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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逝世129周年:在薄情的世界深情地活著

我希望用自己的作品去感動世人,

我想聽他們說:

這位藝術家所思至深,

所感至柔。

——文森特·梵高

世上一切都無藥可救,

而我唯一不曾遠離的,

就是悲傷

今天是梵高逝世129周年的紀念日。

1853年3月30日,文森特·梵高(Vincent van Gogh)出生在荷蘭南部布拉班特省的小鎮崇德。父親西奧多勒斯是一位牧師,父子之間不很親近。梵高的孺慕之情寄托在母親身上,但他覺得母親對他不夠關心,這種感覺成了梵高難解的情結,經常在他的作品中浮現。除過與二弟西奧和三妹維爾敏娜較為親近之外,他對家庭並不十分眷戀。

沙丘上補漁網的女子

紙板油畫 42.0cm×62.5cm 1882年8月

加拿大蒙特利爾收藏家,弗朗索瓦 · 奧德馬特收藏

梵高一生匆匆,只有37年。後面的15年都在狂熱的奉獻中度過:前5年獻給宗教,後10年獻給藝術。27歲那年,他放棄宗教而追求藝術,表面上是一大轉變,本質上卻不盡然。他放棄的只是教會,而不是宗教,因為他對教會灰了心,認為憑當時腐敗的教會實在不足以傳基督之道。他拿起畫筆,是想把基督的精神改注到藝術里來。隱隱然,他簡直以基督自許。

梵高在給西奧的信里說:「米勒有福音要傳;我要請問,他的素描與一篇精彩的佈道詞有什麼兩樣呢?」梵高對基督的仰慕見於給西奧的另一封信:「他活得安詳,比一切的藝術家更成其為大藝術家;他不屑使用大理石、泥土、顏料,只用血肉之軀來工作。」梵高自覺和基督相似,不但一生的事業起步較晚,而且大限相迫,來日無多。

麥田裡的收割者

布面油畫 73.0cm×92.0cm 1889年9月

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館

基督傳教,30歲才開始。梵高在那時竟對弟弟宣稱:「我這一生不但習畫起步恨晚,而且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也許是六到十年。他果真僅僅另活了7年。

這不是一語成讖,而是心有所許。在藝術和身體之間,他寧可犧牲身體,因為身後還有藝術。

誰要不惜生命去換取

更崇高的東西

他終會得到

1885年11月,33歲的梵高離開荷蘭來到了安特衛普,此後餘生,他再也沒有回過自己的故鄉。

最初在安特衛普待的大半年裡,梵高過著一種窮困潦倒卻又放縱不堪的矛盾生活。說他窮困,是因為這大半年裡他只吃過幾次熱餐,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用麵包和咖啡充饑。說他放縱,是因為哪怕已經窮困如此,他依然會在手頭稍寬裕的時候,帶著錢去流連花街柳巷,只為買醉和嫖娼……

在繪畫上,妓女和女招待是梵高模特的首選(因為他只能找到這兩種人來給自己做模特),他付錢請她們來,給她們畫肖像,但其實梵高真正想畫的是她們的裸體,不過經濟上的拮据讓這個想法很少能付諸實踐,於是,下面這幅肖像就成了梵高在安特衛普的模特畫像中的代表作。

披頭散髮的女人頭像

布面油畫 35.0cm×24.0cm 1885 年12月

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館

一如梵高對博里納日礦區里的工人們充滿憐憫一樣,梵高對於妓女幾乎有著同樣的驚異,關於他對妓女的看法,《梵高傳》有過這樣的記錄:「……農民在土地上耕耘。妓女在肉體上耕耘,這是一個主題……」

生活的拮据和放蕩讓梵高一度墮落不堪,在這個時期里,他的身體開始急劇惡化,不僅染上了梅毒,而且為了緩解飢餓感,不得不大量抽煙,導致肺也出現了不小的問題。

梵高一生給自己畫過37副自畫像,但在眾多自畫像中卻沒有一張笑而露齒的畫像。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梅毒使他的牙齒變得鬆動脫落,笑而露齒會嚴重破壞畫像美感。

自畫像:綁繃帶叼煙斗

布面油畫 51.0cm×45.0cm 1889年1月

尼阿科斯基金會

但梵高最後還是進入了那個讓他鄙夷和唾棄的地方,人們猜測,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為了省錢。因為這裡是唯一能夠免費向他提供模特的地方(還包括費用不菲的裸體模特)。但是很快,美術學院的教條和保守便讓梵高感到厭倦。

1886年3月,學院內部召開董事會議,決定將梵高降級到基礎班,但是他們還是晚了一步。在這一決定頒布之前,梵高已經收拾行囊,飄然而去。

我不會特意尋死

但死亡降臨

我也不會逃避

在生活中,梵高任性且自卑,性格中的偏執往往讓他與生活難以和諧相處。而在藝術方面,這位「紅頭瘋子」的不羈高傲便展露得一覽無餘。

他如一位暴戾的君王,在藝術的世界裡肆意改變著那些成俗舊規,讓新生的藝術蠻不講理地闖入舊世界的堡壘中,這樣的「倒行逆施」必然是不為世俗所容的(這也可以說是梵高一生畫途坎坷的一個關鍵原因)。

