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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三步曲(下)

那時儘管我已從藝術史中了解到了一點佛法滲透的影子,但我還從未想過要系統地去鑽研佛經。只是因為聽別人講練氣功可以治病,便也主動、自覺地加入了練功的行列。當時我對佛、道、氣功等種種概念內里的精義幾乎是一竅不通,還常常把它們混雜在一起。我那個時候一門心思就想,母親的病吃藥不見好,也許教她練練氣功會出現奇蹟。於是我便把辛辛苦苦打工掙來的錢全拿去交了學費,勤奮地練起氣功來。有一陣子,我甚至能辟穀七、八天,且身輕如燕。但儘管為別人看病很準確,卻從未讓母親的病有所起色。這令我很是失望茫然,到底媽媽的病根在哪裡呢?

有一天在學校的花園中,我突然聽到空中,也可能是自己的腦子裡,忽然傳出一陣陣「佛、佛、佛」的聲音,這讓我大惑不解。但不管是幻覺也好,還是真實的聲音也罷,我當時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去深入了解這個「佛」了。

因緣的確是不可思議,當我才動了這個念頭,恰好就遇到了我們學校一位剛剛從四川色達喇榮佛學院回來的季老師。他與我偶然相逢後,便很熱情地給了我很多開示及學院的一些法本。他說了很多,但我至今還念念不忘的就是這麼幾句:「父母的病乃往昔所造殺業的果報成熟所致,非醫藥能根治。只有發露懺悔,不殺生且多行善事,特別是多放生,多祈禱大悲觀世音菩薩,才能指望病情好轉。」他還給了我兩張晉美彭措法王的相片,要我好好頂禮、供養。

這年的暑假我回家後,便畫了一幅觀音像,要母親多多祈禱,且力戒殺生。那時的我依然對佛理不是特別了解,與其說是通過聞思而對佛菩薩產生正信與定解,不如說是出於救治母親的願望來得更貼切。我幾乎已嘗遍了各種醫治母親疾病的中西藥方、民間單方,但都不見效,觀世音菩薩現在已成了我的唯一希望。每當我日後再想起當初祈請大悲觀世音菩薩的這一幕時,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淌。因為沒過多久,奇蹟終於出現了:母親的病漸漸好轉,面色也紅潤了,飯也能吃得下了,以前走幾步都會暈倒,而今干起活來從早到晚一點兒也不覺得累。現在每當我給家裡打電話時,聽到母親神清氣爽的聲音,我都興奮不已,我似乎能想像得出電話那頭的母親,那滿臉喜氣洋洋的飛揚神采。

幾年的心病終於像石頭一樣落了地,我的臉上從此出現了笑容。

家庭的變化終於從根本上堅定了我的信仰,我開始認認真真地向佛法寶山探路取寶了。上大學時我就迫切渴望著有一天能到雪域藏地去親身感受一下,一方面磨練自己的心志,一方面探索人生的真諦。這個因緣在大學畢業的兩年後,終因一個奇特的夢而成熟了。那是一個非常清晰的夢,敘述這個夢絕非表明我對這些神異之事充滿好奇,我只是想再次表達對不可思議的因緣的感嘆。在夢中,我來到了一個到處都是小木屋的山谷。一個老者帶我參觀了各個地方,只見四面群山圍繞,只有西南方向有一條通往外界的出路。我還碰見了五個身高比山還高出一倍的巨人,他們各個相好莊嚴,跟佛陀的臉型一樣莊嚴、圓滿,且長得一模一樣。當時我心裡一點也不害怕,就這麼跟著老者一直來到了北面的一個山坡上。有很多人在那兒跏趺而坐,好像全都在念咒,一個挨著一個,把整座山都坐滿了。後來我就跟著老者來到了一個很寬、很長的兩層建築物上,老者向我指了指西南出口,恰在此時,我醒了……

夢醒之後,我感到最讓自己震驚的一點便是:那個老者與相片上的晉美彭措法王一模一樣!

幾天之後,我就從南京出發向喇榮佛學院進發了。

當到達佛學院之後,我驚訝地發現,學院的情況與我夢中的景象幾乎不差分毫。當時大喇叭里正傳來法王念誦迴向偈的聲音,原來這裡幾天前一直在舉行觀音九本尊法會。親身的體驗讓我從此就把根扎在了這裡……

幾年過去了,這些年的聞思讓我改變了許多。對於藝術我越來越失去了評價的熱情與創作的衝動,我只知道生活本身就是藝術。了解、體悟生活的過程,也就是藝術的創造過程,如果人們都拋棄了煩惱與我執,那麼展現在你面前的一切景象都將是最完美的藝術。

只有佛法,才可以讓我們詩意地活著!

有時想想在城市的空間下,局促不安地生存著的我的那些朋友,想到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父母,想到越來越多被侵奪的田園風光,我就按捺不住地對豐子愷先生的論調嘆息不已:人類經歷了幾千年的發展物質生活的艱辛努力,經歷了幾千年的創造精神文明的漫長曆程,當我們已邁入二十一世紀的門檻的時候,未來的路又在何方呢?

我曾狂熱地喜歡過各種各樣的現代派藝術,當時也許是它們光怪陸離的表象非常暗合我那顆急需發泄的心靈吧。所有社會上的失序、墮落、腐朽,在一個敏感而又弱小的靈魂看來,當你無力去改變現存的這一切物質、精神的壁壘時,唯一的宣洩途徑便是在語言上、在文字上、在畫布上、在舞台上……去以種種偏激而扭曲的怪異方式來撫平自己心頭的不平衡感了。

但佛法讓我超越了這一切形式上的反抗階段。其實現代派的出現,已然為人類社會的精神發展敲響了警鐘:看來我們的精神文明真的是有些到了窮途末路的階段了!是繼續以怪誕的方式呆在二層樓上轉來轉去,還是以信仰為突破口更上層樓?我想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思索。

我當然也有自己對這個問題的看法:去認識心性的本然、清然、明然的狀態吧,去認識、體悟物我同一、天人合一、主客兩忘、不落言詮的思想境界吧。那既是藝術的極致,也是佛法對人生的揭示。

人生三步曲、曲終散罷之後,是凄涼一片的幻滅,還是自在安詳的無為無事?

以佛法為依怙、為準繩,我相信我用一生作守候,一定會迎來一個圓滿的結局。

我一直在心裡認為曹良波是個非常有藝術感覺的人,他的文化層次與鑒賞品味都較常人為高。他創作的藝術作品,從人物畫到山水風景畫,從佛教繪像到世間風景描摹,都很有品味與格調。最關鍵的是,自從學佛後,他偶爾揮就的作品便都注入了一種讓人言說不盡的生命力與居高臨下的縱覽人生百態的清遠、透徹感。我想這種凌加於畫筆之上的從容與自在,應該得自於佛法賦予他的高瞻遠矚之胸襟與思維方式吧。

現在的曹良波已不再是幾年前那個愁容滿面的小夥子了,聞思日久已讓他對佛法有了一定相似的正知正見。如今在很多知識分子前,他都已有把握說出他對人生、藝術、佛法的穩固而不移的見解,有緣者不妨當面與他切磋切磋。

/索達吉堪布

摘自/《智海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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