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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老太提前交出家產才知兒子有多不孝,吃飯都要拄拐去別家乞討

故事:老太提前交出家產才知兒子有多不孝,吃飯都要拄拐去別家乞討

每天讀點故事作者:陌上花開與卿歸

盛夏的太陽像個大火球一樣焦烤著小山村,所有的有生氣的沒有生氣的都打了蔫兒,只剩知了徒勞地發出微弱又喧鬧的叫聲。

一家小院的大門口開滿了各色的花花草草,奼紫嫣紅,雖然沒有沾滿露珠時的鮮美,倒也煞是好看。張老太佝僂著身子認真地薅著那一朵朵或是含苞待放或是開敗枯萎的花兒,眼睛時不時瞟向屋子裡,有一把沒一把地抬起那沾滿泥土和花汁的手抹抹臉上那肆意橫流的汗。

「大晌午頭子,你做什麼呢」,一聲凌厲的叫聲從屋子裡傳來,硬生生地要憑空刺穿耳膜一樣。隨後走出來一個四十幾歲的婦人,還算時髦的打扮,一張風韻猶存的臉上帶著略微猙獰的表情,「一天天的凈霍霍人,你動花兒幹什麼!」。

張老太聽了嘿嘿傻笑了兩聲,把手放在黑得有些發亮的褲子上蹭了蹭,然後在婦人恨死恨活的咒罵聲中一點一點踉踉蹌地向屋子裡挪去。

要說這個張老太,也是個挺苦命的主兒。年輕的時候也算是眉清目秀,窈窕勤快的潑辣姑娘。嫁了一個老實肯乾的小夥子,日子雖窮但也算是舉案齊眉,夫唱婦隨。

生了兩個兒子兩個閨女,日子過得和和睦睦,順遂安穩。可是三十齣頭的時候,一場急病要了丈夫的命,從此就開啟了張老太的悲苦的生活新篇章。

一九七幾年的時候全靠一個婦女養活一家老小,那日子也是不是一般的難過。但張老太也挺了過來,靠著幾畝薄田和沒日沒夜地縫縫補補也勉強給兩個兒子蓋了房子娶了媳婦,姑娘也許了人家。

按理說,這樣張老太也應該功德圓滿,歷劫完成,開始兒孫繞膝,兒孝媳順的美好時光了吧,可是命這玩意兒真的不好說。

娶了媳婦的兒子們都不願意張老太住在自己家裡,當然家裡說了算的都是媳婦,可是張老太為了兒子的婚事也是裝備耗盡,能量枯竭,沒有自己的專屬領域,二兒子的房子就是建在原本自己老房子的宅基地上。

後來實在沒辦法,經人介紹,二嫁了一個鎮上的死了老伴的修車老頭。老頭姓李,性子溫和平順,原本是修車工人,後來退休後支了個攤,開始自己修車,日子也很充裕。

李大爺很是心疼張老太,家裡的積蓄都歸老太支配,身旁有了知冷知熱的人,張老太也胖了,笑也多了。雖是半路夫妻,但老兩口總是樂呵呵的。大概上天也可憐張老太之前荊棘叢生的遭遇,給了她人生最安穩的四十年。

雖然後來李大爺得了腦血栓,但生活也基本可以自理,並且還有也算充裕的退休金,和李大爺兒女們的補貼照顧,張老太的生活也並不難熬。

張老太八十二歲的時候,李大爺撒手人寰,張老太又成了孤家寡人。可這回孤寡老太卻成了香餑餑,兩個兒子兒媳婦三天兩頭去看望老太,又是水果,又是點心,每次都大包小包拿上好多營養品,和顏悅色地噓寒問暖,都極力勸說老太歸自己養老。

初一,大兒子兒媳給老太買了新衣裳,藍底小花的昂貴布料,加上鎮上老裁縫的精工細作,穿在老太身上典雅素凈,大方得體。老太喜笑顏開,眼睛上的褶皺宛如一團盛放的菊花。

十五,二兒子兒媳給老太置備了鞋子,黑色小羊皮的材質,時尚舒適的款式,是專門托在北京打工的孫女花了大價錢帶回來的。老太愛不釋手,穿在腳上神氣十足地走來走去。

就這樣兩家使出渾身解數,你不服我,我不忿你的持續里兩個月,老二一家終於取得了這場養老爭奪戰的勝利。張老太搬到二兒子家,二兒媳婦給老太收拾了朝陽的房間,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連窗戶都擦得明亮如新,彷彿蒼蠅落在上面都會滑了腳。

