剛開始還以為是鬧羊癲瘋了,我姥爺年輕的時候做過赤腳醫生,趕緊過來給急救,但是啥辦法也不管用。

後來姥爺說這跟那回一樣,肯定是沖著啥了。

大夥七手八腳的把孩子弄上炕,還是用的以前的那個辦法,碗里裝水,立筷子。

我大舅拿著筷子一個一個名字的念,念到我姥姥的名字的時候,筷子就跟插在土裡一樣,筆直的立在裝滿清水的碗里。因為我不在現場,這是我媽給我講的,這是她這半輩子見過的第二次,上一次是我舅媽那次。

姥爺一看念對了,直接對著還在挺屍的妹妹說:「俺們不是正商量著給你去上墳,通知你一聲么,你著啥急?趕緊走吧,一會兒孩子受不了了。明天一早俺們就去。」

剛說完,炕上硬的跟棍兒似的妹妹立刻就軟了,沒幾分鐘就清醒過來。醒過來剛才發生的事兒還啥也不知道。

這時候碗里的筷子也倒了,從碗里折出來,倒在了炕上。

第二天一早,我姥爺帶著舅舅和表哥去給姥姥上了墳,告訴她大孫子要結婚了,家裡添人進口。

(八)

這個故事是媽媽講給我的,那是媽媽還沒結婚時候的事情。好多年以前了,那時候姥姥一大家子人,住在我前邊說的那個鐵路沿線的小站的上一站,那地方几乎沒有人煙,只有幾家鐵路工人住在那兒,維護離那個地方不遠的一個非常長的山洞,日本人修的。

現在坐火車還能路過那個地方,不過現在火車已經不停了,早已經沒有人居住了,那個地方也只剩下斷壁殘垣,話說那年正趕上過什麼節,具體節日媽媽記不清楚了,家裡好不容易包了餃子,那個年月吃點兒白面都困難,更別說是餃子了。

一年吃那麼幾回都是奢侈了。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煮餃子。餃子正在鍋里煮的功夫,姥姥就從廚房回了炕上,背對著大家坐下,一聲不吭,誰叫也不答應。

大家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餃子煮好,喊姥姥吃飯,姥姥坐起來盯著屋裡的人看了一圈,把家裡人看的直發毛,因為她的眼神說不出的怪異,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樣,但有沒法形容,我老媽說反正當時就是一股子寒意從腳底下直往上躥。

看了一大圈,姥姥直接上手就開始抓餃子吃,那個速度看起來就像是一百年沒有吃飯了的樣子。兩盤餃子沒幾分鐘就被姥姥吃光。吃完倒頭就睡。家裡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誰也不敢說話,屋子裡鴉雀無聲,要多壓抑就有多壓抑。

過了有差不多10分鐘,姥姥自己醒了,問:「你們吃飯了么?」大伙兒說吃了,姥姥又問你們怎麼不招呼我吃飯?大家說招呼你了,你吃了兩盤餃子呢。姥姥說:「我沒吃飯,我還挺餓呢。」

這時候,外邊的狗突然叫了幾聲,姥爺好像想到了什麼,直接就出了屋子,不一會兒,回來說房後有個黃皮子在那兒抖愣爪兒呢。讓我打跑了。

這回大家才感覺剛才姥姥肯定是讓黃皮子迷了,這黃皮子看家裡煮餃子準備也來打打牙祭。

這事兒聽起來好像挺神奇的,也挺荒誕的,其實也在情理之中,姥爺原來住的那個地方說不好聽的就是荒山野嶺。

媽媽說以前一道玉米成熟的季節,黑瞎子(就是熊)就從山上下來了,來掰苞米。人又不敢出去,就在院子里敲但凡是能出聲的東西嚇唬黑瞎子,今兒黑瞎子來了,過兩天野豬又下山了。這一秋天,你方唱罷我登場,可熱鬧了。

(九)

