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書院申遺成功了,是搶中國的文化遺產嗎?
韓國人又雙叒叕以中國相關的文化遺產申遺成功了。
在亞塞拜然首都巴庫舉行的第43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遺產委員會會議上,韓國9所保存了朝鮮王朝時代儒學私塾原貌的書院,以「韓國新儒學書院」(Seowon, Korean Neo-Confucian Academies)之名,成功入選世界文化遺產。
這9所書院分別是:安東陶山書院;榮州紹修書院;慶州玉山書院;安東屏山書院;達成道東書院;咸陽藍溪書院;井邑武城書院;長城筆岩書院;論山遁岩書院。
等一等,儒學書院不是中國的嗎?!
書院的歷史
書院是中國歷史上一種獨具特色的文化教育組織,書院淵源於唐末五代十國,作為一種正式教育制度形成於北宋開國十餘年後。
唐代書院分為官、私兩類,但都不是聚徒講學的教育組織,前者如集賢殿書院為藏書修書之所,後者為文人士子治學之地。唐朝「安史之亂」以後,國家由強盛走向衰落,政治腐敗,民生凋敝,文教事業也受到嚴重衝擊,官學廢弛,禮義衰亡。於是一些碩學鴻儒受佛教禪林的啟發,紛紛到一些清靜、優美的名勝之地讀書治學。此後,歸隱山林、論道修身、聚徒講學之風逐漸興起。
真正具有聚徒講學性質的書院到五代末期才基本形成,北宋初年發展成為較完備的書院制度,成為中國傳統教育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千餘年時間裡,深深根扎於民間社會,散佈於城鄉村落,最多達到7000餘所。
韓國的書院,就是從中國移植過去的,其出現比中國晚,學院數量比中國少,但為何他們卻單獨申遺成功呢?
16世紀,有「東國朱子」之稱的李滉,提出了全面引進中國書院制度的建議。在引入中國書院軌制、構成「正軌書院」概念以後,李氏朝鮮出現了教學與祭祀先賢兩者兼具的第一所「正軌書院」——白雲洞書院。此後,書院在李氏朝鮮興盛一時,直至18世紀才衰落。
韓國書院今天依然是民眾前往拜謁及文化活動的重要場所,更直觀的說法是——它們活著。每年,都有大批有組織的韓國人或外地遊客絡繹不絕地奔赴陶山書院,瞻仰韓國的儒學先師,親身體驗傳統的韓國儒學禮儀。
這也是為什麼韓國能成功申遺。
實際上,2015年,韓國就曾申請讓書院成為世界文化遺產,後於2016年4月主動放棄。當時,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國際古迹遺址理事會在給韓方的回執中說,韓國的儒家書院未能顯示出與中國及日本書院有顯著不同,且書院周邊不屬遺產範疇。
中國書院是源,韓國書院是流。世界遺產委員會對此也有蓋棺定論:「韓國新儒學書院展示了中國新儒學在韓國發展演變的歷史進程。」
相比韓國書院蓬勃的現實存在,我們的書院予公眾的印象,大多停留在孔子學院。市場上的國學培訓機構或者是旅遊景點,傳統書院的儒學體系與功能設置已經不存。
除了至今還在教學的嶽麓書院,依稀尚存書院的輝煌,從另外的四大書院,到其它大大小小的書院,都在時光中逐漸式微,至今不被重視。古老的書院如今多為僅存的建築形制,或按文物管轄,或按旅遊景點設置,歸景區管轄。這是我們當前要正視的文化現實。
中國書院早已成為世界文化遺產的一部分
韓國書院申遺成功,作為中國人,是不是應對傳統文化的傳承喚起必要的危機感?
其實部分中國書院早已成為世界文化遺產的一部分
1.白鹿洞書院作為廬山國家公園的一部分,已於1996年成功入選世界文化遺產;
2.嵩陽書院作為登封天地之中歷史建築群的組成部分,2010年成為世界文化遺產;
3.宏村的南湖書院,也是世界文化遺產皖南古村落——西遞、宏村的重要遺產要素」。
中國在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方面確實需要向韓國學習,更加重視傳統文化的保護和傳承。由於歷史等原因,一些文物古迹年久失修、損毀嚴重;有的在城市開發建設中,甚至面臨被蠶蝕、侵佔、毀掉的威脅。
華夏文明博大精深、源遠流長,那些散布在全國各地、城市鄉村的古代建築、歷史文物,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寶貴遺產,凝結著古人的智慧與情感,承載著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生生不息、庚續不絕的厚重基因。
這些優秀的文化瑰寶、如果我們不去傳承,卻被別的國家傳承得很好,若干年之後,我們以什麼底氣來說,這是我們中國人自己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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