棉被是買的新棉花厚厚地絮了一床,枕頭是新的蕎麥殼裝得鬆鬆軟軟。牙刷牙膏,香皂雪花膏一應俱全,連老太的梳子都是兒媳舍不用的壓箱底的嫁妝。

老太每天換下來的衣服都洗得乾乾淨淨、香香軟軟,邊是邊角是角的整整齊齊疊好。老太喜歡吃肉,兒媳變著法地煎炒烹炸,豬肉、雞肉、牛肉、羊肉,做得軟爛入味。

這一天,張老太把二兒子兒媳叫到跟前:「這有十一萬塊錢,是我之前攢的養老錢,現在都交給你們,今後我就跟著你們過了。」

這天夜裡,張老太睡得格外香甜,夢都沒有做一個。她不知道的是隔壁房間的兒子兒媳興高采烈地把錢數了一遍又一遍,交換著眼神竊竊私語地商量著什麼。

日月交替,黃昏清晨,又一天的曙光暈染著裊裊炊煙,勾勒出水墨畫般的柔和山色。

張老太還在睡夢中,夢中兒媳做的紅亮酥軟的紅燒肘子飄散著誘人的香味。

「還不起床,都幾點了!」,張老太剛才想張開嘴去咬,紅燒肘子突然間飛走了,張老太睜開眼,麻利地穿好衣裳。看見兒媳張牙舞爪地對還在呼呼大睡的兒子大呼小叫,恨不得上去撕了兒子一樣。

「你讓他睡一會吧,昨天幹了一天地里活了,怪累的。」張老太輕聲輕語地對兒媳說。

「呦,媽,你心疼他,誰心疼我啊,院子里的活誰干啊,你么?」兒媳雙手叉腰站在門口,陰陽怪氣地挑著眼角白了一眼,恨恨的邊走邊嚷嚷,「一個個的光吃飯不幹活.....」

廚房裡的鍋碗瓢盆被出氣似的摔得震耳朵的響,張老太有些摸不著頭腦,一向和顏悅色的兒媳婦這是怎麼了......

「吃飯!」兒媳婦把一盆清湯寡水的東西「咣當」一下扔到飯桌上,裡面的湯汁濺了出來,有幾滴落在張老太的手上,老太針扎一樣縮回了手。

菜盆里是燉的大白菜,幾點油星飄在菜上面,切成大片的白菜寧死不屈地傲然屹立著,張老太拿著筷子,夾了半天夾進嘴裡一塊,然後皺著眉毛吐了出來,「這是放了多少鹽啊,這白菜也沒熟啊。」

「我成天伺候你們老的,伺候你們小的,還伺候出錯來了,這日子可沒法過了!」,兒媳像彈簧一樣彈了起來,然後像炮仗一樣爆炸了。張老太感覺自己被炸得眼冒金星。

爆炸的兒媳掀翻了飯桌,地上一片狼藉,成群結伴的白菜葉子混合著湯湯水水像小蛇一樣蜿蜒,流淌成了張老太往後生活的苦澀。

氣沖沖的兒媳和蔫巴巴的兒子出了門,張老太一個人坐在小板凳上,對早上發生的一切想了又想,忽然轉過彎來。她轉過頭看著李大爺遺像里微笑的臉,心裡有了主意。

中午的時候,兒子兒媳回來了,兒媳仍舊拉著臉,兒子討好似的邊說邊比劃著什麼。兒媳走到院子里隨手把手裡的手套死勁一扔,回屋去了。

早上還沒吃飯的張老太摸了摸有些發扁的肚子,看了看兒媳沒有做飯的跡象,沖著兒媳婦那屋大聲說,「該做中午飯了,我餓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老不死的。」兒媳尖著嗓子又嚷又叫。

張老太幾步竄到兒媳的屋子,指著兒媳理直氣壯地叫得更大聲:「我把錢都給你了,你就應該給我養老,伺候我。」

「我沒給你飯吃嗎,早上做了不吃,願意吃自己去做。」兒媳婦躺在床上瞪了一眼老太,自顧自地扯過被子準備睡覺。

「敗家媳婦,你不孝順,天打雷劈。」老太氣得哆哆嗦嗦的,用手顫巍巍地指著兒媳。

兒媳「嗖」的從床上坐起來,不甘示弱地:「老不死的,劈你都不劈我。」

兩人針尖對麥芒一樣的你一句我一句,機關槍似的突突個不停,不熱的天,兩人都氣得面紅耳赤,大氣亂喘。

一旁的兒子看著這似乎永不停止的戰爭,伸出手拉著老媽,拉到老太自己的房間。「媽,你就不能讓著點她啊,她就那個脾氣。」兒子有些埋怨有些乞求地看著老太。

老太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看著兒子袒護媳婦的樣子,抿了抿髮乾的嘴唇,突然就說不出話來。老太揮了揮手,讓兒子出去。