這回說這個是跟我爸非常要好的一個朋友,年輕時跟我爸在一個單位,一間宿舍住。我們兩家經常來往,我叫他叔,他家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女孩兒大我一歲,男孩兒小我一歲。

這事兒就發生在他們家,那時候我還小,我爸媽經常帶我去他家玩兒,有一次去他們家串門,他媳婦兒也就是我嬸兒,給我們講的她在家裡經歷過的恐怖事件。

嬸兒說剛生完兒子那會兒,孩子一到晚上十一點半就哇哇哭,怎麼也哄不好,但是只要一開燈立刻就不哭了。

這種情況持續了好長時間,後來家裡的老人說小孩兒能看見大人看不見的東西,就給孩子弄了個辟邪的掛墜掛在脖子、手腕上。

打那以後我這老弟還真就不哭了,平平安安的長到五六歲了。

雖然孩子沒啥事兒了,但是他們家裡的怪事兒其實並沒有斷,總是時不時的有點兒奇怪的聲音啊,東西不見了啊。我嬸兒有時候晚上老做惡夢。

嬸兒說最厲害的一段時間,禮拜天在家休息(那會兒還沒有雙休),因為是平房,坐在炕上,看著窗外有兩個穿軍裝扛槍的當兵從她家院子里就走過去了,直接穿過她家的柵子(就是柵欄,東北老話都叫杖子)走到隔壁那家就不見了。連續好幾天,有時候白天,有時候傍晚,還看見過女兵。

她嚇得大白天都不敢在屋裡待著。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沒幾天周圍的鄰居就都知道了。這裡原來有些老戶就講,他們住的這一片原來都是墳地,我嬸兒家和她家鄰居這幾個屋原來是個烈士墓,後來烈士墓搬遷到了山上,墳地也挪走了,才改的住宅。

自從知道了家裡原來是烈士墓以後,嬸兒更害怕了,晚上連門都不敢出,白天只要不上班,我叔也不在家的話,她是死活都不在家待著,領著孩子在外邊一待就是一天。

好在沒住上一年,她家那兒就拆遷了,蓋商場,單位也給她家分了房。搬上了樓。從那兒以後我嬸兒基本再也沒做過噩夢,再也沒見過扛槍的士兵了。

那個地方改成商場以後其實還出了不少的事兒,也聽商場的人傳的挺厲害。當然那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十)

日本鬼子投降以後,東北各地土匪多如牛毛,奶奶家住的那個圍子(圍子是早期日本人對付抗聯的一種方法,把散居各地的老百姓都趕到一個地方集中居住。

然後把聚居區圍起來,採用連坐的方式禁止老百姓給抗聯提供幫助,以此來對付抗聯,掐斷抗聯跟老百姓之間的聯繫)周邊光有名字的綹子(土匪窩子)就有不下20個。

那時奶奶講是都有名字的,我都記不起來了,只記得好像有什麼過江龍、一枝花之類的。這些人經常下山搶東西、綁票。有些綹子還不錯,即使綁票也不綁女人和小孩兒。

有些綹子則是姦淫燒殺無惡不作。奶奶的父親就是被鬍子綁票綁走了,從此再無音信。

奶奶住的那個圍子有個姓楊大戶,但不是地主,只是日子過的不錯,家裡有幾十畝地。結果這家就被鬍子(土匪)給盯上了,鬍子幹活兒之前都會有人下山偵查。

他們之間有專門的名詞黑話,我也不會說,就是叫踩盤子之類的吧。踩盤子的人回去報告給土匪頭子說這家連「燒火棍」也沒有。燒火棍就是指大抬桿兒,土炮。

鬍子頭一聽就樂了,這是好買賣啊,沒過幾天,趁著晚上就帶著20來個弟兄下山來搶了。

那天是月圓,大月亮地兒,跟點了燈差不多。到了老楊家門口擺開架勢就開始砸門。

這土匪頭子也是倒霉催的,出門不看黃曆,他要是早來兩天晚來兩天都不會出問題,結果偏偏的就選了那麼個日子。

俗話說「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就在土匪下山的當天下午,這家的大兒子回家探親。這家的大兒子在外當兵,打鬼子,好幾年沒有音信,老家兒都以為死了。