奧維教堂

布面油畫 94.0cm×74.0cm 1890 年6月

巴黎奧賽博物館

但就像維納斯所主管的「愛」與「慾望」,無論曾經學院派如何排斥梵高,但他筆下那荒誕詭異的畫面卻早已超越了時代的局限。

梵高一生所追求的並非藝術成就之高下,一如余光中所評價的,自接觸繪畫開始,他便在追求面對死亡時的「近乎微笑之境」,當找到這一境界的真意時,他便毫不猶豫地在麥穗與陽光中舉起手來,收割了自己。這並非對生命的漠視,就像中國古人所追求的「朝聞道夕死可矣」,是對生命真理最終極的追求。

麥田裡的矢車菊

布面油畫 60.0cm×81.0cm 1890年7月

巴恩斯基金會畫廊

1890年7月27日下午,梵高在麥田舉槍自殺,彈入腰部。事後他回到拉霧酒店,嘉舍大夫無法取出子彈。次日西奧聞耗趕來,守在哥哥的床邊。梵高並未顯得怎麼痛苦,反而靜靜地抽他的煙斗。7月29日凌晨,世間再無梵高,他臨終的一句話,一說是「人間的苦難永無止境」,一說是「但願我現在能回家去」。

麥田群鴉

布面油畫 50.5cm×103.0cm 1890年6月

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館

「當我畫一個太陽,我希望人們感覺它在以驚人的速度旋轉,正在發出駭人的光熱巨浪。

當我畫一片麥田,我希望人們感覺到麥子正朝著它們最後的成熟和綻放努力。

當我畫一棵蘋果樹,我希望人們能感覺到蘋果裡面的果汁正把蘋果皮撐開,果核中的種子正在為結出果實奮進。

當我畫一個男人,我就要畫出他滔滔的一生。

如果生活中不再有某種無限的、深刻的、真實的東西,我不再眷戀人間。」

扭不屈之頸

昂不垂之頭去

追一個高懸的號召

余光中作為國內首批翻譯《梵高傳》的譯者,曾引導中國人第一次用一種全面而感性的眼光認識了梵高這位舉世聞名的瘋子加天才。同時,他對梵高的欣賞也是世人皆知。

雖然從梵高辭世到余光中誕生,中間相隔了38年的時光。但是在往後近一個世紀的歲月里,余光中與梵高之間的靈魂羈絆始終不曾斷絕。

余光中第一次接觸梵高,是在未婚妻范我存的家中,在那本梵高畫冊上,在經歷「逆眼」「順眼」到「悅目」「奪神」之後,余光中從此深陷於梵高瑰麗的藝術世界無法自拔。

在余光中眼中,梵高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審美對象,更是一種「精神家人」式的存在,梵高曾是余光中與妻子范我存愛情的開端。

青年時期,在部隊服役的余光中決定翻譯歐文·斯通的《梵高傳》,他每天白紙上寫下譯文,寄給在學校任教的范我存,由她進行謄寫後寄往報社連載。300多個日夜裡,他們共同完成了30多萬字的譯文,而每一張譯稿的背面,都寫有二人飽含思念和情意的情書。

對此,余光中曾回憶道:「在我們早年的回憶里,梵高其人其畫,都是不可缺少的一份。苦命的文森特早已成為了我家共同的朋友。」

在1990年的「梵高逝世百年大展」中,余光中、范我存帶著兩個女兒專程遠赴荷蘭,瞻仰梵高畫作;併到法國奧維爾梵高兄弟墓前憑弔;就是在這裡,余光中含淚寫下了數萬字的長文,用以悼念這位羈絆一生的靈魂摯友。

2019年1月,由紫圖出品,北京聯合出版社出版的《余光中講梵高:追尋生命》上市,全書收錄有梵高一生6大時期共232幅高清畫作,30封關鍵書信,搭配余光中的解讀品鑒,對梵高畫作進行精準美學鑒賞的同時,全程揭秘梵高一生的愛恨離合。

本書的時間跨度為 1880年末至 1890 年,這短短的十年囊括了梵高一生中倉促而豐富的藝術時光,他也正是因這十年而在往後一個多世紀的時光中,被全世界的人們廣為傳頌。

為幫助讀者提綱挈領地了解梵高畫作背後的藝術內涵,《余光中講梵高:追尋生命》還搭配有梵高畫作的相關說明性文字——背景介紹與圖注。所有畫作信息及資料考證,均源於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館、華盛頓國家博物館、奧特洛穆勒博物館、聖彼得堡埃爾米塔什博物館、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等全球頂尖博物館的館藏資料和研究成果,真實可考。

紀念一個人最好的方式,莫過於欣賞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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