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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麾下的文臣武將,主要來自這五個地區

曹操劇照

摘要:荀彧、鍾繇、陳群三人祖輩都是東漢名人,出身於潁川之名門望族,他們相互之間世代交往,關係密切,或為姻親,或相互師承,相互提攜,成為潁川士族的代表,其中荀彧所薦舉之人,除了荀攸、荀悅、鍾繇、郭嘉等,還有戲志才、司馬懿、華歆和王朗。

引言

從中平六年,曹操在己吾起兵反董卓開始,到建安二十五年,曹操逝世,集團的活動範圍隨之由向外不斷擴張。曹操集團的成員基本上是曹操的宗親及其他譙沛人士,以及以荀彧為代表的汝潁士人,這就使得前期曹操集團成員主要是譙沛和汝潁兩個地區。隨著曹操集團的擴大,不同地域、不同出身的人員隨之加入,集團的地域構成也變得複雜化。

一、譙沛地區

曹操父親嵩「莫能審其生出本末」,不過《三國志》云:「嵩,夏侯氏之子,夏侯惇之叔父。太祖於惇為從父兄弟。」就算曹嵩非夏侯家子,從曹操對夏侯惇、夏侯淵等人的信任和倚重,以及夏侯氏在集團中的重要地位等方面亦可看出曹氏和夏侯氏之間應存在著親密的宗親關係。這兩姓間也應有頗深的淵源,亦都算是曹操的宗族。他們當中,曹邵早亡,除了夏侯尚「謀謨過人」,及曹純未拜將之外,其餘都曾統兵征討,或為宿衛大將,而且幾乎都是在曹操起兵之初就跟隨其南征北戰,以戰功見長,並都得到了曹操的重用。

荀彧劇照

譙沛人士雖多為早期跟隨曹操,不過仍可大致分成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在起兵之初,即中平六年左右就跟隨曹操,這些人主要是曹氏夏侯氏;第二階段為曹操迎漢獻帝都許,即建安初年時期,這段時間正是曹操開始揚名之際,這些譙沛附從者,如許褚、韓浩等人來投自然也是為曹操所吸引,同時也擴大了曹操的陣營。

譙沛人士的利益和曹操息息相關,因此他們對曹操也是誓死效忠,甚至和曹操有過患難之交。如曹操起兵討董卓之初,曹操與董卓部將戰敗於滎陽汴水,曹操失座騎,形勢危急,曹洪便讓馬於曹操,並說:「天下可無洪,不可無君。」

再如許褚,官渡之戰時,「時常從士徐他等謀為逆,以褚常侍左右,憚之不敢發」,後徐他等謀泄,許褚立馬手刃之,由是曹操益親信之。後來征韓遂、馬超,(曹操)「將北渡,臨濟河,先渡兵,獨與褚及虎士百餘人留南岸斷後。超將步騎萬餘人,來奔太祖軍,矢下如雨……乃扶太祖上船……褚斬攀船者,左手舉馬鞍蔽太祖……褚右手並泝船」,在許褚如此艱辛護衛下乃得渡。許褚不僅「力如虎」,而且對曹操的忠心也近乎於痴,「故號曰虎痴」,曹操去世,甚至「號泣歐血」。像曹洪、許褚等如此忠誠之士是譙沛集團的代表,這種患難與共的經歷,不僅使得這些譙沛人士和曹操的關係更加密切,亦加體現了他們與曹操相同的利益。

戲志才劇照

二、汝潁地區

與譙沛武人集團相對應的汝潁士人集團,在建安初年開始形成,其以荀彧為首,主要以汝潁地區的世家大族為主,通過門生、故吏、姻親等各種關係形成的群體。荀彧、鍾繇、陳群三人祖輩都是東漢名人,對當時社會的影響都很大,他們出身於潁川之名門望族,他們相互之間世代交往,關係密切,或為姻親,或相互師承,在政治中相互提攜,恩義現象頻繁,成為潁川士族的代表,其中荀彧所薦舉之人,除了荀攸、荀悅、鍾繇、郭嘉、陳群、杜襲、趙儼、辛毗之外,還有戲志才、山陽郗慮、河內司馬懿、平原華歆和東海王朗。

曹操集團中汝南潁川地區士人的代表人物,都屬於曹操智囊團之骨幹成員,在曹操集團政治、經濟、軍事等各方面的決策舉措都起到了核心作用。與譙沛群體相比,汝潁群體中的姻親血緣關係相對比較淡薄,他們更注重的是鄉里,以及門生故舊等各種社會恩義關係,從而形成了一個「根深蒂固,縱橫交錯的社會關係網,因此他們也成為曹操集團里最可與譙沛集團相抗衡的集團。