結果那天突然回來了,還帶著4個警衛員,聽說是當了營長也不是團長的,反正官兒不小了。

當天晚上就趕上了這幾個倒霉的土匪來搶劫,一砸門,這家的兒子和4個警衛員就上了房。楊老大是一把手槍,4個警衛員清一水兒的衝鋒槍。

這幾位可都是打過鬼子的百戰老兵,對付幾個土匪還不是手到擒來,幾個人在房上這通突突,把土匪揍的哭爹喊娘、抱頭鼠竄,雙方一交火,不到十五分鐘,土匪就被撂倒了十二三個。這還是晚上。要是白天估計一個也跑不了。

土匪頭子一看事兒不對,領著剩下的五六個人屁滾尿流的跑了,回去就把之前去踩盤子的土匪給劈了。這事兒後來在當地都傳遍了,不管是土匪圈兒里,還是老百姓圈兒里,淪為笑談。踩盤子沒踩到燒火棍,卻碰上了機關槍。

後來這個綹子的土匪頭兒實在是太沒面子了,加之死了不少人,元氣大傷,混不下去,沒多久就被其他綹子吞併了。

(十一)

很多年前,那時候舅舅還沒有結婚,二十來歲。已經接了姥爺的班,在鐵路工作。

又一次他從家裡做火車去市裡,他坐的可不是客車,而是貨車。不熟悉鐵路的人肯定無法理解,但熟悉鐵路的人都會知道,那個年代車次少,一天就一趟火車,要去市裡是很不方便的。

而鐵路工人和家屬有一個便利條件,就是可以坐貨車。當然不是坐在貨物上邊。早年間貨車為了安全,最後一節車廂掛的都是守車,坐的是運轉車長和一些跟車的檢修人員什麼的。

守車其實可簡單了,就是車箱子裡邊焊幾個鐵椅子,中間弄一個爐子給運轉車長冬天取暖。

但是當年我對於這個玩意兒是無比的新奇,總覺得坐守車比坐客車有意思多了。

那天舅舅坐的那節守車人特別多,都是鐵路沿線的職工去市裡辦事兒和買東西的。大概有那麼五十來個人。

當火車行駛到離市裡還有一站的一個火車站時,火車在出站時,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外的出軌了。直接沖了出去,撞在了旁邊的護坡上,整個火車全都翻了。

火車翻車在鐵路交通中那絕對是頭等的重大事故,翻車以後車站、鐵路局迅速的展開救援,後來得知守車上還有好幾十個乘客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事兒太大了。

當地車站的救援人員是最先到達現場的,她們知道守車上有人,趕緊去看守車。第一次檢查,就是沒有發現生還者,都死了。

救援的人一看,大部分人都認識,就通過鐵路的電話趕緊聯繫家屬,當我姥姥聽說我 舅舅出事兒了,步都不會邁了。老兒子大孫子,那都是心頭肉啊。

出了事故,整條鐵路都封路了,我姥姥坐的是工區的電壓車,就是一種鐵路幹活兒用的軌道小車。等到了事故現場,火車上的人都已經清理出來了,在地上擺著。

那個車站的站長是我二舅媽的父親,和姥姥是親家。來了就跟姥姥說咱家xx(我舅舅的名字)沒事兒,就活了他一個,剩下的全死了。

原來救援的人第一次找人的時候沒發現舅舅還活著,他渾身都是血,暈過去了,讓血糊的都沒人樣了。後來搬屍體的人一活動,他就醒了。

身上經過一清洗,就擦破點兒皮兒,屁事兒也沒有,就是嚇的夠嗆。姥姥來的時候正在那兒醒神兒呢。這對於我家來說絕對是不幸中的萬幸。人沒事兒。

很多天以後,舅舅從那場驚恐中走出來,回憶說,那天他本來是靠著窗戶的,如果一直站在那兒他就交代了。可是就快從出事兒的車站開車的時候,好像就感覺有人跟他說上中間站著去。然後他就鬼使神差的擠到了人群里。

