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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周夢蝶:莊子對死亡的大徹大悟

莊周夢蝶:莊子對死亡的大徹大悟

莊周夢蝶:莊子對死亡的大徹大悟

莊子繼承和發展了老子「道法自然」的觀點,認為:「道」是客觀存在的。《莊子·天地》篇中有:「泰初有無,無有無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物得以生謂之德」的論述。可以看出,莊子認為,「德」直接來自於「道」,是人的本質。而人的天賦才能便是他的「德」的體現,因此,通過自由發揮天賦的才能,可以達到快樂。

莊子夢見自己變成一隻蝴蝶,飄飄蕩蕩,十分輕鬆愜意,他這時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莊周。過一會兒,他醒來了,對自己還是莊周感到十分驚詫疑惑。他認真的想了又想,不知道是自己做夢變成了蝴蝶呢?還是蝴蝶做夢變成了自己?莊子與蝴蝶一定是有分別的,這便稱之為「物我合一」罷。

莊子快要死了,學生想用很多好東西給他做陪葬。莊子說:「我以天地為棺廓,以時間為連壁,以星辰為珍珠,萬物是可以作為我的陪葬。我陪葬的東西難道不夠多嗎?哪裡還用得著加上這些東西!」學生說:「我恐怕烏鴉老鷹會吃你的遺體。」莊子說:「在地面上被老鷹吃掉,在地面下被螞蟻吃掉,奪過烏鴉老鷹的吃食,再交給螞蟻,這是多麼偏心啊。」

在《莊子·逍遙遊》中,鵬展翅九萬里徙於南冥,蟬與學鳩「決起而飛,搶榆枋,時則不至而控於地」。鵬與蟬、鳩相比,兩者的天賦條件有天壤之別,但兩者都以自己儘力為滿足,這是莊子的一種基本思想。先天的條件無所謂公不公平,樂天知命,順應自然,每個人都能通過自身修鍊,達到圓滿。「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反映的就是這種思想。

這種順應自然地思想,具體的體現便是重生輕物、自由達觀、淡泊名利的人生態度和看透生死的豁達境界。

莊子繼承了老子的重生思想,認為生命是大自然的給與和饋贈,是「道」的創造結晶,和「德」的化育之物,因此生命是寶貴的。這樣珍貴的生命,應該用以追求人生的快樂。而這種快樂指的是清凈無為,「吾以無為為誠樂矣,又俗之所大苦也,故曰『至樂無樂,至譽無譽』」。而追求這種至樂,首先需要保全自己的生命。孔子並不認同儒家通過犧牲自我,追求功業的行為,「烈士為天下見善矣,未足以活身,吾未知善之誠善耶,誠不善耶?」為了保全自身,莊子寧願放棄仕途。

《莊子·秋水》中有:莊子釣於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願以境內累矣!」莊子持竿不顧,曰:「吾聞楚有神龜,死已三千歲矣,王巾笥而藏之廟堂之上。此龜者,寧其死為留骨而貴乎?寧其生而曳尾於塗中乎?」二大夫曰:「寧生而曳尾塗中。」莊子曰:「往矣,吾將曳尾於塗中。」《莊子·養生主》中有「吾生也有涯,而只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已而為知者,殆而已矣。」

可以看出,莊子追求的是絕對的自由,重身重生是他追求自由的直接表現,其它外界的富貴、名利、甚至知識,對他來講都是外物。物的重要性,絕對不能同生命本身相提並論。

同時,莊子的生死觀,是建立在對生命與死亡的大徹大悟的基礎上。生,順應自然,死,亦順應自然。莊子重身貴生,亦重死、樂死,但絕不惡生、輕生,他既嘲笑世人的貪生怕死,又反對無謂的犧牲。莊子以自然主義的博大胸襟看待生命與死亡,不為生所累,不為死所羈。在他看來,所謂生死,不過是一種物質形態的轉化而已。莊子認為,生死是一種不受人左右的客觀規律, 所謂「生之來不能劫, 其去不能止。」

生死的出現,是必然的「命」。「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之有所不得與,皆物之情也。」是說生命的出生與死,是由命所決定的,就像黑夜與白天往複變化的常規,是由天決定的一樣。有些事是人所不能參與的,這是物之常情。

正是基於這種認識,莊子主張人們應從對死亡的恐懼、悲痛中解放出來,以達觀的態度看待生死。莊子不僅這樣說,而且自己達到了這種境界。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與人居,長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 莊子曰:「不然。人且偃然寢於巨室,而我噭噭然隨而哭之,自以為不通乎命,故止也。」

在對人生理想的追求上,莊子鮮明地表現出了他的人生態度,那就是超出於人世的一切利害得失,順應自然,不因得而喜,也不因失而憂,徹底擺脫外物的支配和束縛,獲得絕對的自由。莊子的這種態度似乎與儒家提倡的「修身、養心、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積極入世精神是相反的,在一定程度上有很大的消極因素。但是,在當今物慾橫流的社會,莊子的思想有了發揮的餘地。將完善自身放到第一高度,效法自然,保護自然,人與自然合而為一,謙虛避讓的處世觀念,都能夠讓當今社會環境更加和諧。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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