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該不該尊重強人工智慧？AI趨於人性化，倫理難題無可避

2017年發生的兩件事,反差極大、頗為值得玩味和深思。這一年的10月26日,沙烏地阿拉伯授予智能機器人「索菲亞」(Sophia)公民身份,她成為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獲得公民身份的智能機器人。索菲亞的外貌以美國好萊塢的女星奧黛麗.赫本(Audrey Hepburn)為原型,能夠模擬微笑、驚訝、惱怒等等62種面部表情,還可以識別和理解人類的表情和情緒。此後,索菲亞聲名遠播、大受追捧,她在各大國際會議、脫口秀節目和媒體採訪中的表現也可圈可點,既可以恰到好處的做出各種反應、又可以風趣幽默的回答各種提問,以致於讓一些人產生了認知失調——他們很清楚索菲亞是「機械」,可她又如此的鮮活。

同一年,奧地利的一場科技展上,一個名為「薩曼莎」(Samantha)的智能機器人也獲得了眾人的關注,她擁有女性的體貌特徵,面容姣好、身材高挑,可以說是一位千嬌百媚的「美女」,薩曼莎也可以與人們進行一定程度的交流,話題涉及了愛情、幽默、娛樂、哲學等等。展出的過程中,參觀者們對待薩曼莎的方式引發了一場熱議,他們無所顧忌的破壞薩曼莎的手臂、一條腿、某個比較敏感的地方、還折斷了她的兩根手指,現場的工作人員塞爾西.桑托斯(Sergi Santos)極為憤慨,他認為參觀者們對待薩曼莎的方式太粗暴和麻木了,彷彿尚未開化的野蠻人一樣。當然,索菲亞和薩曼莎仍處於「弱人工智慧」階段——也就是說,她們仍是機械——受到人們的優待和虐待,也僅僅是具有象徵意義的社會現象而已,那麼,「強人工智慧」誕生之後,人們該不該尊重它們呢?

理論上而言,強人工智慧才有嚴格意義的「智能」,既有卓越和獨立的思維能力、又有各種各樣的完整人格,若它們的外形與人類一模一樣,那麼,人們會難以分辨人類和強人工智慧。有朝一日,強人工智慧會走入人們的日常生活中,它們與某一位過客、鄰居和同事一樣,擁有複雜的思想和敏銳的感官,誕生了獨立性的自我意識,為了易於辨認和避免一些人的認知失調,設計師讓強人工智慧機器人的一部分機械特徵凸顯出來——比如強人工智慧機器人的額頭安裝了一個信號指示燈、或者它們的胸前有一個簡易設定和指示面板等等——這樣的話,人們就一目了然的認出它們是強人工智慧機器人了。

走入人們生活中的強人工智慧機器人,它們的主要職務和功能為家政服務、業務助理、生活伴侶等等,短暫的新奇和欣喜之後,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就擺在了人們面前——人們該如何對待強人工智慧機器人呢?也許某人A認為強人工智慧機器人擁有「自我意識」,它們是另一種形態的「智能生命體」,因此,某人A給予強人工智慧機器人充分的善意和尊重,把它當作家人和朋友;不過,某人B認為強人工智慧機器人是他的「財產」和「所有物」,常常對強人工智慧機器人吆五喝六、拳打腳踢,直至強人工智慧機器人的零部件損壞而停止運作。

至此,一個尖銳的問題就顯現出來了,某人A該不該干涉和制止某人B對待強人工智慧機器人的行為呢?某人A干涉和制止的依據又是什麼呢?與此同時,某人B對待強人工智慧的方式和行為該不該得到人們的默許和容忍呢?更深一層的問題就是「強人工智慧機器人」究竟是什麼呢?人們看待強人工智慧機器人的方式、以及天花亂墜的觀念和漸漸凝聚的共識,左右著強人工智慧機器人的「命運」和境遇。

小考題:你認為人們該不該善待和尊重強人工智慧機器人呢?歡迎你留言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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