我舅二百來斤的大砣,直接就擠到人堆里。大夥還跟他開玩笑讓他上邊上站著去。

舅舅擠到中間沒幾分鐘,車就翻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舅舅那次也是命不該絕。

(十二)

上山下鄉那會兒,媽媽也下了鄉,不過離家不是很遠。老媽下鄉的地方有兩個生產隊,一個在山腳下,一個在半山坡。

老媽在山下的那個生產隊。故事發生在山坡上的那個生產隊。當時隊里有一戶人家,那時叫集體戶也不是什麼的。

這家有個姑娘,跟我媽她們關係挺好的,經常走動。這個姑娘跟哥嫂住在一起,據說是嫂子對她不是太好。她在家裡有點兒受氣。

有一天上工,生產隊的人看見這個姑娘一天就在那兒悶頭幹活,嘴裡還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大夥都以為她嫂子又給她氣受了,也都沒在意。

等到晚上吃完飯,有人就看見這姑娘穿的整整齊齊的,順著生產隊的路往外走,還有人問她幹啥去。姑娘說出去買東西。

到晚上十點多,這姑娘還沒回來。姑娘的哥哥著急了,就出去找,挨家的問。晚上見過姑娘的那幾個人就說往外邊走了。這下姑娘的哥哥真急了。

趕緊去找生產隊長,隊長一聽說情況,立刻發動整個生產隊的人出去尋找。有人就到我老媽的這個生產隊來報信,我媽她們這個生產隊的也也都出去幫忙找,找了大半夜也沒見個人影。那時候已經出初冬,下過了一場雪。但也沒看到有人的腳印。

後來實在沒辦法了,就去找了大仙看,雖然那個年代禁止這個,都屬於封建迷信,但是要知道一件事物的存在必然有其存在的理由,就算是那樣的年代,依然有大仙的生存空間,而當地人也明裡暗裡的維護著這些人的生存。

大仙給看了,就說朝著哪個哪個方向趕緊去找,過了子時這姑娘就活不了了。

好幾百人順著大仙給指的方向地毯式的搜索,那也沒找到,就在大家要放棄的時候,有一撥人在一個山坳里發現了姑娘,姑娘正圍著一棵大樹轉圈呢。樹上繩子都已經系好了,正準備上吊。

一大幫人大呼小叫的一衝上來,姑娘就倒了。被背回了家。

過了好長時間,那姑娘到我老媽她們那裡串門,就講了這個事情的經過,原來事發那天早晨,因為一點兒小事兒,她嫂子又罵了她一頓,她挺委屈的,父母也不在了,也沒個訴苦的地方。上工的時候她還挺憋屈的,悶頭幹活。

不知道什麼時候覺得暈暈乎乎的,好像有個人在她耳邊跟她說晚上到什麼什麼地方去,去了就有好日子了,再也不用受嫂子的氣,也不用在家裡吃不飽了。

到了晚上,她穿好了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走了。出了門以後的事情她就記不太清楚了。等在明白就是大伙兒把她救回來以後了。

老媽說,那會兒姑娘說的可嚇人了,把她們幾個嚇得晚上都不敢睡覺。覺的太恐怖了。

(十三)

