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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躁動的詩歌類綜藝如何度過這個夏天?

你對文化類綜藝節目最早的印象是什麼?

有的人會提起《百家講壇》。劉心武解密紅樓夢,易中天品三國。再往前追根溯源,那就是《曲苑雜壇》《讀書時間》。

從2013年的《中國漢字聽寫大會》開始,選手PK嘉賓點評的模式越來越多。全民娛樂化狂歡。在《中國詩詞大會》節目中詩詞知識的「百人團積分大戰」和「飛花令」「詩詞接龍」個人追逐賽制,帶動全民回到語文課堂老師提問的那一刻。

都說時尚像是個圈,事實上,觀眾們對綜藝節目的需求,也總是會陷入需求的輪迴:

當選手互相競爭的比賽模式過多後,在現實生活中已經疲憊不堪的觀眾,自然沒心情在下班之後,再度感受一下賽場上的激烈競爭。

不能否認,競爭是當下社會中通行的慣例,似乎什麼都可以塞進競爭的體制中去。但文化又不然,文學、繪畫、音樂、舞蹈,每一種藝術都在選擇自己的載體。

流觴曲水,鳴琴對談,如果說《鄰家詩話》做出了嘗試,那就是:不躁動的詩歌是什麼樣的?

不驕不躁

節目要不燥,主持人就得先不燥。

好綜藝里,主持人的作用就是定海神針。娛樂節目,主持人必須炒熱場子,連唱帶跳,說學逗唱,都少不了。而文藝類節目,主持人若是胸無點墨,與嘉賓在台上對談幾個來回,立刻就要露餡。

優秀的節目主持人,不僅能將整個節目的環節串聯起來,更是能夠將個人風格變成節目的靈魂。

而王勁松個人的經歷就很有意思。作為演員,他幾乎在所有精品國產劇里,都有出鏡,一部不落。

《大明王朝1566》他飾演的太監楊金水捧一杯茶,都捧出來三種捧法。《琅琊榜》里他飾演言闕,表面四處求仙問道,當年卻辯戰群雄,堪比藺相如。在《大軍師司馬懿》里,他又演了名相荀彧,王佐之才,一人可擋千軍。

王勁松演文化人演得多,一貫也被人說是「文人氣質」;現實生活里,他愛茶道、愛古董、玩石頭,他喜愛歷史故事,也對史書縫隙里的人性著迷。

在新的一期《靜夜思》中,王勁松以演員揣摩人物心理的思考,向觀眾展示了一個歷史人物在這首詩背後的人性故事。

從表演和人物的內心揣摩中,觀眾得以被放進一個更豐富,更人性化的世界裡:

原來李白也是個普通人,會在千金散盡病居他鄉的時候感到挫敗,也會因為看見月亮而思念起寵愛自己的父親和兄長。

所有歷史背後的名人,也都有普普通通甚至是失魂落魄的時刻。

你不知道的《靜夜思》

《靜夜思》意味著什麼?

可能十五億中國人都會說:人生學的第一首唐詩,短短二十個字,信手拈來,中國人都會背。

然而,就像王勁松所說:「每個人在某個歷史段落中都非常迷人。」而簡簡單單地背誦二十個字,則很難窺探到歷史背面的人性。

即便是在慢綜藝里,也能感受到屬於文人的觀點在碰撞交鋒。只不過,在《鄰家詩話》中,這更像是與鄰居月下閑談。

文學導師酈波提出的第一個觀點就是:「床前明月光」,此床非彼床。也就是說,李白詩里的「床」,肯定不是現代還要鋪上席夢思的睡床。

那「床」是什麼呢?酈波將學術上關於床的幾種爭論娓娓道來:有一種專家的意見是胡床,即在魏晉時期出現的小馬扎。由於這種說法出現較晚,時間和場景都不太可能,因此李白坐馬扎的想法自然被否定。

更為常見的觀點是,床是通假字,意味著窗戶。

嘉賓解釋了為什麼這種觀點後來也被否定:唐朝的直欞窗大多糊有窗紙,同時房子的房檐也大,即便李白確實是在窗邊,也無法看到月亮。

王勁松更是幽默地來了一句「望著天花板,拉著窗戶,流著淚,有點蹲監獄的感覺。」

而目前最通常的解釋則是:「床前明月光」中的「床」,其實是井邊的圍欄。

而這一解釋在歷史中也有出處:古代的井邊圍欄,又名井床。因為用銀灰色的石料砌成,所以也時常被成為「銀床」。

這便與所有人都會背的下一句詩歌有所照應:「疑是地上霜」,正是因為石料的銀灰色成了襯托,才使這句描寫有了現實中的可能。

一句詩歌,可以引出旁徵博引的辯論,但也可以引發出不那麼認真的部分。比如酈波就表示,古人對於「詩仙」的詩歌,同樣也有著頗為大膽的想法。比如這首人人都能背誦的《靜夜思》,如果你翻翻書,很可能發現,從最開始,所有中國人都背錯了。

那麼正確的方式又是什麼?這首詩在古代的吟誦還原中被揭開神秘面紗:「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山月,低頭思故鄉。」

而這種改法又如何呢?在著名的《唐詩三百首》和《唐詩別裁》中可見,時隔千年之後,這首詩歌已經演變成更流行的說法。

中國人的大膽就在於此,當大陸的另一端還在為聖經的版本而辯駁時,中國人正是以傳承的精神為根本,已經大膽地改動了「詩仙」的作品。甚至,這一首詩歌,可能不是某個有名的明朝詩人所改動,更是在街頭巷尾四處傳唱的過程中,就悄然變化了模樣。

而這也是中國文化能繼承下來的根本原因:一個人或者一首詩歌、一個名字,都不是最重要的。從大眾的口耳相傳中,提煉文化的精髓,使它變得更為純粹,才是中華民族潛移默化的文化意識。

氣場的重要性

綜藝作為影視節目,在視覺上本來就有著先天的優勢。而從詩歌吟誦、月下舞蹈再到五弦琵琶,視覺聽覺加之想像力的創作,讓節目形成了一種氣場。

這種氣場從布景里來,從鏡頭的布局中來,也從人的氣場上來。在《鄰家詩話》里,王勁松的茶掌握的是一飲一啄的節奏感,而琵琶聲和詩詞吟誦,則控制著觀眾的感官。

原本在漆黑的電影院里,觀眾才可能近距離地體會,距離生活極為遙遠的故事:李白二十四歲出川,散金三十萬。離家遠行,猶如第一次上大學的遊子,在異地他鄉,度過第一個無人陪伴的假日。

無論在哪個年代,有一些情緒是共通的:比如說平靜而自然的生活節奏,哪怕只有飯後的一小會兒,熱茶在手,把繃緊了一天的情緒稍微鬆緩;

比如說在遇到挫折時,思鄉思人,眼眶發酸的委屈;

而《鄰家詩話》正是通過氣場的塑造,完成時空的跳躍,帶觀眾沉浸入歷史河流,借用最簡單的詩歌,感受最純粹的情緒:吟誦詩歌的究竟是李白,是主持人,還是觀眾,都不要緊。

詩歌作為一種至純至美的作品,理應找到一種平台:簡潔、純粹,不喧嘩。它在選擇它的受眾,也在選擇它的平台,三位一體,互相聯繫。

在喧囂的夏日裡,喧鬧在選擇喧鬧,而平靜也在選擇平靜。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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