張老太看著掛在牆上的李大爺,嘆了口氣。牆上的李大爺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似乎欲語還休。

很長一段時間,小山村裡每天回蕩著張老太和兒媳的對罵聲,叫罵聲越來越難聽,持續時間越來越長。除了這樣,倒也沒惹出大亂子。

這一天,老太堵住要出門的兒媳,「你把我的錢給我,我去養老院,不用你養活了。」

「願意在這住就住,不住拉倒,要錢沒有。」,兒媳扒開老太,拿起鋤頭給院子里的種的西紅柿苗鋤起草來,一邊幹活一邊哼著小曲,曲調歡快得似乎連雜草都跟著跳起舞來。

老太默默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手裡摩挲著李大爺的遺像,念念叨叨地訴說著什麼,渾濁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李大爺的臉上,李大爺微笑的眼睛似乎也氤氳起來。

張老太也鬧也罵,本來也是潑辣的個性,可是在兒媳這卻栽了跟頭,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過,拿兒子兒媳無可奈何,錢都給了他們,連最後的退路也被自己堵死了。

這場耗費三個月的婆媳大戰中,兒媳和張老太耗費不少能量。原本都面色紅潤,身材圓潤的兩人,都面色蠟黃,瘦了一大圈,大概罵人也是能減肥的。

這場戰爭兒媳帶上了勝利的頭冠。張老太的待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之前頓頓有肉的伙食變成了連油星都少見的白菜蘿蔔,而且不是那麼軟爛。這對牙口不好的老太是極大的折磨。

之前乾淨清香的衣服也變得滿是污漬,還總有那麼一股味道。

漸漸的,本來乾淨利索的老太開始變得邋裡邋遢,走路也依靠拐棍,從屋子裡到大門口的廁所能挪上半個小時,所以總是來不及,都在褲子里,自己洗的又不幹凈,身上總是又臭又騷,大家看見她都躲得遠遠的。

老太逮住誰就沒完沒了地說著兒子兒媳的種種,可是大家都是關起門來過日子,誰又能管得了別人的家事呢。況且兒媳那張要命的嘴,連她自己的兒子都沒說什麼,誰又願意給自己惹一身騷呢。

老太也似乎慢慢接受並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不在歇斯底里地和兒媳對罵,甚至還會嘿嘿傻笑,記性也越來越不好。說了好幾遍的事情,一轉眼就忘得乾乾淨淨。

而且有時候連不是很軟爛的飯菜都沒有了,兒媳的房間上了鎖,所有吃的都鎖了進去。老太拄著拐棍去別人家要吃的,別人也只敢偷偷摸摸地給些吃的。所幸,挨餓的時候很少很少啊。

衣服也越來越臟,張老太的腰彎不下去,只能拎著衣服在看不出顏色的水裡涮了涮,衣服本來的顏色也全然看不出了。

每天來來回回在村子裡像只蝸牛一樣一點一點地往前蹭溜,看見人就嘿嘿嘿地張著嘴巴傻笑,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大家都突然意識到,張老太傻了!

開始喜歡撿東西,如樹葉、果核,一股腦兒地塞進兜里,用手捂著哆哆嗦嗦地往家走。遇見人就神神秘秘地說:「看看這小雞仔,多歡騰啊!」大家更不敢靠近張老太了。

清晨,白大嬸吃過早飯,想著今天是鎮里的集市,昨天張老太的兒媳特意交代趕集的時候叫上她。離很遠看見張老太家大門緊閉,村子裡的家家戶戶都起得早,眼看著日頭越升越高,天越來越熱。

大嬸拍打著大門大喊:「他嬸子,上集不!」可是大門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大嬸覺得奇怪,墊塊石頭站在圍牆外往裡看,「哎呀我的媽呀!」大嬸一下跌坐在地上,然後就開始扯著嗓子狼哭鬼嚎:「來人啊,死人啦!」

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從牆頭跳進去打開了大門,大夥這才看見,院子中間放著一張小飯桌,三個人倒在了飯桌旁,已然沒了氣息,不遠處的窗台上一個空了瓶的農藥瓶子倒在那。

白大嬸被人攙扶著,嘴唇嚇得紫黑,看著窗檯怔怔地想,昨天張老太的兒子還說他們家田裡打完剩下的半瓶農藥,問自己要不要呢。(作品名:《張老太養老記》,作者:陌上花開與卿歸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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