八九十年前的中國內憂外患、民不聊生,遍歷中華大地沒有一方凈土。如果再趕上天災,更是雪上加霜,餓殍遍地。

那時節我家在方圓幾十里雖算不上是什麼豪紳,但日子過的也還湊合,用爺爺的話來說是破大家,錢不多,人不少。

在那樣一個外有豪強,內有軍閥的混亂年代,能夠吃飽、穿暖已經是老天賜予的福氣,所以爺爺常說太爺爺也經常教育他們人要行善積德。

所以在當時我們家在周圍是有名的積善之家。加之太爺爺兄弟幾個有教書先生、風水先生、還有點兒生意。家裡的生活比一般的老百姓要稍好一些。

有一年初冬時節,院子外面來了一個要飯的老頭,穿的很破舊,背著一床補丁摞著補丁的破行李捲兒。敲開了我家的門,想討口飯吃。

那年頭自己家裡也不能天天吃大米白面,兩和面的饅頭就算是不錯的了。太奶奶給老乞丐讓到院子里,給他弄了些吃的。吃完飯,老乞丐央求太奶奶說能不能給找個地方睡一宿,外邊天太冷了,倉房、柴房,只要能擋風的地方都行。

太奶奶把老乞丐安排到了家裡的柴房,裡面有大草垛,就讓老頭住在那裡,還給老頭端了個火盆過去,老乞丐千恩萬謝。

第二天,太奶奶又給老乞丐送了些吃的。但是老乞丐卻病倒了,那天我大太爺爺正好在家,他是個教書先生,也算是半個郎中,周邊不少村鄰有了病都讓大太爺爺給看。

第三天,給老乞丐看過以後,大太爺爺說是長時間饑寒交迫引起的。見死不救不是我們家的作風,於是就把老乞丐留下來治病。

那時候爺爺小,沒什麼事兒干,於是就被太爺爺指派每天給老乞丐送水、送飯,老乞丐時不時的還逗逗爺爺。這一住就是二十多天。老乞丐的病日漸康復。

老乞丐臨走的那天,對太爺爺太奶奶的收留感激不盡。說:「你們救我一命,我也沒什麼報答的,看你們家裡還有個皮匠鋪,干這個生意容易要命,我就送給你們一個救命的方子以後應急用吧。」

那個時候開皮匠鋪和現在的制皮工廠完全不一樣,那時候的皮鋪都是純手工工藝,根本不用化學的東西,制出的皮子也是上等的品相,質地柔軟,早些年我家裡還有以前家裡制的皮子,特別的暖和。

但是這種制皮工藝有一個特點就是一旦制皮的時候劃破了皮膚,制皮匠得壞血病的幾率非常的高。所以老乞丐留了一個救命的方子給我太爺爺太奶奶。

而且還說這東西可以傳世,如果以後家裡因為這個方子起爭執的話,就留給XX(我爺爺的名字),這孩子照顧我一個月,也算是緣分把。

留下了方子以後,老乞丐揚長而去,從此再無音信。

以前我家有一個方子跟老乞丐留下的方子很像,也是治療壞血病的,但是那服藥配置工藝複雜,而且有幾味葯極其難找,價格昂貴。

老乞丐留下的方子變成了我家的常用藥,後來太爺爺太奶奶去世,這個方子留給了爺爺,畢竟老乞丐之前曾經有言在先。這個方子也就成了我家的祖傳秘方,傳到我父親,再傳到我。

這個秘方在過去的醫學不是很發達的幾十年里救了無數人的命。

這方子不光對壞血病百試百靈,更主要的是對於瘡、疔、癤等都有奇效,治癒率幾乎可以達99%。在過去的很多年對作為頑疾的乳腺炎有著良好的治癒效果,據我們家所知的乳腺炎治癒者就有十幾位,而且基本10-15服藥,也就是半個月左右基本痊癒。

裡面甚至還有一個乳腺癌的治癒患者。

我記得我七八歲的時候,爺爺家裡每天都有來買葯的。當時甚至還有秦皇島也不是葫蘆島那一帶的一對父女不遠幾百公里來買葯。

很遺憾的是這些年國家的醫藥體制、法律體制的完善,加之現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我不說你們也應該明白。所以從爺爺去世以後父親做過幾回葯,但都不對外賣了,只有自己家裡人有病的時候吃點兒。

