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部紀錄片我沒哭,只是眼裡進了磚頭
根據最新發布的《中國自閉症教育康復行業發展狀況報告3》數據顯示,我國近年的自閉症患者逐年上升,自閉症兒童發病率已由2009年的1/88,上升至現在的1/45。
自閉症也叫做孤獨症,患者明顯表現為自我封閉,不願意和任何人交往,也很難用語言去表達自己的需求和痛苦,
只是一直進行著刻板、重複的強制性行為,缺乏平常的情感反應。也許他們並不怪,只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
當今社會,自閉症譜系障礙的整體發病率約為1%,但社會對於這一群體的理解和接納卻遠遠不夠。
鑒於此,日本NHK電視台便出了一檔紀錄片,走進自閉症少年的生活,聆聽他們的內心世界——
《自閉症少年的內心世界》
君が僕の息子について教えてくれたこと
東田直樹是日本的一名年輕作家,遇到陌生人時,他會靦腆地點點頭,行為顯得有點拘束不安。
今年22歲的直樹將工作室搬到家裡,工作中,他呈現的卻是另外一副狀態。
每當做一件事情之前,直樹都喜歡站在窗邊細細地觀察來來往往的車子,滾動的車輪能讓他情緒穩定下來,注意力集中。
對於直樹來說,能夠坐下來工作不是一件容易事。
他努力地在電腦鍵盤上敲出一個個字元,每打一個字都要大聲地念出來,左手一直塞住左耳,嘴裡發出「嗯」的聲音,
遇到想不通的事情時,他會不停地對自己說:我要冷靜,我要冷靜。
大部分人在看到某樣事情或物體時都能直接描述,而直樹想完全表達出自己的想法是很困難的。
為此,母親特意為直樹做了一個紙板鍵盤,直樹通過在紙板上敲打字母,便能與人交流了。
這就是直樹的生活狀態,很小的時候,家裡人就發現他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樣,他對周圍的人說的話都沒有反應。
5歲時,直樹被診斷為自閉症,這讓整個家猶如蒙上了一層烏雲。
但家裡人沒有放棄他,還意外發現他對漢字或其他文字都有超強的記憶力和書寫能力。
於是家裡人便開始著重培養他這方面的能力,7歲的時候,直樹已能「出手成章」;
13歲時,他便出了自己的隨筆集《為何我會跳起來》,書中記錄了他無法宣之於口的感覺。
上帝果然是關了一扇門,卻開了一扇窗。
直樹極具天賦的寫作能力,讓讀者明白了與他有同樣遭遇的自閉症患者的心中所想——
很想表達自己,但身體不受控制,想說的話說不出來,只能用一些無關緊要的詞語代替;
記憶對於他們來說,每次回想都跟剛發生的一樣,所以他們的記憶就像魚一樣,只有7秒。
直樹的文字讓我們深深地明白,所謂自閉症患者的異常行為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雖然不被世人接受,但還是不停努力,改變自己,即使過程極其艱難,成功幾率甚微。
7年後,直樹的隨筆集傳到愛爾蘭一位作家手上,他就是《雲圖》的作者大衛·米切爾。
感同身受讓大衛幾乎哭著看完整本書,因為大衛也有一個患有重度自閉症的兒子。
在此之前,他一直希望兒子能健康成長,但兒子的行為令他感到絕望,大衛開始對這個世界充滿仇視,經常自怨自艾,
有時更會把憤怒的情緒宣洩在兒子身上,嚴重時,他完全不想看到兒子,自認為只要看不見對方,就不會發生任何事,然而這麼做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其實作為父母,最痛苦的莫過於看到自己的孩子受罪,自己卻無計可施。
譬如有些患者感到有壓力時,會不停地原地直立跳;而有些患者,像直樹就會通過跳躍來表達自己喜悅的心情。
又譬如一些患者因為無法讀懂別人的表情,只能把別人的表情強記下來,像韓國電影《證人》里,女主就是靠媽媽畫的表情圖來辨認身邊人的情緒。
然而每個自閉症患者都有自己獨特的表達方式,這些方式都要靠身邊最親近的人來發現,並且適應。
相反,大衛一直對兒子都是過分緊張,他的緊繃情緒感染到兒子,讓兒子從小就覺得自己與眾不同,是需要特別對待的。
其實最好的處理方式便是順其自然,讓患者感到開心就可以了。
作為普羅大眾的我們,更應該寬容地對待這群「來自星星的孩子」,但事實並非如此。
2018年12月25日,廣州南沙一名孕婦攜帶自閉症的兒子明明(化名)在家燒炭自殺,起因是孩子撕扯了同班的一名女同學。
原本幼兒園小朋友們之間鬧彆扭是一件司空見慣的事情,萬萬沒想到的是部分家長言語過激,更有家長拿著家長群中明明是自閉症兒童的消息質問園長「你怎麼可以接收特殊學生」,並同時向明明的家長施壓,讓其退學。
園長見狀無計可施,最終選擇了讓明明在家多休息一段時間後再來上課。
然而就在這段時間,明明媽媽持續地遭受著家長群里的抨擊,排擠和圍攻,最終情緒爆發,選擇了最殘忍的方式結束了生命。
無知的家長們的心中是滿懷愧疚,還是偷偷竊喜……
毫無疑問,在這場事故中,學校和家長都應該負主要責任,如果不是他們的無知和殘忍,悲劇就不會發生。
由此看來,讓世人改變觀念,讓患者享有近乎常人的平等權利,以及應有的尊重,是一條任重而道遠的路。


※俄版《紅海行動》,令腎上腺飆升的硬漢風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部電影的對手依然是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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