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教育 > 夢回新店學校重溫青蔥歲月

夢回新店學校重溫青蔥歲月

當新店學校早晨的電鈴聲破空而來,迴響在耳畔,回蕩在山谷,不再那樣的清脆響亮,才頓悟,在那80年代的我們心靈深處,再也找不回那曾經熟悉的感覺,響在耳邊,卻不足於沖盪起心靈的漣漪。

曾經那口古老的鐘,一個廢棄的車輪鋼弧,懸掛在北面那棟教學樓中央。敲鐘的老師,還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守著那稀缺的手錶,掄起手中的小錘,按時敲打著,上課、下課、放學,從不延誤。聲音是如此的深邃幽遠,回蕩在這方黃土地上,承載了多少80年代新店學子刻骨銘心的記憶。

人生第一次徒步的階梯,那是新店學校門前的上學路,古老斑駁的水泥階梯路筆直陡峭,從街頭一直延伸到校門口,一百多步,兒時童真的我們總是跨一步,數一步。走得汗流浹背,雖然腿軟,心卻不感覺累。梯子半腰的那口老水井,總是嘩啦啦地淌著涓涓細流,走不動了,雙腿跪在水井前,攤起一捧清涼的井水,澆灑在臉上,紅彤彤的小臉涼爽了些許,彎下身子,把頭放進冰涼的水井裡,咕嚕咕嚕喝過夠,才又站起身來,繼續走繼續數。那時候,就這一百多步的上學梯步路,在我們心裡很長,長得走了整整兩年,才數清了梯步數。春里來秋里去,時光如沙漏,滑落指尖,曾經年少的我們,如今也風霜滿面。本就古老的梯子,也在風雨侵蝕中更坑窪坎坷。相依著雜草重生,枕著泥土,慢慢孤老,再也找尋不到那放學時擁簇的步履聲。路旁的水井再也看不見清泉外流,井口早也被石頭封閉,甘甜的乳汁流向了農家院落。

人生第一次仰望的霓虹燈,哪裡來自段家河小流域供電,六年級晚自習的照明燈,昏黃閃爍,時明是息。為了彌補電流的時斷時續,老鍾旁邊的過道小房間里,總預備了個轟鳴聲破響的柴油發電機,每次斷電,三五個年輕力壯的老師輪番上陣,才能搖動發起柴油機,長長的煙囪穿過狹小的窗口,青煙陣陣,燈又才恢復了暗黃。那時的我們天真無邪,卻也懵懂犯錯,上膩了晚自習,總會想方設法讓柴油機熄火,下個早課。所以時長都會找尋些泥青放兜里,乘著下課的閑暇,悄悄把它放進柴油機排氣的煙囪,靜待機停燈滅。多少年過去,如今的教室早也燈光如晝,不用再在昏暗中摸索,曾經的記憶卻不曾模糊。

人生第一次接觸的書桌,那是學堂里長長的鐵書桌,銹跡斑斑且沉重,一米多的距離,卻足於容下三國鼎立,雖然用小刀刻畫過界限,但強勢的一方卻總是要多霸佔一些,為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我們總是少不了爭吵打鬧。毛糙的桌板凳面,讓那個年代本就衣著稀缺的我們補丁累累。時過境遷,若然現在我們都還會穿針引線,但身上卻早也難找零星的補丁。

那些年,每到冬天,長者嘴邊總少不了那句重複嘮叨的話語,小伙小伙,屁股上三把火。雖然多年也不曾理解其含義,但卻莫名中鼓舞著年少的我們,在多少個寒冬里抵禦著寒襲。那些年,一到冬天,鼻涕流淌得老長了,在那沒有柔軟的紙巾的年代,我們總是習慣掄起那破邊的袖口,順式一抹,久而久之,陽光直射下,袖口泛著銀光。那些年,一年也是四個季節,而我們卻四季一縷薄衣,最奢望的莫過於有件父母手工編織的毛衣,又厚又硬,沒有半點彈性,穿上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脫下來掙得臉紅脖子粗。雖然不加絨保暖,一件卻也抵禦了多少年的風寒,直到終有一天再也套不上了漸長的身軀,才褪下送給比自己年幼的弟弟妹妹。沒有弟弟妹妹的,也總是捨不得丟棄,轉送給鄰家的夥伴。一件陳舊的毛衣,在現在人眼裡也許不值半文八毛,但在那清貧的年代,卻是一分濃濃的兄妹情誼、鄉鄰情分。那些年說孩童不知冷那是假話,冰天雪地里,寒風凜冽中,我們總是冷得直打啰嗦,手腳長滿了凍瘡,只得用熱蘿蔔片敷。在那清貧的歲月里,在那寒風凜冽,雪花飄舞的冬日中,一個破盆爛鍋,幾粒星星之火,就是我們上學時抗寒的武裝。蜿蜒曲折的毛毛路,雜木灌叢被割得乾乾淨淨,要想拾點柴火,也得對著路旁的大松樹折騰好久。裝滿了火盆,輪動著旋風般旋轉,讓枯枝盡情燃燒,直到沒有了火苗,沒有了煙霧,才能提進教室,放在課桌下。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轉眼就找不著了火盆的身影,曾經的過往只能在腦海里追憶!

多年後,當再回到這久違的地方,我也不是青蔥歲月里的少年郎,而是歲月滄桑的漢子,學生的家長。環顧四壁,眼前無比的陌生,曾經的點點滴滴也只能在睡夢裡一遍遍重溫,愈來愈清晰!

夢回新店學校重溫青蔥歲月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更多圖片

夢回新店學校重溫青蔥歲月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TA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