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清爽古風拂面，翩翩公子陳立農款款而來

重樓飛閣，雕梁綉柱

經過一條穿越時空的悠長隧道

少年仿如從封存著宋時月夜的捲軸中款款而來

「嘉人POP」 創刊號

我們創造了一個不一樣的

硬糖少年 陳立農

琵琶古箏撫簫聲，中阮曲笛撩弦音。

燭火驚起春江水，畫舟翩然渡夢來。

春江綠水釀茶香，與誰相遇，為誰而來，點點滴滴循你目光。

十八歲的陳立農，出演了人生第一部電影。這是一場「出走」的旅途，沒有輕鬆的心情徜徉。風是輕的，深怕有絲毫的驚擾；夜是寒的，重重心事格外難熬。

殺青戲在一座山頂上拍，當日氣溫有三十多度。通告單上寫著：第99天。算上最後一天要拍的空鏡頭，《春江花月夜》整整拍攝了100天，經歷冬、春、夏三季。陳立農收穫了很多個「第一次」：第一次拍戲，第一次做男主演，第一次在橫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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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著名的影視基地，生活區簡單得像一個村莊，兩三條相交的馬路，街邊佇立著面檔粥鋪，酒店供劇組長住、讓遊客落腳，還有散落各處的大小房子，時而穿過的河流，以及大片空地。他像一個遊歷者，戲裡戲外變換著不同身份，在此間遊走。

片場的地面上，蜿蜒交錯著黑粗的電線，牆角堆放道具箱，大型搖臂高昂著頭，俯瞰眼前的一切。地上有兩個透明的塑料收納箱，箱蓋覆一張A4紙，上寫：陳立農練字本。裝有一摞線裝的本子，幾卷宣紙，毛筆、墨盒、硯台等文具。入組前後，陳立農一直在練毛筆字，坐正，懸腕，三指執筆，聚氣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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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他飾演進京趕考的書生王子進，性情純良，正直可愛。戲中他要背的竹篾書箱就放在腳邊，水筒和油紙傘掛在箱外，制傘的桐油香氣瀰漫了角落。「一開始做的箱篋有二十斤重，後來換了一種材料做了個一模一樣的，重量輕了一半」，但他也沒有太在意，「背久了是會累，但這就是角色身上的東西，背累了的感覺也在人物里」。人生第一次拍電影，那感覺像一個稚嫩的考生，可是又不同。

清晨六點，陳立農回到房間，漸漸睡去。

住到橫店後，踏實入睡的時日不多。細數《春江花月夜》的通告，一半以上的天數是夜戲。天亮時分收工，睡上一個白天，待到天光漸暗起來化妝。心中越是念著「快睡吧、快睡吧」，越是清醒。如果夜戲接日戲，更是沒覺睡。

一個人難免胡思亂想。

「你工作，然後休息，自己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容易多想，容易想很多。」覺得孤單或是想家？很難說。「工作強度大，比較緊張時，難免想很多」，陳立農思忖著，說出內心想法，「不知道是不是太早出來工作，明明做著我喜歡的事，也一直很享受，但壓力很大時，還是會覺得——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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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好是不是想家，因為家對他來說，只要有媽媽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我對台北的家也沒有很多印象，我不會不知道它長什麼樣子，但你要說多熟悉，那也沒有。」整個高中三年，他從高雄到台北，搬過三次家。「我其實適應能力強，換到任何一個地方，對我來說都是輕鬆的事。」

詩人海桑在詩里寫：「我好像有點甜，可我不是糖，對吧？」

詩中有這樣一個寓意：詩人想做一汪水，給嘴唇乾裂的旅人解渴，待他喝得臉上掛滿水珠後，燦然一笑。極渴的旅人喝飽了水，定會覺得那水很甜，詩人卻默默地想：我不是糖，甜，只是我的一點面貌。

於是，我們和陳立農聊了聊他內心的秩序與規則。

Marie Claire：因為笑容，很多人對你的印象是「甜」，這是正解還是誤解？

陳立農：我覺得是正解，但是他可能不認識我的另外一面。也許有人說，藝人台上做一面，台下做一面，但我的理解是每一個人有不止一面。比方說，一個女孩子在家裡會翹腳，剛認識的男朋友坐在前面，她會這樣翹嗎？不一定會。人們對另一個人的印象，有時是刻板印象，有時是誤解，我覺得可以放在心裡，但不要輕易宣之於口。

Marie Claire：你想表達的是，不要輕易評判別人，輕易下結論。

陳立農：對，我們怪嘴巴真的很自由，似乎只要自己開心說什麼都可以，但是這樣不好。

Marie Claire：你更在意誤解，還是因誤解產生的傷害？

陳立農：我覺得，大部分人應該都在意第一個。兩個陌生人，因為彼此並不認識，你會覺得，你又不認識我，沒關係；但有關係的是，你明明不認識我，卻要說我怎麼怎麼樣，這個才是不好的。

Marie Claire：你渴望將自己內心的真實世界告知，讓人更多地認識自己嗎？

陳立農：有一些觀念，有一些想法，真的會。這個問題其實跟我們今天要談的（電影），是沒有關係的，但這個東西我就願意分享。一個人有自己的規則，我會想讓你來認識我的規則，不喜歡也沒關係，因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我也想告訴粉絲們，我認為正確的觀念，如果他們也認同，大家就可以一同保持正面的想法，走向生活。

Marie Clair：會不會到了某一天，你疲於講述了，看淡了？

陳立農：希望不要這麼早看破這個世界。你做好自己就好，但我還是希望自己不要太早就覺得一切都無所謂，我不想這樣。

本文節選於：《嘉人POP》硬糖少年 陳立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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