父親這一輩人都是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也趕上了破四舊等等運動,所以他們這一輩人對於中國的傳統文化,即使不抵制,但也絕對不感興趣。

那會兒我真的害怕我家的這個方子傳到他這兒再傳斷了,所以這些年我也在學習中醫,希望能夠為中華文化的復興盡一點微薄之力。

我自己吃過幾次老爸做的葯,我的味覺和身體告訴我老爸做的葯不如爺爺做的效果好,雖然葯的配比一樣,但是老爸做的葯沒有神,就相當於人沒有靈魂。這麼說我不知道各位看官能不能懂。但是我的感覺非常明確的這樣告訴我。

中國幾千年的文明,醫學更加的璀璨,只是隨著歷史的變遷太多太多的瑰寶被掩埋於歷史的塵埃之中。讓中醫再不復往日的輝煌。實乃我華夏兒孫對祖宗之大不敬。

(十四)

既然說了祖傳秘方的事兒,就給大家講一個治癒病人的故事吧。當然了,沒有神魔鬼怪在其中。現實和小說差距還是不小的,平常的生活哪兒有那麼些妖魔鬼怪。

上世紀六十年代中期,中國人的生活水平不說慘不忍睹,也強不到哪兒去。對很多人來說溫飽還是頭等大事,得了病基本就是扛著,如果是大病或者疑難雜症基本上不是等死就是等著老天爺來救了。

那時雖然不像現在各種垃圾食品、有毒食品泛濫,老百姓吃的還都是綠色蔬菜,但是得了疑難雜症幾乎就宣判了死刑。

爺爺家的鄰村有個姓盧的人家,家裡的男人三十來歲,得了一種什麼病呢?按照現在來說就是瘡疔一類的,在後背上鼓起個大包,如果是今天可能去醫院做個手術切除,再消炎什麼的也不算是什麼絕症。

只不過可能要多花點兒錢。但在當時,這幾乎就算是絕症了,即使北京上海這樣的地方能治,也絕對不是一個農民負擔得起的。

男人是家裡的頂樑柱,男人一旦倒下了將預示這這個家庭未來的艱難。男人的病日漸沉重,鄰居跟家裡的女人說上鄰村老X家問問吧,他家的葯就治瘡疔,買點兒試試,死馬當活馬醫。

當天女人就來了我家求葯,爺爺給她拿了一包,讓她回去吃吃看,如果有效果再來,也沒要她的錢,當時家裡的葯很多都是半賣半送的,有錢就給點兒,沒錢就白送,當然吃藥的人也懂得感恩,如果吃好了,家裡實在沒有錢就給送個公雞、送點兒雞蛋什麼的。

女人帶著葯回去給家裡的男人吃,吃過一副葯,男人說感覺挺好。於是女人又來我家拿走了三包。

第四包葯吃下去以後,男人開始吐出一些黑紫色的血,血里還夾雜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碎塊兒,後背上的包也眼見著塌了下去。

家裡人眼見著有效果,又吃了五服,以後幾乎每天男人都會吐出一點兒黑血和碎塊兒,後來越來越少,十五天以後男人徹底痊癒了。

這對於這個家庭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喜訊。男人痊癒之後,待著老婆孩子又去了爺爺家,進門就給爺爺跪下了,咚咚的給爺爺磕了三個響頭。感謝爺爺的救命之恩。

說家裡實在沒有什麼好東西拿得出手的,為了感謝爺爺的救命之恩,就給送了一隻公雞,五十個雞蛋,雞蛋還是在村裡挨家湊得。

從那以後家裡的藥名聲更大了。十里八村沒有不知道的。後來還被傳的越來越神奇。

(十五)

又想起了一個以前爺爺給我講的故事,也是他年輕時候遇到的一個人的故事。爺爺年輕時,大概十幾歲吧,那會兒日本鬼子剛剛開始侵略東北,三幾年吧。

我們家地處長白山腹地,周圍都是大山,平常沒事兒的時候爺爺也上山套點兒野味什麼的,爺爺說那時候河裡魚鱉成群,但是大家都不愛吃,都不認為那算是肉,還是喜歡山裡的野味。