郭嘉劇照

三、河內郡

曹操集團里的河內郡人士清一色的都是名士,他們大多博學,擅長言論,所任官職也多為文職。考察他們之間的關係,發現他們如汝潁集團一樣已經形成了一個縱橫交錯的關係網。張范兄弟及司馬氏家族祖輩都曾歷漢之高官,自不必說是河內郡的名門望族。其餘皆為梁習所推薦之名士,楊俊曾受學文士邊讓,「以兵亂方起,而河內處四達之衢,必為戰場,乃扶持老弱詣京、密山間,同行者百餘家」,能帶動那麼多鄉里,可見楊氏應為河內極有影響力的家族。

與譙沛、汝潁兩個集團相比,河內郡人士跟隨曹操的時間多為建安十年左右,其集團性質的表現較弱。河內士人在曹操集團中前期倚靠於汝潁集團,而未形成單獨團體,到了曹操集團後期,河內郡士人的人數及其實力都達到了一定的程度,藉助汝潁集團的關係,和他們一樣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並慢慢地從中分支出來,形成了獨有的河內郡文士群體,其中如司馬朗和張范兩個中心人物都為曹操所親重,這也為後來司馬懿能夠奪取曹魏政權提供了契機。值得注意的是,和汝潁士人不同,汝潁士人在荀彧的帶動下,成為曹操早期就開始倚重的士人群體,而河內人士因進入集團的時間普遍較晚,因此在曹操集團中後期才凸現出其作用和地位。

許攸劇照

四、陳留郡

中平六年末,曹操起兵於陳留。陳留地處兗州,西臨洛陽,處關東之境,具有很重要的戰略意義。曹操在此起兵依靠的是張邈屬下的衛茲出資募兵而成,該地區人士在曹操集團里佔有九人,分別為:典韋、毛玠、衛茲、衛臻、阮瑀、路粹、潘勖、蘇林、高柔。

九位陳留郡人士中只有典韋以武見長,可惜早逝;毛玠為曹操之名謀士,他為官清正廉潔,且有一定的政治眼光,曾在初平中提出「奉天子以令不臣」等主張,因此得到曹操的重用。其餘各位陳留人士則多為以文學見長的文人,其事迹史書記載甚少。如此,則不難發現陳留郡人士不如前面所列譙沛、汝潁、河內三地人士,他們沒有形成那種由血緣、門第等關係結合而成的群體,他們雖在曹氏集團內人數不少,但是鬆散,未能成為有單獨重心的一個群體,他們所體現的地域性也就只是表現在人員數量上。

鍾繇劇照

五、南陽郡

《後漢書·劉隆傳》載:「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多近親,田宅逾制,不可為準。」可見南陽在東漢時期是一個貴族豪強橫行的地方。也正因為該地區長期在宗室的統領下,其文化、政治等方面的底蘊深厚,人才輩出。

建安十三年荊州歸降,對於曹操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收穫,他沒有費多大力氣就使大軍閥劉表苦心經營一生的荊州納入囊中,並由此獲得了一大批人才,「論荊州服從之功,侯者十五人」,,曹操曾書於荀彧:「不喜得荊州,喜得異度(蒯越)耳」,足可見其得才之後的喜悅之情。

三國木板年畫

南陽人才在曹操集團里眾多,不過這些名士們雖身居高位,但像汝潁、河內兩地人氏一樣得到曹操的重用的卻並不多,歸降之後的記載也頗少。究其原因,應為曹操對其有所忌諱,如婁圭,曹操雖認為「子伯(婁圭)之計,孤不及也」,卻只是「以為大將,不使典兵」。再如許攸,建安五年官渡之戰,曹操軍事最為危急的時候來投,當時曹操「聞許攸來,跣出迎之」,而後來聽說許攸「擁部曲,不附太祖而有慢言」,當時就大怒,欲征伐之,可見曹操並不完全放心這兩個舊識。

至於隨荊州內附的其他成員,曹操雖很高興得到了這些人才,可是因為當時集團里的汝潁士人群體已初步形成,南陽士人要躋身決策層自是很難,另外,和曹操後期用兵重點不在荊州等南部地區也有關係。 因此南陽士人較之於汝潁和河內兩地的士人亦有所不同,它的地域性主要表現在同一地域的人物在某一時段集中投靠曹操,雖然名士、名將都有,但是其與陳留郡人士類似,終曹操之世,仍未出現一個能起到核心領導作用的人物,因此他們也不可能在曹氏陣營中得到充分的利用。

參考文獻:《三國志》、《後漢書》、《資治通鑒》、《三國志集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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