有一次爺爺進山,在一個砬子上發現了一個猴頭,就是猴頭菇,據說這玩意兒一長就是一對兒,如果是在砬子上發現的,對面山的砬子上一定還有一個。

但到底是真是假還真不知道。爺爺也是頭一次發現猴頭菇,那會兒年輕體力好,看好了位置,就奔對面山去了。結果找了好幾個小時也沒找著,不知道根本就是謠傳還是被別人拔走了。

爺爺在下山回家的路上,迎面走來了一個老道,爺爺說當時老道穿著一身道袍,白髮白鬍,看著挺仙風道骨的。那年月東北地廣人稀,在山裡見個人很不容易的,何況還是個老道。

爺爺就跟老道聊了一會子。老道說他就在這附近的山上修行。爺爺說這附近也沒有道觀啥的,騙人吧。老道說他不住道觀,住山洞。

爺爺說:「你是神仙啊?」

老道哈哈大笑,說:「哪有什麼神仙,就是個自己修鍊的糟老道而已。」

老道還說:「我認識你,你不就是山下老X家那個老三么?我認識你二大爺,那會兒你還光屁股呢。」

聊了一會兒,爺爺就和老道告別了,回家以後他就問了我二太爺老道的事兒,爺爺給二太爺描述了一下那個老道的模樣,二太爺說:「沒想到他還活著,就跟爺爺說,那老道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就在這附近的山中修行,他也不知道在什麼位置。

因為二太爺是風水先生,和老道有過幾次接觸,他第一次見老道也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那時二太爺還是個毛頭小子,剛剛開始學風水入門呢。

二太爺跟爺爺說當年第一次見老道的時候就跟爺爺這次見他時是一個模樣,一身道袍,白髮白鬍,看著七八十歲,沒想到過了幾十年他居然還是這幅摸樣,一點兒沒變,即使是沒成仙,估計也是個半仙之體了。

爺爺聽了以後覺得特神奇,神仙啊,無論在什麼時候都絕對是個巨大的噱頭。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爺爺說後來他還很多次上山在見過老道的那一帶轉悠,想找找看老道到底在哪兒住。但一直也沒有找到。

又過了幾年,到了1960年我們那裡發大水,實在是沒有吃的了,他們村兒里有一個人去山上打獵,走嘛噠山(在山裡迷路)了,後來一個老道把他從山裡領了出來。

爺爺估計就是當年他見過的那個老道,那時二太爺已經去世了,他去世的時候95歲。

(十六)

這個故事是母親的一位好友兼同事來我家時講的,她經常來我家,有時候就會講她自己經歷的故事,講到興處口沫橫飛,特別的有意思。

給大家講講我印象最深的兩個故事吧。這位阿姨估計也是那種身子比較弱的,經常能看見一些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話說有一年,她家還住在沒有拆遷的老房子。東北過去的平房都是一排一排的,這一大排可能長的有十幾戶人家,短的也有三四家。

她家就住在這一排靠路邊的那側,有一天這位阿姨去菜市場買菜回來,剛到家門口就看見她們家這排房子最內側的那家房頂上黃呼呼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要說這好奇害死貓,您買完菜老實兒的回家不就得了么,非得去看個熱鬧。

這一去看不要緊,好傢夥的,她就看見這家的房頂上壓著一塊巨大的黃紙,就是平常我們燒紙的那種紙的顏色。

整個房子就像個大墳包似的,這位阿姨說登時腿肚子就朝前了。怎麼回的家都不知道。

晚飯時,她跟老頭子說看見的情景。她家老頭還特意出去看看,回來說,凈他媽扯犢子,人家房子好好的,你一天跟個老妖婆似的胡編亂造。

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可是沒到三天,最內側那家的老太太就去世了。這下把這位阿姨又嚇著了,病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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